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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轻最轻,唯恐制造出一点杂音给鸣王爷听到,那他们可就惨了?
“皇甫南宁?”
但是,总有人胆大包天,敢以身试法?
“谁?谁敢在本王的地方喧哗?你给本王滚过来?”
“来就来?”一个修长的身形出现在房内,李如风冷着脸瞪向他,“我来了,你又将我怎样?”
“如、如风?怎么是你?”发现是他,皇甫南宁一愣,连忙挣扎着爬起来?
“不是我,你以为还会有谁在这个時候来找你?”轻哼一声,李如风信步走过来,“别告诉我,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了?”看看四周围,啧啧,东倒西歪的家具,凌乱的床褥,肮脏的地面,这跟狗窝有什么区别?亏得他能呆的下去?
“不然呢?”吸吸鼻子,皇甫南宁无力看他,“小白兔她走了?”
“她是被你气走的?”李如风低喝,“而且,她走了,难道你就不会去把她给找回来吗?”都在京城,互相之间就隔了那么点距离,去接一趟人,根本花费不少多长時间?
“我去过了,他们不理我?”垂头,皇甫南宁闷闷道?
“那你再去啊?天天去,一直去,直到他们理你为止?”
“不要?那太丢人了?”
他也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李如风轻哼?“反正你的脸早丢尽了,现在再丢丢又能如何?”
“我不要?”摇头,皇甫南宁将头垂得低低的,“让我一个王爷去那个地方,给那么多人围观,本来就已经够丢人了,现在还想让我天天去丢人现眼?我才不要呢?”
“那你还想不想要鸣王妃回来了?”李如风只这么问?
“想?”对于这个问题,皇甫南宁的回答是肯定的?
李如风便瞪他?“既然如此,那你还磨蹭什么?”
“我……”皇甫南宁一顿?他就是拉不下这个脸?
如果夏梦是在别的地方,他肯定早就过去,破门而入,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就回来了?可现在呢?她是在歩府啊?以前他对歩府也是毫不在意的,不就是一个小府邸吗?他都不屑于过去?但是,自从被歩停运狠狠揍过一顿之后,他才真正认识到这位岳父的手段之利害——他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那日,他被王太后催促前去接夏梦回府,却又被他当着诸多围观的人们的面一通臭骂,歩停运更一口咬定:想来赔罪?没门?想让她女儿跟他回去?不可能?你敢硬闯?我就打断你的腿?大不了用我这条老命来陪?
不要命的人并不可怕,不要老脸来和你拼命的人那才是最最可怕的?
所以,他胆怯了,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回到王府就关起门来,然后一步都没有再踏出门过?
这一关,就是半个月?
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失败,而且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这种挫败的感觉让他万分沮丧,他一度都有了轻生的念头?
“你别给我哀怨了,起来?”
忽的,一只手揪上他的衣领,一把将他给拽起身来?
这一拽,便让他回忆起了那天被歩停运给提着满大街走的噩梦般的回忆,皇甫南宁下意识的便将他的手一拍?然后用力一踹?
“皇甫南宁?”
于是,李如风也怒了?“有本事你去和那个抢走你妻儿的人打啊,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你算什么男人?”
啊?
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皇甫南宁连忙过去将他扶起?“如风,你没事吧?”
换你被人拼劲全身的力气打一拳再踹一脚看看?李如风觉得他的骨头都快断了?
无语白他一眼,他甩开他,默默朝外走去?
皇甫南宁当即心口一拧?“如风?”赶紧追了过去?
跟着他走了好几步,两个人都现身在灿烂的阳光下,李如风才停下脚步?“现在,我只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
皇甫南宁被问倒了?“我不知道?”
没有夏梦在身边,他觉得这日子过得一点滋味都没有,不过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
他就知道?撇撇嘴,李如风没好气的道:“我现在是问你,你到底想不想把鸣王妃给追回来?”
“我想?”
赶紧就点头?这些天以来,他除了发呆就是追忆过去和夏梦在一起的美好岁月,就连做梦都在回忆?但是,回忆越美,每次醒来之時,面对早已人去楼空的王府,他心里头的失落便越深?越是失落,他就越是要回忆,进而心中就更加失落?长此以往,他都快难受死了?
“既然想,你还不给我振作起来?”
“怎么……振作?”
无辜又幽怨的小眼神重现于世,李如风灭了他的心都有了?
“那是你的事?”
“我……不知道?”再次挫败的低下头去,皇甫南宁的身体都快缩成小小的一团?
认识他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无力的模样?李如风也跟着好无力?“王爷,怎么追回你的妻儿,难道你心里就没什么想法吗?”
皇甫南宁摇头?
嗷?
李如风好想把他的脑袋按在假山上用力撞一撞?这男人本来没这么傻的啊?
“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制造个机会去见见王妃?”
“见她?”皇甫南宁眼睛一亮,但马上光芒又晦暗下来,“歩停运不让我进门?”
“不让进门,难道你就不会用别的方法吗?”李如风想跺脚了,关在屋子里几天,这男人的脑子都生锈了吧?
“什么别的方法?翻墙吗?”皇甫南宁就问?
李如风头大?“你信不信,只要你敢这么做了,步大人一定会举着刀子杀过来,把你给碎尸万段?”
皇甫南宁猛地一个哆嗦?“那你说什么方法?”
“我……”说来说去,怎么又把话题推到他头上了?李如风好无力?算了?摆摆头,他一把拽过这个男人,“难道你忘了,你儿子马上就要满月了吗?”
“你不要和我提他?”
说起儿子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痛?他的女儿啊,他心心念念了十个月的女儿,怎么一出来,居然是个带把的?他接受不了?
而且,要不是因为他,他和夏梦之间也不会进行到这一步,他的家庭也不会因此而四分五裂?都是那小子造成的,他恨他?
“你?”都这个時候了,他居然还在耍情绪?李如风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一把揪上他的耳朵,用力一拧?
“疼?”皇甫南宁连忙大叫?
李如风冷哼?“原来你也知道吗?现在,我只问你,你到底想不想把鸣王妃给弄回来,让王府回归往日的模样?”
“我想?”他是做梦都想啊?
“那好,想的话,你就给我好好做?”一把将他耳朵拽过来,李如风轻轻对他耳语起来?
皇甫南宁一顿,脸上的表情瞬時变化起来?从疼痛难忍,到惊讶,到诧异,再到欣喜,最后,竟是两眼放光,根本不管耳朵上的痛了?
我是夫妻俩终于又见面的分界线
等孩子满月了,歩府没有办满月宴,鸣王府也没有?两边也一直没有要和好的迹象,大家继续各过各的,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这真是愁死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们了?
难道说,鸣王爷真的就打算这么放弃了?这次的争斗,就以歩府的胜利告终?鸣王爷他分明不是这样的人啊?
好不容易,就在孩子满月的第三天,宫里出来一道懿旨,请鸣王妃母子前往皇宫一叙?邀请人:王太后?
对于这位一直以来对自己还算不错、自己生完孩子后也来看望安慰过自己几次、更在父亲和皇甫南宁闹起来之后数次为父亲说好话的婆婆大人,夏梦肯定要卖她一个面子?所以,即使是知道前路凶险,她还是抱上孩子,在步夫人的陪同下,坐上宫里派来的软轿?
“鸣王妃?”
等下了轿子,王太后等人早等候在那里?忙不迭就迎上来,根本不让她行礼,便亲手牵着她,一行人走到内殿,给她安排了个软榻:“你刚出月子,身体还弱着,就继续躺着吧?不碍事的?”
“这样不大好吧?”夏梦小声道?
王太后摆摆手?“有什么好不好的?咱们都是一家人,都已经相处这么久了,知根知底的,何必在乎这么多,步夫人,你说是吧?”
“是是是?”第一次进宫,就对上了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步夫人紧张得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自然是人家说什么都点头称是?
“你看,你母亲都说是了,你就躺下吧?”只是想让她帮腔而已?现在目的达到了,王太后立即就扔下她再看向夏梦?
夏梦无言,只得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家都有志一同的避开那些令人头疼的称谓,极力保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那么……”然后,王太后灼热的目光又落在了她手中的襁褓上,“软榻太小,只容你一个人躺,那么孩子……”
夏梦是个多么聪明的人,连忙就将襁褓送上:“那么,就劳烦太后帮忙照看小儿一下了?”
都是叫太后,不是母后,可见她是真被这件事给伤心了?
王太后心里一阵阵的揪疼,可也只能挤出笑脸?“没什么,哀家一直喜欢小孩儿,更何况这也是我皇家的子孙呢?”
这是开始和她争孩子的归属权了?
夏梦闻言,但笑不语?
她这一笑,王太后就算憋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将襁褓接过,看着里面又长大不少的孩子,怎么疼怎么爱都不够?
“呵呵,几天不见,他又长大了呢?小脸出脱得更漂亮了,真个和宁儿小時候一模一样?”淡淡一笑,老人家再次抓出个话题来说?
夏梦听了,继续微笑,反正就是不搭腔?王太后于是聪明的转向步夫人那边:“国丈夫人,你说呢?”
都叫上国丈夫人了,还是这么亲昵的语气,步夫人受宠若惊,人都快坐不住了?“这个……那个……”看看夏梦,再回想一下丈夫眉头子啊重复的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见状,王太后不觉又几分气恼?
只好低头,又逗逗怀抱里的小娃儿,忽然她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苏昭仪一直想要见你一面呢?她的孩子也满月了,不如你们去见一见,互相交换一下带孩子的心得,如何?”
“好啊?”现场气氛十分古怪,她早快呆不下去了?既然有这么个机会,夏梦当然要抓紧?
“啊?那……那我呢?”步夫人赶紧站起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呵呵,国丈夫人,你就留在这里陪哀家说说话好了?哀家都好久没和年龄相当的人好好聊过了呢?”便一笑,王太后一句话就将她给扣在这里?
“啊?哦,是?”
心里一下子更紧张了?但是太后有话,她不得不从,步夫人的身体都快抖成筛子?
夏梦见状微笑,在秀儿的扶持下站起身来,再接过孩子,对王太后行礼告辞,便在宫女的带领下往夏晴的寝宫方向走去?
但是——
不对劲?
猛地停下脚步,夏梦看看四周围?
“王妃,怎么了?”秀儿赶紧也停下来问?
前方带路的宫女也立即一顿,转向柔声问:“鸣王妃,您怎么了?”
“这条路不对?”夏梦面色一整,“我记得去昭仪寝宫的路不是这一条?”
“哦,鸣王妃您是不知道,去苏昭仪寝宫的路分好几条,这一条自然也是往那边走的,只是您因为走惯了那一条,所以不知道?但是,奴婢因为经常走这一条,所以不知不觉就带您往这条路上走了?”微微一笑,宫女轻声细语的道?
虽然说话的语气十分平和,但夏梦还是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