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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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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不想的向羽寰挥出一掌,也不知用了几成功力。

“噗!”羽寰被他如海潮般澎湃的掌风扫到,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到了对面的黄花梨木翘头案。他艰难地翻身坐起,胸中气血翻滚不止,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画面似静止了一般。萌紫玥抚额长叹,简直不忍目睹,心中叫苦不迭。她推了推呆怔住的羽千夜:“快去……”

“四哥!”羽千夜连忙向锦王跑去,还不忘拉上她。

被悲剧的锦王不干了,他抓起翘头案上的卷册,笔墨,纸砚,古琴,细瓷瓶——但凡能抓到的东西,统统向羽千夜砸去,并不顾风度地伤心大吼:“你他娘的能干了?武功好了不起啊,就是用来打自家兄弟的?”

若是没有玥玥在身边,砸也就让他砸了。羽千夜不动声色地挥开那些如雨点似的杂物,不但萌紫玥没受一丝伤害,他自己依旧纤尘不染,风姿飘逸……

“噗噗……”羽寰越发恼怒了,目眦欲裂,气急攻心之下又连喷几口热血。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羽千夜,吼得地动山摇:“你是想气死我呀,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这个女人,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言罢,他两眼一翻,干脆晕了过去。

“四哥!”

整个九王府好一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气势恢宏的宝睿王府大门口,萌紫玥牵着低头打量虎皮背心的阿呆站在台阶下。

羽千夜站在台阶上,长身玉立,优雅清绝,身后是镶嵌着硕大的金色铜钉的朱红大门。阳光轻洒,风撩起他如丝的黑发,紫色大氅翻飞,依旧风姿缱绻,虚无飘渺,宛如神祗般俊美。

他清澈的目光静静地凝望着萌紫玥,声音依旧清若幽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玥玥,你等我。”

萌紫玥向他挥挥柔荑,笑意宛然:“回去吧,锦王见不到你,又不知道要闹成哪样了。”

羽千夜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的笑脸,目光变得朦朦胧胧,似带上了浓重的水色,喃喃地道:“你要等我……”

萌紫玥恬淡一笑,声音竟带着优雅和调侃:“等你一万年。”话落,她回身带着阿呆向前走去。

身后,羽千夜一直站在那里,目光绵长幽远,双手却不知不觉扣进身后的大门里,指甲翻起,鲜血横流,而他,犹自未觉。

……

回过头来,再来说说宣安候府。

月院内,沈氏的断腿还未愈合,元夔仍未来看她。她气闷心烦之余,几乎将全部的心神放到儿女婚事和萌紫玥身上。

待听到女儿带回来的消息后,她脸上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且发自内心:“真是太好了,只要她能去参加,淑贵妃一定会言出必行,到时雪儿便会成为人人称羡的九王妃了。”

她哈哈大笑,得意不已:“届时,我一双儿女,儿子是当朝驸马,又有张大将军府作依恃。而我的女儿,更是地位尊贵的九王妃,哎呦,我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一瞬间,她得意忘形,觉得伤腿都痊愈了。

但元朝雪下面的话却让她脸色又阴沉下来:“娘,你不知道,那贱人现在变得可凶悍了,她在外面做事,又不见的多高贵,还要吃苦受罪,可她竟然乐此不疲,居然大放厥词,道她如今过的日子强过在我们府中一千倍。”

“她真这么说?”沈氏怒火从生,眼神阴森的可怕:“这小贱人不会将我们府中的事泄露出去吧?她一日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一日如鲠在喉,芒刺在背,不除之而不后快。”

“娘,小声点,当心哥哥听到。”她们娘俩正在里屋说体己话,元朝暮在外面的偏丁喝茶。

元朝雪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那贱人将红袖整治的多惨啊!说起来就叫女儿恶心……”她将萌紫玥用牛粪替红袖洗脸的事这么一说,连沈氏听的都咋舌不已,恨不得自叹不弗。

元朝雪撇了撇嘴,又道:“真是叫人不服气,她做的这样过份,哥哥非但没怪罪她,反而一直代丫头给她赔不是。红袖气的都没脸见人了,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去向公主告状,结果公主听了,不但不替她出头,还让她以后把那爆炭脾气改改,莫像个爆仗一样,一点就炸,总有一天会坏了大事的。红袖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她是想为谁出气?还不是想为公主,可落到最后,她哪边都没捞着好处,气得只差跳河抹脖子。”

说起这话,沈氏心头也燥火,按她的盘算,本来就是只要儿子的病一好,便不留萌紫玥了,或弄瞎弄哑了远远的卖了,或直接找个错处打杀了事,横竖她如今没了正妻的身份,想怎么处置她,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可千算万算,她没算到儿子心里竟然悄悄的有了萌紫玥,宁愿得罪公主也要留她做个妾。

你说天下的女子或其多?何必非要留这么一个惹货的根苗在身边?倘若有一日事情穿了皮,固然能想方设法的瞒过去,但总是留了个话头给人拿住,怎么想怎么失策。

心里想着,她烦闷地道:“若是她去见了淑贵妃,被淑贵妃问出实话,也对我们家大大的不利,还怕殃及你的和九王爷的婚事,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成。”

元朝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能嫁羽千夜,但凡能影响她当九王妃的事,她都会慎重的对待。

她立即开始思索,还真想起一事:“娘,哥哥不是说他手中有那贱人的身世吗?娘何不招哥哥来问个清楚,看她究竟有个什么身世?也好对症下药。”

“她区区一个孤女,能有个么身世?保不齐你哥哥就是想骗她回来罢了。”

元朝雪嘀咕道:“哥哥说的煞有介事,不像做假。但似乎那贱人对其身世也不在意,竟然没有和哥哥回来。”

沈氏立即一脸骄傲地吩咐秋桂:“去请咱们的准驸马进来。”

元朝暮进来向母亲施了一礼,沈氏忙让人看座,看茶,又言笑晏晏地道:“你和公主来年三月便要大婚,钦天监日子定的有些仓促,再加上娘的腿不好,这许多事情倒是累着你妹妹帮衬着,你也要多上上心。”

元朝暮谢过妹妹,才道了一句:“儿子知道,劳母亲费心了。”言毕,便心事重重的坐下,似无意多说的样子。

元朝雪开门见山地道:“哥,妹妹听说你手中有个荷包,是关于萌紫玥身世,可有此事?”

元朝暮看了妹妹一眼,又看到母亲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倒也没有隐瞒:“是有个荷包,许是跟她的身世有关,但儿子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来用处不大。若是真能凭这个荷包找到身世,她为什么表现的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压根不关心?”

“哦?暮儿,荷包给为娘瞧瞧。”

“是啊,哥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都看看,说不得能瞧出点端倪。”

元朝暮将荷包拿了出来,交给秋桂呈给母亲。

沈氏见那个荷包虽然旧旧的,但洗的很干净整洁,石榴红的颜色。荷包上用金色的线绣着一朵花。

沈氏正过来,反过去,反复端详了好几遍。又递给元朝雪,让她也看看,母女俩皱着眉头,打量了半天也无果,那金花极为眼生,好似并没有见过,就算见过,也定是不常见的花。

“这是什么花啊?还有这里面都装着些什么啊?”看不出是什么花,沈氏皱着眉头,解开荷包的扎头,往里细细查看。

看了之后更迷惑了:“这都什么啊?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夫人,候爷来了,候爷来了!”忽然,外面传来丫鬟一迭声的禀报。

沈氏一惊,手上的荷包叭嗒一声掉到铺上而不自知,她心里有惊、有喜、有怨,一瞬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竟让她不知所措,呆木若鸡

元朝暮和元朝雪连忙起身去迎接父亲。

元夔大步进屋,见两个儿女向自己行礼,又见沈氏似大梦初醒,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他摆了摆手,沉声道:“你还是莫要动了,歇着吧。”

他解下披风,撩袍坐下,接了丫鬟奉上的热茶,刚要开口,眼角余光却瞥到一物,一时便忘记了要说的话,只管盯着那物出神。

沈氏原本还以为他在看自己,慌忙的伸手抿头发,抚鬓角,生怕自己仪容不整惹他嫌弃。还是元朝暮发现蹊跷,指着铺上那个荷包道:“娘,荷包掉了,给儿子吧。”

元夔却突然道:“什么荷包?拿给为父瞧瞧。”

元朝雪拾起荷包,一边奉给父亲,一边道:“是萌紫玥那小贱……她的荷包,哥哥在她的衣箱里找到的。”

元夔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捏着拳头大小的荷包细细的瞧,眼里的光芒忽明忽暗,高深莫测。沈氏见他看的认真,忙将荷包里掉出来的一物递上:“这也是这个荷包里的东西,妾身将将打开看,不妨这东西掉出来了。”

元夔对她的话听而不闻,兀自瞧着红色荷包面上那朵金线绣的花,脸上的神情既惊又喜,又骇又怕,一一交错变幻不停,良久,喃喃地道:“金色曼陀罗花!没错,是金色曼陀罗……”

他倏地攥紧荷包,对着众人道:“这荷包,是萌紫玥的?”见众人无不点头,他又取走沈氏手中的物品,发现就是一颗指头大小的木头珠子。打开荷包,里面还有六颗同样的木头珠子,大小没什么区别,仅是颜色略有些不同。

元朝暮细细瞧着父亲的神色,不由询问:“爹,有什么不对吗?还是紫玥她……”

“没什么不对,甚好!”元夔脸上骤然现出了开心的笑容,他抚掌哈哈大笑,捏着那荷包好似如获至宝:“极好,极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金色曼陀罗,哈哈!”

屋内的人皆看着他发呆,自打德馨轩被烧毁,元夔的脸上就只剩下重重的阴霾,再没开怀大笑过,因为这个毫不起眼的荷包,他却笑得宛如得了失心疯,众人心里惊异莫名。

元朝暮忍不住道:“爹,是因为这个荷包您才这样高兴吗?可紫玥她并不重视这个荷包啊。”

元夔闻言,停止大笑,抚着下颌上的短须在屋中走了两步,挥手摒退下人,这才正色道:“暮儿,你怎知她衣箱藏有此物?”

元朝暮躇踌片刻,斟酌着道:“儿子无意中发现的,儿子想既然她放在夹层,那肯定是重要的东西,便擅自揣测与她身世有关。”

实际上,元朝暮并没有说出实话。以前,他病的昏昏沉沉,总是会听到那个冲喜的少女在他耳边絮絮叨叨,道是衣箱夹层有一物,与她的身世有关。彼时他并没放在心上,但架不住她重复说,心里就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这次紫玥离开,他突然想到她不会是找到自己的身世了吧?待打开衣箱夹层,却只发现一个旧荷包。他也不知这东西是不是她口中说的与身世有关的一物,左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想用这个试试,看能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回来。

但紫玥压根本不在意,对这个荷包瞧都没瞧一眼,倒弄得他也没了章法。

元夔捋须沉思,缓缓地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这荷包是不是她的,但不要紧,问她本人行了。不过,本候大胆猜测,这荷包**不离十是她的了。哈哈!”说着,他脸上又露出了被元宝砸中的痴傻笑容。

元朝暮看了那荷包一眼,眼神闪了闪,嘴辰翕了翕,欲言又止。

……

自打那天离开宝睿王府以后,萌紫玥便将阿呆送回白马寺,交予释圆大师,跟着就回到后山的小屋收拾了一番。

趁着难得的太阳,将被褥等物搬出来晒了晒,又重新绘了几份图,写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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