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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站在杜辰风身后的焱,看着更是怒火中烧,他几步上前,嘴里也是骂骂咧咧:“黑子,我来。平时没见你这么婆妈,这家伙欠收拾。”
林骏脸上的笑意未散,对周围的虎视眈眈置之不理,他目光对着傲然伫立的男人,嘴角隐隐含着些许得意:“杜辰风,你以为你今天真的能安全脱险吗?哈哈,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不知何时,他的右手中赫然多出了一只遥控器。
不顾手上的伤,他兀自狷狂笑开:“我在仓库四周,早已经安装了炸弹,现在只要我轻轻一按,大家都会粉身碎骨。哈哈。。。。。。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人陪葬。”
一时间,黑子和焱的动作都顿住,仓库里的气氛变得凝重,大家的目光俱是投在了,林骏手中的遥控器上。
黑子使了个眼色,正欲同焱抢夺。
林骏早有觉察,他冷笑一声,道:“别动,我怕我手滑。”
其他人脚步顿住,再没人真的上前,只是等候着杜辰风的一声令下。
一时间,仓库里寂静无声,气氛变得胶着,双方处在无声的对峙中。
片刻之后,男人沉稳磁性的声音,响起:“林骏,如果真的要同归于尽,现在这里早已经成为灰烬。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林骏惨白的脸色几变,旋而仰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想不到,最了解我的,居然是你。”
杜辰风面色阴沉,眼前的人,居然敢那样对她,他今日本是决计不能放他的,甚至他早已在心中想好了千倍万倍的奉还。只是,现在并不是他独自一人,身边的兄弟也是与他同甘共苦多时,他们的安危,他也不能罔顾。
沉吟片刻,他冷冷开口:“说。。。。。。在我未改变主意之前。”语气中的不耐,和隐隐的怒火在场的手下耳中听得一清二楚。
“给我准备一架直升机,上面要有足够的药,食物和水。”林骏终于说出他的要求。
杜辰风向黑子微微示意:“你去办。”
黑子心领神会,一脸严肃地准备执行。
手上的伤还在汩汩往外冒血,林骏的额上缓缓渗出冷汗,意识在不知不觉中,微微有些涣散。
就是这几秒的分神,在他身侧一直找机会的焱,终于有了下手的机会,电光闪石间,他已经毫无意外地从林骏的手中抢过了那致命的玩意。
“小子,你还有什么招数?”焱手中握着小小的遥控器,嘴角的嘲讽无限拉开。
林骏的眼中闪过不甘,只是目光在触及天窗外的某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
杜辰风,你果然太自信。
“焱,右手。”
“放心,我最喜欢干这个。”焱的脸上露出得意,把林骏的右手掌用力顶在了桌子上。他用手背拍了拍,林骏微显惨白的脸,忍不住就奚落一番:“姓林的,五年前,我就该废了你。”
说话间,他的枪已经抵到了林骏的手掌,像是故意要折磨他,他把整个动作都慢慢放缓,姿态恶意又带着邪气。
最后他缓缓地拉开枪的保险,就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刻,突变发生。
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射在了炎拿枪的手臂上,他痛呼一声,手中的枪应声而落。
顿时,除了林骏及其手下,在场所有人全部进入戒备状态,尚不知狙击手的位于何处,他们必须做好隐蔽。谁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漏网之鱼。
停顿数秒,杜辰风果断的声音响起:“黑子,两点钟方向。”
黑子猫着腰朝目标过去,很快远处传来了几声枪响,只是众人的神经依然紧绷。
正在此时,猝不及防的,一辆高速行驶的法拉利,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驰进仓库,连番撞倒几人,来到林骏的身旁,一个漂亮的甩尾,打开了车门。
“林骏,走。”车里传出女人紧张急促的声音。
晴天霹雳,秦安安和炎在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后,俱是浑身一震。
炎拿起手枪准备射击的动作,在看清驾驶座上女人的脸以后,更是整个人呆傻一般,顿住。
林骏趁着这个空档,快速地钻进车里。车门快速的关上,车子呼啸着朝门口开去。
“追。”杜辰风发出命令。
场中的黑衣男子鱼贯而出。
“不要。”久未开口的秦安安终于开口,纯净的双眸对上杜辰风满眼的疑惑。
“杜辰风,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能不能。。。。。。让他们走。”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可是想起那人曾给过她的温暖和安慰,她还是硬撑着说出了口。
她的眼中满是希冀,一瞬不瞬地看着杜辰风,杜辰风微微沉凝,剑眉轻锁,停顿了数秒,才回答:“我答应你。”
很快他止住了手下的行动。
跑车的轰鸣声渐行渐远,很快就从耳际消失。秦安安目光拉开好远,其实就算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她依然想问:“崔熙,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脑中一些零星半点的画面,逐渐回笼,慢慢地凝结成千丝万缕的前因后果,她在心中喟叹,也许是她太过迟钝。
跑车在高架上,呼啸着一路飞驰,林骏撕开衬衣的一角,紧紧缠向左手,止住不断流淌的血。做完这一切,他才转头对女人说:“即使你今天救了我,在我这里依然不存在任何意义。”清冷的声音回旋在狭窄的空间,平添一股绝情的意味。
女人苍白着脸,目光依然直视前方,艰涩的声音从她明艳的红唇吐出:“我知道。”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在这个男人身上,她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够得到回应,只是,真心已付,覆水难收!她也无可奈何。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传来,女人的身子缓缓下滑,双手也从方向盘上滑落。
不对劲,林骏此时才仔细端详,身侧的女人,只见女子腹部处,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白色的线衣,那不断扩大的红色,在纯净的白色映衬下,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有什么要紧,能把你救出,一切值得。”女人苍白着脸,声音已经很微弱。
“他们没有跟来。”
“那就好。林骏,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说完最后一个字,女人的美目恋恋不舍地阖上,强撑了这许久,她真的好累。
车子一个歪斜,险些撞上路旁的栅栏,林骏单手接过方向盘,口中大喊:“崔熙,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声音中的焦急和紧张,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
只是女人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座椅上,像是再也听不进任何的声音。
☆、亲近
“不。。。。。。”睡梦中的女人似乎陷在噩梦之中,睡得极不安稳,她眉头紧皱,小脸煞白,嘴里依稀发出模糊的音节,听不真切。
杜辰风大手急迫地覆上她光洁的额头,眉宇间的担忧,愈聚愈浓。
“该死,Wallance,她到底怎么了?”他低咒一声,转头面向一边悠哉喝咖啡的闲适男人大吼。
男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手中的浓香咖啡,并不急于回答他。
杜辰风有些气急败坏,眼看着脸色越来越沉,似乎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丁伟伦并不以为意,还没到极限,那分寸他懂。
直到那馥郁的香味在他的唇齿间铺满,他才满意地开腔:“风,我说,上吊也得喘口气呢,你说短短一月里,我都当牛做马多少回了?”他满脸堆着笑意,姿态悠闲,反正事不关己。
杜辰风霍的站起身,几步跨到他的面前,一下子就拎起了男人的衣领,这个就知道大说风凉话的家伙。
“她到底怎么样了?”他手上的青筋已经紧紧绷起,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说话时,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
丁伟伦不慌不忙地用空着的手隔开他的动作,放下咖啡,他稍稍整了整衣领,说:“看来小甜心的魅力真的无法挡,只要是扯上她的事,你总是失控。”语调轻薄,调侃意味十足。
杜辰风收回手,怒瞪着他:“少废话,她到底怎样?”
“她没事。”
“好吧,她很快就会醒过来。”双手做投降状,丁伟伦面对杜辰风目不转睛的注视,终是抵不住,据实以告。
“你可以滚了。”似是心满意足,杜辰风转过身去便再不看他,目光温柔地投到了平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丁伟伦早就猜到他有此反应,也并不恼,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提起自己吃饭的家伙,干脆利索地走出房门。
原木的房门关上的那刻,男人隽永温柔的浅笑,落入他的眼底,莫名的不安袭上了心头,想起前几次为那人所做的催眠,一抹忧色悄悄爬上他的俊脸。
那件事,始终是个隐忧,只是他该不该提个醒?
秦安安睁开眼时,四周光线模糊,虽是这样,她也知道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之处,因为空气中毫无熟悉的气息。
她挣扎着坐起身,顿时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疼,手臂处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痛,让她额头冒出了大颗的冷汗。
“安安,醒了。”男人明显带着喜悦的醇厚嗓音突兀地响起,吓了她一跳,屋里居然有人?不过,这把声音好熟悉。
床头灯骤然亮起,秦安安轻轻揉了揉双眼,男人轮廓深邃的俊脸倏地出现在她面前,没来由的,她的脸微微泛红。
昏迷前的事情,此时,才系数回到她的脑海里,若不是手腕上及身上酸胀的疼痛,她真的要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这样的事,纵然想破脑袋,她也不会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的伤不要紧吧?”她犹记得,他被那个叫做林骏的男人,用枪打中,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杜辰风微微有些不确定地望向面前的人。此时,她的眼中参杂许多情绪,有担忧,还有丝丝的犹豫,更多的是无尽的迷茫。
她并不喜欢他处在黑暗之中,以前的她如此,现在的她亦然。
杜辰风微垂着头,声音变得艰涩:“安安,对不起。”
对不起,你的世界本来一片光明,而我却自私地把你带进了黑暗。
手上突然一暖,女人柔软细滑的双手,温柔地覆上他的。
“杜辰风,你救了我。”秦安安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在此之前,她真的很矛盾,一直以来她的世界里面不是黑就是白,从不存在灰色地带。
对于黑的那方,她也深深厌恶过,在她以为,选择黑暗的人绝不会是什么好人,可是现在的她再不能那样轻松果决的界定,杜辰风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唯一能笃定的是,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
隐约觉察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