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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雨猝不及防,被水浇了个正着,手中的手炉也砸在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她既不管手炉,也不管脸上的水,骤然蹲下身子,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可是,妹妹好怕啊……死了那么多人,我们还放了火,还杀了翠儿和香儿……”
“闭嘴!你快给我闭嘴!你是嫌大家都不知道,想弄的人尽皆知吗?”元朝雪怒不可遏地抓起浴桶里的小水瓢,狠狠向她砸去:“作死的东西,我们什么也没干!你若想死,我不拉着你,但你别想带累我。”
她气咻咻地瞪着元朝雨,睛睛赤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们两个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若是敢露出半点马脚,让人瞧出端睨,我要你好看!”
当时,她发觉身上的男人口吐鲜血的死了以后,吓得放声尖叫,慌忙掀开死尸躲到一旁。与此同时,元朝雨和那两个丫鬟也和她一样,发现作恶的男人们皆被人杀死了,包括元朝蔼在内。
四个人都吓得面无吐色,只想速速逃离此地。她们冻的瑟瑟发抖,仓皇中,胡乱拾起自己被撕乱的七零八落的衣袍穿上,纵然凌乱不堪,衣不蔽体,但聊胜于无。
固然发生了这样不堪的事,且元朝蔼丧失人伦的强暴了她,但元朝雪那一瞬间却并没有想到投缳自尽,或者碰柱而死的守贞行为,在她看来,死了虽说洗尽了耻辱,可却什么都没有了。而活着,荣华富贵,鲜花着锦的生活却在向她招手。
然而,她们几人刚跑到院子里,元朝雪却突然清醒了,她想到自己贞洁已失,而屋中元朝蔼他们又被人莫明其妙杀死了,她们跑得了一时,却跑不了一世,事情早晚要查到她们四人头上。到时岂不是要闹的沸沸扬扬,什么事都瞒不住了吗?
那她还有什么活路?
许是人被逼上了绝路,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忽尔有个大胆的相法——与其这样,不如将这里全毁了。横坚这里偏僻,只要一把大火,再加上风助火势,很快就烧完了。到时就算有人查,证据都烧了,也查不到她们的头上。
她很冷静的叫住了惊惶失措的元朝雨三人,命令她们赶紧去点火,并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元朝雨素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两个丫鬟不敢有任何异议。大火很快就点着了,而且真是天助她们也,屋中有好多坛醇酒。
她们将酒泼上去,大火烧得更猛烈了。
这种不体面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元朝雪拉着元朝雨一嘀咕,索性将两个丫鬟也除去。
两个丫鬟不疑有他,小姐命她们低下头,她们便低下了头。元朝雪两姐妹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将两个丫鬟砸死了,并弃尸大火中。
两人做完这一切,便趁着天黑,急忙跑了出来。所幸被萌紫玥劫持的那个车夫已回来了,并在马车上点上了灯笼。两人在车夫狐疑的眼神中上了车,担惊受怕的逃回了府中。
再说元朝雨伸手挡开砸来的水瓢,不敢再哭了。她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抽出帕子抹干脸上的水,咬了咬牙:“姐姐莫发怒,妹妹知错了,妹妹也只是一时想岔了,可是姐姐,若万一事情被人发现了,会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届时……”
元朝雪重新坐回水里,阴冷着脸,斩钉截铁地道:“不会的,不会等到那一天,姑且不说那把大火烧毁了一切痕迹,饶是真有人查,他们抓的是萌紫玥,死了,也只会跟萌紫玥有关,与旁人无忧,更与我们不相干!”
元朝雨见她说的胸有成竹,且把握极大的样子,惶惑害怕的心也定了下来,脸色慢慢恢复了些血色。她握着拳头,目中露出狠意,发誓一般地道:“对,只要我们让人相信此事与萌紫玥有关,那所有人就会将目光放到她身上,如此一来,也便没人会注意到我们了。”……
萌紫玥只觉头疼欲裂,她伸手想抚摸自己的额头,一伸手,却发觉连伸手都有些因难,她想坐起身来,却觉得全身上下都疼,仿佛压着千斤重担,连翻身都因难。
她哼了哼,却觉得喉咙都带着沙哑疼痛,疑心道:“莫不是谁偷偷揍了老娘一顿?”
“哼!小没良心的,没人揍你,是你揍我了。”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倏地在她身边响起,带着怨妇腔。
萌比玥倏地醒了过来,甫一睁眼,便看到撅着红唇坐在榻边的王娇娇。她头插珠翠,耳挂东珠,狐裘围身,下着六幅的石榴裙,依旧是烈焰红唇,千娇百媚,就是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儿——似怨似叹,似嗔似恼,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王娇娇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但眼中看到的是熟悉的环境——这是在白马寺后山的禅房中。她没管王娇娇,不动声色地想着发生何事了。
记忆停留在她被元朝蔼等人灌了五石散和一壶酒,然后逃出来,上了一辆马车,后面便不怎么记得清了。
王娇娇不甘被忽视,用那双迷离动人,会放电的眼神望着她,嗲着声音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吃了人家不要负责吗?莫不是你想赖帐?”
吃了谁?萌紫玥感觉这话好似晴天霹雳,她顾不得头疼,身子疼,马上拥被坐起。但一瞬间她又怔住了,双腿间火辣辣地疼痛,腰身也无比的酸疼,这这这,这是……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莫不是元朝蔼等人追过来,强行污辱了她?
她脸色微变,赶紧悄悄掀开被褥,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着一件亵衣。
她悄悄吁了一口气,但王娇娇下一句话却令她差点晕过去:“莫看了,昨夜你吃了五石散,又喝醉了酒,发了春,到处嚷着要找男人。结果,结果,你就……嘤嘤嘤……你就强了……”
萌紫玥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巨二无比,可她无暇顾忌,只能瞪着眼睛,鹦鹉学舌地道:“强了什么?我发春?找男人?”
她一连三个问题,王娇娇却只管用帕子按着眼角,娇声哭泣,一个字也不回答。但她那受尽苦楚和委屈的小白花样,无疑是告诉人们,她就是被强的那个。
萌紫玥嘴里发苦,心里更是叫苦不迭。因为她确信自己找男人了,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就坐起来这么一会儿,便有液体汹涌流出来,浸湿了她的底裤,量多且稠。加上那火烧火燎地疼感,以及空气中残留的男女交欢后**的气味儿,无一不说明,她找的那个男人不但身强体壮,精力还充沣无比,还超能折腾女人。
但若说她强王娇娇,她还是不信的,她没有男人那功能,干不了坏事儿。故而,她漫不经心地道:“大婶,你莫搞笑了好不?我一个女人,能强了谁啊?你莫不是看我生得善良可爱,便来欺负我?”
王娇娇一甩帕子,将脸凑到她面前,眼中含泪,红唇微嘟,委委屈屈地道:“我啊,你就强了我!你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谁敢欺负你?”
尼玛!这世界疯颠了!萌紫玥毫不客气的伸掌将她的脸推开,接着斜睨着她,万分嫌弃地道:“老娘爱的是男人,不搞百合那一套。”
“我就是男人。”王娇娇不服气的宣告,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所以你强了我啊!”
噗!萌紫玥一个不稳,差点栽进被褥中蒙死。她委实没料到王娇娇竟是这种奇葩啊!她咳了咳,先是瞟了一眼王娇娇妩媚惑人的脸蛋,尔后又瞥了瞥她那对波涛汹涌的凶器,只当她更年期提前了,沉默不语。
王娇娇见她是这种表情,其意不言而喻,泪水潸然滑落,越发委屈的无以复加:“我昨晚好心来看你,谁知你楞是抱着人家不放,一直脱人家的衣服,还和人家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直到天亮你才放过我。”
萌紫玥赶紧瞄了瞄天色,貌似天刚亮……
她见王娇娇哭个不停,仿佛自己真的强暴了她,便敷衍地道:“好了好了啊,王娇娇,莫闹了,是我强了你好吧,但我现在要起了,请你回避。”
“都是你的人了,还要回避什么啊?昨晚上,你有哪里没给我看光光?”王娇娇甩了甩帕子,一脸娇羞,声音中透着甜蜜。
“够了啊!王娇娇,你给老子适可而止,不然我真揍你了。”萌紫玥伸脚踢了她一下。
王娇娇蓦然暴走。她把手伸到自己的衣襟内,一番凶狠地捣鼓。旋即,她掏出两个巨大的桃子形东西,一把扔到萌紫玥面前,抬高下巴,神气地道:“看看,这是什么?”
萌紫玥的眼神一会儿放到她平平如飞机场的前胸,一会儿盯着那两个大桃子,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慎重。片刻之后,她认真地道:“这不能说明什么,我见过比这更高明的降胸术。”
“这么说,爷还非得脱衣服,让你验明正身不可喽?”王娇娇忽然变得声调,是一种男人清朗的声音,醉厚又有磁性,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咄咄逼人。
说着,他还真的去掀裙子。
“别,别,别。”萌紫玥一共用了三个别,才阻止了她掀裙子的动作。她想了想,唤王娇娇:“不用脱,男人有喉节,女人没有喉节。”
王娇娇乖乖地将束得高高的领子拉开,缓缓撕开上面一层皮肤样的东西——好大一个喉节露了出来,还在上下滑动,吞咽着口水。
萌紫玥面无表情的将被子拥紧了一些,淡淡地道:“你先出去吧。”
“这下你没法再狡辩了吧。”王娇娇悦耳的声音令人如沐春风,见她没再否认,也不在絮叨了,愉快地退出去了。
待王娇娇一出去,萌紫玥掀开被褥,默默地看着铺上那宛若朵朵红梅的血迹,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丫的,叫你发春,这下可好了,强了个人妖!
……
大气磅礴,气势恢宏的皇宫。
勤政殿里,一身明黄龙袍的庆丰帝端坐在龙案后,殿前太监高公公执着白色拂尘,躬身侍立一侧。
庆丰帝花甲已过,两鬓生霜,但身材依旧修长,眉目间有着帝王的威严,尤其是一双朗目星眉,不时有利光射出。
而此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轻啜香茗的人,目光却显和朦胧而迷离,又带着无尽地宠溺,似在看他,却又似透过他在看别人,脸上的神情也略恍惚,好像忆起了往昔,既甜蜜又苦涩。
感觉到睃巡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羽千夜将手中的茶盏搁在几案上,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布帛,慢条斯理的轻拭手指。
他一袭紫色亲王团龙服饰,腰间围着玉带,尽管一夜没怎么合眼,却仍然龙章凤姿,俊美无俦,优雅清绝的谪仙模样一如既往。
庆丰帝醒过神来,望着芝兰玉树的儿子,下意识的问道:“光喝茶怎么行?就不吃几块点心吗?宫里新换了御厨,兴许合你的脾胃,尝尝吧!”
他的口气带着疼爱,就像一个寻常的父亲对儿子一样,羽千夜却轻敛眉:“父皇,儿臣素来不爱吃那些甜腻之物。您大清早便召儿臣前来,究竟有何事?”
他昨夜初识男女之事,不懂节制,难免贪了一些,直到天蒙蒙亮才拥着萌紫玥沉沉睡去。谁知,才眯了一会儿,小风便道有圣喻,传他立时进宫。他不忍吵醒疲倦的萌紫玥,便留了人手在那里保护她,自己则悄悄起床来皇宫了。
但他向父皇见过礼后,被赐了座,父皇却一直对着他的脸怀念母亲,只字不提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十万火急的把他召来。
他现下的心情,正如新婚的新郎一般,片刻功夫都不愿离开美丽地新娘,何况这都过了几盏茶的功夫了。他心生烦闷,只想尽快飞到萌紫玥温暖地身边去,搂着她甜甜蜜蜜的亲亲抱抱,腻腻歪歪。
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