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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原地等你'VIP'
“如果我迷路了,秦筝,你还找得到我么?”
一月凛冽地风里,陌生的街道上,秦筝双腿已经疲惫得仿似灌满了铅,她脊背靠在别人家的院墙上,捧着手里碎成废物的手机,哭得像个孩子。
她头顶的樱花树,纵然成了光秃的枝,却也在风中陪着秦筝轻轻地摇荡、摇荡。肋
他说,“如果我迷路了,秦筝,你还找得到我么?”
就像十年前,在那没有灯光的篮球馆里,他在黑暗里压抑住颤抖说,“周碧升已经死了。”
秦筝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回答:“可是秦筝没有死,秦筝不会死!”
如今他说他迷路了,他问她是否还能找得到他……
在埃及的时候,她没看见他的短信,但是她即便在异国他乡,即便独自穿越了陌生的开罗夜色,依旧在那间酒吧里找到他;
平安夜,她也是没能收到他的短信,但是她还是凭直觉回到了秦家大宅去,找到了他……
就算她没回答,但是她已经用行动作了最完美的回答。这是不是正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秦筝用手背抹着眼泪,在电话里输下:“笨蛋,迷路了就转身向回走。就算我找不见你,我也会在原地等你。”
冬风寒凉,吹冷秦筝的手指。秦筝站在风里恣意地哭,颤抖着指尖犹豫着是否要按下“发送”键。镬
想了想,秦筝还是放弃。将短信存进了发件箱里。
毕竟已经事过境迁,此时已经不是在埃及,也不是在平安夜的街头。她不用发短信回答他,她只需去找到他,自己说给他就够了。
生命易逝,她本该死在那场车祸里。可是她侥幸活下来了,她便觉得自己是拥有了一次重生。许多事,她想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完成;好多话,她要在还来得及说的时候,说出来……
秦筝拦了车去秦氏。带着一身凉气冲进碧笙的办公室去,碧笙正跟孙明、萧亚林、朱迪等几个人在开会,大家看见秦筝直接闯进来,都赶紧起身。
秦筝脸红起来,站在门口嗫嚅,“那个,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开会。那个,你们继续,我待会儿再来……”
“秦筝!”碧笙轻唤。
孙明、朱迪和萧亚林几个人彼此交换了个眼色,都笑眯眯收拾起自己的文件夹,抱在怀里就向外走。
朱迪笑眯眯扯住秦筝的手,“该走的是我们才对。现在都倡导节能环保,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就太高碳了。”
“嗯?”秦筝不明所以。
孙明笑开,“我们每个人都是个瓦数巨大的大灯泡,现在还是好几个凑在一起,岂不是太耗能了?”
秦筝的脸腾地红起来,“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啊……”
碧笙“嗯、嗯”的清了两声嗓子。朱迪和孙明连忙加快步伐,小步跑了出去。
萧亚林笑,“我待会儿回公司去,要我给公司同事带好么?”
秦筝用力点头,“帮我谢谢公司同事们,他们的小礼物和祝福我都收到了,等我回去上班会跟大家鞠躬。”
萧亚林笑笑便离去。
秦筝红着脸转过头去看碧笙,却发现碧笙眯着眼睛,幽深的眸子盯着萧亚林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有一层她看不懂的玄黑。
“碧笙。”秦筝忍不住出声喊他。
碧笙收回眼神,起身走过来,“你出院之后跑哪儿去了?妈和宋妈、赵曼四处找你都找不到。”
秦筝调皮一笑,“我在医院里关了这么久‘紧闭’,当然要自己出去透透气。我可不想带着她们一起出去,否则她们一定把我保护成大熊猫,我可受不了。”
碧笙挑眉望秦筝颊边的红晕,“逛街这么开心?”
秦筝点头,“是啊,遇见个大帅哥,跟他眉来眼去来的。”
碧笙端起杯子喝水,一口水就喷出来。
秦筝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秦碧笙先生如何给自己收场。
没想到碧笙只是耸了耸肩,“听说现在好看的男人都是GAY了,你确定你能打得过人家那个男性的伴侣?”
秦筝笑开,垂下头去,无声地摇头。他自己就挺好看的,难道他说自己也是GAY么?笨蛋!
良久,秦筝缓缓抬起头来望阳光里的碧笙。正好撞上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目光。看他狼狈地狠狠别过头去。
“碧笙我准备搬回去。”
房间里静默下来。
足足静默了数秒,碧笙才轻声问,“你说什么?搬回哪里去?”
秦筝也不说话,拎着包包起身就走向办公室门去。
“秦筝你站住!”碧笙惶急追来,扯住秦筝手臂,“你怎么话说了一半就走?到底是什么?”
秦筝回眸瞟了碧笙一眼,“好吧,我会付你房租,这总行了吧?”
碧笙登时怔在当场。
秦筝笑着开门走去,知道碧笙的目光一直灼烧在她背上,直到她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秦筝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散去。待会儿如何面对龙天翔,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龙你在哪里?”秦筝打电话,“嗯,我现在回家去。你如果有时间也提前回来一下吧,我等你。”
秦筝回家先烧了几个菜,都是平素两个人吃的家常菜。豆豉鱼是龙天翔喜欢吃的,秦筝曾经打趣过,说他自己就是个“龙”,还偏偏喜欢吃鱼,这简直是自相残杀。
龙天翔就也毫不示弱地反击,“好啊,那你把你那盘手剥笋都让给我吧。你是‘筝’就也是竹子做的,哪儿还能残杀手足?”
饭菜上桌,龙天翔也回来了。长手长脚地抱住秦筝,就想吻下去。却被秦筝不着痕迹地躲开,“先吃饭吧,待会儿凉了。”
龙天翔愣住,回头洗了手坐在饭桌边。努力撑起笑容吃了口鱼,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只抬眼望着秦筝,“老婆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孩子没了并不是你的错,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我们都还年轻……”
秦筝被一粒米哽住,终于放下碗筷,正色望龙天翔,“阿龙,这个谎言你还要继续下去么?”
龙天翔一颤,一筷子豆豉鱼落在纯白的桌布上,染上大块红色的酱料,像一抹凝固了的血。
“秦筝你听我说……”
“阿龙,免开尊口吧。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饭,我就搬走了。这盘子手剥笋我给你留下,以后不会有人再跟你抢了。”
龙天翔垂眸凝着面前的餐盘,眼睛里涌起血红的绝望。
静默。
龙天翔猛地将桌子上的餐盘全都挥到地上!瓷盘子碗落地,发出脆生生的碎裂声,菜汤沿着桌布淌下去,像无力的眼泪。
“你决定了要走,又何必给我做这顿饭!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回来开门闻见菜香,我有多开心!秦筝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生活,我习惯了回家就有热乎乎的饭菜,习惯了一边看着你的脸一边吃饭……可是你却说这是最后一顿饭,秦筝,你好狠的心!”
秦筝垂下头去,一点点小心地将碎裂的瓷片收拾好。
她都有一点不习惯,上一次在这张桌边吃饭的时候,她的肚子里还有宝宝在。所以任何需要弯腰和下蹲的动作,她都会极其小心翼翼去做,唯恐伤到了宝宝。可是今天已经不用再小心,她稍嫌粗鲁地去做这些家事。
不是不知道爱惜自己,只是因为——宝宝不在了。
眼泪就猝不及防地跌落下来,秦筝将碎片收拾好站起身来,“阿龙,如果你是用我的事情来骗我,我真的能够理解,甚至想办法替你开脱;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用孩子的事情来骗我。”
龙天翔握紧拳头,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楚,“秦筝你听我说……”
“阿龙,不必了。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决定了就谁都拉不住我。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有机会我会想办法回报你。但是我不会再留下。”
“又是为了秦碧笙,是不是?!”龙天翔绝望地嘶吼。
秦筝拖出已经收拾好的箱子,站在灯下静静望着龙天翔,“阿龙你长大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无怨无悔跟在我身后的大男孩儿了,是不是?你开始学会了欺骗,你开始懂得了阴谋,你开始用手段去骗取本来不该属于你的东西……阿龙,或许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该说你越发高深莫测了。只是阿龙,我也越发不认得现在的你了。”
“如果时光重来,阿龙,我宁愿你还是当年那个大男孩儿。总是邪邪地笑,心里却没半分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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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下了出租车,提着大箱子站在秦家大宅前,深深吸了口气。
小时候看亦舒地小说,印象最深的是那本《圆舞》。虽然那个故事写到最后让人心生悲凉,但是却让秦筝记住了这种舞蹈形式。
从起点跟那个人共舞,然后放开彼此的手,一路向下跳下去,握过不同舞伴的手。以为是向背远离,却兜兜转转最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重新握住原来那个舞伴的手。肋
她此时是不是也是如此?
这里是她生命开始的地方,也是她跟碧笙相识的地方。所有的爱与恨也都发端于这里,所有的欢笑和眼泪也都藏在这里。廊檐屋瓦,柳底花间,每一处景物都印着旧时记忆,抹不掉更忘不了。
“没钱交出租车费么?”碧笙从大门后走出来,穿绛红色高领毛衣,双手插在裤兜里。面上神情很闲适,但是秦筝敢打赌,他藏在裤兜里的双手一定是紧张地握成拳头的。
“是啊。一般大人物出门都是身上不带现金的,自然有小跟班处理这些琐碎事儿。”
听碧笙说,秦筝才意识到自己下了车还没给司机师傅车钱,就这样傻愣愣呆在大门前想心事。她本想自己掏钱付给司机,想了想还是抽回自己的手,只提着大箱子走进大门去,决定将这些破烂事儿交给碧笙处理吧。
“嘁……”碧笙站在大门前无奈笑开,只得打开皮夹付钱。镬
拿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师傅,碧笙也没顾得等着零钱,就赶紧坠着秦筝的脚步追过去。
司机在后面喊,“先生,还有找零!”
碧笙一笑摆手,“不用找了。”
那司机师傅也挺高兴,笑呵呵在后面说,“打是亲骂是爱,你们小两口可真有意思。”
秦筝囧得一咬牙,索性将手上的箱子也放手,留给碧笙去处理。
碧笙低声在夜色里笑,笑声像缓缓飘荡的玄色丝绸,柔柔漫延。
崔芬和宋妈都等在大厅里,见秦筝进门都笑着迎出来。
崔芬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家里人越来越少了,家里也越来越冷清,多一个人也好多一分热闹。”
宋妈望了望崔芬,给秦筝使了个颜色。秦筝明白,崔芬一定是还没有从失去笛子的打击中完全恢复过来,所以不似她平常说话做事的飒爽模样,显得有点唠叨。
秦筝握住崔芬的手,“妈,您说得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