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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王后的背后,突然拔出头上的一根簪子,猛力向小皇子的咽喉刺去,口中大嚷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久沫儿吓得魂飞魄散,慌得赶紧一扭身用自己的背挡住了念儿,弓背弯腰把小皇子护在自己的胸前,同时喝道:“走开!你要做什么?”
念儿这时满目仇恨,似是发了狂,她奋力抓住久沫儿的头发,要将皇子从她怀中抢过来。
铁隽被念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他赶紧朝门外侍卫大喊:“还不快拦住睿亲王妃!”
两名侍卫应声进入,还未等他们行动,久沐漓已经迅速到了念儿的身后,他瞅准机会,一把将念儿挥舞着的双臂用手钳住,口中念道:“王妃,你快醒醒,你怎么了?”
此时的念儿哪里还认得他是谁,只管大嚷大叫着,扭头跺脚地与他扭打。
久沐漓不忍用力,忙乱中被念儿的指甲划到脸,立刻起了血红的一道痕迹。
铁隽见久沐漓制住了念儿,忙对久沫儿道:“王后,你快带皇子离开!阮庭方,速去请御医过来!”
因身份有别,凰斐又在当场,久沐漓不能对念儿太无理。
铁隽看着凰斐,心中急诧,说话的口气变得急躁:“她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如此狂躁起来?”
凰斐也是莫名其妙,“大王,我也不知何故?总不会是吃了什么东西所致吧?”
众人一听,纷纷害怕是餐桌上的食物导致,便都怀疑地看着满桌子的酒食,不敢再动筷子。
阮庭方请来了御医,铁隽先请他们查验桌上的饭菜有无不妥,两名御医挨着碗碟查验完,摇摇头:“大王,这些饭菜都是精心烹炒,食材、佐料等并无不妥,可以放心食用!”
铁隽黑着脸,看了看御医,“既然食物没有不妥,速去查看静和公主因何突然发狂?”
御医忙上前给念儿诊脉,左手诊完又诊右手,两名御医诊完脉都蹙着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可查出原因?”铁隽问。
御医摇头:“大王,依臣看静和公主脉象无异常,血脉流通正常、心脉规律,并无疾病征兆!”
“你也这么认为?”铁隽问另一名御医。
“臣的诊断结果也是如此,公主并无疾病!”另一名御医低头秉道。
“退下!”铁隽挥手,命两名御医退出去!
久沐漓还抓着念儿的胳膊,凰斐无奈地看着他,仿佛同情着他在不断地挨着念儿的捶打。
铁隽皱着眉头,对侍卫吩咐:“速去取一匹干净的素锦来!”
待侍卫把一匹素锦送到春意殿,铁隽打开那匹素锦,对久沐漓道:“我用这匹素锦捆住她的手脚!”
说罢,他用力一掷将素锦铺开,然后,与久沐漓两人将念儿强制着裹在了这匹布里。
两人又不敢用力裹得太紧,怕伤了她的骨头;可又不能裹得太松,让她在里边伸胳膊踢腿的再钻出来。
等到裹完以后,再看念儿,整个就像一个蚕蛹似的,除了头还露在外面,从肩到脚全被素锦层层包裹着,动弹不得。
铁隽的办法让凰斐觉得可笑,他问:“大王就准备这么裹着她?”
“不然怎样?难道用绳子或锁链捆起她来吗?”铁隽气冲冲的,也不知被谁惹恼了。
“大王总要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像这样包裹住她,只怕会令她更加气躁愤怒而狂起,有害无益!”凰斐自始至终没伸出手,只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
铁隽命侍卫看守住念儿,对凰斐的说法也不予回应,只说道:“静和公主这个样子,暂时不能再回落羽斋了。”
凰斐却道:“随便大王怎么处置吧!”
久沐漓探寻地看了看铁隽,欲言又止,他似是想劝说大王不要越俎代庖地替凰斐做决定,可看铁隽一副对凰斐视而不见的表现,让他讲不出话来了。
铁隽在原地踌躇着思索了半天,一时也想不出应该把念儿安置在哪里。
“静和现在这样子,大概只适合待在冷宫吧!”凰斐淡淡地说道。
“西楚的冷宫,她还没待够吗?”铁隽忽然阴狠地出声。
凰斐、铁隽和久沐漓三个人在春意殿里一直徘徊,口中一直胡乱叫嚷着的念儿终于没有力气再呐喊出声,无力地垂下了头。
突然,阮庭方从外面走进来,对着铁隽禀告:“回王上,朱子允求见!”
铁隽眉毛一挑,“哦,快请他到正央宫!”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谁下黑手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5…7…1 17:04:29 本章字数:2783
朱子允是何许人?
这个人可不得了,他身无半分官衔,但是却把控着周祗国绝大部分的银钱买卖,不但周祗,连同罗茈和西楚的许多买家、卖家也都是他的商号,由他的属下管理。
他在三国之间有自由通行的权力,且据传此人富可敌国,光水运的船只就有大小上百条不止,用于陆地运输的骆驼、马匹、车辆更是数不胜数。不过,此人向来十分谨慎,很少公开露面,即便是三国的国主,也根本无法忽视这样的人存在。
铁隽一听是朱子允求见自己,丝毫不敢怠慢,他让阮庭方先回到正央宫招呼客人,然后不放心地看了看凰斐和久沐漓,道:“静和这个样子,我一时想不出太合适的地点安置她了,不如这样,我马上回正央宫,久将军和王爷随后将她送到正央宫的西侧殿去,你们就在旁看着。我们稍后再想办法!”
久沐漓愣了愣,把念儿这样送到正央宫,绝不是最好的主意。凰斐是客,自然是要听主人的安排,也说不出什么异议。
铁隽离开凤仪宫,赶到正央宫去召见朱子允。
朱子允,着一身青蓝色的外衫,外衫上印着同色的碗口大小的圆形图案,圆图内绣着浮凸雕绣的玫瑰花,花瓣的边缘清晰可见,一朵朵遍布周身,一看便知是手工绣制,冷眼看毫无特点的衣服,其实确是耗费人力、绣工的精细之作。
听见门口脚步声响,坐在正央宫大殿的朱子允站起身,快步迎着铁隽走过去。他一脸谦和的笑容、面色红润、鼻直口方,浓眉下一双淡目深蕴精光。
“大王,朱某叨扰了!”朱子允并不行大礼,只略微弯了弯腰。
铁隽忙揽住他的胳膊,语气十分热情,似是见到了多年未谋面的老朋友:“朱先生能到周祗的王宫来看我,本王已是欢喜之极,千万不要客气!”
说着,铁隽执着朱子允的手与他一同坐在了一架六尺来高的屏风前面的座位上,两名小宫女进来上茶。
“你们泡的是什么茶?”铁隽问那宫女。
宫女一愣,因紧张有些口吃起来,“大王,这个,这是,是阮公公特意让敬姑姑泡的乾顶红袍。”
铁隽这才微笑一下,对着朱子允道:“朱先生是讲究的人,希望还喝得惯我这里的茶。虽说比不上朱先生府上的好,却也是上好的佳品了。”
朱子允见铁隽如此恭维,虽说知道是铁隽客套,却也受用,口中回道:“大王何必多礼,朱某那些乡野草莽的东西,怎么能与王宫中的御用之物相较?”
朱子允自然也是客套,其实他府里的东西论珍奇、论贵重、论华美、论精雅,世上的人都是比不得的。
两人喝了两口茶,铁隽便问:“朱先生近来到了哪里走动?”
铁隽问得隐晦,他无非是想问问朱子允是否到西楚和罗茈去了,有什么收获。
朱子允笑了笑,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回道:“大王,朱某上月从罗茈往西楚运了些水产,约有十船的货,顺便将西楚皇宫托我到罗茈采办的一批珍珠运了过去。这次从西楚边境过来,却发觉有些异样,所以来向大王说明!”
铁隽顿时警觉起来,“可是西楚那边又动了兵事?”
朱子允点点头,道:“凰胤是迟早会发兵的,能拖到五六月份已算是耐心了。这次,他在国内打造兵符,调用了北部的大量骑兵,而且还在国内大举征兵。我还听闻,他征用了一只特殊的野兽部队,也不知是什么样子,我猜,他定是想一举歼灭周祗,统一三国!”
铁隽咬着牙听完,半晌默不作声。
“大王还是早做打算吧!”朱子允见铁隽面容凝重,也不想过多参与这些乱事,便忽然转了话题,轻松地挂上一脸的笑容,“与大王一别数月,得您好意娶了贤淑的续房,今日朱某来见大王,她执意要跟来,大王可有时间召见她吗?”
铁隽这才抬起脸,眨巴着眼皮恍然地问道:“朱先生把桂娥也带来了吗?”
朱子允点点头,用手拍了两下巴掌,“啪啪”两声,口中唤道:“大王都来了,你怎么躲着不见,还不快出来拜见!”说完,便朝铁隽扯着嘴角讪笑一声,自讽说:“她跟着我行船骑马吃了许多苦,生意上、生活上都帮了我许多忙,从无抱怨,这会子却又见不得人了。”
铁隽见朱子允对桂娥十分宠爱,仿佛很是赏识她,心中也替桂娥寻到如此称心的夫君感到欢喜,当初他只是随口对朱子允提了提,意欲让桂娥到朱府去当个侍婢,没想到,这丫头却有这么大的造化!
身后的屏风一动,桂娥从屏风里小心地挪了出来。到了铁隽眼前,十分虔诚地跪倒拜礼:“桂娥参拜大王!”
铁隽见了她不免感慨,忙弯腰虚扶了一下,“快起来,如今你已不是宫里的人了,看见朱先生这么待你,本王很是欣慰啊!”
桂娥偷偷地斜着眼角瞟了一眼朱子允,见他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不免有些羞涩,她低下头,越发谦恭起来:“桂娥都是承大王的恩典才得了夫君的关照,奴婢不敢忘恩!”
“那就好,快坐下说话吧!”因为有朱子允在场,铁隽对桂娥自然多了几分客气。
桂娥听了,却摇了摇头,“大王,桂娥这次随夫君进宫是有事要禀告大王。”
“哦?”铁隽疑惑起来。
“大王,事情是这样的!五天前,我随夫君来到了坦地城,前日我到城内的万寿堂去查询账目,听柜前的伙计说,王宫中有人前往福寿堂购买了一种特殊的药粉,名叫‘轻心粉’;这种药粉内含狼毒花的花粉、千年铁树的花心和一种八爪蜘蛛腹中的毒粉,极难配置,主要是用于治疗癫疯的病人。可若是健康的人食用一点或者长时间嗅闻这种药沫,则会导致癫狂发作。因此,这种药粉也被称作‘迷心散’!我心中十分不安,我虽已不在王宫,可料想宫中不该有癫疯之人用药,越想越觉得不妥,便求了夫君来王宫,特地找大王禀报,不知宫中可有人患了癫疯之症?”
铁隽听完桂娥的一席话,登时猛地站起来,瞪着一双眼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桂娥点头回答:“是真的!我特意问过福寿堂的掌柜,宫中若缺少一些珍奇古怪的药物都是到我们的福寿堂采买,掌柜的说是顺计司的人带着公文去采办的,顺计司的采办函我也带来了,王上请过目!”
桂娥说完,便从自己的衣袖内抽中一张薄薄的公函纸,铁隽黑沉着脸接过去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上面是顺计司的采买清单,清单上有“轻心散”一词,公函下面赫然盖有顺计司的印鉴。
铁隽愤然将手中的公函甩在一边,大声骂道:“公然在本王眼皮底下捣鬼,这群奴才真是胆大包天!”骂完,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又对桂娥说:“桂娥,本王跟你说实话,念儿回到周祗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