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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是云家堡:“简直不把我们各大门派放在眼里。”
“胡闹,胡闹!盟主帅印绝不能如此儿戏。”
“……”
各大门派,八方豪杰纷纷义愤填膺。
丫丫的,不抽不听话!
容浅念耐心不好,眸子一眯,冷光乍现。然,上容拂了拂她的发,牵起她的手,站于她前面,声沉,字字掷地有声:“盟主之属,以武为尊,不服者,上容恭之。”
话落,诸方门派无一敢动,皆惊恐。试问,天下第一公子,谁敢挑衅?
四下无声,死寂中,是杀气,森然冷冽。唯独一人,她红衣张狂,眉眼弯弯,笑看他人。难怪猖狂,难怪妄为,天下第一公子肯,她自然敢。
他人,谁能又谁敢置喙。
面面相觑后,广善主持上前,声音颤了颤,抖三抖:“上容公子若是为盟主,我们自然马首是瞻。”
萧衍大惊,暗叫不好,若如此,无人能阻,天下武林谁还能与上容一争。
却只见上容揽着身边红衣男子,飞身跃上高台:“盟主之位,我许她。”
他眸光温柔看着怀中之人,而那人,笑着睥睨众人。
上容一言,泱泱武林竟如此轻易予人,今后怕是上容昏庸食色之名天下皆知。
顿时,无数星火燎原的眸子死死盯着销魂九公子,恨不得戳个洞,只差骂上几句祸国殃民、以色诱人、恬不知耻的话。
有人愤青,实在忍无可忍,高声说话:“九公子,他不过一介商贾,何德何能堪当我江湖之主。”
随即,不少门派均言之凿凿,不依不饶,大有一股誓死不依的架势。
她很好欺负吗?容浅念翻翻白眼,一脸的邪肆,反笑:“何德何能?”她佯装思考一番,笑语嫣然,“哦,忘了告诉众位,在下最大的能耐就是把天下第一公子勾引到了手。”
可不是能耐吗,瞅瞅这脸皮厚的,简直令人发指。不过,容浅念引以为傲,两辈子她最嘚瑟的事就是拐到了自家美男相公,这事儿,这能耐,她巴不得天下尽知。
诶,这挠人心肺的女人。
上容扬唇,笑看怀中恣狂的人儿,此番宠溺,落于他人之眼,简直不忍直视,善水美人,白眼一番,晕厥过去。
有面红耳赤者,颤着手指:“这这这人……好生不要脸。”
有目瞪口呆者,嘶声厉吼:“这——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老谋深算者,见缝插针:“上容公子,你如何能纵容他一个铜臭商人打着你的名义在此放肆,真真荒唐。”
上容懒懒抬眼,蓝眸生辉:“她喜欢,便是荒唐,也罢。”
那老谋深算者,绝倒。
容浅念看着自家男人,笑得眼睛都眯了,心想啊,这是谁家男人,调教得真好,好得令人发指,好得让她想……犯罪!
确实,有愤青发指:“你!”
“以武论之,可还有谁?”
上容一句话,那发指的愤青焉了。
笑话,以武论之,挑上容?找死吧。顿时,众人三缄其口。
久久沉默过后,萧衍说话,依旧端的温文尔雅仁义有度:“上容公子,现在已是午时三刻,早过了二轮比试时间,公子如此,怕是有欠妥帖,今日八方门派都在,这规矩不可废。”
人面兽心!
容浅念只想到了这四个字。
上前,容浅念笑:“不打紧,等我当了盟主,第一件事就是废了这规矩。”
萧衍脸色都青了,偏生还要顾着姿态,佯做淡定:“若是二位执意如此,只怕是本宫答应,在座各位也不会答应。”
萧衍话落,云家堡堡主当下便应和:“我赞同殿下所言,这礼不可废。”
“就是,盟主之位岂是你能说抢就能抢的。”成云师太俨然也是同仇敌忾之姿态。
哟,搞联盟啊。容浅念眸光瞥向萧衍,等着,小样!
这一眼,尽是鄙夷,是邪气至极的恣狂。萧衍忽然想到了那个狐狸一般的女子,这样狡猾得如出一辙,他大惊,却一筹莫展,眼见那人红衣翩翩,一步一张狂,走至云家堡堡主前,眉毛一挑,唇角含笑,说:“云堡主,不知弟媳可好?侄子可好?”
一话后,只见云中天脸色大变,惊愕慌乱。
话,只说三分,这言外之意,只叫旁人云里雾里。
啧啧啧,真不经吓,这胆子还去勾引弟媳?容浅念连连摇头,转身,眸光看向成云师太,一眨一眨的,水光煞是好看。
成云师太下意识打了个冷颤,随之,闻见红衣男子懒懒的声音,听似调侃:“成云师太,恕在下多言,峨眉座下那个唤作灵巧的小道姑,你可要瞧紧了。”
话,同样三分,不出所料,成云师太脸色剧变。容浅念笑不可止,眸光似有若无瞟过一处。
众人傻了,这到底是唱的哪出?自然,谁会知道成天阿弥陀佛挂在嘴边的老和尚背着姘头到处偷腥呢?
噤若寒蝉间,红衣公子哥蹲在擂台边缘,手撑着下巴,眸子流转中,满满的邪笑:“二位觉得我来做这个盟主,如何?”
她戏谑的语气,仿若讨论一件平常小事,傻了多少人的眼,这是要多能耐才能以这样恣意的姿态玩转这整个武林。
终于,众人知道,销魂窟九公子,绝非池中之物。
静默里,一声破响:“云家堡尊盟主令。”
紧接着,又一声:“峨眉尊盟主令。”
上下缄默,风吹得令旗飘扬,台上,那人俯瞰众人,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台下,武林两大门派之主单膝而跪,是臣服,竟带了骨子里的畏惧。
高台之上,容浅念笑纹加深:“嗯,真乖。”
地上,两位掌门人并未起身,规规矩矩地跪着。千百年,此情此景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只叹:这武林,换主了,变天了。
很久很久之后,销魂窟的九公子到底如何收服峨眉与云家堡两大门派的,又成了武林另一见不得光的秘辛。
两大门派俯首称臣,其余各自思量,是降是反?
她问:“你们谁还有异议?”
毫无内力,却字字铿锵。台下,无一人吭声,谁也猜不透台上之人一分心思,更何况,还有一个上容,于是,久久静默,无人表态。
红衣的男子这时笑道:“既然没有异议,叫声盟主来听听。”
各大门派面面相觑,不服,却不敢。
正是僵持时,太子从高位走下,一声嗤笑:“盟主之位,强取豪夺,各路高手竟臣服于一个毫无内力之人,倒叫本宫见识了。”
好一副狗眼看人的嘴脸,然,这副嘴角恰到好处地煽了一股风点了一把火,试问这些叱咤武林的各路高手如何会甘心屈于一个手无寸铁的商贾之下,纵使不敢反抗,又怎么会乖乖臣服。
一时,僵持不下。
那个残废还不老实!容浅念咬牙,此刻的她若不是被自家男人拉着,她一定卸了这残废另一只手,好叫他瞧瞧没有内力的人怎么能把他打残。
“乖,有我呢。”
容浅念会以一笑,安静地偎着他。耳边,他声音沉沉:“我的人,这武林,她要,我便给,阻之,”蓝眸一冷,尽森冷,“杀!”
他站在擂台之上,睥睨八方,怀中,是红衣男子,沉沉嗓音中内力浑厚,所到之处,风起云涌。
阻之,杀!天下第一公子,他敢,他能。
一句话,四方朝拜:“见过盟主。”声音响彻天下楼。
萧衍眸光浴火,手掌成拳,握紧,然后又松开。他输了,这一次替他人做了嫁衣,血本无归。
如此,销魂窟夺筹,九公子一朝为武林之主。
却见她毫无盟主之态,笑得春风拂面,摸摸光洁的下巴,说:“好说好说。”
这盟主啊,哪有半分样子,这模样十足的奸商,众人在凌乱中抹汗。
然,一波乱还没平,又掀浪,台上,奸商盟主一把抱住旁边的男子,对着台下笑眯眯:“哦,这是你们的盟主夫人。”
上容大笑,抱着怀中之人,眸光宠溺。
如此一遭,惊呆了一干人等。天下第一公子,武功一绝相貌无双的上容公子竟负手为小受?这世道,太玄幻了。
众人嘴角抽搐,直摇头,这一声盟主夫人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嗯?”
某盟主一个字,百转千回,重起轻落,好比一起凉气,钻进人五脏六腑。
不见杀气,只闻危险。
小命面前,气节骨气算个屁!一个一个武功卓绝的好汉,高喊:“见、见过盟、盟主夫、夫人。”
几个字,磕磕绊绊,参差不齐中,又带了隐忍带了惶恐。
容浅念听后,笑出了眼泪,上容哭笑不得得扶着她的腰,轻拍她的背,生怕她笑得岔气。
能不高兴吗?天下第一公子,到手了。
容浅念抹了一把笑出了的眼泪。又看向萧衍,洋洋得意地问:“殿下,你可有异议?要是有,嗯,”不等脸色猪肝的萧衍开口,薄唇一掀,两个字狠狠砸出,“驳回。”
好一个驳回,真真有了一方霸主的气势了,萧衍脸色怎止一个难看,不甘、愤恨、狠厉一一闪过鹰眸,最终化成沉沉死水,没了动静。他一国太子,竟一败涂地至此,就算再如何不服,一口恶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为此,容浅念很得意,挑衅地睃着萧衍,完全的嘚瑟:不服啊?来咬我啊。
萧衍咬牙,只得又咬牙。
容浅念冷哼一声,回头对上容嫣然一笑,随即纵身一跃,脚踩令旗,底下,红旗飞扬,她红衣翩然,对着各方武林,她说:“从今以后,这武林是我的,天下第一公子也是我的,觊觎者,”一眼冷光摄四方,一字铿锵,“杀!”
一语,不曾震耳欲聋,却惊心动魄,彩旗上的男子,毫无内力,却叫人臣服。
自此,销魂窟九公子,号令武林,上下臣服。
武林盛会此番刚落幕,天下楼在的茶铺便人满为患,耳听八方事,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
“上容公子一句:阻之,杀。”说书之人极其激动,猛拍扇面,“八方武林,无一异议,便见九公子高扬盟主之令,号令八方。”
听的人也是热血沸腾,各个红了眼,纷纷问道:“号令的啥啊?”
说书先生一收扇面:“九公子站在擂台之上,当着各路豪杰,高呼,”
说书先生轻咳,十分之扭捏,将说不说。
有人急了:“你倒是快说,这新盟主号令的啥?”
“咳咳咳。”轻咳几声,先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从今以后,这武林是我的,这天下第一公子也是我的,觊觎者杀!”
楼中,顿时呼声不断。
是乎,有人感叹:“好一段断袖情深啊。”
应和声不绝如耳,座下,纷纷谈论,对这新任武林盟主各抒己见。
第八十五章:邪乎邪乎!
是乎,有人感叹:“好一段断袖情深啊。”
应和声不绝如耳,座下,纷纷谈论,对这新任武林盟主各抒己见。
某桌,有个白面书生品茗间,喟叹不已:“九公子好气魄。”
同坐一桌的是个黑脸大汉,远远望去倒像黑白无常二人。
黑无常嗤笑,捻着花生米往嘴里送:“什么气魄,我说就一猖狂小子,学了点狐媚子功夫。”
可不是狐媚,不然怎么叫天下第一公子如此着魔。如今京都,怕是三岁小儿也知道天下第一公子是武林盟主的夫人,武林盟主则是其内人。
白面书生叹气:“世事难料又耐人寻味得紧啊。”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倒也是九公子的老本行,难怪都说销魂窟里最销魂,连天下第一公子都为之袖手做龙阳,何况凡夫俗子,可惜了,可惜了。”白面书生连连摇头咋舌,“此等男儿竟——”
又是一声叹,叹世事无常,叹断袖也猖狂。
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