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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荣昌公主也是大周的金枝玉叶不是?上回萧逸旻在大晏境内大张旗鼓的搜罗刺伤凌琰的真凶已经替我壮了不小的声势,如今更得把后台端到明面上,以后谁想使个绊子动个刀子啥的也好多琢磨点儿。
为了替我把这台面上的功夫做足了,萧逸舟很自觉,当即就命人大张旗鼓的张罗开了。
凌琰那边也不知是跟萧逸旻结了哪门子的孽缘,都这节骨眼上了还每日都有帖子送上门来请他。
横竖也是窝在宫里闲着,虽然心情“沉重”他也是将就着去赴约。
而最奇的是——这天下午居然有人会把请客的帖子指名道姓的送我宫里来了!
下帖的是萧逸舟他娘杜太后,理由很简单,因为回来的时候她设了家宴替我接风,这会儿要滚蛋了,她再意思意思摆桌酒送行——
如此也算是首尾呼应,正好把我这趟相当于归宁的大周之行给圆满了。
所谓的盛情难却也要分场合,萧逸舟对我余情未了一厢情愿的想做点啥我还能理解,可若说杜太后会纡尊降贵的主动替我撑门面——
百事跟可口两家都趁早倒闭算了。
真不是我小心眼,这你得看那杜太后那是个什么人,人品脾气姑且不论——
那可是萧雨茴她娘啊!
我又不是人家亲闺女,这顿饭着实吃的很没道理。
只不过在身份上她是太后,在辈分上她又有倚老卖老的资本,甭管是红门宴还是黑门宴,总之此时我颠颠儿的奔过去含泪抱大腿总是没错的。
凌琰不在宫里,我怕他回来找不见我干着急,就趁更衣梳洗的时候多此一举的先让初梅到萧逸旻那给他汇报了一下行踪。
不为别的,我就是不放心带着初梅去杜太后那吃饭。
怎么说杜太后也是她的老主子,我人缘又这么差,万一到时候摔盘子砸碗的呛起来她又不肯向着我,那就连个替我送信求救的都没有了。
做人不能胆小怕事,但关键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退路给安排好,这是原则!
准备妥当之后,我带了凌琰府上两个资历颇深的侍女一同前往拜谒杜太后。
杜太后那边谱儿大规矩多,进门就把俩侍女堵在了院子里,由一个看着挺眼熟的姑姑把我单独带着进了正殿,整一关门打狗的架势。
这我倒是不担心,因为带过来的俩丫头里有一个曾经练过几天拳脚,若真掐起来掀翻两个婆子逃命的本事还是信得过的。
小宫女奉上一碗茶,那姑姑冲我福了福身就去后殿通传。
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招招手又跟殿里值班的宫女要了一碟瓜子边嗑边等。
那姑姑也是不负厚望,一去就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见着回。
小宫女安之若素的上前又给我续了一杯茶,下马威什么的我很理解,喝了口茶润嗓,埋头继续嗑瓜子,直至第二杯茶见底后头才有脚步声姗姗来迟。
我以为是老太太身边的恶霸嬷嬷,赶紧的就正襟危坐摆了个谱儿准备相迎。
杜太后这边装修的排场很大,前后两殿中间牵着一道长长的回廊,结果我扯着脖子回头瞧了半天才见着幔帐后头身姿摇曳袅袅娜娜出来一纤纤弱弱的小妇人——
赫然正是靖王爷家的儿媳妇,萧逸旻的新婚小娇妻,正牌的公主殿下萧雨茴同志。
她会出现在这我开始挺意外的,但只稍稍愣了那么一小下就回魂了。
虽说今非昔比这深宫内苑不再是她们家后花园,可到底她妈住这儿,她哥也住这儿,她也算半个皇亲国戚有头有脸一世家贵妇,时常在宫里走动走动也无伤大雅。
看她这架势该是刚在后头跟杜太后会晤完毕正准备出宫,虽然这些天我俩在宴会上也打过几次照面,但真正面对面走到一块儿这却是第一回。
我心里斟酌了一下,就算没缘分做不成姑嫂,好歹十几年的异姓姐妹情分还在。
“呵,巧啊!”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先起身跟她打了个招呼。
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很有先见之名的,因为萧雨茴那边显然也没准备跟我见外,我话音未落她也已经朝我走了过来,象征性的对我福了福身,很自然的开口道,“秦家姐姐别来无恙?”
语气、称呼亦如当年,只是唇角眉梢那一点素雅轻缓的笑容恍若经年,没了丝毫当年鲜活纯真的影子。
我被她这个称呼噎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有种被响雷击中的感觉,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
尼玛,众目睽睽光天化日啊妹纸,你这是要晴天霹雳劈死老子么?
再怎么缺心眼儿也不带这么纯洁无暇的,开口前拜托你丫的动动脑子先过滤下好么?
我他娘的苦心孤诣如履薄冰的走到今天不容易啊,大风大浪都过了,做梦也没想到阴沟里帆船会折在这童言无忌上头。
我的心在滴血,内牛满面的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
嘿,人们呢?
刚刚我起身之前屁股后头还一左一右俩丫头门神似的戳着,现在莫不说是她们,就连殿门口看门的菇凉们也“嗖”的一下集体消失了。
话会所这到底是我自己精神失常还是这个苦逼的世界又自己抽风的玄幻了喂?
身后的回廊那边吹来秋风阵阵,大红的纱帐迎风舞起,殿里幽香阵阵十分之**。
我与萧雨茴对面而立,她面上笑容安静的又重复问了一次礼,“秦家姐姐别来无恙!”
我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乌黑纯澈的双瞳研究了一会儿,然后终于灵光一闪的悟了——
擦,传说中的恶毒女配啊,雪藏了这么久,你丫的终于舍得现身了么?
虽然自打来了这个破地儿以后我一直都很有身为一个苦逼穿越女主的觉悟,可眼见着楠猪男配加炮灰撒着欢儿的出场打酱油,我还总觉得心里缺点儿什么。
这会儿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萧雨茴——
我知道,这场剧的小高、潮总算是要来了,这可是传统言情剧里缺不了的腕儿啊!
好吧,抬手不打笑脸人。
萧雨茴问的诚恳,目前我又好端端的站在这,自然是得回她个信儿彼此面子上才算过的去。
“还好!”我笑笑,捏着帕子掩嘴轻咳一声就避重就轻的引开话题,“前些日子你大婚正赶上我离得远也没能送你些什么,不过世子是个好心性的,大家也都可以安心。”
萧逸旻到底是她心心念念想了许多年的主儿,我本以为她至少是得娇羞一下表示了才算正常,可她只是但笑不语轻抿了下唇了事。
气氛有点不对,需要适当的调节,否则冷场了不大好收拾。
我转身去端了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润嗓,没话找话,“有些时候没见了,你的气色不错。”
“是啊,许久不见,我也总惦记着想与姐姐说说话儿!”萧雨茴款步跟到我旁边,小身板儿挺的笔直,牵动嘴角冲我微微一笑。
因为她笑的太循规蹈矩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就听她话锋一转突然沉吟着问道“秦家姐姐可也有话要同我讲?”
说实在的,虽然沾亲带故的但我跟这个正主儿之间还真没什么实心话可说。
可她张口闭口总是惦记着我秦妃色的原始身份,想来今天我是非得要自甘打回原形她才方能放下身段来跟我好好说话了。
眼下这地盘是她老娘的,我虽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德行却也看的清风朝哪边吹,于是只好不吭气的默认。
萧雨茴见我不说话,眼中神色微妙转换的时候就带了那么一丁丁点儿的鄙夷,看的我挺不习惯的。
“说什么?我没什么好说的呀。”我烦躁撇撇嘴,但转念一想这话是语气似乎是太冲了点,不利于同志之间团结关系,于是转头又咧嘴笑了笑,换了个态度问她道,“怎么——你有话要跟我说么?”
萧雨茴毕竟是一未经世事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跟我那精明的妹子不同,只这样已经按耐不住,拧了眉一脸的嫌恶。
我估摸着接下来十有□是要摊牌了,于是破罐破摔也没避讳她。
她等了片刻,见我仍是没有坦白从宽的意思,就有点扛不住了,无措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姐姐就先回我一个问题好么?”言辞间仍是难掩的急躁。
这丫头终究还是太年轻,输人不输阵的道理她还也许是懂,却还不不能游刃有余的融会贯通。
我心里惋惜的叹了口气,只用眼神示意她无所谓。
估摸着是想问的事情有点难以启齿,我这一手肯萧雨茴反倒犹豫了。
我看着她眼神闪躲的四下晃了好几圈,心里都替她着急,她却一直坚持到险些要把自个儿的嘴唇咬出血来才算是攒足了勇气,一挺胸,一抬头,语带不善的就冲着我来了。
“那一天——你在我的香炉里添了什么?”她问。
☆、【第35章】 一色春香
我这人的记性向来不错,反应也不慢,立时就明白过来这又是好戏穿帮的前兆。
前两天才刚被秦裴云揭发了我跟二大爷的JQ,转眼我撞破别人JQ的往事也跟着要真相大逆转了——
尼玛,现如今怎么这么多吃饱了撑到的妹子喜欢秋后算账啊?难道真的是老子人品下限不得好死么?
做贼心虚的时候我容易眼抽,不过要对付萧雨茴这一小丫头片子也是毫无压力可言。
更何况生米熟饭端上桌的已经不止是一两锅了,像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儿,就算是发掘出什么当初的□——
板上钉钉的那些事儿也是轻易不容改的了。
心里底气很足,我面上笑容仍然竭力保持如三月春风般和煦的勾了勾唇角,反问道,“哪一天?”
厚颜无耻容易把听话的人憋出内伤,更何况是萧雨茴这种没有内功底子的小姑娘。
“你——”大约是我装糊涂的功夫太过炉火纯青,萧雨茴两眼一瞪被气得脸色铁青,玉指纤纤指着我的鼻子颤巍巍的抖了好半天才怒不可遏的清声叱喝,“你还装蒜?”
天地良心,我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蒜味,其实我想跟她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宁可装颗大葱,但是眼见着萧雨茴的脸色都衰成那样了——
我就很照顾她情绪的把这委屈自己吞了,只撇撇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我明明有偷听到皇帝哥哥跟逸旻的谈话——” 萧雨茴被逼急了也等不得我坦白从宽就气急败坏的嚷嚷,可话到一半就小脸一红再没能把后半截给说出来。
想来也是,像她这种天生的闺秀哪能跟我这样没脸没皮的赖子比。
当初她跟萧逸旻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事儿已经完全超了她自己的道德底线,如今旧事重提她会有这种反应也属正常。
我这边不痛不痒不动声色的看着,那边萧雨茴自己脸红脖子粗的又憋了好半天,最终也还是没能拿出具体案例来堵我的嘴。
“你毁我清誉,又心安理得的取代了我的身份地位,”最后被逼急了,丫一咬牙一跺脚,直接省略了我的犯罪事实,眼泪啪啪的掉着指控我道,“秦妃色,枉我当初是那么的信任你,你却能在这么不动声色的算计了我之后还这般心安理得的过日子么?”
萧雨茴的质问掷地有声,虽然没有铁证如山但也句句属实。
她的气势不如秦裴云,但是她的眼泪是真的,只是我特受不了她用这种讨债似的看冤家的眼神来射杀我。
萧雨茴哭到情绪激动难以自持,就一扭头提着裙摆奔到回廊入口处寻摸了一根两人合抱之粗的廊柱靠着不再给我正脸,小肩膀一抖一抖的抽搭。
我远远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觉得四肢无力五内俱焚森森的蛋疼。
话说当初是我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