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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那里吧!”熟悉之声传来,君浩阳到底地抬头了,可他的眼中并无惊喜,亦不起一丝波澜,只淡淡地吩咐。“天色也不早了,爱妃还是早些歇着吧,这御书房乃朕办公之地,以后,爱妃还是不要随意进来了,以免惹他人闲话。”
“皇上。。。”付思柔一脸不甘,可她才开口,君浩阳便将其打断,没有丝毫感情可言。“来人,送柔贵妃回雪懿宫。”
君浩阳的话音刚落下,安公公便推门而入。“娘娘,请吧!”
纵然心有不愿,付思柔还是未多说什么,不舍地看了君浩阳一眼,转身离去。
出得御书房,付思柔才问安公公“到底是什么事惹得皇上如此不快?”
“回禀娘娘,皇上自凤藻宫出来便一直如此。”安公公如实回答。
又是苏浅!付思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眸中划过一丝阴戾,转瞬便恢复平静。轻轻褪下手中的玉镯塞给安公公,不紧不慢道“今日之事,思柔多谢安公公派人通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娘娘客气了。”安公公笑着将玉镯放入袖中,讨好道“宫中谁人不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呢?恐是假以时日,必能取皇后之位而代之。”
“真有那一天,思柔定不会忘记公公的恩情。”付思柔淡然以对,话音落下,便也转身离开了。
恰在此时,桃红跑到了御书房的门口,来不及喘一口气,直接奔到安公公面前,问道“安公公,皇上可曾在御书房内?”
这话一出,安公公皱了皱眉,付思柔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转身走来。“这不是皇后身边的桃红吗?不在凤藻宫内好生伺候皇后娘娘,跑到这御书房来作甚?”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桃红心急,可应有理数也不敢忘,她恭敬地给付思柔请过安,便又看向安公公,再次问道“安公公,皇上可曾在?”
“皇上正忙于国事,恐是没有时间见你。”安公公正犹豫着如何作答,付思柔便率先开口了。
“安公公,麻烦您帮忙通传一声,桃红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皇上。”桃红请求地看着安公公,就差没给他跪下去了。
“一个小小的奴婢,皇上岂是你说见就见的。”付思柔秀眉一挑,冷冷回道。
见此,安公公自也懂得付思柔之意,遂顺着其话头说“桃红,圣上忙于处理国事,现正在火头上,任何人也不见,你还是请回吧,有什么事待明日再说。”
“事关皇后娘娘安危,兹事体大,若非紧急,桃红也断不敢来扰圣驾。烦请公公通传一声,若然皇后娘娘真出了什么意外,皇上怪罪下来,这失职之罪,安公公恐也是逃脱不了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对无言
眼看贵妃与安公公有意阻拦,桃红反倒是冷静下来了,她紧紧盯着安公公,半请求,半危胁。
安公公自也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再不敢有怠慢,转身便向御书房而去。“你在这里等候,咱家这就进去禀告皇上。”
望着安公公越行越远的背影,付思柔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转而看向桃红,冷冷道“一个小小奴婢,竟也敢危胁大内总管,看来,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日子越久,这胆子也会越来越大,行径也越发的目中无人。”
桃红不言,将付思柔所说之话当空气一般给忽略,只管静待安公公的佳音。
此举,很容易便激怒了付思柔,她毫不犹豫地甩了桃红一耳光,厉声道“大胆奴婢,你以为有皇后给你撑腰便可目中无人吗?在这后宫,本宫才是最得宠的主,惹恼了本宫,信不信本宫杀了你。”
桃红心中气急,却是捂着疼痛的左脸并未作答,也未给付思柔任何回应。
“来人,将这个Jian婢给本宫抓起来。”付思柔气得小脸通红,沉声吩咐。
其话音刚落,便有几名侍卫围了上来,然,他们还未及抓往桃红,君浩阳便怀抱着白灵,从御书房中走了出来。“都给朕住手!”
“奴婢参见皇上。。。”众人齐齐跪倒,异口同声。
“思柔,朕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君浩阳微微皱眉,只看了付思柔一眼,便将目光转向桃红。“你确定皇后娘娘失踪了?你应该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吧?”
“回禀皇上,奴婢就算有一百个胆,也断不敢欺瞒皇上。”桃红忍不住哆嗦,尽量平静地说道“奴婢请来太医的时候,寝宫内并无一人,奴婢问过当值的婢女、太监,并未见娘娘出去。故,奴婢们特意将凤藻宫寻了个遍,无奈仍未找到娘娘,这才冒死来请求皇上派人找寻娘娘。”
桃红的话音刚落下,君浩阳的身影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句不容拒绝的话,穿透空气,在空中久久回荡“小安子,立刻派人去各大宫门询问皇后可曾出宫,另,传朕旨意,着宫中守卫全宫找寻皇后下落,任何一处都不可遗漏,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皇后找出来。”
君浩阳运用轻功,一路飞向凤藻宫,天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有多凌乱。
苏浅失了灵力,也就意味着她失了上天入地的本事,况她刚回皇宫,还未见到白灵,自不舍离去。
这皇宫之中,到底谁有那个本事来去自如呢?南宫墨谦回了南璃,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莫非是玄冰?
想到苏浅可能凶多吉少,君浩阳的心便一阵阵揪疼,步伐也随之加快。
然而,当他心急火燎地赶到凤藻宫时,苏浅却那般真实的出现眼前。
原来,桃红刚走,苏浅便起身出了浴池,自己找了一身水蓝色的拽地长衫套上,径自走了出来。
见得安御医正静坐等候,她也不客气地将其打发走,偏巧这安御医死心眼,执意要将苏浅缠在头上的纱布换掉,重新为其处理好伤口才肯离去。
苏浅也累了,懒得跟安御医争辩,便也配合地坐在凳子上,任其处理。
君浩阳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安御医为苏浅缠纱布的情景。
就在这一瞬间,君浩阳悬着的心终是落了下去,但他没有进去,反倒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然,置身于其怀中的白灵就不乐意了,她努力挣扎着。“你不愿进去看主人,也不能剥夺我见主人的权力呀!放我下去。”
“闭嘴!”君浩阳沉声喝道。
不进去看苏浅,不代表不在乎,他曾也为了苏浅付出过,可她根本就看不到,既然她恨他,那就让她恨得彻底一点吧,至少,那样她的心里始终会装着他。
不让白灵进去,也是不想让苏浅知道自己来过,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想让苏浅自己来求他。
他不介意能留下的只有她的身,只要她在身边,就够了!
离开凤藻宫,君浩阳下令停止找寻,一个人去了梅林。
至于苏浅,在处理好伤口后,她便令人将安御医给送走了。夜深人静,她又着实累得够呛,本该是很好睡的,可是,倒在床上,她却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她终究还是翻身而起,套上衣物一个人走出了凤藻宫。
夜里微凉,微风中夹杂着丝丝寒意,如冰凉的清泉抚过脸庞,说不出是冷得舒爽,还是冻得哆嗦。
苏浅轻轻拢了拢自己的领口,漫无目地的走着,走着。
随着眼前的光线越来越亮,苏浅的脚步也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抬头望去,整片梅林已经没有了梅花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新绿。
慢慢向里走,空气越发清新,微风拂,新芽的芬芳夹杂着泥法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斥鼻腔,传达四肢百骸,令人不觉心神一振。
俏丽的树枝,载着新出的嫩芽,翩翩起舞,犹如充满活力的精灵,任意挥洒青春,掀起的浪潮,一浪盖过一浪,打散了一树亮光。
苏浅抬手抚上嫩芽,思绪不自觉地飘向几个月前,君浩阳神秘地带着她来这里的那一幕,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一定是疯了!片刻,苏浅猛地摇头,不觉苦笑,他待你这般,你何苦还念着他?
抬眸间,却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细数枝头新绿。
幻觉吗?苏浅忍不住自问。刚一问出,她又肯定地点头,一定是幻觉!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付思柔的雪懿宫睡大觉,又怎会出现于此?
显然,君浩阳也见到了苏浅,他与苏浅有着同样的想法,亦是认为太过想念,方才产生幻觉。
君浩阳猛地摇摇头,再次看去,苏浅仍在原地,不可置信地,他用力揉眼,再睁眼,苏浅依旧还在。
难道我在作梦不成?君浩阳不觉自问,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苏浅靠近。
第二百二十五章 前生之事
看着距自己越来越近的君浩阳,苏浅突然有了一种意识,这不是幻觉,亦不是作梦。也就是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要逃。
心里那样想着,她也真的就那样做了,可是,在她转身之际,君浩阳闪身挡在她的身前“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言语间带着愤怒,眸中划过一抹受伤。
“见到了又能如何?”苏浅苦笑,垂眸间,她看到了君浩阳怀里的白灵,一丝欣喜呈现眸中,本能地伸出小手去抱白灵。“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你也应该遵守自己的承诺,将白灵还给我。”
君浩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白灵递交到了苏浅手上“在你心里,我连一条小小的白蛇也不如?”
“皇上说笑了,您乃万金之躯,又怎是白灵能比的?只是,白灵因我才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我又怎么置她于不顾?况,在我心中,她不是白蛇精,而是妹妹。”苏浅小心地接过白灵,一种冰凉感透入皮肉,她的心里才有了一丝安慰,回答得更是肯定。
若不是白灵,她不可能活到现在,对于白灵,她早已当成了亲人。放眼这个世界,真正待她之人,恐也只有白灵兄妹与南宫墨谦。
青灵为她犯险,至今未有半点消息,她若再让白灵出点什么事,他日青灵归来,她又如何面对?南宫墨谦爱得纯粹,可他终究还是南璃的王爷,身上压着保家卫国的大任,她又怎好要求他放弃?
“有白灵在身边相伴,你可以安心地留在宫中了,想要什么,尽管告诉朕。”说完,君浩阳再次看了苏浅一眼,越过其身边,径直离去。
擦身而过之际,苏浅忍不住开口道“我想要的只有一样,皇上愿意给吗?”
“除了那样,朕什么都可以满足你。”君浩阳的身体猛地一僵,不容拒绝地说道。
“既如此,那苏浅无话可说。”冷然一笑,苏浅加快脚步,向与君浩阳相反的地方离去。
随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传来,君浩阳心里慢慢涌起一丝苦涩,大踏步离去。
浅儿,若是恨能让你深深地记住我,那你便恨吧!曾经,我真的想过要放你离去,可真实地看到你与南宫墨谦在一起,我才发现根本无法接受那样一个事实。
这一夜,苏浅与君浩阳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谁也没有睡着。
也是在这以后,苏浅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忧郁,哪怕身边有白灵陪伴,君浩阳也是天天来看她,她的心仍如一潭死水般,不起一丝波澜。
苏浅不是一个认命的人,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其他办法。
自那日梅林回来之后,苏浅再也没有踏出过凤藻宫一步,她知道,不论去到哪里,都逃不过君浩阳的眼睛。
皇宫守卫森严,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白灵亦还未能恢复人身,就算千般不愿,君浩阳若不开口,她便离不开这皇宫。
既如此,她也懒得出去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每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吧!
白灵看着苏浅越发尖细的下巴,甚是心疼,她劝过,开导过,可都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