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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青轻叹一口气,拿过一旁已经被温水打湿的棉花团一边温柔的一点点湿润庞晗伤口的周围,一边说道:“如果你要问我是什么原因,这个恐怕我也不太清楚,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你也是知道的。”
庞晗没答话,只是认真的听着,忍耐着从腰上传来的刺痛。
任青青扔掉手中全是血水的棉花,又拿了一个在手中才继续说,“后来我反复的想了一下,觉得只有一个可能,”说到这里任青青手指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庞晗,“忍着点,我要将粘着你皮肤的纤维撕下来。”
还未等庞晗回答,她已经果断的做完了这件事,让庞晗都不得不佩服任青青的行事手段。他只得在床上任人宰割。
好不容易吸了一口气后缓解过来了,庞晗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问道:“是什么可能?”
“我猜可能都是托萨满的福。”
“萨满?”
“恩,那日在你还没来之前,他曾在我小腿肚里丢下了一条蛊虫。现在就在我的身子里。”她现在说这话时已经很平静了。
但是她平静并不代表有些人就可以同她一样,比如庞晗。
庞晗一听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狂吼道:“什么!”
还没等任青青有所反应,门外反倒是响起了敲门声,只听康大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青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任青青瞪了庞晗一眼,转身去开门,因为庞晗将伪装去除的缘故,她直接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就进来了,复又将门闩再次闩上。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最好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听见。”此刻她的语气有些不善。
小日子10
“哼,”庞晗半坐起来,哪儿还有空去管他腰上的伤口,眉头早就已经开始打结。开口便是质问的语气:
“你倒是平静的很啊,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一点给我说。”
任青青还是那副样子,走过去将庞晗按到了床上,见着伤口因为他刚才的激动又有开裂的情况,面色往下一沉。拿过棉花沾水又要去帮庞晗擦拭,却被他躲开了。
“你都不关心你的身体,现在来照顾我又有什么用!”
“别闹了,伤口又开始流血了。这样反反复复的让伤口开裂不利于你的康复。”
“不用你管。”
这次庞晗却是生气了,却不是完全生任青青的气,他更是气自己为何那日没有早到一点,那样说不定就不会让青儿受这样的苦。
这蛊虫他是知道一点的,所受的痛楚又怎么可能会是一星半点的疼痛!
任青青瞧着庞晗的样儿,竟然觉得好似身体中有蛊虫的是庞晗而不是她。
她知道庞晗是在关心她所以才会对她发脾气,她心里也是暖暖的,但是现在这已经成了事实,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她笑了笑,轻柔的将庞晗的身子偏转过来,双手固定住他的脑袋,在他的嘴角轻轻的应了一个吻,一触即离,就像是一根羽毛撩拨了一下庞晗的心弦。
这是任青青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他,即使很短暂。
她轻笑着说道:“如果我以后因为蛊虫的原因而不能行走了,你会离开我吗?”
庞晗坚定的看着她,也回了一个笑,浅浅的,就如同刚才那一吻。
“不会,如果你不能走了,我便是你的腿;如果你瞎了,那我便是你的眼,如果你手不能动了,那我便是你的双手,如果你不能再说话了,那我便每日里说笑话逗你笑,就像在地道你说话那样……”
原来在地道中他虽然昏迷,但是还是恍惚听得到一点声响,那便是任青青的唠叨,他从没觉得有一个人竟然能将一些话说的那般的好听。
“那不就结了,不管我便成什么样,你都在,而且我也是因为中了那玩意儿才能让伤口好的那么快,说不准还是因祸得福呢,你说,是吧?”
看着任青青弯弯的笑眼,庞晗是再无话可说,一个翻身就将任青青压在身下。
小日子11
看着任青青弯弯的笑眼,庞晗是再无话可说,一个翻身就将任青青压在身下。张嘴就咬住任青青柔软的下唇。
任青青吱呜着说着让庞晗小心他的伤口,但是现在色字头上一把刀的男人哪儿还听得了那些东西。
庞晗单手将任青青的双手抓住高举过头顶,舌头舔着刚才他咬过的地方,一遍遍的来回舔舐,就怕刚才咬疼了她。
任青青闷笑一声,张嘴说道:“好痒,你要舔多久。”
趁着这个时候,庞晗张嘴迅速的再次将任青青的双唇覆盖上,辗转反侧,不留一点缝隙。
起初任青青还挣扎了那么两下,现在她是彻底的不动了,被庞晗紧紧压在身下,吻的她差点窒息时庞晗才停了下来,往下看着她。
任青青此时眼里早已经是水雾弥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嘴巴大张着吸纳空气。
庞晗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他毕竟有内力傍身,所以没有任青青那么狼狈,他俯身又在任青青嘴唇上印了一个吻,才侧翻过平躺在任青青身旁。
他的胸口也是上下起伏的快,呼吸有些急促,不是因为呼吸不顺,而是因为这一刻他胸腔里充满了一种满足感,无以言语的满足感从头到脚的将他覆盖了遍。
这样的感觉急速汇聚到他的大脑,最后只传达了一个信息。
他翻身而上,又将任青青压在身下,只不过这次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任青青。
“青儿,我爱你。”他说。
“青儿,不如我们现在就将此事办了吧。”他再说。
任青青眼里所见的都是庞晗的眉眼再无其他,那眼里的认真焦灼着她的眼。
她现在是不是也应该深情的回他一句同样的话,然后在两人缠绵的眼神里再度将感情升华达到肉体上的结合。
她嘴唇上下合动,张开了几次,又合上了几句,最后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她说:“庞晗,你的伤口真的裂开了。”
庞晗倒床,身子直挺挺的躺着做僵尸状。
还有什么话能有如此威力在瞬间就将人杀害于无形,浑身僵硬无比……
小日子12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庞晗乖乖的躺着让任青青为所欲为。
当然,这为所欲为自然指的是包扎伤口,其余的庞晗倒是想啊,但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再加上伤口上的刺痛,他这贼心也开始慢慢的退却了。
等任青青终于将伤口洗净,再喷上火辣辣的白酒后,庞晗的脸是彻底的白了。
“青儿,你,你这,算不算是报复啊……”庞晗艰难的吞吐着。
任青青白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没听,快速的用干净的布条将庞晗的伤口包扎上,这才会他穿上了一件衣服。
只不过这衣服……
“这衣服是谁的?”庞晗看了看略微有些陈旧的麻布衣问着任青青。
“康大婶她相公的,我瞧着你反正没衣服穿,所以就借了一件,等日后有机会了再去买一件。今日也就只是简单的给你消了一下毒,明日还是要去看看大夫的。”
任青青瞧着庞晗的伤心里就堵得慌,心跳都会比平时快过几分,心里念叨是不能再让他拖着了。
就这么过了一晚上,庞晗和任青青各睡一头,庞晗一夜无眠,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而任青青倒是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第二日,任青青刚在房中收拾东西便听到房门轻响,等回头时便见着康大婶站在门口对着她笑。
“大婶可有什么事?”任青青笑问。
康大婶本就是个直肠子,听的任青青这么问就走上前拉着任青青的手说道:“青儿,不是大婶多事,只是想问问你们夫妻二人打算去哪儿啊?”
“大婶为何这样问?”
“哦,我就瞧着吧,如果你们还没找好落脚的地儿,不如就留下来吧,这个村子本就有些偏僻,青儿能找得进来也算是一个缘分,再者说了,这屋子就我同二毛娘俩住一起也怪冷清的,不如就留下陪陪我?”
“这……”
任青青左右为难,她也不是不知道大婶的好意,但是她就怕有朝一日君冥追过来了反倒是连累的大婶和整个村子的人。
“别这儿那儿的了,就听大婶的,在这人住了,我这就同乡亲们去说说。”
不等任青青回答,康大婶已经一溜烟的跑开了,那身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速度的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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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几日,任青青同庞晗便在康大婶家落了脚。
每日里庞晗便去最近的山头打些野味回来给她们加餐,任青青则当起了教书先生。
起初还只是在家中教导二毛一些简单的文字和计算,但后来跑来家里上课的孩子是越来越多,最后康大婶的家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大的书塾,囊括了整个村子的孩子。
最后还是村长一声令下,将村子里一间祖屋开辟出来,再在里面按上几张桌子跟木凳,书塾正式成立,而老师只有一位,那便是任青青。
晚间,吃过晚饭,庞晗闲来无事,拉着任青青的手便朝外走,看的康大婶眼里全是赤果果的嫉妒。嘴里是酸的直冒泡。
“娘,人家青青姐姐多漂亮啊,再看看你……所以,你是羡慕不来的。”二毛浓黑的眼珠一瞟,那也是赤果果的鄙视。
“嗷~~”二毛眼神都还没收回,额头上就肿了一个包,康大婶晃了晃手中的大锅瓢。狠声说道:
“你个小兔崽子,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到底谁是你娘啊!”
二毛瞧着康大婶一副凶相不敢回嘴,捂着大包朝外跑,边跑边往回嚷嚷:“我倒是还希望青青姐姐是我娘呢。”
康大婶气急,提着大锅瓢就往外追,“看你回来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翻天,你还不知道你吃谁的奶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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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都,清幽皇宫内。
大将军宇文翔见太医院正梁风出来,走上前几步问道:“太医,皇上的病?”
“现在看来皇上并无大碍,脖颈上的伤倒是没有伤到要害,就是后背的伤口太深,如果再往前刺进去一点恐怕就回天乏力了。”梁风说到此处回头看了看明黄色的布帘,继续说道:“现在皇上还未清醒,只要等今晚这烧发起来了,便相对的好些了。但是……就怕……”
梁风期期艾艾的说到后面便没了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皇帝昨日还好好的,谁知今晚被紧急召入宫却是这番境地,怕是皇上如果真不行了,他的脑袋恐怕也保不住了。
宇文翔听到此处便明白了,也回头朝明黄色的布帘看了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却觉得这个小皇帝不会像是太医说的那么弱,至少君冥给他表现出来的感觉就是一种强硬。
要不然,他又怎会让自己在中立的关系站到君冥那一边并同意帮他。
这个皇帝并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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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成直线在升高,这几日任青青都是穿的康大婶的衣服,因她本就娇小,所以这康大婶的衣服被她来来回回的裹了一圈才能刚好将身子包裹住,还被庞晗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
两人携手向前,吹着略微潮湿的风,但是两手相交的地方却是温暖如夏。
“收到庞琪的消息了吗?”任青青平视前方,问的很轻。
她知道这几日庞晗去山上打猎时肯定会想办法同庞琪联系,只是不知道是否已经联系上了所以才想要问问,毕竟庞琪也救过她一命。
庞晗侧回过头宠溺的捏了捏任青青的鼻头,说,“怎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啊,说,你其实是不是就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因为太喜欢我,所以幻化成人影来报恩的。”
任青青拍开他的手,摸摸自己的鼻子,瞪了他一眼,“呸,有你这么恶心的吗,还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