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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沐桃磨了磨牙,奋力挤身到他与门板中,“我不和你绕弯子了,我们有话直说。”
不等他开口,沐桃抢先说道:“今天是我邀请巫相来的,我看巫相为了我的旧疾,不远万里的来到晋城,自然该尽尽地主之谊,让巫相好生放松一下。”
稚容闻言笑了,“公主真是没诚意,到现在还捡着好听的说。”稚容顿了顿,直白的揭穿沐桃的谎言:“照我看来,公主恐怕是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知难而退吧。”
“你都知道了,还跟我挑明什么。”沐桃不甘不愿的承认,翻了翻白眼。
稚容摇摇手指,“我自然不是想说这个。”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好不绕弯子,有话就说,就屁就放!”
稚容对她的语言粗劣,也不恼怒,弯身贴到沐桃耳边,以眼角勾着她的眼,轻声道:“其实,我是想跟公主做笔交易。”
感觉到他的靠近,沐桃轻颤了颤,又听他言,不由得怔了怔,“交易?我与你有什么好交易的?”
“我想入公主府,做你的夫!”
他像是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炸的沐桃脑袋‘嗡’的一响,惊愕的瞪圆了眼珠,“你不会想说,与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我不娶吧!”
稚容忍不住‘噗哧’笑弯了眉眼,“怎么可能,公主想太多了。”
“不是这原因,你又为什么想入府?再说了,你想嫁,我就非得娶你吗?”沐桃挑衅的看着他,这自大的家伙,以为她是什么,又拿自己当什么,他还真是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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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1 交易
“我说了这是交易,公主想要什么,尽可以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得到,都会为你办!”稚容丝毫不为她怒气所动,转过身走到矮几旁,依着矮几坐下,端起桌面落着的酒杯轻抿着。
沐桃本想摔门离开,一听他的话突然好奇心起,这家伙到底为了什么,想要给她做夫侍?而且还这么急不可待的开出条件,一点也不怕她狮子大开口。
兴致一来,她也不急着离开,溜达到矮几旁曲腿坐下,手撑着桌沿,托着下巴俯身看向他,“我要你也可以?”
稚容讥讽的勾了勾嘴角,原来她也同别的女人一样,看中了他这副皮囊,“当然可以。”扬起眼并未从她眼中看到熟悉痴迷之色,不由得怔了怔。
沐桃遗憾的耸肩,“我可要不起你,而且,我暂时也没什么想要的东西,所以交易不成交,再见!”
说完扶着桌面站起身,走的毫不犹豫。
稚容完全呆住了,傻眼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房门打开,他才回神,忙开口叫道:“我用一个秘密与你做交换如何?”
“没兴趣。”沐桃想也不想的回答。
“这是一个灵魂借尸还魂的故事,你当真没有兴趣?”他不疾不徐的说完,满意的看着沐桃伸出的腿僵住。
沐桃一阵肉紧,果真被他发现她的灵魂并非原本的公主,使力一咬下唇,冷静,这时候一定要冷静。
稚容缓步走向沐桃,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转过身,“这个故事,公主应该也听过,我猜的没错吧。”
沐桃一把挥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我才不知道什么借尸还魂的事,这种事简直是天方夜谭,也就你这小神棍扯得出来!”
“不知,在你身上发生的事,你也不知?”稚容微一眯眼,紧追着靠上前,逼的她一步步后退,直到紧贴上门板退无可退。
“其实你尽管可以安心,此事我绝不会对王妃提起,前提是你答应我入府。”
沐桃抿紧唇垂下眼,默着不肯言语,稚容微微一笑,抬手抚开她散碎的发丝,“我进府予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我帮你瞒着,谁还能怀疑你?”
任他说的天花乱坠,沐桃依旧沉默不言,暗中不住的揣测,这家伙是真看出来,还是打着揭穿她的主意诈她说出真话。
最终一咬牙,拼了,扬起眼定定的睨着他,眼中是少有的肃色,“你这么急切的想要进公主府,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他沉吟,沐桃补充:“若你肯告诉我,我就考虑和你做这笔交易,不肯说我们俩就破罐子破摔!”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进公主府,是为了找寻我从未见过面的师兄。”稚容缓缓的扬起眼皮,瞅了沐桃一眼。
沐桃不信他的话,狐疑的说道:“只是为这?”
“多疑的丫头。”稚容浅笑着,轻刮了刮她的鼻梁,“我为你讲个故事可好?”
沐桃撇撇嘴,“你怎么这么爱讲故事。”
他笑而不语,执起她的手,牵到矮几旁坐下,寻了崭新的杯子,为沐桃斟上酒放到她的脸前,“喝一杯吗?”
沐桃手撑着下巴,悻悻的看了看杯中清酒,略点了点头。
稚容轻咳了一声,目光眺远,似穿过层层云雾到了另一个空间,“在一千多年前,风国初代女王夫,为吊念逝去的爱妻以秘法训练出一队,宛如凤凰一般不死的军队,为其守护陵墓,又以天外神石,雕琢出一块阴阳环扣的凤凰佩,作为陵墓的钥匙。”
沐桃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插嘴,“这些与我有何关系,又与你入府有什么关系?”
“与我无关,与你也无关,不过,与你这宿体的前身,大有关系,这宿体的前身,便是风国初代女王的转世。”
沐桃极快的转头看他,“难不成你想要女王的不死军队?”
“哪能,这凤凰佩只有在你的前身手上,才会管用,寻常人根本无法用。”稚容拍了拍她的脸,像是哄小孩一般的哄着,“乖乖听我说完,你在插嘴。”
沐桃捂着脸避开,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稚容忍不住挑唇一笑,继续说道:“后来,王夫随女王相继去世,凤凰佩也随着他的死,没了踪影,却有传言说女王的转世的那天,凤凰佩将会从现世间。
只是,世间人的眼全被凤凰佩吸引,却不知,王夫留下的瑰宝,并非凤凰佩,而是他穷其一生,所书写出的秘书!”
沐桃彻底明白了,他入府就是为了王夫留下的秘书,挑了挑眉,“你又知道这秘书就在公主府?我都不知道。”
“就在公主府,这秘书几经辗转落到我师父手中,师父他却不知这书极为珍贵,将他转送与我那从未见过面的师兄。”稚容缓吐了一口气,“我那师兄,巧不巧在我入门前,被送进了公主府。”
沐桃坏心的笑了笑,“你将这些话告诉我,就不怕我抢了你的秘书?”
稚容看了看她的笑脸,也笑了,“我敢告诉你,自然不怕你抢,里面的文字只有我才能解读,落在别人手中,顶多是本看不懂的天书。”
真没意思,沐桃撇了撇嘴,“你就这么肯定,你那师兄在我府中?就算真在府中好了,公主府的年轻男子可不再少数,而且常有变动,极有可能落到王府中,也有可能被辞退出门,你怎么找?”
“所以才要做你的夫侍慢慢去找,对珍贵的东西,我有的是耐心。”他眼眸一眯,一缕金光从瞳眸中闪过,被沐桃瞅见,垂下眼却什么都没问。
“好吧,我便与你做这交易,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头,我们俩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敢出卖我,别怪我拖着你一起死!”
狠话扔下,逗笑了稚容,他歪下身以手背撑着脸颊,伸手一点沐桃的鼻梁,笑面如花,自然流露出勾人的妖娆,“多疑的丫头,净想着与我殉情,我都将我的秘密告诉你,自然是诚心与你做交易。”
沐桃对他勾人的姿态视而不见,对着点着自己鼻尖的手指,张嘴咬去,不想后者竟不缩手,咬了个正着。
稚容噙着笑,看着咬着自己的人,眼中的笑意更深。
沐桃脸颊一热,缩回头,“你怎么不躲?”
“躲他做甚,被你咬着也挺好。”他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说道。
沐桃没了言语,睨着他不曾缩回的手,眼眸晃动了一下,皱紧眉头,迟疑的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63。…62 借酒消愁
他缓缓扬起眼,与她对望着,沐桃顿时一阵口舌发干,心中生出股大胆的想法,他会不会是那夜的男子。
紧盯着他鲜红的唇,感觉四周一切的喧闹全没了声响,安静的只余下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等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的红唇终于微微轻启,“见过。”
沐桃猛的握住他的手,颤声问道:“在哪里?”
她过于激动的反应,让稚容讶然,“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先问答我,我们在哪里见过!”她渴求的看着稚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她自认自己思想并非特别保守,可从心底还是渴望着再见到那夜的男子。
“看来你是忘记了。”稚容自嘲的笑了笑,头一次产生对自己容貌失了信心的感觉,“你还阳的那夜,我们在王府外暗巷中见过。”
沐桃怔了怔,巨大的失望,如同洪水将她淹没。
稚容看清她眼中的失望,微微蹙了下眉,“你是在找什么人吗?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沐桃抿了抿唇,敛去眼中的失望,请摇摇头,“不用了。”不是不想找,而是她连对方的容貌,都忘得一干二净,就算有他帮忙,也是希望渺茫。
也该是时候断了这痴念了。
心中一涩,端起桌上放了许久的清酒,一口喝干,辛辣清酒顺着舌尖滚到腹中,让小腹中灼了一团火。
喝的太猛,不胜酒力的沐桃头脑开始泛昏,酒气涌上头,让失了血色脸泛出红晕,迷蒙的眼瞟啊瞟,摸到桌上酒壶,瞅准稚容的杯子斟满,“来,陪我喝一杯,庆祝我们有缘再遇!”
抢先喝光自己杯中的酒,面上带笑,心中却是涩的发苦,与他有缘,却与他无缘,不过就算再见面了又如何?
他能认出自己吗?自己又能认出他吗?
几杯下肚,沐桃已如一滩烂泥似地瘫在稚容身上,借由他撑着才没有倒下,稚容看着明显喝醉的人儿,无奈的一叹,见她还要摸酒壶,忙抢先握在手中,“别再喝了。”
沐桃醉眼朦胧的看了看空空的桌面,转回头又看了看他的手,伸着手爬着他的手臂去够酒壶,“我……我没事,别……别小看我,我酒量……好的狠。”
他拉下她的手,轻哄着,“我知你酒量好,只是我们该回了。”
“不回!”沐桃扭着手,欲要挣脱他的擒固,突然心念一转,抬脸看着他,“哦,我知道了。”
稚容不解的垂头看向她,本是清亮的眸子,因为醉酒的关系,像是蒙了一层雾,粉嫩的唇瓣不满的嘟着,娇憨的模样,让他心底一柔,等回过神,手已抚在她的脸颊。
转手捻住她的发丝,“知道什么?”
“你是怕我非礼你对不对!”
稚容一愣,再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沐桃正舒服的靠着他,对肉垫子突然抖动起来,十分不满,攀着他的肩膀直起身,使力按住他的胸脯,“不准动,你再动,我可非礼你了!”正说着作势便要上前啃人。
稚容笑不可支的仰头避开,开口哄道:“好,好,我不动,你也别动。”
怕她摔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