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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谢谢爹爹了。”
任青青欢呼一声抱住任廉奇。
光听声音就可以看出她这时候因为任廉奇的话而多么的高兴,但是也只有在门口的易峰清楚的看到,趴伏在任廉奇肩上的任青青那双清澈无波的眼眸中根本无半分笑意,反而是平静的让人有一抹沧桑感。
直觉的告诉他,这个女孩不像是看起来那么小。
而他更是没能料到这样一户人家居然能请动“连扫西风”的一清道人教他武功。
也正是因为有了一清道人的倾力相助,他才能救的回已然奄奄一息的她,这自然也是后话了,现在暂且不提。
就这样,易峰被任廉奇连夜送往了祁连山的一清道人处。
任青青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几个月,那位传说中的大夫人和她可亲可敬的大哥和大姐也没有露过面,而第二日便是她十四岁生辰。
任廉奇说要大肆操办,要让全天下知道他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
而据她慈爱的父亲说当天她更为可亲的“未婚夫”庞晗也会来。
看来,明日好戏还有点多……
姑娘十四1
任府四处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已经被下人早早的挂起,进进出出的人宣告着他们有多忙碌。
同样也在无声的对外面的人说,你瞧,任府的痴儿小姐还不是一般的得宠呢,就连一个生辰都这么大规模的操办。
任青青刚将镂空的红木窗推开一条缝,腊梅香便扑鼻而来。
白橙橙的雪光晃的她有些眼花。
昨夜的大雪早已经将屋外化成了雪的世界。
呵,看来那些个赴宴的人是有的忙了。
也不知道她那未婚夫大雪天的赶过来是不是也觉得有趣的紧呢?
转眼在这里已经过了半年,从夏天到了冬天。
而巧合的是,小女孩的生辰居然与她是同一天。
这不得不说又是一个巧合。
“吱呀”一声,绯红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任青青未抬头细瞧也知道是谁,所以看着窗外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变化。
“呀,小姐,你怎么将窗户给打开了,天寒,你身体还弱着呢!”还未多站一秒钟,芽儿便跑着过来将她拉到了屋里,此时的屋子早已经被暖炉熏的微热。
和外面形成了两个季节。
“小姐,张妈等会就过来了,你先洗漱一下吧。”芽儿将麻利的将一切打点妥当后站在木架边看着她。
“她来做什么?”她在这里这么久除非有必要根本没人会来,她也不需要。
她现在只等着过完今天。
上次任廉奇临走时她趁势说要出去,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她,但是唯一的条件便是:等过了这个莫须有的生日过后。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今天可是小姐十四岁生辰,外面可都是传开了,就连宰相大人都会来,所以今天当然得将我们的寿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姐,我真没想到我芽儿也能抬头挺胸。”
芽儿看着任青青,笑的是越发的灿烂,好像今天是她的生日一般。
任青青听后没有半分反应,只是轻轻笑了笑。
而后,不到十分钟,芽儿口中的张妈便带着几个小丫头径自走进她的房间。手捧着一盘盘的服侍和发簪脸色不善的站在她的面前。
姑娘十四2
张妈斜眼瞟了一下任青青,态度不说是恭敬,甚至都还有些蔑视,心里的不满早就像是爬满了屋顶的藤蔓孜孜不倦的生长着。
现在就缺个发泄口,而她就是冲着任青青来的。
眼前的人虽说是个小姐,但是却是个痴儿,任谁都不会兴高采烈的来服侍。
想她张妈在夫人跟前也是个说得上话的,没成想夫人居然会派她来为一个痴儿画眉,这要是被其他姐妹听见了不知还怎么笑话她呢。
张妈手头功夫不弱,虽说那样想,但是该做的还是一样不落的往任青青脸上抹,只是眼睛都是往上飘的,手上力道分不清轻重。
有好几次都将任青青的脸给搓的通红,头发更是一根根的拔,芽儿在一旁看着都气的直咄咄。
那些个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明里暗里的将芽儿往地上推,有些个胆大的直接就从她手上走过去。
她虽看在眼里,但仍是没有半分反应。
她在铜镜中看着张妈笑的灿烂极了。
装扮程序很繁复,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放佛痛的不是她。
她平静的看着他们拿着衣服一件件的在她身上比试,就像个可爱的布娃娃一般,头上的东西是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时候他们故意将发簪搓到她的头皮。
但是,她都忍了。
她现在能这般任人摆布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分量。
她等着神的最后审判……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是空暇时间透过窗外看着雪似乎小了很多。
而就又这么过了一会,脸上的动作终于停了,而外面的灯笼也被下人早早的点上了。
“哇,小姐,你真是太美了,芽儿,芽儿都认不出来了。”
芽儿惊呼一声,推开张妈,猛然上前一步拉着任青青转了一圈。
张妈他们被迫后退一步,嘴里骂骂咧咧的嫌弃芽儿的没轻没重,但是又不得不说这痴儿打扮出来还真是不一样了。
在他们看来,任青青现在只是个拥有好看的外皮的痴儿,所以在他们的赞叹之外还不易察觉的夹杂着一点可惜和轻视。
是啊,她现在在外人眼里还是个痴儿呢。
没有焦距的两眼看了看铜镜中有些模糊的自己,
她一向知道这张皮还不错,只是不清楚原来清纯的模样也同样能够这般浓妆艳抹。
姑娘十四3
个子不高,所以被这红火的裘衣包裹就更显得娇小玲珑。
脸上的状容也不是太过浓艳,衬着她的五官反而显得清新脱俗,
略微苍白的脸色因为有了脂粉的帮助早已经红润如霞。头上的朱钗随着脑袋的摇摆而轻微的响动,声音更是清脆入耳。
怪说不得化妆品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看来在这古代也是不假的。
既然该画的画了,该穿了也穿了,热闹也看过了,脸色也摆完了,任青青不动声色的将芽儿拉到自己身后,抬眉就那么看着张妈也不言语。
她的眼神不是很凌厉,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柔和,柔柔的水波在眼中荡漾,此时此刻真的就像是一个漂亮的娃娃。
但是此刻在张妈看来却是觉得放佛有什么东西压抑着自己,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就被秒杀了下去。
她慌张的不敢看任青青的眼,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咳咳,既然夫人吩咐的我也已经完成了,那我可就走,别到时候说我们没来过!”张妈干咳了两声,两脚叉开让她显得更有分量。
“哼,一个骚货的丫头居然也有幸让我来伺候!”
她这一句话说的极轻,本来也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但是隔着几步远的任青青还是听到了。
任青青一眼就扫过来,不似刚才的温柔,这次是真真的锋利无比。
被这眼神一扫,张妈没想到这突变,立刻站得笔直,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如果,没、没有其、他事,那,那老朽就告退了。”
说完后她突然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一个傻子看的结巴起来,而且还去跟一个傻子禀告。
“还没来得及谢谢张妈这双巧手,芽儿,去将我首饰盒里的镶金凤头发簪送与张妈。”
任青青的突然开口再次将面前的一干人等给震慑住了,睁着两只眼睛茫茫然的左右打量。
一个念头突然窜进张妈的脑袋:这,这痴儿居然都能说话了,而且还说的这般平稳。
芽儿哼了一声,拉着任青青的手就是不动,但又抵不过任青青的眼神,转身将发簪从桃木梳妆盒里拿出来重重的放在了任青青手中,挖了张妈一眼。
巧遇奸情1
任青青接过将手往前一伸,嘴角挽起一个弧度:“这是爹爹前些日子送的北秦发簪,都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张妈却比狗会说多了,所以我也没什么能送的,这个张妈便拿去吧,常言说的好,拿人的手短。
我一眼就瞧出张妈是个手短之人,你必定会收的,你说呢,张妈?“
张妈抽了抽嘴角,心里头的震惊过后又被人当头棒喝,指着鼻子骂,心里也早就翻腾了一遍,她何时这样被人当面说过。
但是瞧着含笑看着她的任青青,突来的气场让她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只得乖乖上前双手接过。
“谢小姐赏。”
“恩,我累了,这跟畜生说话就是比跟人说话累,你们下去吧。”
张妈听后又细瞧了任青青一翻,嘴巴哆嗦着想开口,却又不敢。
对,就是不敢,她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不敢在任青青面前说话了。
“张妈还有事么?”任青青回首。
“呃,就是,就是想问问,小,小姐真的好了?”张妈问的是诚惶诚恐。
“如张妈所见。”
张妈立刻收敛了气息,急冲冲的带着后头一干呆愣的丫头跑了出去。
她要去告诉夫人,对,一定要让夫人知道那骚货的女儿居然好了……
夜色如洗,寒风阵阵,今夜无月。
但是四周早已经被火红的灯笼照的透亮。
任青青踩着积雪,随着芽儿一路弯弯转转朝着人声鼎沸的地方走去。
刚才任廉奇差人来说让她去芙蓉阁。
“遭了,小姐,我忘记给你拿手套了。”前头掌灯的芽儿突然回头瞧着赤着双手的任青青。
“不用,走吧。”本来就没有那么娇贵,反正也只是去露个面,时间应该是不长。
“这怎么行,小姐,你等等,我去去就来。”芽儿说着将琉璃盏交给她后一溜烟的就不见了人影。
这里虽说是条小路,但今日人本来就多,她现在不想见着任何人,所以瞧了瞧四周便往树林子里走了几步。
“二公子,您轻点,呵呵,轻点,您弄的妾身痒的难受……”
巧遇奸情2
“二公子,您轻点,呵呵,轻点,您弄的妾身痒的难受……”
林子里白雪皑皑,琉璃盏里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雪地里变成了另一种颜色,还没走到里边,女子的娇笑声便这样安静的传进了任青青的耳中。
使得她刚抬起的步子又轻轻的放下,借着雪地的反光瞧着不远处有一对影子交缠在一起。
颈项相交,摩拳擦掌,身体互相摩擦着,就像是缺一不可的两块磁铁,拥抱的好不快活。
看来是有对野鸳鸯在里面呢。
“你个小妖精,让我想了这么久,看我怎么对你。”
“啊,二公子,呵呵,饶命啊,晗……”
调笑声不绝于耳,女子的声音更是娇媚的厉害,不用见着人就知道那女子可能早已经浑身瘫软在男子怀里。
只是,刚才那男子的声音在她听来倒是让她耳目一新,就像是重金属相互碰撞产生的磁性。
虽然此刻因为情欲的关系暗哑的紧,但是还是不影响声音的本质。
“我饶了你,那谁饶了我啊,我想你可想的厉害,你这磨人的妖精。”
男子说着更是大胆的将手穿过层层棉衣伸进女子的衣服里,逗得女子咯咯直笑。
当手上的温度触摸到女子的温润时,女子嘴里的娇笑便成了一声声的娇吟,刺激着任青青和男子的耳膜。
男子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夹杂着女子声声的求饶。
任青青越看越觉得没意思,男女之间无非也就这样了,为了一己之欲,各取所需。
她吹熄了琉璃盏里的蜡烛,身子就往后转。
脑袋才刚刚偏了一点就觉得头顶有阵阵热流从她的发顶传达到她的发梢。
她身后有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