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少主,一共十八人。”琳琅说道。
燕离点了点头,抬头朝拧了眉头站在那朝他看的燕翊,问道:“琳琅有没有弄错?”
“是的,她弄错了,我们一共只有十七人!”燕翊面不改色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十八人!”琳琅不服气的喊道,“我亲自点过人数的。”
燕翊摊了摊手,对琳琅说道:“我的人都在这里,你可以再点一遍。”
看着燕翊那副,打死我,我也不承认有十八人的表情,再想起燕离那句“你什么时候见过不要脸的人,会恼羞成怒的?”,容锦把腮帮子都咬痛了,才忍下了,几欲冲口而出的哈哈大笑。
而琳琅当真便重新将人头一一点了一遍,末了,她还装模作样的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问道:“难道真是我算错了?”
燕离冷冷睃了眼,虽则脸上含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的燕翊一眼,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出发吧,再不走,都可以吃了晚饭再走了!”
燕翊什么也没说,带着他的人转身大步便往外走。
夏嬷嬷等人则走到容锦跟前,“大小姐,您不跟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吗?”
“不了,嬷嬷你还有病人照顾,我坐自已的马车就行了!”容锦说道。
夏嬷嬷闻方,便抬头朝燕离看去,一脸笑容的说道:“燕少主,我们大小姐便麻烦您了!”
燕离拧了拧眉头,目光淡淡的撩了眼夏嬷嬷后,什么也没说。
“嬷嬷你啊不用跟我们少主客气,容姑娘可是我们少主的未婚妻,他照顾自已的未婚妻不是应该的吗?”琳琅在一边嘿嘿笑着说道。
夏嬷嬷闻言,脸上的神色似是怔了怔,但,稍倾却又笑了道:“哦,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到是老身孤陋寡闻,竟是没听说这事。”
“嬷嬷没听说也正常,容姑娘和少主的婚事,是吴老夫人还在世时,亲自订下的。”话声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向夏嬷嬷,问道:“吴老夫人是谁你知道吗?”不等夏嬷嬷可口,顾自说道:“那可是容姑娘的的亲外祖母!”
夏嬷嬷才嘴唇翕翕着,要说话,一边,忽的响起才雀惊慌的声音。
“寸心,寸心,你怎么了?”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寸心竟然晕倒在了才雀的怀里。
夏嬷嬷来不及跟琳琅分辩,连忙朝才雀走了过去,急急问道:“寸心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刚才说头晕,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倒下来了。”才雀说道。
夏嬷嬷作势抬手摸了摸寸心的额头,末了,轻声说道:“没事,是又有热度了,把她扶上马车吧。”
才雀便弯了腰,在夏嬷嬷的帮助下,将寸心背在了背上。接着,夏嬷嬷匆匆的跟容锦告了一声罪,便帮着才雀扶了寸心朝她们的马车走去。
两拨人马倾刻间都走光了。
这时,容锦抬头看了燕离,说道:“我们也走吧?”
燕离点了点头。
入山几个月,这也是容锦第一次离开京山。
京山的正门是用巨型的青石砌成,那些青石重愈千斤,建在两处山峰的凹道里,而除了这道正门外,沿着山脚还有还有一条长约数十丈,高约两丈,厚约一丈,全部用石块筑成的墙边。在城墙外,是依山势人工开凿的护城河。
容锦从前一直想不明白,那些觊觎京山财宝的人怎么会找不到入山的机会,在亲身经历了高水之行,又亲眼目睹了这京山正门后,终于明白,若说真有固若金汤的地方,怕便是护国公主打造之下的京山吧?
守山门的护卫早得了通知,将护城河上的吊板放了下来,三拨人马先后踏上了离山的路途。
燕翊等人走在最前头,便在他们踏上护城河的吊板上时,青元忽的指了山门一侧的一个石柱子对燕翊说道:“殿下,您看。”
顺着青元手指的方向,燕翊看到了被乱发遮脸的紫伊的人头,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好似有一道火从脚底窜起,直冲头顶。他被这股火烧得,好似不做点什么,人便要爆炸开来一样。
只是,就在他几欲难以克制时,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殿下,仔细脚下。”
燕翊霍然惊醒,这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胯下的马匹已经离开了除伍,正朝那根石柱子走去。他当即勒了缰绳,抬头朝出声提醒他的沈真看去。
沈真冷冷的瞥了眼石柱子的方向,唇角翘了嘲讽的弧度,淡淡说道:“殿下的雄心大志,原来不过如此!”
“沈叔,你什么意思?”燕翊目光赤红的盯了沈真看,咬牙说道:“不帮帮我便也罢了,为何还要嘲笑我?”
沈真淡漠的眸子落在燕翊情绪激昂的脸上,冷声说道:“你怎知,我不是在帮你?”
“你……”燕翊刹时怔在了那,下一刻,目光里掠过了一抹喜色,急声问道:“那昨天晚上……”
沈真却是在说过那句话后,一夹马腹,策马便走,理也不理身后发问的燕翊。
燕翊再次如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那。
“殿下……”
耳边响起青元的声音。
长吸了口气,燕翊目光一垂,一踢马腹,对青元说道:“我们走!”
话落,果真头也不回的朝前方的沈真追了上去。
才雀放了手里的车帘子,轻声对半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的夏嬷嬷说道:“嬷嬷,殿下对紫伊似乎并不像是我们了解的那样呢?”
闭着眼睛的夏嬷嬷这时,缓缓的睁了眼,丰腴的脸上绽起一抹一闪而逝的冷笑,轻声说道:“再不一样,不也是个死人吗?”
才雀闻言先是怔了怔,稍倾,却又不解的问道:“嬷嬷,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请了容锦回府?王爷也说了,容锦这人桀骜不驯,心如蛇蝎,不是善类。王妃,她……”
“你懂什么!”夏嬷嬷冷冷的瞥了眼一脸不解的才雀,冷哼了一声,说道:“王妃自有王妃的思量,你跟着王妃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么多年走下来,你可看见过王妃有错算的?”
才雀摇头,轻声说道:“王妃算无遗策,大智惹愚……”
“好了,这种拍马屁的话,王妃不在,你就别说了。”夏嬷嬷打断才雀的话,轻声说道:“你也别去想什么为什么了,总之按照着王妃的吩咐行事便是。”
才雀虽是心头仍旧一片茫然,但却也不再多问。
眼角余光觑到一侧,便是服了安神汤昏昏沉沉睡梦中也不忘瑟瑟颤抖的寸心,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嬷嬷,她们竟然把紫伊杀了,为什么会留下寸心呢?”
夏嬷嬷摇了摇头。
这点,她其实也想不明白。
但,想不明白她便不想,左右来之前,王妃便有过交待,寸心能活着就带回去,不能活着也无所谓。
“会不会是她们没有发现寸心?”才雀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是,寸心明明说,她和紫伊就藏在一起,她亲眼看到那些人将紫伊抓了出来,砍了头,身子扔下河里喂鱼,头被……”
“好了,你嘀嘀咕咕什么呢!”夏嬷嬷隔着袖子揉了揉胳膊上起了一片的汗毛孔,不耐烦的对才雀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该我们操心,我们就不去操那个心。”
“嬷嬷,我错了。”
才雀当下连忙闭了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27非正门不入
临潢府即是一朝之都,自是地广人阜,物华天宝。
容锦一行人在经过六天七夜马不停蹄的赶路后,这天终于到了北齐的都城,临潢府。
还没到临潢府时,夏嬷嬷便商量了容锦,指了人先回王府报信,是故,这天一行人才到城门口,远远的便看到战王府的大管家陈贵带着几个小厮远远的朝大路上张望。
“嬷嬷,陈管家来接我们了。”才雀回头对夏嬷嬷说道。
夏嬷嬷往前倾了倾身子,眼见陈贵已经带着人往这边赶来,她吩咐才雀道:“你去跟大小姐说一声,便说王妃派人接我们了。”
才雀应了,喝令车夫停车,下了马车朝容锦的马车走去。
马车里,杏花正叽叽喳喳的与容锦说道着,这北齐都城看起来好似没有东夏那般繁华,冷不防的马车外便响起了才雀的声音。
“大小姐,嬷嬷让奴婢来与您说一声,陈管家来接我们了。”
杏花声音一顿,然后回头朝容锦看去。
依着大迎枕的容锦听到才雀的声音后,脸上绽起抹浅笑,声音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知道了?!
马车外的才雀在听到这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三个字后,脸上不由便僵了僵。但,很快,她便敛了那抹僵意,唇角甚至绽起一抹温婉的笑,等了等,见容锦再没别的吩咐后,这才转身朝自已的马车走去。
夏嬷嬷正同陈贵说着话,眼见才雀独自一人走了回来,她目光微挑睃了眼容锦的马车后,问道:“怎么,她没说过来同陈管家见个礼?”
才雀摇了摇头,唇角含笑,说道:“只说她知道了,旁的也没别的吩咐。”
陈贵不由便疑惑的看向夏嬷嬷。
虽说他只是王府的管家,可放在朝庭也是从四品的官,便是府里的王妃、世子和郡主见着他也是赔着几分客气的!眼下到好,一个外室之女,竟然摆谱摆到他身上来了!陈贵方正的眉宇间便有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冷意。
夏嬷嬷自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底不由的便冷笑连连。
她原还奇怪,以王爷对那位的感情,怎么就能这般看不上这个女儿?这一段的时间接触下来,还真就应了那句话,狗肉上不了席面。除了耍狠卖凶,还能有什么出息?噢,还会搔首弄姿跟她那个不要脸的娘亲一样,勾搭男人!
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是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陈贵笑了笑,说道:“你也知道的,这位大小姐从小就生活在乡下,身边又没个教导的人,你多包涵着点。”
陈贵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嬷嬷言重了,我们都是做下人的,自是主子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好了,嬷嬷走了这么几日,王妃每日都使了人去外院等,前儿得了信,知道嬷嬷今日会回来,早早的便催着我来城门处迎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叫王妃挂念。”
夏嬷嬷笑着点了点头。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狗窝,她这都多少年没在外面耽搁这么久了,早就归心似箭了。夏嬷嬷才要上马车,忽的想起燕翊一行人,身子一顿,回头对陈贵说道:“陈总管,大殿下那边,我一个妇道人家过去不方便,你看,是不是你过去见个礼?”
“理当如此!”
话落,陈贵带着小厮朝燕翊一行人走了过去。
恰在这时,杏雨得了容锦的吩咐,请了燕离过来话别。
才一个照面,陈贵便被一身白衣,俊美无俦,神形潇洒,飘然若仙的燕离给惊得怔在了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燕离已经大步走到容锦的马车前。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车帘,走出一位少女来。
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阳光照在她身上,犹如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特别是那对波光湛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