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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眼大张着,就那样看着司徒丁岚摔落在地,就那样看着整个世界开始颠倒,就那样听着天边的雷声轰隆隆作响。
她完全没料到司徒丁岚会武功,她完全没料到司徒丁岚会在最后的时刻打她一掌,更甚至是以她作为跳板来活命。
在她刚才的计划里,只要她们运用时机得当,趁着最后马匹跨空的时候双双用力以马背为借力点,虽说不能保证会不会受伤,但是性命却是无忧的。
哈哈,但是呢,在最后的一霎那,司徒丁岚竟然……竟然……
她就说她讨厌“但是”这个词,连带的,她也开始讨厌这个充满着陷害的世界。这里没有她的朋友,没有她所想要的爱情,更是没有信任,什么都没有,那她还在这里干什么?
不如归去,呵呵,还不如归去……
她大笑着张开双臂迎接老天爷的眼泪,她不感到悲哀,就连老天爷都为她哭泣了,那她还背上什么呢?
生与死3
当狂躁而下的雨滴开始纷纷乱乱的从天而下的时候,司徒丁岚狼狈的从满是泥石的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任青青穿着那件粉红的纱衣,双手张开,面朝着天空,开始沿着一个弧形下坠。
几日未下的雨,以势如破竹的力道开始噼里啪啦的降落在闷热的土地上,干燥的泥地开始便的稀松。
雨水拍打在司徒丁岚的脸上,她哆嗦着身子,就以刚才摔落的姿势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急速下坠的任青青。
看着她被风吹起的纱裙在空中起舞,听见她的笑声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夜色里,看着她的身子快速的被大张着嘴的悬崖吞噬,
哈哈,结束了,哈哈,结束了……
但是,为什么她觉得心脏里好像有某种东西开始剥落,并且一点点的开始碎裂。
她不敢去擦脸上的雨水,怕就那么一秒的时间就会让任青青不见。
她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
直到身后一阵急躁的马蹄声和撕心裂肺的吼声从后面传进她耳中的时候,她眼皮才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三魂七魄开始魂归主位。
刚才的画面开始像流水一样冲进她的大脑,这时才恍然大悟她刚才究竟做了什么!惊慌失措已经不能够形容她此时的境地,她手指紧紧扣住地上的稀泥,向着任青青的方向大吼一声:
“小姐!”
“青青!”
伴随着司徒丁岚的吼声一同穿梭在这细密的雨中的是另一声悲伤的声音。
当君冥带着大队人马狂奔到悬崖旁的时候,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早就被任青青翻飞的纱裙挤到了犄角旮旯。
众人在这漫天的雨气中就只见他们的君王脚尖猛踩了一下马背,身姿卓越的翩然而去。
有几个反应稍微快些的侍卫连忙伸手去阻拦,但是哪儿拦得了此刻的君冥。
他的眼中只有不断下落的任青青。
“慢点,再慢点,青青,等我!”他心中狂吼着,脸上肃杀之气让近身想要阻拦的侍卫根本不敢上前半步。
“皇上!不要啊,皇上!”
“皇上!”
“不要啊……”
司徒丁岚一声声的嘶吼着,身子不断的在泥地里奋力的向前蠕动着。就算是她十指指尖已经破烂不堪,却是仍然够不着君冥的一阕衣角。
万物归于沉寂……
死了还是活着?1
痛,无边无止尽的痛楚开始从她的四肢百骸里,从她的每一根神经里传进她的大脑,传入她的心脏。
她任由着这般的痛楚蔓延,也不睁开双眼,也不去管她此刻是否得救,也不去管她此刻是在狼窝还是在天堂。
她只想睡着,不去管任何的事情。
这样的痛感只会让她察觉一件事,那就是,她还说着。
呵呵,还活着……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都要一心求死的时候,老天总是同她开这样的玩笑,她已经重生过一次,现在不想再来第二次。
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宠儿,每一件悲苦的事情她都已经遇到了,每一件她不想知道的事情都在一遍遍的提醒她,(W//RS//HU)她最好的姐妹背叛,她最爱的人不信任她,得不到啊,她什么都得不到……
既然得不到,为什么老天还要让她继续活着!
啊!
她多想冲着老天大吼一声,让它收了她这条命,她不稀罕,不稀罕!
许是她过于激动的情绪感染到了旁边的人,即使是她没有睁开双眼,旁边的人却是开始焦急的同她说着话。
“你醒了吗?或者是你想要什么东西?是不是很痛,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乖,再稍稍忍一会儿。”
她能感受到来人的心痛,感受着他慌乱的抹去她眼角泪水,感受着他比她还觉得痛的心。
心痛?!
她还有吗?
她木然的想着,感觉不到自己身上还有没有没有受伤的地方,想抬高的手却被那人给卑微的握着。随后听见他说道:“你手心被皮质的东西磨伤了,所以不要动,你需要什么的话就同我说。”
“水……”
从喉腔里直接发出的干枯的声音让她都愣了愣,完全没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字是她说的。
“我……咳咳……”
她慌乱的想要问她怎么了,但是头一个字才刚开口,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就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你不要慌,慢慢说,你已经烧了三天了,所以嗓子成这样也是难免的事情。你是想要喝水是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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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最近的懒散,所以明天起更新15章
死了还是活着?2
“你不要慌,慢慢说,你已经烧了三天了,所以嗓子成这样也是难免的事情。你是想要喝水是吗?等等,我这就给你拿水来。”
因为错开身子离开的缘故,任青青就感觉到一缕阳光直直的照射着她的眼睛。
她吱唔了一句,想要抬手却是没有一丝的力气。只得缓慢的张开眼睛,避免阳光的猛烈照射。
当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正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甚至是看不清那人穿的衣服的颜色,看不见周遭有色彩的东西,在她的视界里只有黑白两色。
在这一霎那,她有些心慌了。
她……眼睛出了问题了吗?
她紧闭了一下双眼,用力摇晃脑袋后又再次睁开,这一次,要比上次稍微好一些,至少这次有了颜色。
但因为长时间昏迷的缘故,任青青此刻脑袋有些昏沉,所以她就模模糊糊的见着那人慌乱的在一堆的瓶瓶罐罐中找着东西。
就在她禁不住周公的诱惑,脑子开始昏沉,眼皮开始往下坠的时候,那人终于回转了身子,手中端着一个小杯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你今日会醒,所以这水有些冷了。”
她眼睛张张合合,不想要继续睡下去,但是每次只睁开了一条小缝又闭上,以至于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瞧见。
只是这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她竟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以前就听过,而且不下十次。但是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想要往下想时脑袋就开始疼痛的厉害。
随着她疼痛一分分的增加,她身体内部的变化就开始逐渐的明显,她的灵魂就像是脱离开了她的身体,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这具破烂不堪的身体。
世界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周遭的事物都没了踪影,黑白的电视效果又开始呈现在她眼前。
她能清楚的看到住在那具身体心脏里的东西从左心室里歪歪扭扭的爬了出来。相比较于第一次见它,它胖了许多,它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横穿过她的心肺,活动在每一个已经不健康的器官中。
死了还是活着?3
它每走一步,身子好像就会大上一些,等它开始往她脸上的血脉里钻的时候。她就看见“她”脸上开始出现狰狞的表情,本就没有肉的两旁急速的往里凹陷。
紧闭的双眼周围皮肤已经纠结成一团,一张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密布着深深浅浅的血痕,此刻血丝正从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痕里流出来。
她听不到半点声音,只见“她”大张着嘴,好似在呐喊着,但是她却感觉不到痛苦。
她看见床畔的男子将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看见杯中的水溅了他半身,看见他一把抱住床上的任青青,看着他紧紧桎梏着她的身子不让她伤害自己,看着他对着床上的她说着什么话。
她轻轻转了转身子,想要去看这救她的男子是谁。
当她瞧见男子眼中的痛楚时,也看清了男子的模样。
真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让她遇到了他,而且竟是在这等境地的时候。
清幽前宰相的大公子——庞轩。
等她还想要继续看着这场闹剧如何收场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她嗖的一下便没了知觉。
等任青青再次醒来的时候,距离她上次苏醒已经又过了一天。
斗转星移,白日已成了黑夜。
这一次,身体上的不适感没有上一次那么强烈,只是心脏有些不舒服,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虽然力气上有些偏差,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对于身体上的一切变化,她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猜测,但是仅仅也只是猜测。
她缓慢的睁开双眼,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淡淡月光。
待已经适应了黑暗,任青青才开始打量这间小小的屋子。
这间屋子不大,但是东西也不多,但是基本上生活上要用的东西都具备齐全,当然,书架是最多的。
他的书已经占了这个屋子的二分之一,再加上她现在躺的床,剩下的空间便是堆放一些生活必需品,简单至极。
也不知他这半年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没了宰相府的锦衣玉食,会不会很落魄?
当视线回收回归到她现在躺的床的时候,她赫然发现刚才想着的人就趴伏在她的床侧,静静的守着她,而她刚才竟然一无所觉。
何处不相逢1
相较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黑了许多,也瘦了,但是却比原来成熟了。
脱离了原先的稚气,现在从他脸上看到的就只剩下刚毅,眉目英挺,却不是温柔。但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心也是紧紧皱着,好像正在做着一个噩梦。
许是她瞧得太过于出神,竟没有发觉庞轩已经睁开了双眼正看着她,还是那样歪着脑袋趴着床侧看着她。
当两人眼神相碰时,都是久久的看着对方没有说一句话。
任青青在庞轩眼中看见了喜悦。
也不知是因为他终于摆脱了噩梦的纠缠而喜悦,亦或者是因为见她醒了而喜悦。
而她希望是前者……
她收回眼神,闭紧双目,让眼中的情绪开始慢慢收敛,慢慢平淡。
过了许久,庞轩动了动身子,撑起上半身说道:“我给你熬了粥,就怕你会饿着,现在还一直放在锅里炜着呢,现在要吃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吃,任青青还真是饿了,依照庞轩所说,她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吃东西了,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看着庞轩轻轻点头示意,庞轩瞧见后在唇畔荡开一丝微笑,来不及说其他,只让她等等,而后拔腿就往外跑,好像只要晚一秒她就会改变主意似地。
结果还没等庞轩出屋子,她就瞧见他一头撞上了紧闭的木门。然后傻呵呵的回头冲她一笑,拉开门闩就往外冲。
她摇头失笑,在她的印象中庞轩总是温柔阳光、给人平稳的感觉,还没有这般的火急火燎过,今日算是开了眼见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当庞轩锅里的粥被任青青给解决的一干二净的时候,天边也开始出现了亮光,初升的太阳又开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