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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默形容极为凄惨,干干爽爽出门去,满身淌水回家来,还不忘扯着嗓子寻求安慰:“小镜子我湿身啦!”
萧云镜背对着他,正一门心思薅陌珏头发,闻言只当是开玩笑,随口回道:“失身了?都告诉你不要随便出门,长那么好看谁不想强了你啊!”
“是湿身不是失身!”白棋默欲哭无泪,“你倒是回过头看我一眼啊!”
“……艾玛。”萧云镜才看一眼就忍不住乐了,“怎么跟掉水坑里一样?南南,他给你惹事儿了?”
程南面无表情地摇头:“他本来好端端站在摊铺前,谁知不幸被人开窗户浇了一头脏水。”
陌珏捂着被扯得生疼的头发,由衷感慨:“那少爷居然还能心平气和接受这个事实,真不容易。”
“不。”程南继续作面瘫状,“他本来打算冲上去拼命的,被我拖回来了。”
“……”
萧云镜翻着白眼从架子上拽了块浅色帕子,揽过白棋默帮他擦头发,后者老老实实窝在她怀里,不爽地用眼神示意沈翊尘给自己喂菜,不过嚼了两口就开始抗议:“这什么厨子做的?齁咸!”
“那你尝尝这个?”
“靠,糊了!”
“哪那么多事儿?”萧云镜没好气拍了他一下,“这家手艺应该就算不错的了,难不成我还要抢人家厨房给你开小灶?赶紧吃,吃完去洗澡,你现在满身都是洗脚水的味儿知道不?”
程南本来还准备坐下盛碗粥的,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默默把勺子放下了。
有土豪夫妇的地方总免不了出现惊喜,或是惊吓。
是夜,月色暗淡,风吹过窗棂呜呜作响,不时有野狗行至街边,仰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
硕大木桶中盛满温度适宜的清水,烛光摇曳,白棋默在旁边磨叽半天,终于还是不情不愿解开了上衣,又褪下了内衫,最后把手伸向裤腰带……“小镜子你能把眼睛闭上么?”
萧云镜原本还沉浸在“没料到这孙子身材超级棒”的遐想中,被他打断很不耐烦:“都老夫老妻的你害什么臊!再磨蹭我替你脱?”话虽如此,但顾及到小处。男的情绪,她还是背过了身去。
直到听见对方小声道:“可以啦。”她才重新回头,见白棋默上身精赤着趴在桶边,长发披散如墨,玉雕般精致的巴掌脸在袅袅热气中显出几分不真实的美感,叫人目眩神醉。
这要是一般小闺女儿估计就掩面而逃了,可萧某人是谁?先天开启女流氓属性的大盗贼啊!何况还是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啊!于是她干脆利落地就……摸了摸白棋默的胸:“挺结实,得有B罩杯了吧?”
白棋默挺纳闷:“B罩杯是什么杯?”
“……没事,就随便夸你一句。”萧云镜迅速转移话题,“你说你这身材那么漂亮,居然一点功夫不会,真是怪事。”
“其实我还是会一点的,就是在你身边显得太笨。”白棋默难得认认真真说句正经话,“南南以前教过我,我没好好学,然后他就罚我跑步做俯卧撑什么的,权当强身健体。”
说白了,即使他会功夫也跟不会没啥两样,漂亮身材纯属花架子,摆着好看而已。
……不过摆着好看也就够了。
萧云镜搬了把椅子坐到面前,眼神色眯眯往水里打量着,企图一望见底,白棋默瞪着眼睛,外强中干地威胁:“不许看!再看我……我……”
“你怎么样?”
“……我就不洗了!”
“那我替你洗。”她也不生气,笑眯眯接口,“鸳鸯浴?是个不错的主意。”
白棋默气愤地要拿水撩她,结果技不如人,刚撩了一下就被她把脑袋直接按水里了:“噗,萧云镜!”
“在这呢!”她冷哼,斜着眼睛看他,“有事儿?”
他用力捶着木桶边缘,却终究没敢造次,憋了半晌好歹挤出一句:“干得好,谢谢!”
“这还差不多。”……
正当这对关系纯洁(?)的男女进行真诚友好(?)交谈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具体来讲就是,这家豪华客栈不幸遭遇了打劫的强盗。
看过小说电视剧的全知道,怎么样才能用狗血剧情拖延进度呢?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安乐祥和的氛围中适当添加一些转折因素,上述情况便是其中一种。来自社会主义现代化社会的萧云镜同学深谙此理,所以在四五个蒙面人大刀阔斧破门而入之时,她除了后知后觉意识到门外突然混乱的动静是从何而来之外,仅仅是淡定“哦”了一声,然后就低头对目瞪口呆的白昏君温柔道:“乖,先穿衣服吧,有客人了。”
“……这不仅是有客人的问题吧?”
“你管那么多呢,先出来再说。”萧某人心宽到无以复加,“反正这里除了我都是男人,被看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棋默简直要为她跳脱的思维拍案称绝:“你还真是想得开!”
“一般一般,京城第三。”
“……”
几个蒙面强盗见二者聊得不亦乐乎,完全把己方晾在了一边,为了夺回失落的存在感,他们决心做点什么,然后领头的那个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过来,飞起一脚把白棋默的水桶踹崩溃了。
洗澡水流了一地呦,鞋都湿了……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棋默顿时就赤身裸体站在了众人视线内……不,其实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重头戏在萧云镜身上,她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瞬移到床边,扯过一条锦被漫天扬起,旋风般抖落开来把前者裹成了粽子,而后掷地有声地命令着:“拉上帘子换衣服去!”
自己的男人还是藏着点好,万一这些人有龙阳之癖呢?
眼看着白棋默光着脚噔噔噔窜上床把软帘掩好,她这才慢悠悠转过身来,很诚恳地开口询问:“诸位是哪条道上的?干什么来了?”
大概是反应敏捷又不畏□□的女人太少见吧,强盗们面面相觑,好久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粗声粗气道:“小娘们儿管那么多有病啊?赶紧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是正经!这里靠近荒郊野外,谁也救不了你们,识相点还能留条命!”
萧云镜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两转,勾唇笑道:“你们其他兄弟呢?要扫荡整家客栈么?”
“废话!”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真是霸气,我喜欢。”话音未落足尖一点,整个人就这么平平飞掠过去,转眼间已经站在了几人面前,一个帅气的勾拳就印在了为首的大饼脸上,紧接着回手抄起桌旁的细身剑,利落出鞘瞬间削掉了强盗乙的半边头发。
……于是当程南从隔壁房间拖着被绳子捆好的一行人来视察战斗情况时,就见萧云镜左手扯着强盗甲的脖子往墙上撞,右腿踩着嗷嗷乱叫的强盗乙,还用椅子腿压在强盗丙丁的身上,自己坐在上面高贵冷艳。
“呦,南南,搞定了?”
程南默然点头,陌珏弱弱地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无奈道:“岂止啊,南南把整家客栈都搞定了,翊尘正指挥着人员疏散呢,你倒好,在这里玩上了!”
“我就知道南南有本事,所以不操心。”萧云镜咔咔两下卸掉了强盗甲的关节,很有耐心地把他们几个摞成一堆,然后拍拍手去掀床上帘子,却发现白棋默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睡!着!了!“小白你给我起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
平日里雷打不动,一听媳妇话必定惊醒,白棋默“蹭”地爬起来,睁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狐狸眼瞅她:“完事儿了?”
“完事儿了,下次再趁乱睡觉就把你剃成秃子。”萧云镜随手把外衣塞进他怀里,转身招呼着,“快点的吧连夜赶路得了,出了这岔子,待会儿官府来人了还得交代半天,麻烦!”
“我正有此意。”程南冲陌珏一抬下巴,“叫上翊尘,咱们走。”
目标,直指麟城。
作者有话要说:
☆、穷酸组织
萧云镜一路上都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后来询问队友意见,发现程南也有同样看法。
排除那群强盗余孽不死心继续追击报复的可能性,剩下的答案就很微妙了:麟城是江湖组织的大型聚集地,而泉州城距离麟城又并不远,因此有某些组织的零散成员游荡也属正常,派人跟踪八成是想要拉他们入伙——说不定其中就包括沙璧阁。
谁让夜战蒙面人的动静太大,光芒灼目呢,这就是传说中的名人效应。
“要是有好几拨人同时找我们就有意思了,说不准还能掐起来。”
“那是什么好事儿么?”陌珏对萧云镜浮夸的思维表现出十二分鄙夷,“咱们五个要是不幸暴露了,干脆什么也别干,打道回府算了。”
萧云镜白他一眼:“说得就好像你现在有更好办法解决问题一样,没本事就别瞎白话。”
白棋默正坐在马背上嗑瓜子,闻言力挺自家媳妇儿,把瓜子皮源源不断扔在陌公公脸上:“老实点,听组织安排!”
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吗?!陌珏黑着脸转开目光,顿时再也不想和他交谈了。
东方既白,黎明即将到来,转眼间已经踏入了麟城境内,沈翊尘勒紧马缰,手搭凉棚极目远眺,片刻一本正经道:“城内上空隐有黑气笼罩,怕是不祥之兆,此地定然凶险非常。”
“虽然你这话很神棍,但不得不承认,麟城的确不好混。”萧云镜抱着双臂叹了口气,“南南应该比我更清楚,对吧?”
程南之前是派人调查过麟城全部江湖组织的,算是地毯式搜索,暗中进行,逐一排除嫌疑,最后……反正成效不大,否则这次也不必亲自走一趟了。
“麟城水太深,鱼龙混杂,要清晰筛选出一个组织比较困难。”程老大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虽然面瘫的症状丝毫没有缓解,他抚着下巴严肃沉思半晌,毅然做出了里程碑式的决定,“还有,进城后就把马都卖了吧,尽快与民众打成一片,熟悉环境。”
……后面那句好像领导下乡。
陌珏嘟囔着:“那跟踪咱们的那堆人怎么处理?”
“甩掉是温和型的办法,又或者……”萧云镜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找个机会直接做掉,永绝后患?”
“你这样肆无忌惮地吸引仇恨真的合适么……”
“那就采取前一种方式,变装掩人耳目!”很久没插上话的白昏君终于勇敢道出了自己的看法,“大隐隐于市么,要避开他们也容易得多啊!”
众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沈翊尘叹息:“就这么个白痴问题你们居然磨叽了半天,真有劲。”
萧云镜笑得意味深长:“不废两句话,你觉得作者要怎么凑够三千字?太天真了。”
“……”
麟城境内,街道繁华,人来人往,和其他地方相比并无特殊之处,只是内行都清楚,这里几乎囊括了江湖上百分之七十的秘密组织,他们潜伏在各个角落,以各种行业作为身份掩护,当然,也各自怀揣着杂七杂八的信仰,时刻准备着执行任务——譬如沙璧阁,很早以前就开设连锁店,估计成天竟琢磨着刺杀皇帝了。
马匹卖的银两可以忽略不计,用白昏君的话来说,那就是“不行就施舍给路旁乞丐吧,横竖也不值几个钱”,土豪的世界凡人果真难懂。
而当他们从贩马行走出来时,很糟心地发现那群狗仔队还在后面跟着,身为出色盗贼,萧云镜凭借敏锐的感官可以判断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