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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儿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又将任青青的身子给按下去,让她好好的躺着不要再受风寒了才说道:“当时小姐一直昏迷不醒,二公子一颗心都在小姐的身上,怎么可能会先去考虑自己的伤。直到后来小姐醒过来后二公子又去忙乎其他的事情了,所以这伤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治没有治。”
芽儿自任青青醒后就一直待在她的身边,自然也就没有再去打听庞晗的事情,所以她是确实不知道庞晗的身体情况。要不是因为今日任青青睡到现在才醒,她也没有机会听到说庞晗生病的消息。
任青青蓦然想起昨日里雪地上那一大片的血迹和梦里的画面,呼吸突然一紧,说:“我要去看看。”
谋14
“我想青儿等一会再去看晗儿便可。”
她还未起身,便听的庞锐的声音出现在外屋,听着外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她认为来的人不止一个。
她来了宰相府已经有十来天,这是庞锐第一次来她的小筑。
随意的将头发挽起,穿上芽儿递过来的玫瑰色锦袍便往外屋走去。
手刚碰上有些泛凉的珠帘便顿住了,杏眼微微的眯着,打量着外屋的人。
外面的确不知庞锐一人,确切的说是有五六个人,除了庞锐外,其他人任青青都从未见过。
就只瞧着其中一人在这群人里显得格外的突出。
这人的打扮倒像是电视里常出现的巫师,三十多岁的年纪,两只眼睛尤为特色,眼角往上吊起,形成一种吊角眼。
他穿着一身道袍,左右手各自拿着两件法器,头上缠着花花绿绿的布条子,布条子下面的脸黑的都开始反光。
许是被她看久了,那人轻微的咳嗽了一声,手中的铜铃轻轻作响,打断了屋里的沉寂。
“青儿还未起吧,不知有没有打扰到青儿的休息。”庞锐客气有礼,此刻就像个读书先生。
“昨日里受了些寒,所以没能起来,”她略微弯腰,轻声解释了一下,又接着问道:“不知大人今日来的青儿的小筑是有何事?”
庞锐笑笑,身子退后了一步,将刚被任青青看着的穿道袍的人给请了出来,对着任青青说道:“这位是从苗疆来的萨满法师,听的我府中人接连生病所以特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萨满法师?
任青青嗤笑一声,再次将眸光看向那叫萨满的人,她还真就只有在电影之类得画面里看见过此等人的出现,而她对这类人是完全没有什么好感的,无非就是装神弄鬼,骗吃骗喝。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寄居他人门下,怎可能说些什么。
复又看向庞锐,“既然是来查探夫人生病的原因,那为何不在夫人的清漪阁而来我这小筑?”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感情说她的面子在宰相看来已经大过了君怜敏?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就不用青儿担心了,萨满法师已经将府中所有的屋子都看过了,并无其他。”
“所以就剩下我这小筑并未看过?”
“正是。”
任青青一一的看过庞锐和其他四人的脸面,最后右手一伸,说道:“请!”
谋15
庞锐自然也不含糊,知会任青青一声乃是礼仪,就算是她不肯这房子还是要收的。
所以当即对着其余四人说道:“既然已经得到青儿的首肯,那你们便去吧,但是切忌不要将青儿的东西给损坏了,要不然,我家法处置!”
庞锐这话虽说的重,但是又有谁知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须臾,进去的四人便出来了,庞锐看着他们等着他们的答案,但是三人皆是摇头,表示没有收到什么东西。
庞锐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的失望。
他们到底是要找什么?
任青青瞧着他们,却又无法知道答案,只是看着他们又进进出出的查了一遍。
她的小筑本就不大,一眼的功夫便能将上上下下给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庞锐就像是瞎子一般完全不信任自己的眼睛,只知道一个劲的想要去查。
“不知大人可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任青青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苍白,看着他们的模样,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青儿休息吧,爹爹也是想查查看青儿近来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别无其他。我们走。”
庞锐收拾起自己脸上的失望,指挥着其他人离开,但却独独少了那叫萨满的巫师。
“大人,宰相大人,等等,我找到了,哈哈,我找到了。”
萨满焦急的跑出来,嘴里哈哈大笑着,众人朝着他看去,只见他将法器别在裤腰带上,手中拿着一个盒子就朝着庞锐奔来。
而他刚才出来的屋子正是芽儿的房间。
“这是什么?”庞锐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任青青也转而去看他手中的东西。
四四方方的木盒子,上面稀稀拉拉的写着一些奇怪的字体,倒不像是汉字,反而像是一些符咒。
她转头去看芽儿,只见她也是稀里糊涂的看着她,满面疑惑。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在我的房中出现。”
“刚才那是你的屋子?”这次问话的是萨满,他双手捧着盒子更本不敢将它放在地上,身子挺得笔直,脸上的肃穆是一直未曾出现过的。
不禁让众人更加对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表示好奇。
“这是巫蛊娃娃。”
谋16
“这是巫蛊娃娃。”
萨满的声音里有几分抖动,而后缓缓的将盒盖打开,一阵呛鼻的味道迅速充斥着整个屋子,大家纷纷捂住鼻子。
即便是被这味道呛的满面通红,萨满也没有丢开盒子,反而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沉重。
待到气味消散的差不多了,他才双手颤抖的继续打开,只不过这次开的速度相对刚才来说就更是慢了。
这么一个小过程,却是没有人呼吸,大家皆是一顺不顺的看着萨满那双黝黑的手,看着他一步步的将盒子推向平整,直到两只面目狰狞的布娃娃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时,他们更是不敢呼吸了。
皆是大张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两只娃娃,他们从来不知被小孩玩耍的布娃娃还有此等恐怖的表情。
萨满没管他们有没有在听,只是跟着自己的眼睛将娃娃的每一寸都看了个仔细,而后幽幽开口,说:
“这是苗疆被禁止的巫术,上百年来都无人敢用,因为我们族人知道这是巫术的可怕。但是,我不知为何今日会出现在中原?”
听的萨满这样说,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萨满并没有说明这个娃娃有多么可怕,但是瞧着他的模样众人都知它的威力定然不小。
而这也正是他们疑惑的,他们都不知这娃娃的厉害,就更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了。
这是庞锐也回过了神,在人群里一眼便看向了任青青,“青儿,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并不知道这个娃娃为何会出现在我这里。”任青青回道。
来了这么久,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个盒子,更不用说里面的东西了,要让她解释,她还想让别人来向她解释解释。
不知萨满一个人面对娃娃唔唔啊啊的念了些什么东西,而后便赤手将两只娃娃的其中一只拿了起来,突然大叫道:
“你们看。”
众人依言看向娃娃的背后,只见上面用黑色的丝线绣着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人便是庞锐之妻——端贤夫人君怜敏。
庞锐的脸色就此刻就像是那丝线的颜色一样,黑的,眼中的怒火足矣燎原。
“任青青,你好大的胆子!”
谋17
“任青青,你好大的胆子!”
庞锐一声大喝,剩下四人除萨满外齐齐的围住任青青,空气像是瞬间被凝固。
芽儿噗通一声跪倒在任青青的身侧,随着庞锐的大喝眼泪跟着不住的往下流,就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没有经过组织的话像是连珠炮弹般的从她的小嘴里说出来:
“大人,大人,请听我说,我可以向您保证,向您发誓,小姐是被冤枉的,我们从未见过这个娃娃,更是不知道这东西从什么地方来的,真的,芽儿给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
砰砰砰几声响后,任青青一把将芽儿从地上拖起来,由于力道过大,芽儿竟然一下子往后面倒去,还是任青青出手快,又将她给拉了回来抬手就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你这是干什么!”
她有丝生气,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就算是判罪还要审问呢,芽儿现在莫名就理的就朝着庞锐磕头,如若被其他有心的人拿来胡说一通,还以为这娃娃本就是她的。
“……小姐,我……”
任青青还是头一次对她这么凶,吓得芽儿都忘记了哭泣,只是伸着两只小手紧紧的拉住任青青的袖口,时不时的呜咽一声。
任青青反手拉过芽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让她不要担心,而后两眼直视庞锐,说道:
“大人,不管你信或不信,这只盒子,就像是芽儿说的一样,我从未见过!更不用说里面的什么鬼娃娃!”
“好啊,既然你说没见过,那你拿出证据来啊?”围着她的三人中其中一人说道。
任青青寻着声音看向那人,“你是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本就不大,但是那眼神极具有震慑力,看的那人心咯噔一跳,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任青青在已经没在看他了。
他眼神四处溜达,便见其他三人都是一副轻蔑的神情,他在心中不禁大叫:他妈的,有本事你们让这个女人看一眼啊。
庞锐站在任青青对面自然是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想了一下,便朝着其中一个叫做秦勇的男子说道:“休得无礼,还不快退下去。”
任青青瞧着他们退开了一尺的距离,从鼻腔里轻声哼了哼,她才不会觉得事情就这样就能完结。
谋18
“这件事情咱们先不谈,”庞锐跨前一步,这句话是对着任青青说的:“但是我希望做这件事的人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就算是有再大的后盾也是抵不过王法的。”
“那就希望大人能秉公办理,青儿在这里谢过大人了。”任青青微微俯身,神情不卑不亢。
庞锐最后看了任青青一眼,也再未说其他,只是让萨满将巫蛊娃娃带走,而后刚才还充斥着硝烟的屋子顿时空了。
任青青环顾四周,安抚性的拍拍芽儿的手背,让她去帮她倒一杯水来。
她到现在一口水都还没喝过,嗓子眼早就干的冒泡,额头也有些微的汗渍。
她还未好好的坐下便听的屋外又是一阵阵的喊声,惹得她的太阳穴使劲的往外挣扎着。
“小姐,不好了,我们的屋子被人给围住了。”芽儿大叫着奔过来。
“恩,我饿了,你去拿些吃食吧。”
她没有说其他的,因为她早就料到会出现现在的情况。虽说庞锐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是他们有意陷害君怜敏,但是光凭着从她们屋子里收出来赃物就足矣定她们的罪。
她现在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定然是庞锐要的东西任廉奇还没有送过来,要不然早在刚才就已经将她给一举拿下了,何来她现在这般悠闲。
任青青瞧了瞧屋外,只是希望庞锐不要做得太绝,连东西也不给他们吃。
芽儿瞧着任青青有些疲惫的神情,本想在说些什么最后也没再开口。安安静静的出去拿吃的了。
而另一边,萨满拿着巫蛊娃娃后,又秘密回了苗疆一日,最后来的时候按照他们独有的方法命人搭建了一座高台,自己一个人站在上面对着天空又是拜又是唱的足足弄了三天三夜,等到他终于唱够了跳够了下来的时候,君怜敏和冬儿居然自己就醒了。
这不得不让庞锐也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