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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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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再次把两包银子往朱越风手里塞:“大哥,你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心里会不安,我会以为你嫌我的银子脏。”

吴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朱越风只好收了银子。

他说:“我觉得你给了朱循礼银子,他转眼就买大烟抽了。”

吴氏流着泪说:“那也由他,我只想尽尽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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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风是第三天被释放出来的。出狱之后,他首先来到夜来香跟吴氏道谢。由于他一只腿被人打断了,所以他走路的时候,只好拄着一根拐杖。五里地的路程,他歇歇走走,走走歇歇,一直磨蹭了一下午。天傍晚的时候,才来到夜来香。

两个龟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拄着棍进来了,还以为是讨饭的,就往外赶他。

朱越风愤怒地说:“你们敞开门做生意,难道就这样待人?”

龟奴说:“是啊,我们是敞开门做生意,可你有银子吗?”

朱越风说:“生意还没做呢,你就跟人讨银子?”

龟奴笑了,讥讽道:“我就知道你没银子。你看你这熊样,砸碎你的骨头也炼不出二两油,趁银子吗?”

朱越风气急了,将吴氏给的盛银子的小袋拿了出来,一晃悠,咯朗朗响,说道:“两个奴才,狗眼看人低!”

龟奴道:“你别拿石头蛋子唬人,这样的我们见多了。你叫我一声大爷,我弄点馒头打发打发你。”

朱越风喝道:“好一个大爷!”挥起木棍,就抽在那个龟奴的屁股上。

那两个龟奴见这汉子居然敢打人,哇哇叫着就往前扑,想揍朱越风。

但是,朱越风稳坐不动,一根棍子舞得像风车轮子一样,呜呜作响。两个龟奴莫说近身,就是想往里泼水,只怕也要被木棍挡出去。

龟奴们知道遇到会家子了。四五个龟奴都聚集过来,警惕地守候在朱越风面前,另外一个鬼奴跑进去喊程姐和邓玉成,告诉他们,有人过来砸场子了。

程姐说:“莫非又是五鼠派的人?还有完没完了?”说罢,就和邓玉成急匆匆地出来了。

龟奴们见程姐过来了,就说:“兀那汉子,这是我们当家的。”

朱越风收起棍子,冲程姐抱拳施礼,说道:“冒犯了。”

程姐说:“不知壮士为何生气?”

朱越风笑笑说:“刚才这几个家伙狗眼看人低,说些糟践人的话儿,因此老汉我鲁莽了。”

程姐见朱越风不像过来砸场子的,也笑了,说:“待我回头教训这几个奴才。这位爷,你来这里是想找个姐儿吧?”

朱越风说:“我是穷人,每天为衣食忙碌,没闲情逸致做这种雅事。我今天来,是找人的。”

程姐问道:“不知这位爷找……?”

朱越风说:“你们这里有个姓吴的女子吧?大家都叫她吴氏。”

程姐说:“是啊,是有一位,现在的花名叫吴杏儿。”

朱越风说:“我就找她。”

程姐知道吴氏正在接客,再大的事情,这时候也不能往外叫她。就说:“真不巧,杏儿有事出去了。这样吧,片刻她就回来了,你等一等吧。”说完后,就吩咐人给朱越风斟茶,并端上瓜子,好生侍候着。

过了半个时辰,接完客的吴氏送客人出门。刚下楼就发现朱越风大模大样坐在客厅里喝茶嗑瓜子。她高兴地喊道:“大哥,你出来了?”

朱越风说:“是啊,出来了,多亏了你。这不今天就要回家了,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的吗?”

吴氏问道:“你走路……这腿不碍事吗?”

朱越风说:“现在还不行。几里地的路,走了半天。”

“那你的驴呢?你可以骑着它啊。”

提起驴,朱越风恨得直咬牙:“妈的,这帮差役,他们给我把驴杀了吃肉了。”说着,就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我这就回去了。”

吴氏一把拉住了他,说:“大哥,这样不成。这么远的路,你瘸着一条腿,要走几天啊?再说,你这样走回去,这条腿不就废了吗?你好好呆着,先把腿养好,才能回去。”

程姐也说:“是啊,我认识一个接骨医生。几副药下来,保证你活蹦乱跳。你先在这里住下吧。”回头冲邓玉成说:“你给这位大哥在后院收拾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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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便由吴氏做东,在夜来香对面的酒楼里宴请朱越风。吴氏请程姐和邓玉成作陪,二人都爽快地答应了。

朱越风喝酒很豪爽,也非常健谈。他讲起自己在东北山镖局里的经历,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讲起自己一次次同劫匪斗智斗勇,九死一生,绘声绘色。见多识广的他,对这个社会有诸多的不满。他抨击现实,一针见血。这时候的他,仿佛不是一个来自乡村的贩夫走卒,而是一个演说家。

酒席上的两个女人,程姐和吴氏,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不由自主得崇拜。

这样一来,酒席桌上另外一个男人便显得黯然失色了。在朱越风说话的间隙,程姐一会儿让邓玉成给朱越风斟茶,一会儿让邓玉成倒酒,一会儿又让邓玉成将好吃的菜挪到朱越风面前。程姐的行为弄得邓玉成心里醋气冲天,他想,我得找个话头,挫一挫这个乡野莽夫的锋头。

好不容易找到朱越风谈吐的间隙,邓玉成忽然问道:“大哥,你看你在东北山那么风光,为什么要回来种田呢?我觉得你本是一条翻江倒海的蛟龙,咱这个地方就是个小河湾,怎么能容得下你呢?”

朱越风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地问道:“邓兄,你家中可有父母双亲?”

邓玉成说:“有啊有啊。”

朱越风又问道:“你可有按时回去看望父母大人?”

邓玉成说:“有啊有啊。无论多么忙,每年总要回去一次的。”

朱越风拍了拍邓玉成的肩膀说:“这就对了。老弟是个孝子,我很赞赏。但是,我朱越风也是父母生父母养,也有一颗孝心。我在外面漂泊,父母大人却在家乡。说实话,虽然在外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是,心里无时无刻不挂念着父母双亲。忽然有一天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兄弟,我后悔啊,我后悔得直揪头发。我作为一个儿子,母亲生病的时候却不能在眼前尽孝。唉……母亲走了,看着一头白发的父亲,我就知道……我哪里也不能去了,我要在家里尽心尽意地孝敬我父亲。我记得有个秀才说过,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要孝敬了,父母却都不在了……”

朱越风的一番话,居然说得吴氏和程姐都泪水涟涟。他们通过朱越风的话,各自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程姐说:“大哥,你的一番话,沉甸甸的,好像小锤一样直往我心里头敲。想起这么多年,我在外面只顾得挣钱,却疏忽了对父母的孝敬。我……惭愧啊……大哥,如果你不嫌弃小妹妹出身低贱的话,你这个大哥,我交定了。”说着,便将自己一只白嫩的手,按在朱越风的手上。

吴氏也说:“大哥,虽然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但从前我对你并不了解。现在看来,大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程姐附和道:“对对,这话说得有理!朱大哥的的确确是个真男人!”说完这句话,先是向朱越风投去含情脉脉的一瞥,紧接着又不屑地斜睨了一眼邓玉成。那神情分明在说:朱越风是真男人,而你邓玉成只能是个假男人。

邓玉成那个气啊,他恨不得将程姐搭在朱越风手背上的手拉下来。但是,他却不敢,因为他万不敢冒犯程姐的。

邓玉成不甘心就这样败下阵来,又说:“朱大哥,你们保镖的,说到底还是别人的雇主,别人的下人。”

朱越风却毫不在意,说道:“是啊,我们保镖的,受雇于雇主,自然要给雇主办事,自然要为雇主服务。说下人,那也不过分。”

邓玉成说:“你们要保镖,土匪要劫镖,在这期间,难道你就没遇到过马失前蹄的时候?”

朱越风说:“遇到过。有一次,我们押着三万两白银从黑龙江到吉林,半路上,忽然遇到一股山贼。双方展开厮杀,镖银就被他们抢去了。小喽啰们押着镖银前面跑,三个匪头在后面断路。我们镖局的几位大哥分别与那些匪头厮杀,只希望杀退匪头,将镖银夺回来。与我对打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名叫雪里红的女匪头……”

朱越风说到这里,邓玉成“咯咯”地笑了,说道:“大哥真是个聪明人,女的好对付嘛!吃柿子专拣软的捏嘛!”

程姐正听得过瘾,见邓玉成打断了朱越风的话,非常生气,狠狠地瞪了邓玉成一眼。

朱越风说:“其实这个雪里红是这帮劫匪的老大。别看她是个女的,但自小未缠足,七八岁就跟一位世外高人学工夫。她刀枪棍棒样样精通,其实是最难对付的。”

程姐说:“是啊,女人要是会了功夫,不但拳脚伤人,心计也多。”

朱越风道:“可不是嘛!我和她对阵的时候,刀剑上并没有吃亏,反而杀得她节节败退。就在打得兴起的时候,忽然我的坐骑嘶叫一声,那马带着我,‘咕咚’一声掉进一个深达丈余的陷阱里了……”

听到这里,程姐和吴氏忍不住尖叫起来。

邓玉成却笑着说:“呵呵,原来朱大哥也有走麦城的时候。”

二十八、英雄救美(上)

程姐在桌下踢了邓玉成一脚,说:“你讨厌,为什么老是打断朱大哥的话?”

邓玉成心里酸溜溜的,脸上却挂着笑容,说道:“好好好,朱大哥接着讲。是不是被人家弄到陷阱后,土块石头将陷阱埋起来,然后你就憋死了?”

程姐骂道:“你这个乌鸦嘴。若是朱大哥憋死了,今天跟我们说话的是谁?”

朱越风说:“那雪里红只想劫财,却没有杀人的意思。”

邓玉成心中直喊可惜,暗想那雪里红为什么不趁机把这个乡巴佬杀掉呢?

“他们把我从洞里弄出来,捆了个结实,带到土匪窝里。”朱越风接着说,“也许见我骁勇善战,就想拉我入伙。”

邓玉成怪声怪气地说:“好一个骁勇善战,被人家像女孩子裹脚一样捆了个结实。”

程姐挥起筷子就在邓玉成头顶抽了一下,骂道:“你要是再搅合朱大哥说事,你就回去。”

邓玉成摸了摸头顶,呵呵一笑,说道:“这娘们真是母夜叉,敢当众打自己丈夫。你等着吧,没人的时候我再教训你!”

程姐板着脸说:“邓玉成,谁承认你是我丈夫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夜来香赶出去。都是男人,怎么有的男人就这样窝囊?前几天那五鼠过来挑事,要不是我们女人家赤膊上阵,早就被人把院子砸了。那时候,你在哪里?”

邓玉成说:“我不是和你并肩战斗了吗?”

程姐一撇嘴说:“我到看见你直往后缩了。杏儿,是不是啊?”

吴氏笑着说:“算了,程姐你就不要让邓大哥下不来台了。都是两口子,相互让一点。”

邓玉成说:“是啊,杏儿这话在理。两口子嘛,做妻子的就该让着丈夫。”

程姐怒道:“邓玉成,你让我说多少遍才能长脑子?我什么时候成你妻子了?”

邓玉成说:“多少年来,一起睡,一起吃的,那不是妻子还是什么?”

程姐说:“我做窑姐儿出身的,这半辈子睡过的男人多了,难道都是丈夫?如果这样算的话,那我的丈夫手拉手可以从云城排到驻马屯。要是今晚上我陪朱大哥睡了,那我就是朱大哥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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