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双大大的手掌轻轻的按上她的肩头,那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透到秦安安的皮肤上,然后一直抵达她的心窝,瞬时,她那颗乱了心跳的心脏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安安,没什么可害怕的。你只要双腿迈进去就好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着魔力,蛊惑着秦安安的所有运动神经。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的双腿已经比她的意识还要快,缓缓的迈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让她惊心动魄,触目惊心的所谓证据,目光所及之处只是一片让人赏心悦目的粉蓝。粉蓝色的窗帘,粉蓝色的墙壁,粉蓝色的床单。。。。。。粉粉嫩嫩,清清爽爽,这一片蓝色的海洋再与奶白色的家具交互辉映,有说不出的和谐熨帖,温馨浪漫,很自然地就能让人心底一片安宁。
但即使如此,却还是令秦安安心头大震,因为这间屋子的设计与她梦寐以求的dream room如此相似,相似到她以为是不是自己在梦中把这一切给付诸实施了。
秦安安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只是置身于此,让她觉得仿佛来到了梦幻无边的蔚蓝色爱琴海,如梦如幻。闭上双眼她都似乎能感觉到阵阵咸咸的海风的味道,耳旁竟也能够听到轻轻浅浅的海浪声。这一切都太过真实,秦安安竟有些分不清这是她真正的感觉,还是只是她的幻觉。
“那是墙纸的味道,声音则是因为天花板的声控袖珍音箱。”立于秦安安身后一直保持安静的男人突然开了口,虽然他并不能看到秦安安的面部表情,可是就是那样奇怪,他竟然能准确地了悟她心中的疑惑。
秦安安无声地点了点头,在心底默默赞许,设计这个房间的人真可谓是绞尽脑汁,细致入微到了极致。她还真的有些想要去认识一下那个设计师,居然能跟她可以那么的不谋而合。
突然,秦安安的目光盯着她左手边的粉蓝色墙壁,一动不动。那是一面照片墙,上面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照片被人小心仔细地排成了一个大大的
/\/\
\ /
\/
而这么多的照片里只有一个主角,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似乎很爱笑,因为每一张照片里她都在笑,她的笑很有感染力,一双大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让看照片的人心情也会莫名地好起来。不用问,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安娜,那个令杜辰风心心念念的安娜。
蓦的,秦安安的心底居然泛起似有若无的酸意,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只是为什么,秦安安越看就越觉得照片里的人好生眼熟,且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也像插上了翅膀,零零星星地在她跟前不断飞舞。一股尖锐的疼痛随之而来,该来的真的来了吗?她用力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想要缓解这突如其来的不适,谁知她这么做非但没有缓解反而令那痛感更加清晰。更甚的是,她的心脏处,那里现在犹如有万根细小的钢针同时插。入,痛不可抑。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汹,秦安安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她紧紧捂着胸口,头上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坠落,滴在地板上溅出几朵水花,她的脸色此时血色尽失,惨白得令人不忍目睹。
“风。。。。。。”在意识丧失之前,秦安安从口中溢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字符,然后双眼一黑,直直地往后倒去。这一系列的突变在电光闪石之间,杜辰风微微呆滞了一秒,然后发足了全力才堪堪在秦安安倒地之前接住了她,拥她入怀。他那万年冰封的脸,此时如同染上了冰霜,寒冷且惨白。
“Wallance,你这个该死的,你不是说会万无一失的?”他暗沉着脸,咒骂着某人。
“阿嚏。”某人端坐在办公桌前,优雅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抬眼看了看空调的温度——26。5℃,标准的室内温度设置,莫非有人在想我?环顾四周,最后某人得出这个结论,然后脸上挂上一个得意的笑容。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淡去,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尖锐地响起了,拿起电话,某冰山火力十足的声音咆哮而出:“丁伟伦你最好光速给我过来,不然后果自负。”还没等他说一句话,电话那头已经重重地挂上了电话。
“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不过这样的他才比较可爱。”被点名的人嘴角勾起邪邪一笑,居然还能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他就是喜欢看被那个小女人搞疯的某人,这样他才能看戏。他在心底为那个小女人喝了一声彩:好样的,也就只有你才能收拾他。
@@@@@@@@@@@@@@@@@@@
“丁伟伦,你检查了这么久到底怎么样了?”杜辰风气急败坏地对着正慢条斯理的某人大吼大叫,这一刻他真的有些方寸大乱,因为失去的滋味尝过一次,他再也不想体会。
“收起你对待你手下的那些招数,在我这儿没用。还有,如果你还在我耳边不断骚扰我,我不保证能让你的宝贝毫发无伤。”某人看到一向冷感的好友,在他身边暴躁得像个发怒的狮子他就忍不住要逗逗他,因为他明白这样的机会不会多。
杜辰风吃瘪地停止了咆哮,老实地坐到了床边,那上面躺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他太了解这个人了,他一定是说到做到的。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忍!
是谁在耳边吵吵闹闹?秦安安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惜试了几次都是徒劳。口好渴,她舔了舔唇,马上就有一根吸管伸到她的嘴边,她自然而然地吸上一口,一股甜香的滋味从口腔一直绵延到胃里,让她整个身心愉悦了起来。
“Wallance,她怎么还没醒过来?”
“可能这些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她一时无法接受,所以选择晕倒来保护自己。这个在心理学上叫自我保护。”丁伟伦指了指墙壁上大大小小的照片,慢慢解释秦安安晕倒的原因。
“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我是建议你那么做了,可我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看到好友手上的青筋暴起,丁伟伦连忙解释,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医治她?”杜辰风双眼紧盯着某无良医生,有捏死他的冲动。
“这个我无能为力,要看她自己什么时候能主动消除自我保护的盔甲,她就会醒过来了。”丁伟伦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杜辰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蹭蹭地往上飙,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气冲冲地大吼:“那你还让我刺激她,你想死了是不是?”
“喂,你不要这么激动,好歹你也要对得起冰山这个称号啊。”丁伟伦觉得还真是有成就感,自制力超常的杜辰风抓狂,而且总是能被他抓到。
“你。。。。。。”杜辰风紧了紧拳头,还是放了下来,打兄弟的事他始终做不出来。
“风,你跟Wallance在吵什么?”突然,耳边传来一把温柔的女生。
杜辰风以为他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因为她听到了那个忘记了他的女人亲昵地喊他“风”,且她能准确地喊出好友的名字,难道她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没学过心理学,里面提到的知识,是本人自己的拙见,往考究的同学,不要太认真。
☆、原点
杜辰风以为他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因为他听到了那个忘记了他的女人亲昵地喊他“风”,且她能准确地喊出好友的名字,难道她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杜辰风不可置信地看着在床上坐起身的女人,她的双目清明,不像是意识模糊。那么是不是她真的记起了所有的事?杜辰风忍住心中震颤不已的心悸,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上秦安安披肩的长发,以前安娜最喜欢他这么抚着她的发。他用温柔得不可思议的语调,颤着声说:“安娜,真的是你吗?你都想起来了?”
似乎还觉得不够真实,他一下子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回来就好。”
没有她在身边,每一秒都是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五年来,四万三千八百秒,他是如何受着心中如钝刀子慢慢切割的痛楚,熬过来的。
终于这一切都有了报偿,他的安娜,回来了。
屋子里静极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的相聚默默祝福,就连站在一旁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丁伟伦此时也表情凝重,好友对这个女人的情深他是看在眼里的,且在刚失去她的时候,好友还一直需要他帮着做一些心理暗示才能安然入眠。那个样子的好友,让他心疼,惋惜,愤怒又无能为力。
因为没有人能对感情收放自如,就连雷厉风行,冷酷自持的杜辰风也不能。
只是隐隐的他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以他的专业来看,秦安安的自我保护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解除了,难道。。。。。。
“杜辰风,你弄疼我了。咳咳咳,我都不能呼吸了。”怀中小女人的剧烈反应把杜辰风拉回了现实,不知不觉他把怀中的人勒得太紧了。只是,为什么她对他又表现得如此陌生?
“安娜?”杜辰风狐疑地紧盯着秦安安的双眼,想要从那黑亮的眸子里看出端倪,秦安安并不合作,猛地转过脸去。
“杜辰风,麻烦你离我远一点。”秦安安的态度又恢复了先前的疏离,好像刚刚亲昵地喊着他的人并不是她。
“安娜,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杜辰风脸上的深情还未敛去,心中还抱着热切的希望,希望这只是情人间的一个小小玩笑。
“杜辰风,我再次申明我叫秦安安。”不知为什么,秦安安听到杜辰风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心底就莫名的气恼。
“好,我们不再争辩这个问题。我是谁?”
“杜辰风。”
“还有呢?”
“还有什么,你病了吗?”秦安安被眼前的男人弄得有些糊涂了,她只是昏倒了一会儿而已,又不是变白痴了。
杜辰风那一颗充满希祈的心,随着秦安安的回答,一点点往下沉,嘴里也泛起了苦涩,原来幸运之神从来不会眷顾他。
“你再休息一下,刚才你似乎很难受。”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杜辰风觉得自己快要用去平生的力气。
“我已经习惯了,所以叫你准备止疼药。”秦安安无所谓地回道,五年了,这样的痛一直如影随形,就像另一种意义的陪伴。
杜辰风心中一凛,心痛难以附加,这些年她总会这么痛?那昏倒的时候谁来照顾?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到走廊,杜辰风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询问。
“风,看来她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严重。”丁伟伦此时也是眉头紧锁,问题似乎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好解决。
“Wallance,刚才她明明认出了我们,可是为什么后来又不认识了?”杜辰风实在不能接受,刚才那一声“风”太过熟悉,曾在他梦中温习了千遍万遍,他不会记错。
“这就是问题复杂的地方,她似乎记得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