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晚上收拾残局,栖凤村可谓发了一笔小财。那些匪徒身上的东西,除了衣服,其余的,萌紫玥让村民将他们统统搜刮了个干净。像马匹和武器之类的留下待用,而银子和粮食,还有别的一些杂物,她便让村长发放给村民了。
不过这村子里除去老人、小孩和妇孺,成年男子有一百二十多名,到时就算是防身,武器也肯定不够用。所以罗铁匠可谓忙的脚不沾地。
但难题也出来了,村里没什么铁,更不用说钢了,就算用废铁打,也打不了几把。村长提出拆了农耕具打,萌紫玥却不赞成这种竭泽而渔的作法。总得来说,农户人不能没了种地的工具。
说到武器,萌紫玥想到自己该弄把趁手的兵器才好。上辈子她用的是如意扇,机括里面有带香味的银针暗器,可用于追踪。但这一世是不可能有那种绝世兵器了,只有再想想别的了。
她微笑着接过罗铁匠手里的大刀,伸指弹了弹,又随手舞了几下,夸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罗铁匠你这手艺真不赖啊,祖上传的吧?”
“是祖上传的,咱家世代打铁。”罗铁匠憨憨一笑,满脸放光,打了一夜铁的疲倦都消失了。
萌紫玥正要再称赞两句,那个书生相的宇世成匆匆过来了,气喘吁吁地道:“小月,有一位罗公子,是罗太婆的远房亲戚,他来投奔罗太婆,可罗太婆早几年就去世了……”
萌紫玥莫名其妙,心道,怎么这也来问我啊?她随口道:“宇世成,你闲得慌吧?这是你们村子里的事,你去找村长啊,干嘛跑来问我?”
“村长大人胆小如鼠,怕本公子是匪类,防的跟贼似的,哪里敢做主?所以还得烦请小月姑娘帮忙拿个主意,看看本公子是否是匪类。”蓦然,一道懒洋洋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萌紫玥将大刀还给罗铁匠,嘱咐道:“甚好,就照着这把打即可,能打几便打几把,暂时先这样。”
等罗铁匠走了,她转过头来,便看到一位带着随从的年轻公子,施施然地向自己行了过来。
他差不多十**岁的模样,皮肤虽白,却是那种泛着健康蜜色的白,身材颀长,着一袭黑衣,手摇黑色洒金折扇,剑眉斜飞,一双眼睛乌黑而璀亮,睫毛并不是很长,却又黑又浓又密,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虽然老话说薄唇无情,但总体来看,是位俊俏的公子。
宇世成一在旁道:“小月,他便是罗公子。”
罗公子长了一双长腿,堪比长腿鹭鸶,几步就晃到她面前,唰地一声,折扇一合,淡淡地道:“小月姑娘,本公子来投奔我远房的姑奶奶,在栖凤山便被人当成匪类,盘问了半会儿。好不容易进村了,却还是被当成匪类,难不成本公子天生就像匪类?还是说那些以凶残著名的盗匪,生得都像本公子这般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萌紫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风度翩翩还过得去,但温文尔雅,那只怕有待商榷了。
心里这样想着,她面上却不显,依旧浅浅一笑;“万分抱歉,想必罗公子也应当听说过,村子里昨晚来土匪了。宇村长为了大家的性命,不得不这样做,望罗公子谅解。不过,我敢保证,罗公子绝对非盗匪一枚。”
罗公子正想问她为什么能肯定自己不是盗匪,不料萌紫玥接着道:“罗公子,宇世成才是这村子里的人,你若想问罗太婆的事,就问他吧,我不奉陪了。”
说罢,她对宇世成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这村子里有一家人是做鞭炮营生的,她要去看看鞭炮做的怎么样了。
罗公子见她头也不回的便离开,翩然行走间腰肢如柳,裙角微荡,粉色菡萏在她脚边绽放,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心口一热,忍不住扬声追问:“小月姑娘怎知本公子并非盗匪?若本公子正好是盗匪呢?”
萌紫玥讶然回眸,神情狡黠:“有盗匪用龙诞香的吗?小月孤陋寡闻,倒是头一次听说。既然如此,宇世成,请将这位罗盗匪抓起来,或驱逐出去,随你安排。”
这次说完,她真的不停留。然而她心内却在嘀咕,龙诞香?怎么又是龙诞香?一早上便闻到了两次,未免太凑巧了吧?罗盗匪闻言,将手中的描金黑折扇抬到鼻端,嗅了嗅,却迟迟未放下,反倒望着她窈窕动人的背影低哼:“……妖女,不但是妖女,还是个促狭鬼……”他正碎碎念,仿佛想以此拂去心头异样的感觉。宇世成却咳了咳,一本正经地打断他:“罗公子,请吧!”
“何事?”罗公子立即醒过神来。
“你既是盗匪,世成少不得要将你抓起来,命人砍了。”
“……”罗公子恨的牙痒痒,不怒反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罗祺,本公子便是罗祺!才不是什么盗匪!”
“噗哧!”宇世成忍俊不禁笑出声,遂转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出言调侃:“世成孤陋寡闻,对罗公子闻名遐迩的大号闻所未闻,但看在你用得起龙诞香的份上,我去给你找村长……呵呵!”
“……”罗祺气的打迭,心里不住的怨念,就说她是妖女,多老实的村民啊,都让她带坏了,真真要不得。
他身边的随从是一名不苟言笑的青年,从头到尾都未置一词,此时见周围无人,便恭敬地道:“公子,蜈蚣山余下的匪徒听闻他们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死在栖凤村,人马也全栽了,立时便炸开了锅,直嚷着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誓要血洗栖凤村,怕是不用多久便纠结人马杀了过来。”
罗祺漂亮的薄唇轻勾,淡淡地道:“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栖凤村有这名叫小月的女子在,他们还以为是旧年的皇历,由他们说了算吗?”
随从揣摩着主子的心意,试探地道:“公子,咱们要向村人示警吗?”
“示什么警?”罗祺横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声音夹着迁怒:“没听到你主子我也是盗匪吗?难道本公子要窝里反么?”
“……”随从很是无语,人家说你是盗匪,你便入了戏,连窝里反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
蜈蚣山的匪窝离栖凤山仅有三十几里的路程,骑着马一路奔驰,半个时辰都不要。
但昨夜,萌紫玥因为不清楚蜈蚣山具体有多少匪徒,恐土匪逃回去报信,引了大匹人马来,自己就搞不定了。所以,她先前就默默的将对方的人头点了一遍,杀的时候尽量不放跑一个土匪。
因此,蜈蚣山的匪徒完全不知情,直到鸡叫三遍都没有见到大当家回来,才知大事不妙。忙差使小喽罗去打探,待弄清事情原委,一个个鼻子都气歪了,狂吼着要屠了栖凤村。
可大当家和二当家已死,三当家又不在,他们群匪无首,气势汹汹的叫嚣了半天,却没个章法。后来吵吵嚷嚷了半天,勉强推了两个人出来。这两个人在他们中尚有些威信,只是不能统一服众。众匪商量一番,一致决定,这次谁能斩杀萌紫玥,便由谁来做那第一把交椅。
这两人都想立功,如果首战告捷,往后便能服众。为了有必胜的把握,他们又去游说了附近一些散匪,以利诱之。最后,竟然纠集了将近百来号人。
于是,他们操上武器,骑着马,浩浩荡荡的直奔栖凤村而来。
暮色刚起,隐身在栖凤山巡逻的青年们眺望到远处烟尘陡起,黄沙漫漫,立刻便让会骑马的人回村去报告。
萌紫玥颇为庆幸这些匪人来的晚,让她准备充分。当下就让村长将村里没有战斗力的老人、小孩子和妇孺带到后山去,那里有深山老林,可供藏身。
比较令人惋惜的是武器不够,但胜在绊马绳和挖的陷井够多,鞭炮、石头、和用竹子做成的尖利排扎也多。
还有令人头疼的是村民俱都不会武功,更没有打仗经验,除了一身勇气,不知道临敌表现会怎么样,如果到时都手忙脚乱,不听指挥,只怕会添乱。
如此一来,少不得要再给他们鼓鼓劲,加点精神食粮。要打仗,士气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乃决胜之根本。她对着宇世成等人道:“你们不用慌……”
“小月。”突然,一群花姑娘匆匆奔过来,带头的还是上次大难不死的张家闺女。她抹着一额头的汗水,红着脸,喘着气道:“小月,我们也能帮忙……我们不走……”
说老实话,萌紫玥觉得这姑娘挺了不起的,被那些匪首吓成那样,听说张家大嫂当场就昏过去了,后来一直病着。这姑娘起初也没缓过劲来,人都傻了一般。
但不用几个时辰,她就顶着一双红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出来了,沉默不语的帮忙搓麻绳,搬石头,削竹子……酸枣枝上尽是尖刺,她一双手被扎的鲜血直流,却硬是砍了许多来帮忙铺路,坚强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萌紫玥自己就是个女子,素来不会瞧不起女人,当下沉吟道:“你先说你们能干什么,想干什么,这样我才好安排。”
见众女一脸喜色,跃跃欲试,她眸色一厉,冷冷地道:“可我丑话说在前头,这非儿戏,如果有害怕的便不要勉强参加,免得到时你们被吓的尖叫,惊惶失措的乱跑,误中了陷井,丢了性命不说,还会引响到大家。”
“不会的,小月你放心,我们常常下地种田的,力气还有,保证不会添乱,也不会乱跑。”花姑娘们纷纷保证。
“好吧,张安兰,这事就交给你了,你了解她们,就安排她们在村子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会的,不能做的,千万不要硬抗。须知,你们随便一个轻率的决定,便会害死他人。”
罗祺斜倚在树上,看着不远处发号施令的少女,只管将扇子拼命的扇,仿佛天底下,就属他最热了……
俄顷,他跃下大树,佯装不在意的样子踱到萌紫玥身边,“小月姑娘,如今,我也算村子里的一员了,有什么我能做的,你甭跟我客气,尽管吩咐。”
他不提,萌紫玥还真忘了他这号人物——这人以投奔远房姑奶奶,无处可去为由,硬拗得村长答应他住下来。
她水灵灵的眸子上下打量了罗祺一圈,在罗祺脸色变红,心跳加快时,突然启唇道:“罗公子勇气可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甚好,我这里正需要人。”话没说完,她突然毫无预兆地飞起一脚,狠狠一踢,直奔罗祺脐下三寸的命根子而来。
“啊!”周围还有些来领命的青年无一不惊叫起来。
罗祺敢打赌,这妖女是故意的,她若是踢他旁的地方,他拼着受点小伤,也断不会反抗。偏生她不但喜欢搞突然袭击,还专拣男人最脆弱,也最重要的地方踢。
罗祺侧身一避,及时的避开了她凶残的一脚,还未待他质问出声,她的手刀已劈向他的双眼,并嫣然一笑:“反应不错,看能不能保住眼睛。”
罗祺快气死了,就没看到过这么歹毒的女人,招招毒辣阴险。他的身子陡然像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向后飘去,也躲开了萌紫玥的手刀。
萌紫玥收了手,顺手将滑落在脸颊上的几缕青丝勾回耳后,抿着红唇一乐,笑的眉眼弯弯,对着铁青着脸罗祺招了招手,脆生生地道:“不打你了,快过来,与我一同去打头阵。”
罗祺顿了一顿,觉得她招手的模样似乎是在哪见过,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到昨晚她就是这么招呼那只猢狲的……
他气不打一出来,刚想拒绝,可看那人站在树荫下,雪肤花貌,眉黛敛秋波,长长的乌丝轻拂,衣袂随风蹁跹,分外的清雅动人。
还有她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