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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把你当成一根钢管'VIP'
逼仄地电梯里,秦筝伸出手臂勾住碧笙的颈子,长腿弯起,缠在碧笙的腰上。一双猫儿样的眸子闪着狡黠与淘气,直对着碧笙的眼睛。
就算秦筝的目光只对着碧笙,可是在电梯四壁的大镜子里,秦筝的目光还是被无数次反射,形成无数重复叠加的影像,远远近近,明明灭灭地闪烁着。肋
从碧笙的视角上看向对面的大镜子,正好能看见秦筝纤致的背影和圆翘的臀。它们都在他掌下,只要他稍稍伸手,便能都握进掌心来。
碧笙登时呼吸就粗重起来。玄黑的眸子里像是漾起子夜的烟雾,一浮一荡,缱绻徘徊。
秦筝也听见了身后那对男女嘶嘶的吸气声。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效果。
秦筝诡笑着将头贴在碧笙心口,“达令,我记得你说过,最近没怎么吃过猪肉也经常见满大街都有猪跑的,哦?”
碧笙还是有点懵,眸底闪过一丝迷茫,只能附和着说,“是啊。”
秦筝继续在他身上贴着,“你昨天没看新闻么?河南都查出‘健美猪’来了。你说怎么连某些猪都不在家里好好当她的猪,反而跑出来练健美了呢?”
秦筝的目光娇俏轻荡,从电梯的大镜子里一飘一飘地掠过那富婆变了颜色的脸去。
显然那富婆就算听明白了秦筝是在骂她,却也不能主动发作。否则这个世界上怎么就她自己蹦出来主动承认自己是猪?所以这个哑巴亏,她只能忍了。镬
“噗……”碧笙一个没忍住,一下子笑开。他懂了这小妮子的意思了,他的小猫朝看不惯的人伸出利爪了。
你平时看秦筝柔柔顺顺,像是好脾气的样子。可是如果真的惹到了她忍耐的底限,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跳起来反击!
秦筝勾着碧笙的颈子,嫣然而笑,曼声说,“猪长得丑不是猪的错,因为猪天生就是那么个模样,谁也不会怪罪上天造化。可是明明长得那么丑还跑出来练健美,练完了健美非但不‘美’,反倒更只剩下‘贱’了,那可就是那头猪自己主动出来丢人现眼了!”
那富婆穿着短款的金黄色貂皮大衣。那夸张的颜色和那短款卡腰的设计越发泄露了富婆身材和心理的双重短处。
胖是女人都不愿意自己选择的事儿;有钱了都想适当享受一下,所以肥胖、炫富这两条搁在别人身上本也无可厚非,秦筝就是看不上那富婆红果果去看身边那壮男的眼光。
跟看什么似的?就像菜市场上去买肉,挑肥拣瘦之外还得问你排酸了没。
更让秦筝怒火中烧的是,那富婆还敢将那黏糊糊、红果果的目光瞄在碧笙的身上!
她当她是谁呀?玛丽莲梦露?
不是每个肉弹型的女子都是性。感女神的,她那样的只能让人想到一滩猪油还差不多。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出来不好好地练健美,反倒看上了人家年轻体壮的健美教练,要用自己老公打拼回来的钱去养小白脸,这算什么事儿啊!
碧笙听着就笑,也忍不住补上了一句,“其实就算真的又贱又美,也改不了她天生的猪样儿!”
“噗……”这回换秦筝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筝抬眸去寻找碧笙的眼睛。她明白,他又懂了她的心思。他们俩经常就这样跟唱双簧似的一搭一唱地去欺负人,其实每一次开始都并没有设计好,就是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各自明白了对方的心了。
这种默契,是21年相伴的馈赠。没有什么神奇,只是心有灵犀。
电梯里柔软的灯光下,有一丝笑纹不经意地爬上了碧笙眼角。秦筝细致地发现了,忍不住伸出指尖去轻轻抚开那道细纹。
都说女人当看见自己眼角的第一条鱼尾纹的时候,都会沮丧地大叫起来。男人却是不同,不会觉得苍老和难看,反倒感觉更有了味道,不再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秦筝前面的一系列动作都是在做戏,是为了打击那个富婆,可是她伸手去抚平碧笙眼角皱纹的动作却是发自于心。
因为她自己也不会事先预料到那条细纹会在这一刻爬上碧笙眼角,她更加不知道岁月会什么时候施展它的魔术手,将人们从一个年龄段推向下一个年龄段。
看着那条皱纹她才忽然意识到,她跟他都不再是孩子。甚至再也没有资格,去耍孩子的脾气。
之前的眉尖轻扬,化作后来的悠然静默。碧笙捉住秦筝的手,在秦筝的情绪滑向沮丧之前,先揽住了她的腰。灼热的唇落在她柔腻的颈间,吞吐着滚烫的气息轻轻说,“听说猫有九条命,所以她就永远不会老吧。老了一条生命,便随即换做第二条生命……如此循环,小猫永远用权利撒娇和耍赖。更可以……”碧笙笑,抬眼望了望被气得脸一红一白的富婆,“做欺负人的游戏。”
秦筝揽住碧笙的脖颈吃吃笑开。
电梯恰在此时“叮”地打开门,金领健身到了。碧笙和秦筝相拥着,刻意挑起眉尖望着那对男女先走出去。并不意外地收获到富婆的满脸怒意,还有健身教练的一脸赧色。
看那男女出去,碧笙才轻声说,“小猫,你方才的话真狠。”
秦筝摇了摇头,松开手臂,“看那女人的样子,也可以想象到她手里的钱也根本就不是自己赚到的。老公在外面赚钱,结果她就出来找小白脸……我看不惯这样的人。”
碧笙轻轻一叹,不知是为刚才那女人,还是为了秦筝松开了的手臂,“其实她也一定是个可怜人。她既然都这样了,她老公八成更是拿着钱四处去找年轻漂亮的女人,所以她寂寞,她也想报复,就拿着丈夫的钱出来找年轻的男人咯。”
秦筝抱着手臂垂下头去,“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原来这个世上概莫能外么?”
碧笙黯然,转开头去,轻声说,“秦筝其实你说的不全对。男人变坏,其实可能与钱完全无关;男人想要变坏,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
碧笙说着径自走向吧台去确认预定好的健身房,颀长的背影落在众人之中,总显得那样英挺和出众。就算健身房里总有身材漂亮的男子走来走去,碧笙却也一点都不输给那些人,反倒更避免了一丝纯粹由肌肉所曝露出来的浮躁之气。
秦筝远远望着碧笙的背影,思忖着他方才的话。
他说男人想要变坏,有时候不需要理由。他是在说他自己么?
他从何时开始变坏?应该是从周家出事之后吧?他是想告诉她,就算没有周家的灭门惨案,他对她也会如十年前的突变么?
白衣少年乍然变成黑衣野兽……秦碧笙,这真的是你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对于金领健身,秦筝自然熟门熟路。她的钢管舞当年就是在金领跟着教练学的。碧笙也是这里的至尊VIP,所以人家一听说碧笙是要来这里突击学习钢管舞就笑,“秦总这样好的身材,练过了钢管舞之后,考虑下直接转作我们的客座教练得了。我们金领肯定钢管舞项目爆满!”
碧笙就也笑,“好啊,一定要让我带女学员。男学员一个不要!”
工作人员带着两个人找了个小房间,便将大门关严。知道他们这是要做秘密训练呢,定然不希望让外人知道。
大门关严,秦筝的心就一丝一丝地惊跳起来,压也压不住。狭小的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飙升起来,四壁的大镜子像极了电梯间里的情形。
秦筝抬眼去望碧笙,看他遵照钢管舞的规矩赤了上身,换了黑色长裤。脚上蹬着黑色马丁靴,像是野地战场上桀骜不驯的新兵。
“其实刚才在电梯里……”秦筝舔了舔唇,哑哑出声。她也不知道自己何必要解释刚才在电梯里的一切。
碧笙明明该知道,她不过是在做戏气人罢了;而且此时越解释反倒越可能是欲盖弥彰。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大脑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开启了这个话题。
“嗯?你刚才在电梯里怎么了?“碧笙笑着走过来,站在秦筝面前,俯下玄黑的双瞳紧紧凝着她。
秦筝只觉口干舌燥,只能再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嘴唇,“我是想说,我刚才在电梯里其实都是在给你演示钢管舞的基本动作。”
“说白了,你把我当成一根没有生命的钢管?”
秦筝紧张得咽了下口水,点头,“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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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你太坏了,竟然把人家热血沸腾的大男人当成钢管,看人家下一章怎么收拾你吧~~~亲们,今天上午某苏还有一次吊瓶,所以大家还得等等偶,大致中午大家来看看哦,偶打完吊瓶回来就写稿。】
狂狷的渴望'VIP'
“嘁……”碧笙笑开,忍不住伸手来捏秦筝地鼻尖,“你可真会打击男人的自尊心!人家电梯里那富婆还把我当个正常的男人看呢,眼睛都不看那健身教练了,足以证明我的男性魅力。结果你倒好,愣生生把我这个有血有肉的男人给当成了根钢管!”肋
秦筝紧张起来,只觉手掌脚心全都是汗。碧笙整个人向她压过来,面孔就垂在她眼前。她退无可退,脊背只能抵着墙壁上冷硬的把杆,眼睛不得不以45°的仰角去望碧笙。目光正好落在他下颌上,看得见他新长出来的青色浅浅的短髭。
记得有位名女人说过,她觉得男人身上最性。感的部位就是男人的下巴。那名女人时常吻在年轻情人下巴的凹沟里,流连辗转,身子便跟着湿了,然后两人便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欢爱。
秦筝狼狈地别开目光去,不敢再看他下颌。
心已经乱了,身子里涌起暖软的潮,像是三月里的桃花汛,染着绯红的颜色一点点拍打心的堤防,让心防一点一点松懈,簌簌落下松软的土,渐渐地丢盔卸甲,再难装出严厉的神色。
秦筝伸直手臂推开碧笙,头藏进双臂之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碧笙你到那边去先压压腿,活动开了好开始练习。”
碧笙眯紧幽黑的双瞳,紧紧凝望着秦筝面上神色的变化。一声轻叹缓缓从他唇边溢出,他垂下头绕过她的手臂去寻找她的眼睛。镬
他明白,她又是想要逃开。
就算笛子已经不在,就算郑安琪也已经进了监狱,可是碧笙明白,秦筝还是卡在那里无法移动。
——她爸和秦氏像是两座大山,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家族的仇恨,那染了鲜血的亲情,都成为他们一生都无法醒来的梦魇,成为他们都没有能力爬过的大山!
碧笙的双拳砸在把杆上,密闭的房间里传出“嗡——”的共振回声。他转身走到另一边墙壁的大镜子前去,将脚踝搁上把杆,压低身子。
他长期健身,又每周都去练习剑道,所以他身子的柔韧性极好,简单的压腿等热身动作根本就难不倒他。几个热身动作做得利落又极到位,男性身。体的线条完美地展现在秦筝面前,在午后的阳光里像是会熠熠闪光。
秦筝只觉喉咙干哑,清了清嗓子这才走过去,“很好,你的身体条件比金领好多教练的都要好。”
他就挑起唇角,黑瞳向她望来,玄黑的瞳光里染着夕阳橘黄色的斜照,“那你刚才在电梯里还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