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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样叫人的?吓了李二冬和来文一跳。不过管用了,那女警上车,车直驶蹲守点,嘭嘭下来几位高阶的警官,看得李二冬直吸凉气,他认出来了。而且来文也被其中一位高大威猛的男警电得有点眩晕,有点发花痴了。走在最前的大胸姐刷声一拉车门,意外地笑了,拧着耳朵把鼠标揪出来了,笑着问:“揍得你轻了啊,还没点长进。”
“鼠标,你成名鼠了啊。”高远逗着道。
“又胖了,肯定偷懒不少……哟,还一嘴酒气?小日子过得不错呀。”李方远发现问题了。
“在反扒队混得不赖呀?这是现场追踪报道!?”马鹏笑着问。
有人揪耳朵,有人捏他的腮帮子,有人端他的下巴,鼠标被这干老队友的热情搞得受不了,哀求着道:“哥哎,姐哎,别这样好不好?我没有可爱到这种程度吧?你们男的女的都对我动手动脚。”
众人一笑,各来一抱,鼠标却是促狭地要抱林宇婧,被林宇婧搓了把脸蛋,搞得好不懊丧,一群人意外相逢,介绍了李二冬,李二冬这才想起,这是羊城归队时候那个女警,只是有点疑惑,不知道后来她和余罪、鼠标有了什么交情。
没问几句,言归正传了,马鹏问着:“你们头呢?”
“被队长召回去了,估计又有大案子了。”李二冬巴结地道。
“你们就抓个贼,能有什么大案子。”高远不以为然道着。
“小看我们,知道我们一天抓多少吗?现在这道街,已经没贼可抓了。”鼠标得意地道。马鹏笑着问:“没贼抓,你窝这儿干吗?”
“呵呵,偶而抓个过路贼。”李二冬道。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好笑。
林宇婧却是问着余罪的电话,这家伙参加工作后就改了号码,之后工作忙没有联系上,鼠标说了号码,她拔着电话,嘟嘟响着,半晌才稍有不悦地对队友们道着:“没接。”
“直接去队里,肯定开会着呢。这两天白天抓贼,晚上开会,瞅空还得当老师培训,实在是忙。”鼠标得瑟了句,惹得一干禁毒局来人都是一笑,干脆告辞上车,直驶向反扒队来了。
人一走,李二冬惊讶了,拽着鼠标凛然问着:“到底怎么回事,我靠,你们那次在羊城,是不是参加什么大案了?”
“你可以猜测,但我不能确定告诉你……警务秘密,保密条例你又不是不知道。”鼠标反驳道,这一说,李二冬倒真闭嘴了,从事这一职业不是一天了,他知道忌讳。他一闭嘴,来文可按捺不住好奇心了,拽着鼠标奇怪地问着:“喂,鼠标,那你说说,余罪和这个女警……这好像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是太大了点,身着警服的女人除了明艳还多了一分飒爽,实在和余罪、鼠标一群贼头贼脑的站不到不一起,鼠标回头笑着问:“你的意思是指,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来文一笑,有点尴尬,不好直说了,笑着点点头。
“哎呀,太对了,英雄我和美女你所见略同。当时这朵花天天跟我呆在一块,我只敢悄悄偷窥流口水,没想到余儿这家伙胆肥呐,居然敢动手动脚,有一天他借着工作之便,把这朵鲜花强行摁在墙上……啧,然后牛粪和鲜花就不清不白了。”鼠标做着亲嘴动作,好不羡慕地道。
“这妞打人呢,没揍他?”李二冬好不仇恨地道。
“最他妈郁闷的就在这儿,余罪摸那妞了,回头这妞揍我,不让我说出去。”鼠标火冒三丈地道。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鼠标哥,这角色倒过来,你先摸,然后那妞岂不是揍余罪,不让他说出去……”李二冬替鼠标挽惜着,见鼠标不信了,他又补充说明着:“其实警营中的女人最寂寞,她们的内心和咱们也是一样的饥渴,余罪那模样她都能接受,标哥您这派,更应该没问题了不是?”
“就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咱们仨放一块,应该数我最帅了吧?”鼠标好不懊悔地道。冷不丁俩人发现有人不见了,是来文,往后一瞅,来文弯着腰,笑得趴在座位上浑身直颤,半天喘不过这口气来………
第13章相知故人
“易受害群体、易发案时间和地点基本就这些,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议的话,我们随后再一起补充,下面,和大家一起来看下扒手的特征。”
余罪很沉稳地放着电脑上的资料,这个打击街路面犯罪领导组,领导和组长轮不到他当,不过干事兼解说员数他当仁不让了,因为国庆前后的出彩表现,这些天来观摩以及学习的各队同行络绎不绝,没上过几天学的队长应付不来,直接把他推前台了。
余罪调试着投影,不经意看窗口的地方,来了一拨人,他怔了下,然后恢复常态了,视线中出现了林宇婧、高远、马鹏几人,向他笑笑示意着,给了鼓励的手势。
放开了,余罪对着会议室在座的七八位同行侃侃道着:“第一,看这几个扒手的眼光,游离、习惯于左顾右盼,那是寻找目标,就像找人一样,但表情一点也不着急。”
回放着这些天的收获,公交站点、商场门口、露天市场、街头行人,定格的地方把这一特征显示出来。毛贼就是毛贼,他和普通人终究是要有区别的。
余罪又讲着:“第二,我回放一下他们的步态大家看一下,步幅很规律,也很稳健,越是高手,越显得自信。注意这种步态,和匆匆赶路的、逛街的、休闲的人群是明显区别的。类似于那种无所事事,却又想惹事生非的,特别是结伙的扒手,这一表像更清楚。”
“再看一下他们共同的着装。袖子绝对不会是宽口的,因为要方便作业;衣裤绝对不会是宽幅,因为要方便逃路;多数时候,他们会有一个警心的掩饰,眼镜、凉幅、手里的报纸和杂志,既掩饰自己的眼光,又掩饰不被摄像头捕捉到,特别是有过反侦查经验的老扒手,他们甚至会刻意地把监控的死角选择为下手地点,尽量不给我们留下取证的机会……这套资料我们队长给大家准备几份,一会儿分发下去,想认出扒手来并不难,总结出来的规律越多,他们在普通人群里就越显得鹤立鸡群……其实我这是属于班门弄斧,相信各位同行在实战中接触到的形形色色人物更多,如果有补充更好,我们相互学习一下。”
余罪缓缓地道着,不经意间,偶而同行给了尊敬的一瞥,总能让他心弦被拔动几下,从来没想过,那些鸡鸣狗盗的伎俩会给他带来某种心灵上的满足,而且是这种大家认可的方式,他有点喜欢上这种有意义的忙碌了。
工作不重要,工作中的成就感很重要,越是感觉到成就感的成份,越让余罪觉得这些日子没有白心乎。
“这小子把咱们那两一下子,全偷师了。”李方远在窗外听着,笑着对同伴道:“看盯梢地点选择,都在监控的偏移位置。”
有人笑了,不过高远却是挖苦道着:“有没搞错,你们盯人家的时候就被反跟踪了,偷你什么师?”
这也是禁毒外勤组的糗事,那次李方远和林宇婧一组,为这事还被杜立才训了一顿,此时再提却是俱成笑料,李方远故意对林宇婧道着:“听见没,林妹妹,有人在长他人志气,灭咱们威风呢。”
“还真是很威风。”林宇婧有点眼热地道了句,此时侃侃而谈的余罪有一种举重若轻的大气,她一直觉得这是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即便心里多少有点欣赏的意思,但对他最终的选择还是嗤之以鼻了,不过现在她发现,只要是金子的光泽,总会比沙砾亮的,而余罪就是那颗最亮的,区别在于你把他放在什么地方而已。
她在回忆着羊城,回忆着飞机上,在那时候,余罪不止一次的炫耀偷技,也许那时候这位猎扒高手已经在不经意地成长了。半晌,她突然发现,同伴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在看着她,她不屑了,嗤鼻道着:“看什么看?不服气呀,遍地毛贼可比大恶难抓多了。”
同样是掩饰不住的欣赏,听得一干老外勤耸肩了,而且大家都心知胆明两人有那点小意思,马鹏笑了笑,他看着林宇婧的样子,以一种过来人的眼光判断,林宇婧和余罪的传闻属实。
这家伙,要脸蛋再帅点,怕是要成偷香窃玉的高手了。马鹏这样暗暗想着。
“唉,各位,慢待了啊……对不起啊。”苟永强副长上来了,对于清一色的缉毒警保持着一种敬畏,学习和观摩刚散,几位同行领了资料,和余罪握手道别,不少人赞口不绝了,还想请余罪到他们队里给上上课,刘星星队长那是一概应允,手下出了这么个人物,老脸上也有光了。人刚出门,余罪就埋怨着:“队长,以后这事你教教他们就行了,干嘛老占用我的时间,再说这些都是你教我的。”
“我没教这么好呀?那天你亮的那一手倒硬币,就这样,扔出来夹住,我都不会呀。”刘星星队长纳闷了。两人关系稍有尴尬,外人都说名师出高徒,其实是高徒出名师,余罪排出来的有些东西,他以前都没听说过。
余罪自然不敢把进监狱的事告诉队长,笑着打着马虎眼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是天资聪明又有您这位老师优秀,所以成长飞速了呗……队长,说好了,去他们队你来,我不想去。”
“不行,那是给咱们队挣荣誉的事,其他可以让,荣誉当仁不让。”刘星星队长得意地道,现在看余罪像色狼看小媳妇,越看越有意思。
苟副队进来了,带着一行人,一看警衔,惊得刘星星队长起身了,愕然道着:“呀呀呀,这咋拉,又把缉毒的兄弟惊动了?没走错地方吧?”
“没有,我们以前是战友……这是高远、马鹏、林宇婧。”李方远介绍着,和刘队一一握手,只说顺路来看看余罪,屡屡受到震惊,刘队长对震惊已经麻木了,安排着余罪好好招待,还能怎么招待,这里余罪是既无办公室,亦无会客室,就搁老式会议室招待上了,一人一瓶矿泉水,余罪笑着打趣问着:“我现在只抓毛贼,不抓毒贩,私事好办,公事免谈。”
“看把你得瑟得。”马鹏笑着道。
“是够得瑟了啊,兄弟们听说就像落在后面,本来想来安慰你安慰你,请你一顿,不过现在看来,是不是得换换方式了?”高远征询着大家的意见。
“对,宰一顿。”林宇婧不客气地道。
“那……”余罪看看了情形,笑了,如果是公事,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一笑道:“下手轻点啊,这个单位可不像走私上,实在没啥油水。”
众人呵呵笑了,坐下来,一人一句,问长说短,果真都是私人话题,本来反扒这就是边缘警种,既不像专业刑侦,也不是纯粹的治安,工作的难度强度不比专业警种低,谁可能想到居然还有人在这个上面强出头了,马鹏故意问着:“余二,你小子是不是撂橛子,被许处扔这儿了?”
“胡说,我主动要求来的,不光我,我和鼠标都是主动要求来的。”余罪道。看众人总是那么异样的不解,他补充着:“我觉得抓贼比你们抓毒贩更有意义,直接保护的是普通群众的利益,直接维护的警察的形象,那像你们,跟做贼样,成天介在暗地里干活。”
“嗨,怎么说来说去,我们倒成贼了?”李方远气愤地道。高远听不入耳了,回头对林宇婧道着:“宇婧,看来这小子得瑟得太厉害,中午得宰到他肉疼啊。”
“同意。你呢,马鹏?”林宇婧抿着嘴笑道。马鹏点点头:“附议,反正不走了。”
“没问题,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