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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逮事世宗,功存纳麓,东征北讨,厥绩隆焉。天地鬼神,享于有德:讴歌讼狱,归于至仁。应天顺人,法尧禅舜,如释重负,予其作宾。於戏钦哉,畏天之命!
赵匡胤拜受诏书,一切如仪,即皇帝位。国号为宋,自即日起改年号建隆,当年为建隆元年,周朝有旧臣照旧供职。
符太后改周太后,移居西宫,柴宗训去帝号,封为郑王。
不久,柴宗训母子被迁往房州,开宝六年逝,终年20岁,谥号恭帝。
《新(旧)五代史》载:世宗有七子:长曰宜哥,次二皆未名,次曰恭皇帝,次曰熙让,次曰熙谨,次曰熙诲,宜哥与其二,皆为汉诛。世宗崩,梁王即位,是为恭皇帝。其年八月,熙让封曹王;熙谨、熙诲封纪王、蕲王。皇朝乾德二年十月,熙让卒。熙谨、熙诲,不知其所终。
正文 第二十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相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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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州烟云山深处,一座草庐门前,一个五十岁上下,身穿灰色长袍的灰发男子立在门口,怀中抱着一个约一岁半的男孩,孩子满脸的眼泪,哭的抽抽搭搭的。
他叩响门环,良久,悉悉索索的衣裙声,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着素衣,头上戴着黑纱帷帽的妇人站在门内。
那男子柔声道:“菲儿!”被唤作菲儿的妇人怔了一下,未说话,往旁一侧身将男子让进院中。妇人关上院门,顾自走进屋里,男子抱着孩子跟在她身后。
进了屋,男子道:“给他弄些吃的吧!”妇人走进厨房,煮饭去了。男子抱着孩子坐在屋里,孩子到了陌生的环境,更是害怕,撇撇嘴哭起来,含糊不清的说:“怕,怕,母后,母后!”
男子苦着脸哄道:“你怎么又哭了,哎哟,不怕,不怕!”柴熙诲哇哇大哭。
听见孩子的哭声,那妇人走了进来,从柜中拿出一个很旧的小布老虎,从男子怀中接过柴熙诲,将布老虎放在他手上,温柔的拍拍他。被转移了注意力,柴熙诲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妇人将柴熙诲放在床上,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她端着两碗面条走进来。
将面条放在桌上,她走到床前,抱起柴熙诲坐到桌前,小心翼翼的给柴熙诲喂面条。柴熙诲饿坏了,就着妇人的手吃的很香。
男子看着她俩,眼中一抹暖意。妇人抬手比划了一下,男子道:“我不饿。”
妇人又比划了几下,男子眼中一片温柔:“好。”说完,拿起竹箸,吃起面来。
吃罢了面,柴熙诲累了,靠在妇人的怀里睡了,妇人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男子道:“这是楚楚的孩子。”闻听此言,妇人明显抖了一下,她坐在柴熙诲的身边,握着他肉乎乎的小手,肩膀抽动,落下泪来。
男子走近她身旁,试探着,迟疑的将手搭在妇人肩上:“菲儿,这是我们的外孙。”妇人无声的哭了。
穆佑仁从怀中拿出一个天青色的茶盅:“这是楚楚留下的。”妇人抖着手将茶盅接过来,细细端详,捂着嘴哭。男子伫立一旁,也红了眼睛。
过了良久,妇人止住眼泪。对着穆佑仁比划几下,穆佑仁点头,走到旁边的一间静室。静室的案上供着五个牌位,分别写着沈桑杨,沈言歆,沈章楠,沈蓝衣和楚寻。
他上了香,回到屋里。妇人给他倒了杯茶,对他比划几下。穆佑仁道:“本来,我想将孩子带回潞州,又怕被朝廷知道,给公玉家带来麻烦。”妇人点点头,又比划几下。
穆佑仁点头:“是啊,所以,我来找你,想将孩子送到桑落那儿去。”
妇人想了想,比划着点点头。
穆佑仁注视她好久,从怀中掏出那半玦玉佩,犹豫道:“这么些年了,你心意还是未变么?”
妇人坐在桌旁,摇摇头。穆佑仁叹气:“他们谁都没有怪你,你又何苦难为自己呢?”妇人摇摇头。
穆佑仁走到她面前,伸手掀她的帷帽,妇人挡住了。穆佑仁拨开她的手,轻轻掀开她的帷帽。
妇人低下头,穆佑仁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菲儿,你永远是我心中那个世间无双的菲儿。”
菲雨抬起一双泪眼,一条长长的疤从左边额头延伸到右边的耳后。而那一双美目却依然灵秀动人。
菲雨推开穆佑仁的手,放下帷帽。穆佑仁叹口气:“罢了,从见到你的第一日起,你就折磨我,这也快三十年了。好吧,等将孩子送到有闲庄,我就在你这茅屋旁另起一舍。既然你不愿陪着我,就让我陪着你吧。”
菲雨走到他面前,牵过他的手,纤纤玉手在他的手掌上急急的写字。穆佑仁握住她的手,声音里浓浓的落寞:“菲儿,楚楚没了,我们都老了。我不打扰你,远远瞧着就行。蓝衣若还活着,瞧见你这样,定会不高兴的。”
菲雨心头一动,想起初见时,穆佑仁意气风发,潇洒不羁。如今的穆佑仁,一头灰发,额上也绘了皱纹。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朗朗的笑脸:“菲雨,你若是和穆哥哥成亲,我定要喝的不醉不归。”
菲雨眼一热,落下泪来。穆佑仁忙道:“好了,我等孩子醒了,便走。”
有闲庄门口,楚伯刚领着小厮将庄门口的灯点上,就听见马蹄声嗒嗒嗒的渐近。楚伯一看,穆佑仁怀里抱着柴熙诲骑着马过来。他忙走过去,牵住马,一颔首:“穆老爷!”
穆佑仁离蹬下马,点头:“楚伯,桑落在吗?”
楚伯忙道:“在!”说着话,将马缰绳递给小厮,颔首领着穆佑仁往客厅去。
书房里的桑落正在给璟然和素素写信,楚伯来报:“庄主,穆老爷来了!”
桑落忙放下笔,大步流星的去往客厅。还未进门,就听见柴熙诲的哭声。他走进客厅,穆佑仁正抱着柴熙诲一脸无奈的在客厅来回踱步。
看见桑落,柴熙诲伸出手:“抱一抱!”
桑落一怔,穆佑仁跟看见救星一样,赶紧把柴熙诲递过去。桑落莫名其妙伸出手,柴熙诲扑进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慢慢止住了哭声。
穆佑仁长出一口气:“可算是不哭了,这孩子的哭声也太大了,震得我耳朵嗡嗡响,脑仁疼。”
桑落抱着柴熙诲,略一施礼:“舅父怎么过来了?这孩子是谁?”
穆佑仁喝口茶,叹口气:“这是楚楚的孩子。”
桑落一惊:“倒是听说,宫里的七王子不见了,是您…”
穆佑仁点点头:“这天下又变了,他是楚楚的骨血,我必须得保住。”
桑落对奉茶的丫鬟说:“请夫人过来。”丫鬟答应了一声出去了。柴熙诲抱着桑落的脖子,怯怯的看着穆佑仁,抽抽搭搭的哭。
穆佑仁叹:“这一路,没事就哭,见到你反而不哭了,倒跟你有缘。”
说话间,盈盈走了进来。看见穆佑仁忙施礼:“舅父。”看见桑落抱着一个小儿,盈盈一脸诧异。
桑落说:“楚楚的孩子。”一听这话,盈盈眼圈一下红了,忙走到跟前,伸出手:“来,姨母抱抱!”柴熙诲伸出手,扑进盈盈怀里。
那边,丫鬟已经拿来拨浪鼓递到柴熙诲的手里。他抓到手里,靠在盈盈的怀里。
穆佑仁道:“我将孩子抱出来的,送回潞州是不行了,公玉兄那里更不安全。”
桑落点头:“是啊!”他看了眼在盈盈怀中高兴玩耍的柴熙诲,对穆佑仁说:“留在庄里吧!”
盈盈点点头:“楚楚的孩子,我们有责任。”
穆佑仁点头:“嗯,我也这么想,不过得换个名字。”
桑落道:“那是自然。”
三人想了半天,穆佑仁道:“叫灵修吧。”
桑落想了想:“好,正好跟灵均是兄弟。”
盈盈对着柴熙诲说:“灵修,灵修,带你去看看弟弟好不好?”
桑落对穆佑仁一抱拳:“舅父放心,灵修在有闲庄,就是我桑落和盈盈的亲骨肉!”
穆佑仁长叹一声:“这样,楚楚在天之灵也能放心了。”
正文 第二十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相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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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守信、王审琦等人磨刀霍霍,将萧璟然团团围住。殿内的赵匡胤心一刺,眼眶一热,咬牙将手一挥:“放他走!”
初五的黎明还没来,夜格外的黑,汴州城内死寂一般,这死寂更让人害怕,天一亮,就要改朝换代了。萧璟然一路策马疾驰,片刻都没有停歇,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穿过整个汴州城。
出城门时,天边开始有丝光亮,他手里的那块出城腰牌天亮就要失效了。守城的军士盯着那块腰牌好久,足足打量和盘问萧璟然一刻钟,萧璟然面上非常平静,见没什么异常,军士方开了城门。
出了汴州城,萧璟然快马加鞭,策马归程,沾染寒冬彻骨的风霜,只为早些回到素素身边。这样披星戴月的赶赴,为自己梦系魂萦的那个人,和曾承诺过的守护。
从今以后,他要与她携手为尚在腹中的小生命,垒砌安定的城堡。在小丘庐与素素花前月下,与稚子嬉笑玩闹,远远离开纷争朝堂,安然一生。
天边鱼肚白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小丘庐的门口站着一个瘦小而坚定的身影。素素穿着墨色斗篷,正站在小丘庐的门口。虽然看不见素素的表情,璟然从那个小小的身影上看到了平和的,坚决的,静静地让人不可小觑的力量。
远远地,素素听见了疾驰的马蹄声,她把袖中的剪刀握的更紧。等人渐近,还没等马停下,马上的人就飞身而下,向她飞奔过来。
素素感觉自己紧绷的弦断了,眼泪一下泉涌而出,她扶着院门一步都迈不动。
璟然跑到她近前,一下就将她抱起来,呼唤:“素素!”
素素笑着流泪,双手捧着他的脸:“我说过,你会回来的!”
萧璟然看着素素,心绞痛起来。他抱起她走进小丘庐。素素突然用手揽住他的脖颈,将唇贴在他唇上,深深的吻下去,仿佛要将萧璟然整个吸进自己身体,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萧璟然本能的抱住她,紧些,再紧些。
璟然将素素放在床上,素素依然笑意盈盈流着泪。萧璟然的眼里满是心疼,他去握素素的手,发现素素的左手里牢牢的握着一把剪刀,吃了一惊:“你怎么这么傻?都是快当娘的人,哪能还这么任性”。
素素淡淡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么?到时候受辱至死,倒不如来个痛快!”璟然听得心都揪的疼起来。
素素笑着伸出手摸着萧璟然的脸,璟然将脸埋在她的手中,素素将他抱在怀里。
璟然抬起头,素素看见他眼中有泪,他就像个晚归的孩子,这一刻她看到璟然的脆弱。
她低头轻轻吻上他的眼睛,淡淡微笑,想说什么,却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相对无言,心清澈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