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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丫的居然还有候补力量?这是要玩车轮战么?
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清算下来我方兵力只有区区三个人。
半个时辰之后冲出去打前锋的俩护卫已经退回来半丈远的距离,我脑门上开始冒汗。
对面乌眼鸡等的不耐,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拉弓,时不时的往凌琰这放一两支冷箭。
当然了,以我夫君的身手他也伤不了他,但惹恼了他倒是真的,因为丫起先射了几箭徒劳之后突然好像看出点门道直接撇了凌琰把那锃亮的箭头冲着我来了。
凌琰面色阴沉,一手持剑一手仍是死握着我的手腕把他拉到他身后护着。
后来不知道什么,乌眼鸡身后又冒出来俩弓箭手。
双方都不说话,他们就是三个人轮流往这边放冷箭。
最后没办法,俩护卫也撤回来帮忙,同凌琰一起挡在前面把我护住。
再到后来其他人都停了手,对面又调上来俩弓箭手,所有人围成半个圈净看着他们射箭表演了。
凌琰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居然连一点试图谈判的苗头都没有。
留在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躲在凌琰身后,下唇都要咬出血来了,正纠结着突然手心里已经湿成一片。
我本以为是汗水,可低头一看整个人都木了——
尼玛,那华丽丽鲜艳艳的都是血啊。
我虽然不晕血,但身上被戳了窟窿却不可能不腿软,正要往地上瘫呢,又觉得不太对劲,因为没疼。
最后找了半天的伤口,赫然发现那条被利箭划破的口子是在凌琰的左手臂上。
因为只是擦伤,箭并没有留在体内,只是流了不少的血。
他的衣服颜色太深是以并不明显,顺着流到我袖子上的已经是血色蔓延的一大片。
尼玛,老子早就说过,你们怎么玩都行,伤了我夫君就是天理不容。
想我夫君花容月貌一美人儿,便是胳膊上填了伤也是打击老子审美。
一股滔天怒火从心底升起来,我挺身而出一把把凌琰拽回来,刚准备好力拔山河的一声狮子吼要破胸而出,冷不热眼前光影晃动又是一支长箭飞了过来。
凌琰突然被拽住,一时抽不出手去挡,于是也是就着扣在我腕上的手把我拽到一边,袖子上还是被洞穿了一个很大的口子。
虽然没伤着人,但凌琰也确实是被这破空而来的一箭彻底激怒,满眼通红,满是杀气,盛怒之下一把将我塞到其中一个护卫的手里,怒道,“带她先走!”
话音未落,一柄长枪斜挑过来,已经将他人从我身边隔开。
那护卫将我护在身后,神色犹豫的又看了战圈里的凌琰一眼,然后一咬牙隔着衣服拽了我的手腕道,“王妃,听王爷的,我们先走!”
当然,他这并不只是在跟我商量,话音未落已经拽了我,撒丫子往回跑。
凌琰这天穿的是一身玄色长衫,颜色并不鲜亮。
我惊魂甫定的回头,飞沙走石之间他的身影被那些奔走的土鸡完全的从视线里隔离。
我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鲜血渐染的袖口上他留下的指印尚且清晰。
方才在乱战中他一直都死死握着我的手,指尖的温度仿佛还在弥留。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一湿,眼前迎着那片尚未散开的雾气瞬时朦胧一片。
不敌而退,明哲保身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儿,可正因为寡不敌众,我这一走我那夫君大人还不得被这群野蛮人生吞活剥了啊?
我承认,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凌琰这样长的还很出众的男人,在不顾一切跟人干架的时候那场面确实很热血很激愤。
可我总不能真看着他就这么壮烈了,现在再落魄老子好歹还是个衣食无缺的端王妃,这地位可不是个远嫁在外的寡妇公主能比的!
尼玛,就算是智力过三关玩到这会儿也该胜负分明GAME OWER了吧?
这帮二百五明摆着违反游戏规则,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招财猫,当初凌琰吃那么大亏把老子娶回来,没理由只为了摆在门厅给人看的是吧?
“走你妹儿的!”一着急一上火我也红了眼,一把甩开那个护着我的守卫。
那侍卫被我推了个踉跄,整个人都懵了。
我提着裙子趁机转身往回跑,跑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自己此时两手空空,这么奔回去也忒特么没气势了。
我心急如焚的低头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眼睛一亮,弯身从地上横着的尸体手里抢了把刀提着,这才又气势汹汹的往凌琰那边奔过去。
☆、【第49章】 命无贵贱
没了我在身边凌琰就少了顾忌,区区几个弓箭手一时半会儿根本奈何不了他。
乌眼鸡又恐离得远了不好控制反让他借机溜了,彼时已经勒令弓箭手后撤,一群人手持十八般兵器将凌琰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因为身份使然,仗势欺人的事儿我不是没干过。
只是你也知道,人都有双重标准,仗势欺人,他跟被别人仗势欺人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被眼前的场景气的七窍生烟头脑发热,半秒钟的时间都等不得,远远的先是力拔山河的吼了一嗓子。
“全都特么的都给本宫住手!”
粗俗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可我家夫君的性命重于泰山,岂是可以容这帮粗人随意糟蹋的。
因为是个女声,可想而知我这一嗓子下去产生的震动必然不小。
原本在场中撸袖子拼命的众人闻言无不虎躯一震,然后下一秒真就齐刷刷的停了手扭头看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我本来是有点怯场,但手下感受了一下那柄大刀的分量又就稍稍有了底气,死憋着一口气只顾埋头忙前冲。
想来也是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孤陋寡闻,第一次见到我这样大刀阔斧的彪悍女人,包括凌琰在内都被震住了。
他们一群人个个目瞪口呆,眼见我两手合力拖着那柄沉重的大刀一路气势汹汹的闯进包围圈,居然都没有人拦我。
这样一来我就更加昂扬了一把,直至错过凌琰身边的时候他才突然醒悟一把拽了我的手腕,眉头紧蹙,一脸怒容的冲着我低吼,“我叫你先走——”
我这夫君有点儿脾气的事儿我是早知道的,但这么横眉冷对的冲我摆脸色却是第一次。
从本质上讲我其实是有点怕他的,但为了一鼓作气不让好不容易壮起来的胆气再怂下去,眼下我也没空跟他讲道理。
“没事儿!反正又没人拦我,我想走随时可以再走!”我讨好的冲他咧咧嘴,然后趁他表情变化的瞬间猝不及防的抖掉他的手,仍是弯身去捡刚刚落在地上的大刀。
也不知道那把破刀是个什么材质,造型宽大厚实不说,还死沉死沉的。
我这一气拖着它跑了三百多米本来已经够吃力,中途再被凌琰一搅和,这会儿也没了力气。
为了保持强大的气场我也不好再扔了他,于是干脆就不再往前走,只两手握着刀柄把那刀尖儿往脚下泥地里用力一插,就一手叉腰一手拄着那刀柄喘气儿。
彼时乌眼鸡的那匹破马离着我还在三丈之外,我走不过去就直接甩着手腕冲他招招手,“我——我跑不动了,你——过来说话!”
刚刚变成木鸡的那许多只土鸡面面相觑,隐隐又有往斗鸡方面进化的趋势。
乌眼鸡面色铁青的瞪了我半天,最后大约是真觉得我是真没力气再往前挪了,这才勉为其难翻下马背往前走了两步。
众土鸡以他马首是瞻,忙从四面八方聚拢起来围到他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
凌琰倒是没再拦着我,那俩护卫却不含糊,马上一左一右的凑过来小心戒备着护在我身边。
如此一来一个双方会谈的场面就正式形成了。
由于在出席人数和阵容上完败,我决定先发制人,在个人气场上彻底压到他。
“哼——”乌眼鸡张了张嘴,我马上截断他的话,卯足了劲儿趾高气昂的先给他来了串儿排比,“山贼是吧?草寇是吧?被逼无奈劫道谋财是吧?”
当然,从头到尾没人跟我说过他们是山贼,而他们自己也没承认自己是草寇,最主要的是——
就算有人说了我也是不会信的。
不过说真的,此时乌眼鸡腰间别着那两把柴刀乍一看去还是挺威风八面的。
“这个自然!”大约也是看出我正在瞻仰他那两件乡土气息很浓厚的武器,这货就顺手抄出一把颠在手里龇着牙狠狠的道,“自古以来兄弟们吃的就是这口饭,今天遇上了就算是你们的晦气了。”
“那倒未必!”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既然你们纯粹谋财,那我们今天也就不算晦气!”
乌眼鸡被我两次三番的截了话茬儿脸上表情挺不痛快的,歇了这么会儿我也喘的差不多了,就直起腰板儿准备正儿八经的跟他谈谈。
“你刚也说了,你们谋财而已,犯不着要命吧?”我撇撇嘴抬脚往前挪了小半步,身边俩护卫赶紧跨出大半步跟上。
虽然不乏我暗中诱导的因素,但这话也确实是他亲口说的,乌眼鸡还算个有节操的,倒是没否认。
看他这样子倒像是个能做主的,这样一来我也更加心平气和了几分,从怀里摸出那个藏了一路的荷包丢过去给他。
因为我没打招呼他就没接,荷包落在地上,他身后一个瘦高个儿的狗腿伙计跑过来捡了,点头哈腰的递到他面前,“头儿!”
乌眼鸡没接,范儿挺足的抬头递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
“既然你们不惧朝廷皇家的威势,想来本宫这个大周的公主你们也不会看在眼里,现在废话我也不多说,你自己看吧。”我抬了抬下巴,也同样以眼神示意他打开,见他扯开了袋子我才又不徐不缓的继续道,“这支凤钗跟这一百四十万两的银票今天我撂在这儿了,买我夫君一条命应该不算亏了你们吧?”
我跟凌琰一样都明白财不外露,不习惯带着真金白银上路,所以早在大周境内就已经把萧逸舟给我准备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折合成现银揣在了身上。
而那支凤钗则是之前我出嫁之时杜太后忍痛从自己头上拔下来赠我的嫁妆,据说还是萧逸舟她皇祖母留下的,价值连城。
经过了之前的文盲事件我心里挺怕乌眼鸡会拿它当竹筷子扔了,然后就听见有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头儿,这真是大周宫里出来的。”瘦高个儿激动的嚷嚷,声音跟两腿都在打颤。
此时闻言我终于由衷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丫没跟我说他们土鳖根本不识货!
筹码有了我于是就完全的淡定了,可是这么数目巨大的一笔不义之财砸头上乌眼鸡还能这么淡定的——
却是让我完全无法理解。
我本来以为他是在暗爽还没有反应过来,结果等了半天丫才缓慢的抬起头一脸木然的看着我满怀期待的双眼道,“你们这里有四个人!”
“……”
四个人你妹儿,你丫的识数么?
老子刚才眼见着既要逃出生天了都没见你们追,你现在跟我说四个人?
算人头可不是这么算的,丫分明的就是想讹人呢!
“一开始你们不是就没打算动我?至于他们两个——”我心里冷哼一声,为了把天家公主的气场做足了,刻意的抬高下巴,脖子上顶着那颗高贵的头颅只拿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后那俩护卫不屑的冷哼,“两个下人的命犯得着讨价还价么?”
好吧,我承认我是被封建官僚主意的思想荼毒了,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尚可理直气壮。
可虽然命无贵贱,人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