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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儿因为年纪尚小,面对君冥这么强大的气压有些无所适应,所以回答出来的话也显得有些结巴。
她张着一双大眼睛极其无辜的四处乱瞟着。
君冥未置可否,也没有因为婷儿的惧怕而有什么反应。
又沿着整个车厢看了一遍,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任青青的身上,但是话却是对着婷儿说的。
“这车厢里可放有梅花?”
“梅花?”
婷儿微愣,正要回答没有,但刚张嘴说话手心却是被任青青给掐了一下,而后一个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中。
婷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双眼紧闭的任青青,遂将手里的东西高举在自己的眼前。
“……大,大人可说的……这个……?”
君冥,这将是最后一面5
婷儿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娇俏的脸蛋上红晕密布,也不知是因为外面风吹进来的缘故还是因为害怕的原因。
君冥接过婷儿手中的香囊拿在鼻端轻轻的嗅了嗅,轻皱的眉头没有松下来反倒是往里加紧了几分。
手中的东西确实是腊梅的香味,但是,这却是让他更加的不能平静。
以至于将手中的香囊突然整个的撕裂也没反应过来。
“啊,香……香囊……”
婷儿瞧着那个香囊被君冥撕裂突然低低的叫了一声,当触碰到君冥嗜血一样的眼睛时,身子更是往里面瑟缩了一下。
在她周围出现的人虽说也有这般凶狠的人,但是这是婷儿第一次感觉到眼光能杀人,而且是这般漂亮的人发出来的。
“噗”一声,牛皮帘子被君冥重重的放下来,他手中的香囊被迎面吹来的风吹的四处散开,淡淡的花香四溢。
周围却是没有半个人发出声音。
当车帘子关上的一霎那,任青青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没有焦距的看着车厢中的一切。
手指终是毫无知觉的暴露在空气中而忘记了收回去。
就连那跳动的心脏也开始缓慢的减着速度。
终于,完了吗?
“呼……”婷儿长出一口气,刚才着实是吓坏了她。
“姐姐,你刚才怎么知道要将那香囊给我?”
婷儿趴在任青青跟前看着她,两眼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此刻的任青青就像是被人抽空了空气的气球,只除了还有呼吸一以外,什么都不动了。
就连那眼睛也是半天都不眨一下。
“姐姐……”
婷儿轻轻的推了任青青一下,任青青的眼皮这才往下落,同时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在她的发中。
婷儿轻轻拭去任青青眼角的泪,乖乖的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此刻马车也开始慢慢的往前行进。
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任青青也不知刚才为何会流泪,恐怕是因为眼睛长时间的干涉,太需要眼泪的滋润的缘故吧。
她不知道君冥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此刻能让他们离开,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情势大逆转1
此刻,她应该庆幸自己有将那包香囊留在自己身上,至少,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如果她没有将那香囊一直带在身上,是不是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这个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马车摇摇晃晃的让她耳朵开始出现高频率的耳鸣,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最后已经开始让她脑袋开始有四分五裂的感觉。
“啊……”
任青青突然猛的坐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捂住双耳。
但是那声音却像是从她耳朵里膨胀出来的一样,一直转悠在她的耳膜处嘶鸣,久久的回荡不去。
“啊……”
又一声尖叫从任青青的嘴里出来,她是再也忍受不住,此刻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嘶吼上。
马车内的事物都开始在她周围旋转。
婷儿眼睛一直看着突然站起来的任青青,惊慌的拍打着车厢侧壁,
“爷爷,爷爷,你快进来!姐姐,姐姐她……”
“迂……”
扁鹊赶忙拉住手中的缰绳,马车还未停稳便放开手中的缰绳窜进了马车。
“这是怎么回事。”
扁鹊刚一进来便见着任青青双手猛敲着自己的脑袋,断断续续的尖叫声从她的喉咙中发出来。
一头青丝早已经被她自己抓的狼狈不堪,紧紧的贴着她汗湿的脸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姐姐突然就成这样了……”婷儿说着说着声音中已经明显的出现了哭音。
“抱住她!”
扁鹊面色一冷,直接下达命令。
而自己则从一旁的医药箱中抽出自己的银针,见着婷儿将任青青抱紧后,对着任青青的后脑勺的某一个穴位一针就刺了进去。
“额……”
任青青两眼一翻,身子是自动的软了下来,瘫软在婷儿的身上。
待扁鹊将任青青安放在车内的软榻上时,他才将插在任青青脑后的银针给取了出来。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婷儿有些担忧的看着扁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却是突然就像是发起疯来了一般。
情势大逆转2
扁鹊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任青青,将她五官都看了一遍后,才抬起头,“她刚才可有说过什么话?”
婷儿见扁鹊面色沉重,明亮的眼睛里溅起水雾。
她紧搓着双手,细细的回想了一遍,但是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地方不对啊。
最后才猛然想起一物。
赶忙将衣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摊在手掌之上。
“这是……”
“这个玉佩是姐姐刚才在出城门的时候交给我的,我当时见着本不想收的,但是瞧姐姐的样儿,最后还是收了,想着以后拿给师哥也是好的。”
扁鹊将玉佩拿在手里又是好一番观察,脸上的褶皱更是深陷在他凹陷的脸颊中。
最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真是天助我也,不不,是这丫头命不该绝啊……”
婷儿听不懂扁鹊的意思,张着大眼睛歪着头看着大笑不止的扁鹊。
“爷爷,这玉佩有什么不对吗?”
“婷儿啊,这玉佩的学问可是大了,等日后爷爷再同你慢慢的讲,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一个地方来为这丫头疗伤。此事必须尽快,要不然啊……”
后面的话扁鹊没有说完,但是婷儿随着扁鹊看向任青青的眼光,也知道这后面的话必定不是什么好话。
扁鹊不再迟疑,说罢起身就撩开帘子往外走。
脑袋刚刚支出去便见着一队人马将他们围了个团团转,刚才在城门口出现的男人又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只听他说道:“那不去我那儿!”
扁鹊眯眼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只见那些汉子个个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个个虽说不是露出凶光,但是在平民百姓看来,是十足的凶悍劲。
他一早就知道面前的男人来的不小,但是刚才就将他们放了为何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没有再多想其他,自从他答应庞轩就任青青开始,很多事情就不是凭他一个脑袋瓜就能够想清楚的。
况且以这样的势头,他能不答应吗?
扁鹊跳下马车,看向君冥说道:“那便打扰了。”
情势大逆转3
庭院内,君冥站在一棵腊梅树下,月色的长袍在整个零散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甚至是有些冷然……
他就一直抬头,维持着一个动作的看着树上一朵朵迎风而开的花朵被风吹的四处飘零。
他抬手接过被风吹下枝头的花瓣。
小小的红色的花瓣就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漫天的黄沙三三两两的伴随着风吹进这静逸的院子。
君冥在这院子里站了多久他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从任青青被送进身后那间房的时候,他便一直在这站着了。
从白日一直到这月色朦胧,他都没有动过半分。
就好像是被人隔空点了穴道一般。
“皇上,夜深风大,还是早些歇息了吧。”
“您从未时一直站到戊时,身子怕是吃不消。况且您身上的伤……”
王春福稍有些踌躇,就站在君冥的身后。
他知道现在劝君冥是没有用处的,只要是碰到青淑仪的事情,不管是任何事情,君冥总会不考虑自己的身子。
隔了一会儿,王春福才听到君冥有些暗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你下去吧,朕想再呆上一会儿。”
“可……奴才告退。”
王春福躬身告退,整个庭院中又只剩下了君冥一人。
静静的风,静静的月。
他发现好像所有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难道当真他就该一个人么?
今日当他在马车中看到满身伤痕的任青青时,心脏被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颤抖的手指早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情。
他本想就此上前将她拥在怀里,给她所有她想要得到的。
甚至是他的性命他都可以拱手放在她的眼前。
但是她不给他这个机会,她甚至都吝啬于看他一眼。
当他看见她紧闭的双眼眼角的泪痕时,他便放弃了自己。
既然她在他的身边都感觉到束缚,那他还能给她什么呢?
什么香囊的香味,什么都不过是想要离开的借口,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记在心头,凡是属于她的味道也都一直萦绕心头。上过一次的当,他又怎么可能再上第二次?
情势大逆转4
如果不是任青青那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可能就此打算再也不想见。
如果不是任青青那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心防再次崩溃。
君冥手指慢慢的合拢,掌心中的花瓣开始逐渐的变形,平整无暇的表面开始出现一条条的裂纹。
再美好的东西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他的梦也是如此。
直到身后的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君冥才瞬间恢复了意识。
手指自动的松开,那片被挤压过后的花瓣便飘飘落落的扑到了土地的怀抱。
只不过却在不如以前,它现在已经满是伤痕。
君冥站在原地,只是身子微微侧过去看着步出房门的扁鹊。墨黑色的双眸深邃的如同这黑压压的天空。
“她……怎样?”
“现在算是稳住了她体内的蛊虫,但是下一次病发我不肯定是在什么时候,这个……”
扁鹊接过婷儿的娟帕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后才走到君冥的面前,看了看天才又继续说道:“这个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不过,我已经算是找到了一些方法,现在就看能不能彻底的将她体内的蛊虫给拔出。所以,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只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只管说,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这样一句话从君冥的嘴里说出来,气势十足,让人不会觉得他的话中听不中用。
扁鹊到现在虽还不知道面前的人的具体身份,但是瞧这气势也知道定是非富即贵。
而且在这刚刚收复的成县就能这般的调运士兵和将领,那么,也只能说任青青碰到的这个人是没人可以抗衡的。
至少说是现在。
扁鹊深深的看了君冥一眼,只需一眼便瞧出君冥脸上的神色不对。但又碍于君冥的气势,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老先生就只需说就是。”
君冥显然也看出了扁鹊的欲言又止,神色略微有些改变,身子不自觉的往前倾了半个身子,眼睛比刚才睁的略大了些许。
情势大逆转5
现在唯一能让他产生反应的便是有关于任青青的所有事情。
谁知扁鹊观察了君冥一会儿只道:“公子现在气色好像不大好,体内怕还有淤血未及时清除,我看……”
听到此处,君冥抬手打断扁鹊后面的话。
他悬在半空中的心终是放下了些许,只要不是关于任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