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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浑身顿时剧烈的抽搐,并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啊……郡主饶命,好痛啊……”
闯进来的是位男子,房中的丫鬟们措手不及,皆受到惊吓,尖叫声此起彼落,慌忙寻找衣服想遮蔽自己。
思岑郡主被打断好事,红唇一抿,漂亮的脸蛋一沉,随手将青铜烛台往地上狠狠一掼,起身恼怒地冲来人叫嚣:“易流光,你他娘的早不来,晚不来,干嘛这时候来?”
来人正是尊贵出尘的易流光。他锦衣缀珠,玉冠束发,眉如弓,睫毛修长,一双眼睛深遂似海,似刀裁的两鬓乌黑光亮,随着额际暴跳的青筋隐隐跳动着,预示着他此刻非常生气。
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警告地睨了思岑郡主一眼,对屋中衣衫不整的女子们视若无睹,仅是冷冷地喝了一声:“滚!”
丫鬟们被吓得瑟瑟发抖,顾不得着装,袒露着身子鱼贯而出。惟有床塌上的兰儿还在呜呜哭泣。
易流光盯着床铺上哭泣着的女子看了几眼,凤眸微沉。倏地,他的手指一弹,一股劲风向床上的兰儿袭去,迅速地切断了她手腕和脚上的红绸。
兰儿手脚一获自由,愣了一愣,立即抓住锦被遮住身子,缩在床角抽泣不止。易流光复又看了她一眼,神情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模样高贵如仙,冷峭似玉,淡淡地道:“出去。”
兰儿不由得看了思岑郡主一眼,眼神恐惧不已,她非常想离开,可又害怕郡主找她算帐。
思岑仅红纱遮体,跟没穿衣服差不离,什么都被人瞧的清清楚楚。但她丝毫没有害羞之意,大大方方的敞着纱衣,阴沉着漂亮的脸蛋,对着兰儿不耐烦的一挥手,“去去去,晚些再唤你侍候。”
兰儿匆忙离去后。思岑一屁股又坐上床沿,也不寻衣物遮住裸露的身子,对着原本暴怒,此刻又沉默不语的易流光不满地道:“易流光,你真不可理喻,你如何解释你大煞风景的行径?这兰儿,可是我煞费苦心寻来的,她是唯一一个生得有几分像小月的女子,我正在兴头上,却被你打断……”
思岑此刻的模样,你绝难想像她就是易国那个高贵端庄的郡主。
易流光闻言,凤眸一凝,本就冷漠的脸更是冷如寒霜。
他握在后背的手骤然挥出,将手中一物向思岑狠狠砸去,沉声叱道:“你向天借胆了,长公主的令牌你也敢偷?不但拿我的警告当耳旁风,还敢命令诛仙替你去抓人?你是有多想死?”
“易流光你他娘的……”易流光手中的物体砸到思岑的脸上,发出了清脆地响声,思岑吃痛,捂住脸忍不住痛骂,眼角余光却又见易流光手掌一动,她立刻乖乖闭嘴,不敢再出言不逊了。
易流光傲然睥睨着她,异常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醇厚性感的语气竟带着几分刻薄:“愚蠢的东西,你马上给我滚回易国!上次我便让你收敛一些,你却欲发张狂的没边了,当真以这我为不对你如何吗?简直不知所谓到了极点!”
思岑捂着脸,抬起头望着他,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珠都快跳出眼眶了,似难以置信:“易流光,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我要……”
“告诉长公主?还是告诉陛下?”
易流光一反常态,脸上再也没有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淡然,冷漠地斜睇着她,挑高眉,不屑地道:“就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下作东西,你以为人人都拿你当宝吗?不怕实话告诉你,若不是有长公主在,谁会拿正眼多瞧你一眼?”
“啊!”思岑陡然放声尖叫,她最听不得别人骂她不男不女了,尽管这是事实。
她猛地起身,叉着腰冲到易流光的面前,指着他高挺的鼻子骂道:“易流光,你如此反常,如此生气,不过是因为我命诛仙去抓她了。你少口是心非,倘若诛仙抓了她回来,最为高兴的恐怕是你吧,得了便宜你还卖乖……”
啪,易流光毫不犹豫地打开她的手,冷冷逼视着她,低沉动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讥笑:“你少自作聪明!抓住她,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不抓她,自有我不抓她的理由,你无须知道,亦无权知道!识相的,给我赶紧滚回去!否则,你便客死异乡好了!”
言罢,他轻轻一挥华美的锦袖,仿佛挥一片绚丽的云彩,转身昂首阔步地离开了。
思岑被他的锦袖拂倒,半伏在地上,望着他衣袂飘逸,玉树临风的身影,不住尖叫怒骂:“易流光,你这个野心勃勃地家伙,你是疯魔了不成?竟敢如此对本郡主……我偏要把人抓回来……”
……
“嗷嗷……呜呜……”
“吱吱吱……”
半睡半醒之间,萌紫玥感觉脸上很痒,她眼睛还阖着,便伸手在脸上拂了一下去,不料却碰到一双毛茸茸的爪子。
她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阿呆站在她的床榻前,正欠身用爪子够她的脸,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不解世事的纯真和无邪。她想到被扔的小老虎,无端端的对阿呆很欠疚,带着补偿的心态,抚摸着阿呆的猴头,轻声道:“阿呆,我今儿到灶膛里给你烘栗子,让你当零嘴,好不好?”
阿呆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反正它伸出猴臂,兴奋的捶起床铺来,并吱吱的叫了两声。
仿佛为了应和它,萌紫玥的脚头有一团东西动了动,发出低低的、嗷嗷呜呜的叫声……
“那是什么?”萌紫玥支起身子,瞪着脚头那一团白中带花的东西——床尾,一只小白猫用两条前腿支撑着身体,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活像一只小老虎……
天啊!我错了,它本来就是一只小老虎……
萌紫玥欲哭无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扔了的小老虎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榻上?
真是伤脑筋!
难怪阿呆没在家里撒泼打滚的造反,也没听见村民来告状,投诉它将某某家弄的乌烟瘴气,凌乱不堪,原来是“胡汉三又回来了”!
萌紫玥哀声叹气地下了床。
用杨柳枝蘸了青盐擦牙齿时,她才发觉这已是第二天了。她极为惊讶,没料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昨日的事她犹记得,来抓她的那群黑衣人尽管身手一流,可还是被罗祺他们诛杀了个七零八落,好些黑衣人看势头不对,丢下同伴一溜烟地逃跑了。
不过自己这方情况也不是很好,张少昊和武野两人先前吸入了异香,仗着内力深厚,硬扛到了底。但不可避免的还是受到了影响,功力大打折扣。及至到杀完敌人,两人不但受了伤,还一头昏了过去。最后是赶过来的袁越将他们两人一手一个提回村子的。
她自己却晕的昏天黑地,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更无法走下山了。于是,罗祺好心地征求她的意见,是抱她下山,还是背她下山?
她考虑了片刻,昏头昏脑的决定还是背吧。
罗祺坦坦荡荡地背着她,在起伏陡峭的山间如履平地。她伏在他宽阔的背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随着摇篮般摇摇晃晃的感觉,不用一刻就睡着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睡,竟然睡到第二天中午了——几乎都快一天一夜了。
萌紫玥所不知道的是,她在罗祺的背上安然睡着了,而背着她的罗祺便故意放忙了脚步,并刻意地躬低了颀长的身躯,为的是怕她滑下去或者睡的不舒服。这种姿势对谁来说都不轻松,何况路程又远,极少有人能坚持下去。
然而一路上,罗祺由始至终都是用这个姿势,并惬意的眯着一双乌目,薄唇悄然翘高,满面春风,一段崎岖颠簸的山路竟走出百花仙境的绮丽感觉,整个人仿若飘飘欲仙。
“算了,其它的事暂且押后,先做饭。”萌紫玥既担心武野的伤势,又担心中午了还未做饭,便顾不得小老虎是怎么回来的了。收拾完毕就出去了。
袁越正在院子里劈柴火,见她起来了,便关切地道:“萌姑娘,你觉得怎么样?还不舒服吗?”
萌紫玥摇了摇头:“我很好,就是不知道武野怎么样了?”
“尽是些小伤,没伤在要紧处,过两天便恢复如初了。”
萌紫玥凝神想了想,又道:“那个张少昊,你一刀宰了他没?”羽千夜当时和她叙述自己中毒的过程,并未提及他挡箭的事,小风他们也绝口不提此事,是以萌紫玥一直被蒙在鼓里。昨日,武野愤而要杀张少昊,她从他们零星的言语中听出了异样,并加以揣测,便知道了事实。
她浑身乍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情复杂极了,百般滋味突然涌上心头,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她完全没料到羽千夜不仅仅是中毒,还险些为她丢了性命……
知道事实真相后,她毫不意外武野和袁越会杀了张少昊,她自己同样有此想法。
且说袁野听到她话,缓缓收起柴刀,淡淡地道:“想到当初他那么对爷,我真想一刀宰了他!然而昨日他没有落井下石,还奋不顾身的帮忙救了姑娘。做人当恩怨分明,仇是要报的,等他养好了伤,我再杀他不迟。”
“小月,饭做好了,你们快来吃吧。”蓦然,灶房里钻出个人来,正是手里拿着抹皮的张安兰。
她的行为令萌紫玥汗颜不止,看人家姑娘多勤劳啊,家里的活都顾不过来,还来帮她做饭。
稍后看过武野,发觉伤势着实不要紧。他和她一样,受了那异香影响的缘故,睡的久睡的沉罢了。至于张少昊,则被罗祺带回家中了。
张安兰趁他们说话的功夫,早手脚勤快地替他们摆好的饭菜和桌椅。然后一刻也不留的就回去了。
三人用完饭。萌紫玥想了想,从灶房的罐子里拿了十几个腌鸭蛋出来,又找了根细藤,系了一捆自己用黄豆发的豆芽菜,一并放到小竹篮里,对袁越道:“你把这些鸭蛋和豆芽菜给安兰家送过去吧,顺便替她们娘俩送一捆柴火去,她们家没当家人,烧的柴都是靠安兰去山上砍的。”
袁越得空的时候,拖了好几棵枯树回来,没事就劈柴火,院子里都堆了半院子。
这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想到张安兰姑娘家一个,还要去山上砍柴,他干脆道:“我索性多给她们送点,她们家里有什么体力活,我和武野也可以帮忙做,省下那姑娘的功夫,让她天天来给我们做饭吧。”
萌紫玥觉得好笑:“做饭算个什么事……”
武野正拿刀刻栗子的壳,头也不抬地打断她的话:“爷不喜你做这些,本想给你买几个丫头使唤的,可你又不喜欢排场。其实你以后做了王妃……”
萌紫玥收碗的动作顿住了,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还夹着酸酸的滋味。她灵动的双眼有些迷离失神,蕴着淡淡的思念——千夜,不知路上平安否……
啪,是袁越打开了院门,给张安兰家送柴去了。
萌紫玥醒过神,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睛,眨掉眼里的氤氲,眼角余光却扫到武野手中的栗子,马上想到令她纠结不已的事。
她收拾了心情,半信半疑地道:“武野,你确定你将波斯猫放了吗?为毛我一睁开眼就看到它们俩?”小老虎那么小,她当然不会相信它会自己跑回来的,一定是武野搞的鬼。
武野明白她说的“波斯猫”就是小老虎。
他也正为此事挠头,百思不得其解:“我分明放了,可不知为何,袁越早上打开院门,阿呆和小老虎就在院子外面。”此时此刻他为什么在这里刻栗子呢,就是怕阿呆找他秋后算帐,刻点栗子以讨好阿呆。
萌紫玥叮嘱他:“往后就叫波斯猫吧,免得小虎小虎的叫,引得村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