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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的工作……很可惜啊,咱们这一行,最精彩的,恰恰是必须雪藏的。”
“为什么呢?”李玫好奇地问。
“你难道希望一个普通人,比如咱们的家人、朋友,都知道他们的生活和生存的环境里,还有这么多黑暗、血腥和罪恶吗?”解冰道。
“哦,那倒是。”李玫把玩着手指,又问上解冰很多生活问题了。
曹亚杰悄悄蹙脚出去了,肥姐看样有点思春了,说话和眼神那叫一个荡漾,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恍然间,他也好喜欢解冰这位正正派派,一丝不苟小伙子,想想外面的那位,荤素不忌,和涉黑的女人也不清不白,见个面还把鼠标和俞峰拉桑拿里,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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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外勤监控发现,尹天宝的迅捷快修活动很频繁,而且,他已经召回了几个咱们劫案追查嫌疑人,咱们不用四处找他们了。”
“北海和羊城的两组警力,明天会到深港和咱们这里的汇合,家里正在酝酿一次大的行动,要把这个涉黑涉赌涉抢的团伙,一网打尽。”
“来的时候,任处长特意让我提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和对方走得太近……因为你的身份不是隐藏很深的特勤,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和意外,都可能导致暴露,那样的话,万一他们警觉,撤走网赌人员,整个行动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对了,许处交待,已经有人通知你老爸了,是集训的口吻,你不用和他联系。”
俞峰说到这儿,才见得余罪有反应了,哗声从水中坐起来,像被刺激到了,不过马上又躺下了。
泡澡是件很舒服的事,可要泡上半个小时就不怎么舒服了,这三位已经泡了快一个小时了,俞峰该交待的、该提醒的,基本完了,只是让他有点奇怪的是,余罪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老是阴着脸,心神不宁的样子,像在外面混了几天得到精神病一样,和以前妙语连珠、淫话不断的那位可相差太远了。
可能就鼠标能懂他,不过即便懂,也无能为力。标哥没怎么吭声,余罪看向他时,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看,气得余罪挥一把水斥着:“有毛病了是不是?我就不信,你在我身上,能看到长木耳的地方。”
俞峰一笑,鼠标一呲,然后标哥唉叹着:“兄弟呐,我是羡慕呐,你一天摸的是极品妞,还是老大的马子……我们呢,可怜得只能自撸。”
“我操……这个你们都知道了?”余罪瞪着眼,有点尴尬,摸别人老婆倒是舒服,可要让熟人看见,就不像个样子了。
“现在咱们特警和深港刑警分工作业,外勤已经放出来十几对了,这些人基本都已经在眼线里了,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咱们的视线。”俞峰道。
“那这事也没必要报回去啊?”余罪气咻咻地起身,往蒸房去了。
“问题是深港方面不认识你,以为你是温澜养的打手。”鼠标道,光着屁股跟上来了。
下一刻,三个人坐到了热气腾腾的蒸房中,鼠标要开个玩笑,又觉得不合时宜了,还是俞峰问出来了,直道着:“就快结束了,现在他们的组织结构、大致人员以及运作方式,咱们已经基本掌握,只要卡住他们的外流的资金和网赌的窝点,他们就得玩完。”
“俞峰和肥姐这两天,天天和网站对赌,我们一共操纵了三十多个账户,根据回款,肥姐已经追到他们的IP好几次了。没引起警觉。”鼠标提醒着,对此,他也是相当兴奋地。这么大的一赌窝,那要抄到多少钱呐。
“哎,余罪,你到底怎么了?”俞峰感觉到不寻常了。
“没怎么?问你们个事……那天晚上的救援谁参加了?”余罪道。
“你是说……哪天?哦我想起了,马家龙被杀那天吧,外勤汇报你被带到海上了,接到求救信号后,许处通过厅里调的海事上的船和海上缉私警赶赴救援的。”俞峰道。
“后来呢?”余罪问,一下子又是如此惶恐的表情。
“后来你不没事吗?许处说虚惊一场。”俞峰懵然道。
“哎对呀,你没危险,乱发什么信号?”鼠标愣了。
完了,这俩的级别太低,可能无从得知这种消息,一个牺牲的特勤,很可能因为案子的原因,无法得到正常警察殉职的待遇,很可能永远埋藏着这个名字和他的故事。
俞峰看余罪如此难过,他想不通是所为何事,他轻声道:“那晚究竟怎么了?后来粤东省厅把指挥权交到了许处长手上,这个案子由咱们负责,据说许处长以前在这里和他们合作过……对了,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们,那天救援直到天亮才结束……张凯和史科长他们去现场了,回来说不是你,大家才放心了。”
“究竟怎么回事?”鼠标憋不住了。
余罪一舒气,直道着:“所谓的‘窝点’只是个饵,纯为试探,结果深港同行上当了,他们在向马家龙下手的同时,把我们都拉到海上,处理一个叛徒……是我们的人。”
咝……鼠标和俞峰倒吸凉气,如此热的蒸房,都能感觉凉意从心头而起,外忧内患同时下手,这雷霆手段,想想都让人后背发寒。
“还好……你没暴露。”俞峰终于出了口大气,侥幸地道。
“一点都不好……那位暴露的兄弟,被他们打了个半死,而且是我亲手把他推到海里的。”余罪姿势僵硬着,黯黯地说了句。
俞峰一哆嗦,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下。鼠标惊得失声了,这种事,就不是尼马人干的事,何况还是个警察,他准备痛斥一句时,满脸愕然僵住了,他看到了,余罪一把抹过脸,一声唏嘘的声音,像在掩饰着那一掬热泪。
“把这个真相带回去吧,我不想隐瞒,也瞒不住……等事情结束后,让许处他们给点面子,不要当面清算我,让我自己走着去自首。”
余罪轻声道着,慢慢地围着浴巾,站直喽,轻轻地拉开蒸房的门,就那么走了,就像和昔日队友已经形同陌路了一样。
俞峰和鼠标相视无语,觉得心里,像堵上了什么东西,堵得他们那么的难受,那么的难过………
第62章刹那芳华
“许处,尹南飞和赵贺一组,到港的时间为中午一时。”
“根据他们的追踪,阿飞今天到薛岗镇。”
“李绰副局,一直在催着我们的详细行动计划和警力部署。”
“对于详细的部署和行动时间,我觉得我们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停!
急匆匆的脚步声停了,是老许在前面做了一个停的姿势,制止了史清淮和肖梦琪在身后谍谍不休的汇报,他回头时,看到了史清淮和肖梦琪两个人,一对兴奋的面庞,兴奋到已经形似紧张,今天是九月二号,最早的一个嫌疑人阿飞即将到港,监控中不但尹天宝,就刘玉明也在蠢蠢欲动,不知道从那儿组织了一队人,显而易见地,肯定要有动作了。
怎么抓?什么时候抓?能不能人赃俱获?能不能找到劫案的证据?
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两位领队岂能不急,审视了两眼,许平秋道:“行动计划、警力部署,你们两人全权负责。”
“啊!?”肖梦琪和史清淮齐齐愕然,许处长大老远插过来让两人有点不爽,不过要全部交给他们手里,又免不了紧张了。
“清淮,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斟酌语气和你说话了,简单点,做错了,我会让你滚蛋;做不好,你自己滚蛋。没有那个优秀警察是手把手能教出来的,想扛起大梁,那你自己的腰杆就得硬点。”许平秋铿锵道着,这粗话听得史清淮有点不自然了,不料许平秋更凶地吼了声:“能做到吗?”
“能!”史清淮被刺激到了,并腿、挺胸、敬礼。
这才像个刑警,许平秋稍稍满意了,一指愣着的肖梦琪道:“你也是,办不了案子,自己回家结婚生孩子吧。”
肖梦琪脸一颤,气得花容失色,许平秋犀利的眼光一剜,沉声道着:“别瞪我,我可没精力照顾谁的情绪,想告诉我,你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吗?”
“报告许处,我有信心。”肖梦琪被刺激得,直接反击了。
“那就好,开始吧,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提醒,永远没有十全十美的计划,越是牵涉众多的案子,越有着不可预料的变数,作为一个指挥员,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保持清醒和冷静的头脑。听明白了?”许平秋问着。
“明白了。”肖梦琪和史清淮齐声道。
“你不明白,当你们知道余罪做的事时,你们的心就乱了,赶紧收回来,开始吧,他们随时都可能做出你无法想像的事。”许平秋道着,背着手,慢慢地下楼了,他嚷着特勤处那位任处长,两人一起出了门,乘车走了。
“这个老家伙!”肖梦琪骂了句,回头看史清淮时,史清淮掩鼻轻笑了声,没敢接茬。肖梦琪勉强地定着自己的心神,小声地问着:“史科长,许处的态度怎么越来越恶劣?”
“你应该理解,这是把咱们当自己人了,要是真客客气气的,我反而心虚。”史清淮道,不怨反喜。
差不多,警营中这些刀尖上打滚出来的刑警领导,没一个好善与的,肖梦琪默默跟在史清淮背后,刚才最后的一句话其实对她的触动最大,那事鼠标和俞峰回来就在支援组里传开了,因为这事,特勤处的任处长和老许把鼠标和俞峰叫到黑屋子里,训了几个小时,看这样子,说不定还要给处分。
不过更有个性的是鼠标和俞峰了,两人出来都撂了一句,给就给吧,开除才好呢。
不经意地想时才发现,这些天每个人的脾气都有点变化了,变得敏感、易怒,就支援组里也不和谐了,带着这么一群太过个性的队员,怕就老许都压不住场子呐。肖梦琪看到史清淮在门口踌蹰的步子时,她甚至有点同情史科长了,上前小声地道着:“因为余罪的事,现在情绪都不稳定,得想办法疏通疏通大家的思想上的小疙瘩呀。”
嘘……史清淮做了噤声的姿势,两人侧耳听着。
“张凯,你那天究竟看到什么了?”李玫的声音。
“是啊,不能什么都没看到啊?”曹亚杰的声音。
“我真没看到,隔着老远看的,刚到场,就接到了返回的命令。”张凯的声音。
哟,又是追问那天的所见,现在大家的心揪的事相同,真要是余罪亲手把自己人推进了海里,替涉黑团伙灭口,那这个罪名是他必须自己承担,那怕是在协迫的形势下。
“那天……我们到场,就看到了海上驰来了几艘冲锋艇,码头口子上,早被警车戒严了,我过不去啊……家里的指示,让我们去辨认是不是余罪,刚请示一下,又让回来了……你说怎么下船的……没看清楚,好多人抬着担架,直接上了救护车了……传说是救了个落海的渔民。”张凯的声音。
“要是救护车的话,是不是没有死?”俞峰问。
“在海水里三个小时以上,体温就会开始下降,如果被扔进海里的,是被裹着或者捆着,他们可能连三分钟都支持不下来。”李玫的声音,带着睿智的判断。
“那你说的,应该是十死无生喽?”俞峰的声音,质疑的口吻。
“我倒不希望是,可生还的机会几乎没有啊。”李玫的声音。
两人又吵起来了,肖梦琪看了看史清淮,她小声问着:“看来,他才是我们这个团队的灵魂,少了他,人心怕是要散了。”
“他是,不过灵魂还在。”史清淮道,顺手推开了门,室内的争吵,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