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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能笃定的是,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
隐约觉察出她心绪的变化,杜辰风的心情大好,一股柔情蜜意,席卷而来,望着她不点自红的菱唇,他情难自禁地覆了上去。
秦安安身子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被吻,她还是很紧张,她嘴唇轻抿,咬紧牙关,不得其法。
杜辰风感觉到她的紧绷,微微露出笑意,她,还是那么害羞。
柔情铺满心房,他的动作变得更轻更柔,像是怕吓着她,只是辗转在她唇上轻吻,并不深入,待到她慢慢适应他的触碰,他才加深这个吻,温热的舌悄悄滑入她的檀口,细细描摹,轻扫,寻到她软香的小舌,邀她一起翩翩起舞,共同沉沦。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秦安安只感到,胸腔的空气像是被一下抽空,脑中也似乎瞬时缺氧,让她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而她的身子却像是悬在半空中,她唯有伸出双臂,攀附在男子身上才能找到一丝依靠。
四肢百骸传来酥酥麻麻,如同过电的感觉,更让她羞于启齿的是,身体某处竟然升腾起某种渴望,她隐约间明白那是什么,只是却无法阻挡,那越来越清晰的空虚感。
房间中的温度陡然上升,空气里弥漫着宁馨甜蜜,还有丝丝缕缕的名为欲。望的因子。
杜辰风轻轻放开她,额头轻抵着她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俊脸染上潮红,手指轻轻描摹她红艳的嘴唇,动作极力隐忍。因着欲。望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安安,真想要了你。”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安安的身体微颤,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杜辰风的呼吸才转为平稳,他心满意足地拥着秦安安,这一刻,他心中的空洞终于被填满。
“安安,留在我身边,好吗?”
没有犹豫,秦安安给出无比肯定的答案:“好。”
后来的她有时想,如果那时,知道了那件事,她还能那么确定的给出答案吗?
金三角某处。
男人低垂着头,站立在屋中央,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
“怎么,给你铺好路,你就这么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他斜斜坐在皮椅上,一只手还深埋在身上女人的胸前,目光慵懒,状似对他的失败并不以为意。
林骏并不接话,败就是败了,他无话可讲。
“你下去吧,先把伤养好。”男人声音平稳,并不带任何情绪。
林骏默默退下。
“滚。。。。。。”一声暴喝,男人看他退下,一下子把身上的女人推倒在地,目露凶光,手也伸向了腰间的枪。
“将军,饶。。。。。。”女子求饶的话语还没出口,一颗子弹已经在她的额头绽开了一朵花,她大睁着双眼,很快了无声息地躺在了地上。
“将军。。。。。。”门外守候的下属,听到枪声鱼贯而至。
“都给我滚。”黑面男人暴跳如雷,其他人闻讯都听命离开,只留一人站立不动,他是将军的亲信。
“将军,为何不杀了他。”
“X,我欠他父亲一条命。且,他还有利用价值。”情绪似乎已经宣泄够了,被称为将军的男人,面色变得莫测。
林骏来到一处居所,推开门,他的目光对上正在工作的医生。
“她怎么样?”语调依然冷冽,只是不知觉间,多了些许关切,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医生停下手中的工作,面色凝重,顿了片刻,才开口道:“她的伤,不致命,只是。。。。。。”仿佛难以启齿,医生的话戛然而止。
“只是什么?”
“她今生恐怕很难有机会做母亲。”
林骏的目光一黯,面上居然也浮现了一丝难得一见的难过,不能做母亲?那代表着什么?他知道。
心就在此时,莫名收紧。他目光注视着依然面色惨白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他对她根本从未真正在乎,而这个女人却可以为他不顾一切。他,值得吗?而现在,他要拿她怎么办?
“风,派去的人跟丢了。”
“他似乎是被很有势力的人救了,对方动用的武器都是最近黑市上流通的。”
杜辰风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只是握紧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滔天怒意。
背后的到底是谁?居然能在B市这样轻易地带走他要找的人?
☆、回忆
“小甜心,来了。”丁伟伦脸上挂着他的招牌坏笑,把稍稍有些怔忪的女人让进了他的工作室。
尽管一开始就很排斥这样的称呼,秦安安每次的反驳却变得很无力,因为无论她怎么反对,下一次,丁伟伦还是照旧。现在她倒习惯了,再没有当初听到时的浑身不自在。
这间工作室并不算太大,布置得却相当舒适温馨,也许是为了跟它的作用匹配,这样的氛围对催眠大有益处。
秦安安熟门熟路地坐到了那张舒适的皮椅上,经过几次的催眠,她隐约间已经记起一些事情,只是每到关键处她总是会被惊醒,难以继续。
关于她父亲的死因,为何她会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她与杜辰风之间又有怎样的感情纠葛?这一桩桩一件件,氲绕在她心头,如同迷雾,她急欲拨开。
“Wallance,今天我能想起来吗?”秦安安满带希冀地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丁伟伦避开她纯净的双眸,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他承认他有些卑鄙,违背了医生最起码的操守。可是如果真的尽力,她跟风的结果会如何?他不愿再看那个疯狂的好友。
秦安安听不到他的回答,微微有些诧异。以往,这个男人都是非常自信地回答她的,难道她真的再也想不起来?
“Wallance,难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丁伟伦微怔,片刻后,答非所问:“小甜心,如果,你想起的事情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宁愿从未发生,你还要想起吗?”丁伟伦一瞬不瞬地盯着秦安安,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秦安安轻咬下唇,像是思索他的话。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异常笃定地回答:“无论是好是坏,都是我曾经历的,我一样都不想错过。”说完露出粲然一笑,整个人变得生动无比,丁伟伦看着竟有些微微失神,此时的她美得不像话。
他转过脸去,道:“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希望等你系数想起来时,心境还能如此。”
也许一切只是他多虑,该来的总会到来,他本该顺其自然。思及此,丁伟伦在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丁伟伦微微矮□,把宽大的皮椅调整到一个舒适的角度,并示意她在皮椅上躺好。秦安安非常配合地依他所言。
耳边环绕着宁馨的轻音乐,鼻息间弥漫着凝神的薰衣草香,秦安安仿佛置身于一片紫色的花海之中,眼皮沉重,很快就进入深度催眠。
五年前。
宽敞安静的书房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焦急地在书桌前翻找着。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在双颊间悄悄滑落。心底焦躁,但女子手上的动作不停,她明明记得那个人把那张记忆卡放在抽屉里面的。
秦安安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竖起耳朵不时聆听外面的动静,突然她的手触到一个小小的盒子,她忙不迭地拿出来,打开,里面躺着的似乎就是她要找寻的东西。她迅速地拿起,小心地藏好,并把另一个外形相似的放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白皙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但是手下的动作并未停下,她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凌乱恢复原样,小心地探头看了看长廊,确定没人,这才就闪身离开了书房。
“喂,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我怎么交给你?”
“老地方。”
“好。”
踌躇了一下,秦安安开口问道:“这个交给你们,杜辰风会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回道:“安安,你心软了,还是后悔了?”
“没有。等下见!”像是害怕他再说出什么来,秦安安慌忙说出这句话就急急地挂上了电话。一颗心不知怎么的,砰砰乱跳,无法平静。
拉开门,杜辰风带着笑意的俊脸倏地迎了上来,吓得她眼睛圆睁,后退了几大步,明明说出门谈生意很晚才回来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面前?
“安娜。”杜辰风一把揽上她的纤腰,才让她稳住不至跌坐在地。
“怎么了?我这么可怕?”杜辰风的眸子里,满带着宠溺,语调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秦安安稳了稳心神,努力压下心中的忐忑,迎上他的目光。
“辰风,有个朋友约我出去逛街。”
杜辰风看着怀中的女人,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只是他失望的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他神色不变,压了压心中的不适,面上依然温柔如水。
“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用。也没有多远。”
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杜辰风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风,要不要我派人跟着她。”黑子语气急促,刚刚书房发生的一切,焱,他以及杜辰风都一览无余,他不相信杜辰风会无动于衷。
杜辰风沉默不语,黑子有些急躁。
“风。。。。。。”
“一起去。”甩下一句话,杜辰风径直往前走。
女子来到了海边,心急地看了看手表,那人为何没有按照时间过来?海风将她的耳旁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一颗心也跟着乱了。
手里紧紧攥着,杜辰风所谓的犯罪证据,她问自己,真的要交给警察吗?她真的希望杜辰风就这么完了?
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女子缓缓转过身,埋怨的话忍不住出口:“你总算来了。。。。。。”
声音还未完全落定,她已经惊得双手捂嘴,破碎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怎么是你?”
杜辰风面色淡然,长身玉立,看似平静地问:“你以为是谁?”
秦安安无法掩饰的慌乱起来,此处地处偏僻,她不会天真的以为,杜辰风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
“辰风。。。。。。”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颗心乱成一团麻。
杜辰风烦躁地打断她:“安娜,你就这么希望我死?”语气里有隐痛如此明显,刺得秦安安的心也是一痛。
他是那样在乎,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无法对她狠心。
“安娜,把记忆卡给我,然后我们回家。”似是做出了重大决定,杜辰风向秦安安伸出了手。
秦安安的心有一丝的动摇,但是很快她就摇了摇头,双腿也不断后退。
“不,杜辰风,回不去了。”
“安娜,我说过让你信我。”
“信你?你让我怎么信你?难道说,我父亲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秦安安一口气吼出了憋在心中多时的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