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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见见他?”韩子儒问。
“修罗王肯见我吗?”海莲一喜,一脸期待地看着韩子儒。
“咳,咳,咳,哼,我是说见臣相大人。”韩子儒道,他吃惊地看着海莲,没想到她居然想见修罗王。
“不见,见他还不如见晚晚,有晚晚,还要他做什么?”海莲不屑地说道,她在心里是痛恨云靖的。
当年她生下左晚晚,如若云靖对她们母女俩好一点儿,她们又怎会在臣相府无端遭人白眼和冷对。
海莲在醉红楼,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屈身下嫁给云靖当小妾,却被冷对。当她得知修罗王因边境居民闹事的事情,来到墨国,清高的她带着女儿离家出走了。
见到修罗王以后,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痛陈云靖虐待她,修罗王备感自责。海莲也是因为当年被他拒绝,一气之下才嫁给云靖做小妾。于是,修罗王收留了她们母女俩。
可是,好景不长,如玉去世以后,轩辕烨下令禁、淫,第一间被取缔的青楼就是醉红楼。一个曾经在醉红楼的打手投靠了修罗王,说出了当年海莲用蒙汗药迷他的事。
海莲也承认了,此后修罗王不再理她,如玉的死,海莲非常内疚,修罗王更加自责。
修罗王带兵攻打墨国,无奈韩千秋这老元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明着打不过,修罗王便用暗杀,修罗王头痛的毛病也是那个时候犯下的。
那天晚上,轩辕烨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忽然有个婢女过来,将一个手绢放到桌子上,轩辕烨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没了。
轩辕烨摊开手绢一看,上面写着:“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手绢的角上有个“玉”字,轩辕烨认出是如玉皇后的字迹,忙叫来李公公,问:“小李子,朕几日没去恋玉宫了?”
“皇上,您已经三日未去恋玉宫了,怕是娘娘想您了。”李公公笑着说道。
“三天了啊,可还有这么多奏折未批阅。”轩辕烨看着案上高高的一摞奏折,直觉头疼。
“皇上,您又不是铁打的,需要休息,去看看皇后娘娘吧。”李公公劝说道。
轩辕烨笑了,起身,看着案上的奏折,还是走了,心里想着半夜再来看。
乘着月色来到恋玉宫,月亮斜挂在天空,笑盈盈的,星星挤满了银河,眨巴着眼睛。
轻轻叩门,宫女来开门,见到轩辕烨,吃了一惊,行礼道:“奴婢拜见皇上,娘娘在御花园了。”“哦,那朕不进去了,朕寻她去。”轩辕烨道。
圆月渐渐升高,那似银盘的脸,流露着柔和的笑容。
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泻在每一片叶子上,花瓣上,小草上。
御花园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焦急地看着四周,“玉儿,你是在找我吗?”轩辕烨走了过去,将如玉皇后搂进了怀里。
“皇上,你怎么来了?”如玉惊恐地望着轩辕烨,轩辕烨却没有注意到她面部表情。
“想你了,你看今晚月儿多圆,月儿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像极了你。”轩辕烨温柔地说道。
“我们走吧,快走。”如玉拉着轩辕烨想要离开御花园。
黑暗中,一个身影一晃而过,接着一支箭朝轩辕烨射来,轩辕烨用力推开如玉,如玉却使尽全身的力气撞开了轩辕烨。
那支箭正中如玉的胸口,血不断地往外涌,轩辕烨紧紧地压住她的胸口。
李公公大叫:“抓刺客,有刺客,快抓刺客,护驾。”
“皇上,我好冷……”颤抖地说道。
“如玉,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轩辕烨紧紧地将如玉搂进了怀里,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如玉闭上了眼睛,轩辕烨用力摇晃她,不准她睡,“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准睡,快把眼睛睁开。”
“皇上,如玉对不起你,原谅我,我……”带着没有说完的话,如玉便昏过去了。
“如玉,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不怪你,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怪你,只要你醒来,睁开眼看看我。”可是任由轩辕烨怎么叫喊,如玉却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太医来的很及时,可是太医跑的再快,也没有箭上的巨毒药物发作快。太医将手搭于她玉手的脉搏之中,静静地,闭上眼,为其把脉。
轩辕烨没有出声,紧紧地握住如玉冰冷柔软的玉手,目光希望如昔,祈求会有奇迹降临。
“皇后怎么样?”轩辕烨紧张地询问道。
毒已攻心
太医眉头紧紧相扣,低着头,不忍地说:“毒已攻心,无药可医。”
“那箭上有毒?”轩辕烨紧眯着眼睛,震惊地说道,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如若不是如玉挺身而出,倒下的人便会是他。
月亮散发出冷冷的光辉,越发使人感到寒冷,黑衣人早已消失在夜色里,黑衣人满意地离去,却不知道杀错了人。
“皇上,请恕臣无能。”太医惊恐地叩地请罪道。
“你们这些废物,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活如玉皇后。”轩辕烨咆哮道。
抢救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如玉带着轩辕烨无尽的宠爱去了,走的很匆忙,甚至没来得及跟轩辕烨说一句话。
如玉皇后遇刺身亡的消息传来,修罗王顿时觉得头痛欲裂,他痛的在地上打滚。正好被海莲看见了,她来到修罗王身前,寻问道:“大王,您怎么了?”
“不,不可能,我明明杀的人是他,怎会是锦儿。”修罗王语无伦次地说道。
此时海莲才知道,原来深夜潜入皇宫毒杀皇后的人是修罗王,只是修罗王怎样都没有想到,如玉皇后在千均一发之际,会用自己的身体为轩辕烨扛箭。
修罗王病了很长一段时间,病好之后,他落下了头痛的毛病,但是他也失去了部分记忆,那就是关于如玉皇后的死。
修罗王始终认为,是轩辕烨没有照顾好如玉皇后,才导致她的死亡,他痛恨轩辕烨。
海莲没有修罗王心里知道的秘密说出来,他选择性失忆,把那段有苦的回忆略去了。深爱着他的她,又怎忍心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折磨他呢?
“送你去臣相府吧,你最后的日子应该在那里度过。”韩子儒说道,他相信,如果左晚晚尚在人间,也会支持他这么做。
“他,愿意见我吗?毕竟当年,我是不辞而别的。”海莲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不是说你被赶出来的吗?原来你还真是离家出走的。”小碧有些生气地说,这个女人,满嘴谎言,真不知道她嘴里哪句话是真的。
“我作一个大胆的猜测,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韩子儒道,看了海莲一眼,见她没有异议,便说:“当年刺杀皇上的人是修罗王,即便不是他本人,也是他派去的人。”
海莲看着韩子儒,点点头,说:“是修罗王本人。”
“那么杀死如玉皇后的就他了,明明是他杀了如玉皇后,为何他还怪罪当今皇上。年年打仗,人都死的,还是他杀死的,他既然那么爱她,为何不随她而去。”韩子儒不屑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厌倦了与修罗国的对抗。
实力相当,兵力相当,两国开战,谁也占不了谁便宜,可还是年年打,劳民伤灾。
“如玉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落下了头痛的毛病,然后选择性失忆,忘了自己杀死如玉的事儿了。而他一直认为,是他派去的刺客行刺失败,误伤了如玉,而且有可能他认为是轩辕烨拉如玉出来为自己挡箭。总之,他将轩辕烨想象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海莲道。
“那你身上的毒是他下的吗?他不会下毒之后,就忘记了,认为是别人干的。”小碧问道。
韩子儒点点头,他也想问这个问题,他给了小碧一个赞赏的眼神。
“是的,他忘记了。当他得知当年我用蒙汗药迷了他,让如玉误会他喜欢我,导致如玉选择了轩辕烨,他恨死我了。也因此更加的痛恨轩辕烨,觉得他是卑鄙小人。”海莲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他疯了,该记住的他全忘了。”小碧感叹道。
“罢了,你们如果真想送我走,就送吧,也该跟云靖说清楚了。”海莲叹了口气,自己种下的孽果,还是得让自己尝,她有必要给云靖一个交待。
韩子儒先让人送信去臣相府,送信的人回来说,亲自将信交到云臣相手上了。
确认云靖收到信,韩子儒让管子备轿,他亲自将海莲送到臣相府。
臣相府门前,两只石狮子庄严地立于门前,管家进去禀报,韩子儒便离开了,扔下海莲在臣相府门口。
“海莲,海莲,你回来了。”云靖从门里走出来,见到海莲,难以掩饰他激动的心情。
“老爷,我回来了,您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海莲带着哭腔说道。
“岁月不饶人啊,你还是那么美,没什么变化。”云靖伸出手,将海莲搂进了怀里。
“老爷,我错了,我不该不说一声就走的。”海莲致歉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当年我也有错啊,不该那么冷对你,走,我们回府。”云靖揽着海莲的腰走进臣相府。
管家见到海莲,连忙行礼,上来迎接道:“夫人回来了。”
“嗯。”海莲点点头。
回到曾经住过了屋子,里面的陈设一如当年,屋子像是一直有人收拾,一尘不染。
“老爷,这屋子…………。”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海莲感动地热泪盈眶。
“你走后,我后悔莫及,每天命人打扫这间屋子,屋里的东西谁也不许碰,我天天等,天天盼,就是等着你回来,没想到,一等这么多年。”云靖感叹道。
“老爷,我的日子不多了,我再也不走了,哪儿也不去了,只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海莲扑进了云靖的怀里。
她曾怪老天不公,她对修罗王情深一片,付出了那么终是得不到他的心。不成想,另外一个人也对她也是一往情深。
洞房花烛
“海莲,你怎么了?”云靖追问道。
“我中毒了,毒已攻心,剩下的日子不多了,韩将军劝我回来跟你见上一面,还好我回来,如果不回来,我一直以为你不在意我们母女俩。”海莲哭着说道。
“怎么会,晚晚毕竟是我的女儿,可惜她早早去了,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保重。无论花多少钱,我也一定要找到能医好你的人。”云靖感叹道。
“你说谁早早去了?”海莲大惊,忙问道。
“你不知道吗?清兰皇后已经去世好几个月了。”云靖道。
“他们应该是怕我伤心,所以一直瞒着没有告诉我,我可怜的女儿………。”海莲哭了起来。
云靖安慰她,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回忆他们曾经的甜蜜。云靖没有问离开臣相府之后海莲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也没有问她是怎么中的毒,他们只回忆过去,只展望未来。
鬼手离开齐洲,直接赶到塞外,与轩辕皓会合。
归隐山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以免受世俗烦扰,但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放弃荣华富贵归隐田园呢?
可是当鬼手见到左晚晚和轩辕皓之后,犹为震惊。小河边上一间屋,屋子门前有一个小小的院子,用木桩围着,绳子上晾晒着几件衣服,。这种寂寥宁静的田园生活,原来不需要在梦里寻、在陶渊明笔下的桃花园里觅了,眼前就是。
“清梦,今天中午有鱼吃了,看,我抓到一条鱼。”轩辕皓手上的鱼叉上插着一条鱼,那是一种用木棍削成的鱼叉,用这种工具抓鱼,着实需要运气。
如果说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