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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极度疲累,可是脑子仍在高速行驶,各种念头,此时也是见缝插针地不断在他脑中盘旋。让他烦躁不已,解开衬衣的扣子,他微微喘了口气。手机铃声在此时突然大噪,是谁?
“喂。”
轻轻按下蓝牙耳机的接听键,苏毓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他的心情愈发的烦躁。
“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要挂了,有重要的事。”
连敷衍也没有心情,沈博匆匆挂上电话。突然,目光警惕地扫过后视镜,沈博发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正不急不缓地跟在他车子后面。他早该发现的,连日来的忙碌无休,降低了他的警觉性。
只不过,他想干什么?
法拉利一直不急不缓地跟着,一时间沈博猜不透他的目的何在,他不动神色地上了高架桥,所幸正值深夜,来往车辆并不多。来到一个转弯处,尾随的高级跑车突然加速行驶,眼看着就要撞上他的车尾。沈博急速打着方向盘,狼狈的转到一边的车道,险些与前面的车子追尾。
法拉利依然保持高速,带着同归于尽的坚决,在沈博车子的右侧狠狠擦过,瞬时火星四溅,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更是惊心动魄。
法拉利轻易就行驶到他车子的前方,在沈博来不及反应之前,它一个潇洒的摆尾,突然调转车头,直直正对着沈博车子行驶的方向,逆行而来。
沈博拼命打着方向盘,想要避开,可是他的车子哪是法拉利的对手。
200米。。。。。。100米。。。。。。50米。。。。。。两车间的距离急速地缩短。。。。。。
就在沈博以为在劫难逃之时,一声长长的车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骤然响起,法拉利在距离他的车头,只有半拳的位置堪堪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安安终于醒过来了,不容易啊!
☆、煎熬
刹车板已被踩到了底,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沈博这才惊觉自己全身冷汗淋淋。
好险,只要再往前一点点,两辆车就会轰然相撞,那场景,只凭想象都让他不寒而栗。
骤然停在面前的车子,倏的打开了车前的车头灯,刺眼的光线让沈博下意识地抬手遮在眼前。
杜辰风!
在看清来人后,沈博浑身的神经霍然绷紧,全身进入全面警戒状态。
可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场景出现。
杜辰风并不急着下车,只是坐在驾驶位上,冷冷地看着他。锐利的双眸迸射出的锐气,仿佛利剑,刺得沈博心头突突乱跳。他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即使今天要死,也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心底却不自觉地喟叹:杜辰风这个男人,即使什么也不做,浑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也令人不敢小觑。
两人俱是静默,坐在驾驶位上,在这深夜的高架桥上,对峙着,看似平静,暗涌丛生。
良久,红色的法拉利缓缓后退,又是一个漂亮的甩尾,法拉利调转车头,以惊人的速度,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之外。
沈博却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松掉一口气,即使今天杜辰风只做到这种程度,他也不会天真的以为,杜辰风就这样放过了他。
他比谁都清楚,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警告。
今晚,杜辰风明确地告诉他:要你的命,轻而易主。而他却不屑这么做。
沈博知道,不管等待他的是什么,都绝对是需要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的。
霎时,那些因为疲惫而松懈下来的神经又霍然绷紧,久久难以放松下来。
安安,你。。。。。。还好吗?
疲倦的心头只余这一个念头,盘亘期间,强自撑着。
可是,他明明知道那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而他,甚至连伸手去挽留也不能。。。。。。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沈博不耐地掏出手机,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屏幕,还是那个人。他不假思索,干脆利落地拔下了电池,车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苏毓呆愣地靠坐在床头,手里紧紧握着屏幕已经暗下去的手机,指尖已经隐隐发白,长发掩盖下妩媚的脸上浮现几丝疯狂。
沈博,你所谓的信守承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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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哐啷。。。。。。。”装潢得富丽堂皇的别墅里不时传出重物撞击在地板上的刺耳巨响,让人听到不禁一阵烦躁。
而客厅里正在侃侃而谈的男人脸上却没有显露丝毫不悦,镇静得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围坐在他周围的得力助手一个个面露难色,忍住心中的强烈不适,强撑着集中精神听他的指示。
就算,他们听过比这更混乱的噪声,也不代表他们在精神高度集中地听着老大的训示时可以不被这些噪音所影响。这是老大的考验吗?真是煎熬!
终于,男人发出最后一条指令,就让他们各自散去。众人俱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逃离魔音困扰了。
杜辰风深深地陷入柔软的沙发里,有些失神地听着自楼上传来的不绝于耳的巨响。
安安,如果这样你会好过一点,我宁愿你不要停下来。
“先生,秦小姐还是不肯吃饭。”管家有些为难地来到杜辰风的面前,手中的托盘已经空了,想必里面原来盛着的盘盘碟碟早已被楼上的人摔了个粉碎。
杜辰风抬起头朝她微微颔首,微笑着说:“再去弄些秦小姐爱吃的,等下我。。。。。。自己送上去。”
“好的,先生。”
手边不停忙碌,管家的心中充满着疑惑,她实在看不透这对男女,明明前一段时间两人感情还好得蜜里调油,如今倒像是隔着血海深仇。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个秦小姐面对先生时像是隔着血海深仇。大大的眼睛直直瞪着他,恨不得杀了他,她在旁边看着都觉得不寒而栗,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秦小姐本来顶温柔的一个人,却变得脾气这么暴躁,每次送的饭菜都被她摔个底朝天,房里能摔的都被她摔碎,她这个外人看着都觉得怪可惜的。可是,先生却一点儿也不恼,饭菜摔了他自己送上去,东西砸掉了,他第二天再叫人买了新的换上,由着她重新砸!唉,有钱人的想法还真是猜不透。
轻轻打开二楼最里面那间房间的门,入目的是满地的狼藉,原木地板上堆积着各种碎片,夹杂着散落的饭菜在其中,厚厚的一层,一片狼藉,叫人无处下脚。
杜辰风微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应该叫管家先来收拾一下的。
“我说过,我不吃,你走!”沙哑的声音透出复杂的情绪,伤心,失望,愤怒。。。。。。。声音的主人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双手抱膝,背对着房门。
“安安。。。。。。”杜辰风把饭菜放下,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了女人垂在背后的墨发。
手才刚刚碰到头顶,女人就像触电了一般,猛的弹起,旋而又颓然地跌坐回床上。
刚才的歇斯底里大抵已经耗尽了她的气力,本就虚弱的身子由于刚刚的剧烈反应,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安安。。。。。。”杜辰风不忍地想要上前扶起她,却被她冷冰冰的话逼得顿住了动作。
“杜辰风,你别碰我!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袭来,让她的愤怒也变得软弱无力。
“安安,你不要说话了,来,喝杯水。”杜辰风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砰。。。。。。”水杯被大力挥到了地板上,瞬时支离破碎。就像他们之间的某些东西,碎成了一片片,难以复原。
“杜辰风,收起你的假好心,我不需要。”
“安安,就算要恨,也得吃了饭才有力气。总不能老是依靠营养针,会有依赖的。来。。。。。。”杜辰风手里端着饭菜,完全无视她眼里迸发出的无边恨意,不容置疑地送到秦安安的面前。
秦安安紧紧抿着唇,双臂气得微微颤抖,眼前的人居然还可以如此平静地跟她这样说话!
一直攥着的右手暗暗用力,心脏紊乱地跳动着,在她的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前,她的右手已经像是有了意识一般,迅速地把手中的碎片刺向离她只有咫尺的男人。
杜辰风轻而易主地化解了她的攻击,稍稍用了些力气,她手中的瓷片就跌落出掌心,掉到了地上。打开的手掌上,血像蚯蚓一般蜿蜒着滴落下来,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感觉到疼,因为心里的疼痛已经超过了一切感觉。
“安安,你就那么。。。。。。想我死吗?”杜辰风低沉的声音里,流泻出满满的伤痛以及浓浓的苦涩味道。
过去的事,不管对错,已经发生,结果难以改变。可是他对她的一颗心,却从未改变;难道她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秦安安挫败地跌回床上,背对着他,弓着身体躺着,心脏一阵一阵的收紧。
她杀不了他,即使她现在有杀他的能力,她也狠不下心来。她。。。。。。爱他!无论她内心如何抗拒这一点都无济于事。可是,她最爱的父亲,就是因这个男人而死,她又怎么能不恨他?
爱恨交错的痛苦,在她知道真相的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备受煎熬,她该怎么办?她无数次地在心底问自己,可是得来的只能是又一次锥心刺骨的来袭。
她终于明白,所谓的失忆,只不过是自己当初根本也无法承受这种痛入骨髓的煎熬。
她恨杜辰风,可是她更恨自己!
“安安。。。。。。”
秦安安感到背后的床垫深深的往下陷,片刻后杜辰风自身后紧紧地拥着她,秦安安瞬时浑身僵硬,她用力的挣扎,却发现这男人的怀抱如铜墙铁壁,半分也挣不开。
“安安。。。。。。”杜辰风用力把秦安安翻转过来,强迫她与他正对着。
秦安安在他怀里拼命扭动,不,她不要妥协,她不要被他的假象迷惑,她不要再次陷在他的温柔里不能自拔。
“唔。。。。。。”男人菲薄的唇带着灼热的温度,向她袭来。秦安安扭动得更加剧烈,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自舌尖处传来,迅速地在她的自味蕾晕开,是她最爱的鱼香肉丝,这男人居然用这种方式逼她吃饭!
杜辰风稍稍离开她的唇,深深地望向她的眼底,哑着声音说:“安安,如果你再不吃饭,我就一直这么喂你。”
“休想。”秦安安狠狠地用牙齿咬着下唇,这一次她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原本苍白的唇,很快就被鲜血染成了妖冶的鲜红色,散发出夺目的妩媚。
“安安,你真的很不乖。”杜辰风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眼神也变得晦暗难明。
他坐起身,快速地扯下领带把秦安安的双手缚到背后,欺身上前把她困在双臂之间,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另一只手夹起床头柜的饭菜送入自己的口中,再渡给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