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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祝福留在街角……“
戴佩妮的《街角的祝福》像是为某个人唱的,我不禁想起街角的那一幕。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穿上鞋子,“怎么办啊?”
“走啦,傻瓜。”
“好尴尬哦!早知道就忍着点儿,不脱鞋了。”我嘟着嘴。
“呵呵,pass!”
“ng!onceagain!”
“懒得和你废话。我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要嘱咐的?”
“恩……有啊,不许看不漂亮的女生,不许和不漂亮的女生通电话,不许和不漂亮的女生聊qq,不许……”
他不假思索道:“没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许认为其他女生漂亮!”
“没问题!啊?呵呵。”
“开玩笑啦。认为其他女生都不漂亮的男生不是瞎子就是傻子、骗子!其实,我最想嘱咐你的只有一点……”
“时刻想念着左暖!”他抢答。
“注意安全!生病了还可以康复,身残了就不能痊愈啊!”
“知道了。”曦劲陶醉在我的关心中,“你在时,你是一切;你不在时,一切是你!”
……
“你在时,你是一切;你不在时,一切是你!”的大前提是恋爱进行时吧?那分手以后呢?你在时,我视而不见;你不在时,我听而不闻么?
谁在编造恐怖故事?我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ty随口说:“我以为、认为你和他也许、或许不会太长久哦。”
“你再说一遍!”我升调。“我就相信了哦。”降调。
“你们不合适。”
……
不爱不是分手的唯一原因,太爱倒可能是分手的导火线——我对我最信任的朋友天衣无缝的分析的推理。曦劲总以为“胡思乱想”“多愁善感”是我“莫名忧伤”的原因。其实,欢喜或者忧伤是去意识那些客观存在的可欢喜或者忧伤的事,停止意识,该喜的还喜,该悲的还悲。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情?
和曦劲约好晚上七点半准时上线。七点一刻,我隐身登陆qq,看见墨冰图腾的头像闪亮。于是拨通他的电话说,不好意思,我先洗澡,七点三刻上线哦。挂断后……
凉咖啡:好啊。
墨冰图腾:好。你是……?
凉咖啡:一定先要报名,你才肯聊么?
墨冰图腾:不是,我以为我们认识。
凉咖啡:那你就邀请我视频啊,一目了然。
墨冰图腾:呵呵,不用了。
凉咖啡:好喜欢你的昵称哦。
墨冰图腾:谢谢。我女朋友取的。
凉咖啡:呵呵,代我问候坐在你身后的女朋友哦。
墨冰图腾:恩,但她不在我身后。
凉咖啡:那你是相当的自觉啊!
……
七点三刻。
蓦茗未央:好啊。
墨冰图腾:好啊,凉咖啡!
蓦茗未央:看来你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哦。发错了啦。
墨冰图腾:还跟我装哪!我刚才看了那个凉咖啡用于密码保护的邮箱……
墨冰图腾:怎么不说话了?
蓦茗未央:我被你揭穿后恼羞成怒,行了吧?
墨冰图腾:我能知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墨冰图腾:说句话好吗?在吗?
手机暴跳如雷,我深呼吸后,温柔地接通:“喂。”
“你还在线吗?”
“下线了。”
“你在生气吗?”
“好像是吧。”我说。
“为什么呢?”
“不是说过了吗?恼羞成怒!”
“哪有人说自己恼羞成怒的啊?”
“临岩就有,左暖就是。”
“淘气。上线吧,乖。”
曦劲,很多不得不说的话不便直言。我冥思苦想委婉、有效的交流方式,终于,申请了新号,借第三张嘴说话,借第三双耳朵聆听。第三个人能庇护我们在恋爱的磨合中毫发无伤,可她却因你的“聪明”而夭折。知道吗?爱情大都在聪明的“糊涂”中长命百岁。
『43』残墨未央(4)
我酷爱的秋季低调地来临,夏日光的余党回光返照。临岩的十月,一半是背心一半是吊带。我却披着长袖坎肩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即将北上。
火车卧铺车厢里。所有乘客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从棉被里爬出来上洗手间的人边走边的瑟,原因不明。“高贵”的食品车“来从去处来,去向来处去”。
爸爸在上铺看报。我和妈妈挤在下铺。她口若悬河地讲授:一日三餐怎样搭配才合理,衣服怎样洗涤才干净,被褥怎样摆放才整齐……对面的少妇听得一愣一愣的,就差没做笔录了。后来,她们俩一问一答,我成了局外人。
“你还挤这里干吗?带着你的零食上中铺去吃吧。”
“我要能上去早就上去了。这楼梯……怎么上啊?”
颤颤巍巍地爬上了中铺,斜靠着墙,以等腰直角三角形锐角的角度看天空,哭过的天空学会坚强地晴朗。
别了,临岩,山清水秀的小城。我一个人,一对人,或一堆人走过的路,登过的山,游过的水……我会想念的。
人还在路上,前途还有山,两个人去闯……
火车轰鸣了十九个小时,南京终于风尘仆仆地到了我们的脚下。我以“望梅止渴”的心态来回扫视着身着毛衣的人们。上了人气兴旺的校车,闷并温暖着。颠簸了两小时,学校“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处世外桃源,校园实貌相对于规划图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没有湖水的坑,减少了轻生和事故的可能;没有植被的地,降低了情侣犯罪的概率;独一无二的超市造就了独一无二的价格,培养了勤俭节约的品德;没有热水器的卫生间……
公共浴室里,我穿着长袍洗澡——我无意和韩寒叫板!
告别了千里迢迢来南京为我打扫屋子,整理床铺,排队购置生活用品的爸爸妈妈。
荒芜人烟的大道上,我和曦劲手牵手,单车闲庭信步。
我说:“小女子初来乍到,请多多指教。”
曦劲道貌岸然地说:“那是当然!不光是指教,我还得调教你呢。”
“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哦。你才比我早到南京几天啊?”
“半个月呢!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智商和情商的问题。哪个小朋友要爸爸妈妈护送上学啊?哪个小朋友要爸爸妈妈整理寝室啊?又是哪个小朋友在自己的校园里迷路啊?”
“左暖啦。有劳曦劲多多指教、调教。”
“darling,我会尽全力照顾你的。”他讲到动情处,哼唱起了《玻璃夕阳》:“爱你会用尽我全部力量……”
恋爱,是一个初长成的男人背着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悉心照顾他的女儿。
车水马龙,曦劲的背影若隐若现,最终停在马路对面,转身。我一个人走走停停,平安到达他身边。曦劲重新握紧我的手,掌心的温暖让我忘记了他放手时扑面而来的冷风。
“一、二、三,一、二、三,我拎三包,你拎三包。曦劲恭贺左暖战果累累。”他说。
“代价是我大放血了,一会儿去药店买补血口服液哦。”
“呵呵。对了,你想一想还要买什么,一次买齐,省得再来。”典型的男式发言。
“恩……回去的路上我的大脑会缺氧,记不起还要买什么,可一到家我就找到再逛街的借口。”
“恩?那要不要去新华书店转转?”
“好啊——算了,不去了吧。时间不早了,我怕赶不上末班车,再说韩寒的新书还没上市呢……”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全中国就他一个会写书吗?比他写得好的多得是!你的视野怎么就这么狭窄呢?只看他一个人的书!你这么专一‘有人给你立牌坊吗?在爱情方面怎么不见你这么专一’呢?该专一的时候不专一,不该专一的时候乱专一……”他“粗暴”地打断我,冲我吼。
我温柔地打断他,不是为了以牙还牙,而是想帮他悬崖勒马,我说:“我想起来我们忘记买什么了!”
“什么?——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他有点儿不耐烦。
“忘记买胶布了!”我挣脱他的手,腾出俩手指在他的嘴前比画了一下,说:“好大的嘴啊,这得耗费多少胶布啊!”
他无奈地笑了,缓和了语气,继续:“看书应该广博,看不同人的书——你看什么——你看多了,就觉得文章都那样,韩寒没什么特别的——你在看什么啊?”
“我在看你的嘴巴呀。”
他亲吻我的脸颊,“嘴巴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琢磨,你的嘴巴为什么会这么大呢?是不是小时侯话太多了,爸爸经常用红富士‘堵你的嘴啊?或者,香瓜?难不成是西瓜?”
“呵呵,我嘴巴有那么大吗?那样的话,我会先吃掉你哦。”他又一次在众目睽睽下吻我。
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我会想:像曦劲这样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孩,吻我,或许是因为他嘴巴不够大,无法一口吞掉我吧!
零下一度在电话那端问候背井离乡的学子,旁征博引地概述大学生活:大一彷徨,大二呐喊,大三伤逝,大四朝花夕拾。曦劲在我身旁以雷电轰鸣之气势点评:“一派胡言!……”于是,天空很配合地倾倒雨水。ty的话湿答答地砸在我的心上:“他习惯否定一切……”
“你……不方便说话吗?”零下一度问。
“是的,雨太大了,我几乎用吼的。你还是听不清吧?那下次再聊哦。”我说。
“这就挂了啊?”曦劲阴阳怪气地。
“不敢多聊了,怕你声嘶力竭。”我愤愤地。
“如果不是下雨,你们会聊到什么时候?”
“聊到下雨的时候。”我一跺脚就踩水洼里了。
“小心——唉,鞋子弄湿了没?”
“鞋肯定湿了,我不是踩水里了吗?”
“我问的是袜子。”
“那么让袜子回答你吧。”
……
两个人的天空,时晴时雨。掉水的头发,湿透的鞋已经不能叫我难过,我最害怕的是电闪雷鸣时你扭曲的脸。
离开家一个多月了,我才意识到遥远。想念的涕泪污染了曦劲的外套,在所有人都雨过天晴之际。
“左暖要坚强哦,像十月份那样。”
“那不是坚强,是迟钝,是星期一踩到钉子,星期天喊疼。”
“呵呵,好傻。那就像我这样吧,整个星期都不喊疼。”曦劲自作主张擦去我思乡的泪。
“你都寄宿六年了呢,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是随遇而安。对了,你和室友处得怎样?”
“还好啊——我说话有港台腔‘吗?说实话哦。”
“呵呵,我很喜欢听你说话,百分百实话。怎么了?”曦劲抱我。
“没什么——曦劲,想家的时候我会更爱你,因为你是我从临岩拐骗来的孩子,我要,我会把你打包了带回去!”
如影随形,粘合的生命,只要呼吸,就有强烈感应,天涯远亦若比邻。
『44』残墨未央(5)
“做女孩一定要经得起谎言,受得起敷衍,忍得住欺骗,忘得了诺言,放得下一切,最后用笑来伪装掉下的眼泪,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一开机就收到月晨转发的触目惊心的信息。为何我不调查就认定是“转发”呢?因为这丫头对爱情的认识已然达到了“共产主义高级阶段”——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特别注释:她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的症状导致不识遗,因此“路不拾遗”;至于“夜不闭户”,这里特指高度的信任。月晨原创的短信应该是:“我打字的手指还带有他的体温,我要把最深的爱和我最好的朋友分享。左暖,我太爱翼昏了,是爱‘不是喜欢’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