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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不一会儿,昀娴便随着太监走进养心殿,到了景墨面前行礼:“昀娴参见景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昀娴不必多礼,赐座!”对于昀娴,景墨如凤卿一般,只当做是一般的小妹妹,能照顾得自当尽力照顾。
“多谢景皇!”昀娴坐到太监搬来的软椅之上,歇息了片刻,脸色是好转了些,抹了胭脂,却还是难掩苍白之色。
景墨看着她,微微皱眉:“昀娴的脸色不太好,是宫人伺候得不周到吗?”
昀娴笑着摇了摇头:“回景皇,不是的,是昀娴自己受了风寒,昨夜又睡得少!”
“怎么会受了风寒?可宣太医瞧了?”
“只是小病,歇息几日便好了,用不着宣太医!”
“脸色这么差,怎么算小病!”景墨说着便要让太监去宣太医。
昀娴急忙拦了下来:“景哥哥,昀娴没事,真得不用宣太医,而且昀娴如今的身份尴尬,景哥哥不必为了昀娴如此费心!”她的眼光微微闪动,里面掩着浓浓的恨意,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这是什么话,你是景哥哥和卿哥哥的妹妹,堂堂正正的公主,得了风寒自然是要宣太医的!”毕竟是从小长大的,看到昀娴此时的模样,景墨有些怜惜与自责,最近太过繁忙,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昀娴又是笑了笑:“景哥哥,昀娴真得没有什么,这次昀娴来是有事与景哥哥商议!”
“哦…昀娴有何事?”景墨有些疑惑的问道,很难猜到昀娴会有什么事找他。
“昀娴听闻今日早朝之上,有大臣问起卿哥哥和乐儿的行踪…”昀娴说着,眼光悄悄注视着景墨,想从中看出些许端倪,见景墨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向她,又急忙道:“景哥哥应该知道,乐儿是昀娴唯一的朋友,而卿哥哥又似昀娴的亲哥哥,如今昀娴身边再没有了其他亲人,得知卿哥哥和乐儿都不见了,心中担忧着急,没有办法这才来问问景哥哥…”
景墨听后了然的点了点头,自从轩辕皇帝死后,他的那些儿子内争外斗,也差不多没了,剩下的都被囚于大理寺中,那些公主嫁人的嫁人,流放的流放,如今宫里只有昀娴这一个轩辕之后了。
想着,便宽慰道:“昀娴不必担忧,卿和乐儿不过是游山玩水去了,你也知道,乐儿有一位道长义兄,算出卿和乐儿大婚之后会有一难,消难的法子便是离开京城一二个月,这事整个凤王府都知道,今日早朝之时不过是别有用心之臣借机发难罢了!”
风衾交待过,凤卿和顾明乐去九重雪山之事,再不能让他们五人以外的人知晓,而且即使怜惜昀娴,也不会对她全然放心,自然不会告诉她真正的缘由。
☆、055 昀娴下药
昀娴眸光一紧,清楚景墨不过是敷衍之词,她总觉得凤卿和顾明乐离京之事不简单,景墨所言的理由也有些牵强!手里捏着凤然给她的药粉,暗暗道:景哥哥,你别怪昀娴!
将药粉偷偷倒在右手手心之中,左手伸起抚在了额头之上,做出头痛难受的模样,整个人都要往软椅下倒去了。
景墨见状,急忙起身转过龙桌去扶昀娴:“昀娴,你怎么了?”
“我…我有些头痛…”昀娴抬头看了眼景墨,做势扶着他的手,正当景墨抬头想要吩咐太监时,昀娴的手一扬,药粉瞬间撒在了景墨的脸上,进入他的口鼻之中。
景墨心中一阵警觉,立即甩了昀娴,倚着龙桌而立,只觉得一阵头晕糊涂,按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沉沉的眸光射向昀娴:“这是什么东西!”
昀娴心中紧张,踉跄的站到了软椅后面,看着景墨,不敢说话,她想若将药粉下在糕点茶水之中,难保不会叫景墨闻出来,只有这法子才最稳妥,反正药粉一定会进入景墨的口鼻之中的!
“皇上…您怎么了?!”边上的太监急忙跑上前来扶住景墨,看向昀娴:“昀娴公主,你这是对皇上做了什么?!”
昀娴心中紧张,却是强自定神:“公公莫紧张,皇上很快就没事了!”说着,手中捏着一把匕首退走到太监的身后,在他朝养心殿外喊话之前便将匕首刺入他的后腹之中!
“哧——”太监立即喷血,睁大了眼渐渐倒地,想喊些什么,最终却是断了气。
而药效很快便发作了,即使景墨用内力强压,拼命摇头想要清醒几分,意识还是渐渐消散模糊了,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关头,景墨猛得运用全身内力,随后便昏迷过去了。
昀娴见景墨昏迷,急忙上前扶起他,看着死去的太监,心中自然害怕不已,只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走下去!这一切都是凤然害得,若要索命,便去找凤然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景墨扶到养心殿内的软榻之上,再处理了太监的尸首,等景墨醒过来,他便由自己控制了!而那个太监,只要景墨开口,不会有人追究起死因的。
此时,出了宫的傅晋飞到了丁府之外监视,之前还不忘交待泠尘去查探郑婉言的情况。
泠尘并未随凤卿和顾明乐前去边关,而是留在了京城,听傅晋飞吩咐办事。
查探情况自然要到郑府,只是让泠尘做梦也没有想到得是…他堂堂凤皇身边的一等暗卫,竟轻而易举让人发现了!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少女紧紧盯着泠尘,丝毫不敢放松一丝,眼前的男子内力轻功非同一般,若非她从小便有过人的听力,只怕发现不了她的院子被人盯上了!
泠尘在听到傅晋飞的吩咐时表现出疑惑,而傅晋飞很大方的告诉了泠尘查探郑府的原因,是为景皇看看未婚妻的真实面目。
此时泠尘被抓了个现行,想逃是有些困难的,自然不能连累了主子的名声,想着是谁叫他干这事的,便让谁去背这名吧!拱了拱手,有些惭愧却面无表情的道:“姑娘恕罪,在下是奉傅公子和景皇之命,前来查探姑娘!”反正也招了,索性把两人都招了,而他是主子的暗卫,这两人也不能将他如何!
少女美眸一闪,是他…方才在养心殿里,她便知道他对她起了兴趣,只是不曾想,他竟会派人来查她!心下一阵气恼,吩咐道:“备马,我要进宫!”又看向正要溜走的泠尘:“你…不许走,跟我一起进宫!”
泠尘动了动眉头,只能站在原处不动了。
“小姐!”立即有丫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见到泠尘,先是愣了愣,随后便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不好了!小姐院子里有刺客!”
“好了!”少女捂了捂耳朵,朝丫环喊道,丫环立即停了声音,十分无辜的看着少女,见少女无奈道:“快去准备马车,别让父亲发现了!我要进宫!”
“什么?小姐要进宫?小姐不是不想嫁给景皇吗?”丫环眨了眨眼,十分疑惑的问道,似乎都忘了泠尘的存在。
少女撇了撇好看的眉头:“让你去准备就去准备,那么多废话!”
丫环一阵委屈,却也不敢再废话,正要去准备马车,又想到泠尘,忙紧张道:“小姐,那这刺客…”
“我自有分寸,你若再不去,等我回来便把你发到母亲那去!”少女格外无奈的威胁。
丫环一听,不敢再停顿,急忙跑去准备马车了,不一会儿,便牵着马车到了院外,还有一位车夫。
“你先去皇宫等我吧!”少女朝泠尘道了声,还没等泠尘松口气,又接着道:“我瞧见你衣服上刻着凤字,想必是凤王府的暗卫,你总不想我四处传扬凤王府的暗卫如何失德,没事偷窥名门闺秀吧!”
泠尘猛得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没想到这小小年纪的少女眼神竟如此犀利,只能拱了拱手:“在下明白了!”
转身朝院外飞身而去,又暗自想着若景皇娶了这样的女子,那…不知算是福气还是可怜呢?!
到了皇宫外面,泠尘便十分自觉的等着了,不到片刻,便有一辆马车驶来,停在他面前,方才的少女探出脑袋:“前面带路!”
泠尘只能乖乖的走在前面为车夫带路,速度还得不紧不慢,真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后悔极了,听了傅晋飞的吩咐去做这事,还感觉冤得紧!
到了养心殿外的第三道守卫处,马车便只能停下了,少女与泠尘一同走进去,与少女同来的只有车夫,与马车一同留在了外面。
“你可是凤皇的暗卫?”少女边走边朝着泠尘问道,一袭绢黄而简洁的衣裳,肤如凝脂,眉如弯月,眸光如星,走在宫里别有一番气质,叫宫人们不自觉驻足行礼,似乎是哪宫的主子。
“姑娘是从何而知?”泠尘此时倒是有几分佩服了,若说是女子,他唯一佩服的便是自家女主子,看样子如今要再加上一个了!
少女狡黠一笑:“猜的!”
泠尘眼光一闪,没有再说话,两人走到养心殿外不远处,便被拦下了。
“我有要事禀报景皇,烦请通禀一声!”泠尘说着,拿出一面令牌展到侍卫面前。
侍卫一见令牌,眼光一闪,拱了拱手:“请泠侍卫稍等片刻!”宫中的侍卫都知道,宫里有位神秘的侍卫首领,这令牌便代表了侍卫首领的身份象征。
侍卫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便又回来了,朝着泠尘拱手:“泠侍卫,景皇身子有些不适,请泠侍卫先行回去!”
泠尘眼光一闪,昨日他还见过景皇,除了繁忙些,身子并无半分不适,况且如今是特殊时期,便是景皇身子有所不适,也绝不会拒他于门外!想着,便朝侍卫问道:“景皇如何身子不适了?”
“这…禀泠侍卫,小的也不清楚,只是看景皇脸色确实有些不好!”侍卫想了想回答。
泠尘更是奇怪了,便又道:“你再去通禀一声!便说我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报!”同时朝着另一边的侍卫吩咐道:“你去丁府外通报傅公子一声,便说景皇身子不适,请傅公子前来!”
方才的侍卫又进去禀报了,这次进去时间长了些,只是出来时依旧禀报:“景皇已是歇息下了,问泠侍卫有何事,让小的代为禀报便是!”
泠尘敛下眼光,跟随凤卿十余年,认识景墨也是有十余年,自然感觉出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只是这是皇宫养心殿,他不能硬闯,看向少女:“郑姑娘…这…”
少女正是方才同两位老王妃一同进宫见景墨的郑婉言,美眸微微一眨,她与景墨见面的次数不多,而且还都是远远一见,并不了解景墨这个人,只是方才在养心殿里,这人还好端端的…怎么会…
想着,便朝侍卫道:“烦请这位大哥再通禀一声,便说两位老王妃有事让婉言交代景皇!”
侍卫原本不敢再去禀报,只是听郑婉言提出两位老王妃,他自然知道两位老王妃的地位,只得应了声,硬着头皮再往养心殿禀报。
这次侍卫很快回来了,只是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回泠侍卫,景皇下令有什么事让小的代为禀报便是,今日不见任何人,请两位回去!”
这次,郑婉言也觉得其中有不对劲之处了,方才见景墨对两位老王妃的态度十分孝顺恭敬,并不像假装,怎么没多久便变了!
只是脸上却是不露,朝泠尘使了个眼色,泠尘会意,朝侍卫道:“如此,那便请禀报景皇,泠尘不才,没有办好景皇和傅公子交代的事!”
说罢,便同郑婉言一同转身离去,走了不一会儿,郑婉言便回头看了眼,再看向泠尘:“你是不是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泠尘此时担忧养心殿里景墨的情况,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
“景皇不见我们,傅公子总不该不见吧!我们就在这里等傅公子来吧!”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