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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如故眼前一黑往地面扑去。
萧越把她接进怀中,拧紧了眉头。
他知道她的选择后,那些无需他前往的平定,也揽在身上,为的是能离她远些,让她不必看见他而为难。
但他避了,却看不见她快活。
这样的她,让他整颗心都在痛。
他把她打横抱起,唤来马匹,回了自己的太子府。
下人见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一身污浊,忙抢在前头备热水。
他把如故丢在地毯上,胡乱脱掉自己身上弄脏的锦袍,又去扯如故的脏衣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带着这身脏东西睡到床上。
当如故只剩下贴身的胸衣褥裙,她雪白的肌肤,妙曼的曲线,让萧越喉头一哽,身体瞬间起了变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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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越教育越没品
这些年多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她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这时她就在他面前,让他还怎么忍得了。
别过脸骂了声,“见鬼。”
手慌脚乱地将她丢到床上,拉过丝被把她盖住,狼狈地逃进隔间浴室,一头栽进醒水池,用冰冷的水浸去体内的骚动。
寝室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低泣。
萧越胡乱抹了身上的水,抓了睡袍套在身上,返回寝室,哭声瞬间止住。
萧越望着床上倦缩成一小团的身身影,眉心慢慢蹙起,过了会儿,才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扳过如故,“你在哭吗?”
如故咬紧下唇,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去洗洗吧,一身都臭死了。”
萧越站起身取了件干净的负缎袍丢在床上。
他和她是同类人,知道她不愿说的事,再怎么问也是没用。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
如故抓过锦袍,闪身躲进了隔壁浴房,脸上火辣辣的烫,刚才在醉倒前,虽然吐得稀里哗啦,但头脑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弄了他一身的污物。
萧越靠坐在大床上,看着与浴房相隔的屏风,幽黑的眸子慢慢变窄。
他不能确定,等她酒醒了,她会不会愿意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一谈。
如故穿着他家居的缎袍,从浴房里出来。
萧越双目一亮,黑沉的眸子多了些异样的色彩。
她洗净的面庞,干净得如同出水芙蓉。
玲珑的身体罩在他宽大的缎袍里但随着她的走动,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体曲线,更让人想入非非。
“能不能再借我一条裤子,我这样不方便在街上走。”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他依靠在被子上,看着揉着湿发的她,从腹下升起一股暖流,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灼热。
“嗯。”既然有萧越在,向他借匹马应该不成问题。
萧越欠身打开壁柜取出一条锦裤递给她,怀疑地打量着她的小腰,能否挂得住他的裤子,“过来。”
她略为迟疑,仍走到他身边伸手来接住裤子。
近距离看他,越加的迷人。
“也不跟我说声谢谢?”萧越突然缩回手。
如故站在床边欠着身来拿裤子,他这么一回缩,顿时失了重心,往床上栽倒。
唇划过了他的唇,慌乱的手却拉开了他的便袍,露出他硕壮的胸脯。
微妙的感觉一瞬间在二人唇边散发开来。
他的手指卷着她的秀发,划过她光滑的面颊,她的肌肤光滑柔嫩得如同婴儿,让他的指腹留连不肯离去。
她的耳根瞬间透红,还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有男人这样碰过她。
他微微一笑,突然揽住她,将她拉向自己。
他的唇凑近她的唇,在她唇边停下,“留下?”声音低哑而暧昧。
她的心再也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喉咙干涩起来,想拒绝,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深邃的眸子黯了下来,视线锁定她天然泛着珠光的诱人唇瓣,慢慢吻落。
她的身体瞬间崩紧,呼吸系统也完全失灵,心脏功能也完全颓废。
紧张到不知该怎么去回应他,只能静静的任他吮吻着她。
他的唇很有弹性,很柔软,柔软到让她迷恋,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瓣传向全身,身体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可以感觉到她狂乱的心跳,这一发现让他的动作越加的轻柔起来,怕动作过大而吓到她。
吻轻柔而缠绵,如故崩紧的身体变得柔若无力,倒伏在他宽阔的胸脯上,随他的呼吸一同加重。
他的渴望也被煽到了顶点,搂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
“我想喝水。”她紧张得快要窒息了,按住后背上正试图移到前面来的手。
他停了下来,在她耳边轻轻一吻,伸手去拉金铃。
如故忙抓他的手,“别叫人。”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笑了,翻身下床,“等我。”
在她答应后,下床走向外间,“想喝什么?”
“茶。”
“很快就来。”
如故隔着珠帘,看着他拉开房门出去,脸越来越烫,飞快的系好腰带,翻窗逃了出去。
好在及时打住,没有擦枪走火,要不然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萧越。
窗外是后花院,太子府的花院不比她的临安府小。
而她又是第一次到萧越的府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完全迷路。
郁闷地苦笑。
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匆匆走来,向她行了一礼,“太子为郡主备了马车,郡主请跟奴才来。”
如故脸上像起了火,火辣辣的烫。
萧越回屋不见了她,自然会猜到她的去向。
他没有亲自来找她,而是安排了下人来送她,是不想勉强她,也不想她难堪。
如故窘迫的同时,感激萧越的体贴。
出了太子府,坐上马车,一只信鸽飞到她手上。
如故犹豫了一下,才从小竹筒中抽出信笺,白纸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
“你又欠我一夜,下次一起还,萧越。”
如故脸上越加烫得厉害,低骂了一声,“混蛋。”
**
云末刚刚迈进书房,就有亲信隐卫从窗口飘落。
“郡主爬墙出了府,在花满楼坐了一阵,又去了西子湖和萧越太子喝酒……然后……”
云末眼皮微抬,“然后怎么?”
“然后去了太子府。”
云末蓦地看向亲卫,神色虽然仍然淡然,但眼底深处却冰冷一片。
亲卫低着头,不敢看云末的眼,背心瞬间渗出冷汗。
一缕白烟无声地在天空中化开。
亲卫忙道:“郡主回府了。”
云末轻道:“你下去吧。”
亲卫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如故翻墙进了临安府,仍从潜回她爬出去的那扇窗,窗页仍然虚掩,和她离开时没有两样。
轻轻推开窗页,寝室中一片漆黑,看来三顺没有进来过。
她这趟出府,算是神不知鬼不觉。
如故暗暗得意,搭了一腿上窗户,刚上骑上窗台,屋里传来一声极轻的打火声。
见对面书桌前亮起一团火光。
隐约看见桌后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慢条斯理地点燃烛火,挑亮了灯芯,照亮他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身影。
如故看着他清秀绝俗的眉眼,身体蓦地僵住,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
云末抬眼向她看来,神色淡得看不出丝毫喜怒。
“郡主这是做什么?”
“赏月。”如故说谎不脸红。
“既然是赏月,为什么有门不走,却要爬窗?”
“如果走门,三顺他们职务所在,一定会跟着,我是好主人,不愿为自己的一时兴趣,害人家不能休息。”
“是吗?”他声音极淡。
“嗯。”如故随口应了,从窗户上翻了进来,他做什么从来不会告诉她,凭什么她去哪里非要告诉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身为你的教导官,你昼夜不回,你觉得我该在哪里?”
如故愕住,第一次见他端出教导官的架子,“你以前不管我的。”
“现在管管,也不算迟。”
如故揉了揉开始发痛的额头,“我两世加起来,都能做你这一世的娘了,这些就不用你教了。”
云末似笑非笑,“头一回听说,人算年纪要把上一世也加起来。如果非要加上一世,我仍是你的教官。”
“上世折磨了我那么多年,还不够吗?”如故郁闷。
“上世归上世,这一世归这一世。”
“你说这么多,是想做哪样?好像老师打学生都是打手掌心的,要不我叫三顺拿块戒尺来,你要打就快些打,打完了,我好睡觉。”
如故坐到桌对面,不怕死地把一双白生生的小手伸到他面前。
“这么说,郡主是承认自己错了?”
“我有什么错?我这么大的人了,出去喝个小酒有什么错?”如故趴在桌上,手托了腮,向他凑近,“我是独身,别说喝个小酒,就算去一夜风流,也无可厚非,是不?”
云末皱眉。
“别跟我说女人要守妇道之类的,我没学过,也不屑学。这院里的男人们,个个顶着我的夫侍的名头,可是你们,谁在外面不是一箩筐的烂桃花?认真清算下来,还不知是谁对谁错。”如故睨着他笑,“云末……我们已经两清,你不再是我的夫。你怎么爱惜怜心,我管不着,我想怎么,也轮不到你管。”
如故嘴里轻松,心里却如秋风扫过,只剩下一片孤寂的凄凉。
她两个月就与他拜过天地,如今却什么也不是。
即便是炮友都算不上,呵——
云末紧紧地抿住唇,一双眸子黑得如同浓墨,丝毫不能被烛光照亮,眼底深处涌着难辩之意。
他静看了她一阵,缓缓起身,淡然地走向门口,到了门边才停下,回转身重看向她看似无所谓的笑脸,“一身酒味,要睡也洗洗再睡。”
如故‘噗’地一声吹熄了灯,直接上了床。
云末默然,在门口站了一阵,退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如故望着漆黑的帐顶,长叹了口气。
苦笑了笑,天意弄人,是不?
如故以为气走了云末,这件也就算至此为止了。
结果天刚亮,三顺‘怯生生’地把如故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如故喝了不少酒,又一夜没睡,睡下去哪里肯起来,直听见三顺说,“云公子让郡主进山清修。”如故才一个咛叮醒了。
“什么清修?”
“说是修习行为道德。”
如故差点喷三顺一脸的血,气得差点爆粗口。
之前见云末一声不出的走了,以为他还有点良心,结果他根本就是一个渣,整天变着法子折腾她的渣货。
除了云末,读书最多,最懂规矩的是四儿。
如故进山清修,由四儿做她的太傅。
四儿平时为人随和,如故也挺喜欢他,但如故在二十一世纪长大,思想行为和这一世的女子相差太大,在他人看来,坐没坐像,站没站像。
而且是如故在学习上又是懒到一种程度上的奇葩。
一拿起书本,她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绝对不站着的混球。
四儿偏偏是个极负责的人,担了她行为准则的太傅,整天围着她苦口婆心地劝,简直比唐僧还唐僧。
“郡主,你才吃了三个肉松饼,两个菊花饼,四个小桃酥,一大碗绿豆羹,这么躺着,很容易胖的,就算长不胖,光长个小腹子也是不好看的,是不?”
如故叹气,坐了起来。
她不会胖,不会长小肚子,但如果躺着不动,四儿能在耳边唠叨一整天,她只想耳根清静。
“哎哟,郡主你不能就这么睡呀,你答应过我今天要把这书背上十页的。”
如故眼睛睁开条缝,瞄了眼身边的道德经,真想把四儿直接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