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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躺太久把脑子睡坏了。
苏母坐到女儿病床边,假以关切,“鸢儿,你这孩子,有什么好好的说啊,为什么要逃家,还在酒店打碎镜子自杀?”
“是啊,女儿,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会逼我出嫁?”冷冷的反问,苏父一愣,显然女儿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他们这一言一语,人是清醒了,完全清醒。
坐在床上,也不看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表情很僵硬。
苏若琳见她一副已经痊愈的模样,不客气的就开始“爸妈养你那么大,公司有困难,让你嫁到赵家去享福有什么不好?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不该报?”
“是有些遗憾我醒了,让你豪门美梦做不成,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这恩你去还,就当我苏若鸢不孝了。”
“你。。。。”
“琳儿!你妹妹才醒,你做姐姐的让让她不行?”
“爸!你看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真是、、、、、”
“出去。”又是毫无感情的一声,像是命令,冷冷的打断这家人的争执,“出去,我想安静下。”
“好好。。。鸢儿,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面。”苏母推着自己的老公和二女儿出去了。
一睡不醒
门合上的刹那,立刻恢复了原有的宁静,隐约听见外面的家人还在争执不休,无暇管那么多,现在只想搞清楚一件事情。
再次环顾左右,这里她是熟悉的,来过一次,或者说,她一直呆在这里,从未离开。
颤抖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要镇定,不可以乱。
闭目凝神,而后睁眼,下床,赤脚就走到镜子面前。。。。
那面极具现代感能容下整个上半身的镜子里,她清楚的看到穿着白色病袍的自己,那是一张完完全全苏若鸢的脸,修过的双眉,弯长的睫毛,眼帘里映入镜子里的自己,不是南风茉。。。。镜子里也没有南风茉,那是独立的她,真正的她。
“开什么玩笑。。。。。。”她回来了,就在自己下定决心好好做南风茉的时候,就在自己在宁锐肩头熟睡的时候,一觉醒来,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做回苏若鸢。。。。
看着镜子里那个已经感觉有些疏离的真实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正视,想说些什么,想对着镜子发问,但最终是欲言又止,无力软瘫的蹲了下去,把头深埋,想哭,却连眼泪都没有,“怎么会这样。。。”迷茫,无助,不知所以,天崩地裂的感觉。。。
我不要做苏若鸢。。。。我想回去!!!!
飞燕关,二皇子府内。
手里握着那面掌心般大小的往生镜,宁锐坐在南风茉的床边守着那个熟睡的女子。
原来有些人是不管你怎样在身边寸步不离,还是会离开你,抓都抓不住。
魅如风轻轻的踱进来,望着两人沉默了会,然后道,“我和春花现在就出发了。”
“那就交给你们了。”眼不离睡梦中的南风茉,宁锐淡淡的口气。
两日前,白昼月食,南风茉一睡不醒,一直放在她怀里那面往生镜,再拿出来看,上面已经有一条浅浅的裂缝,贯穿始末。
人是回去了吗?
以为他们还有时间,这短短一各月平淡日子相安生活,对于最后到达圣坛是否还能留下的问题只字不提,没想到仅是一个月食,流苍教的圣女竟然凭人工之力擅自启动星罗棋盘,这一动,不知道链接其他世界的那扇时空之门何时会完全关闭。
原来幻流云本就是异世人,包括自己的长姐都受到了波动,只是他们已经完全融入这个世界,只是轻微的影响,真正的南风茉没有回来,但他的夫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不可以再等到四月,毒气的浓雾散尽才去闯那万恶根源的流苍教。
看了躺在床上吐息均匀的小情人,魅如风难得将手放到宁锐肩上安慰道,“没事的,我们一定找到其他方法进去,早晚灭了那个邪教。”
捉摸不透的人
府内另一处的房间,幻流云安静的坐着听筱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道出来。
自己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幼时记忆全无,可以说,被盗圣捡到的时候,正是才将穿越的时候吧。
巧合的是,幻流云一直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出生不足满月就被流苍教的人带走,与很多被遗弃的孩子一样,被选择,却没有选择的权利,最终被成为教主,教以武学,一身本领却形同虚设,真正能支配整个教的,是圣女,而他,不过是一个会武功的傀儡。
“既然这样,为何你还要来找我?”
听完了,用他一向匀速的语调平静的问筱,这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男子,流苍教暗十二使的大使,位居至高,却选择叛离圣教来寻他这个所谓的‘少主’,他只是被用完了就丢的工具,不讽刺么?
筱懂幻流云的意思,从小他就高傲,就算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仍然保持着原有的个性,“少主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属下记得,我们一起进教,后来你做了教主,属下则一直跟随左右,什么圣女属下一概不认,只认少主一人。”
这就是所谓的执拗的信念么?
幻流云无谓的笑了笑,站起来欲走,身后筱又说,“少主可以不认属下,但属下会一直跟随你的左右。”
“随你。”盗圣和凝通天整日在身旁打得惊天动地他都视若无睹,不过又多了一个无聊的人而已。
见他步子未停,筱继续道,“现在星罗棋盘已经启动,流苍教的地宫就如个巨大的漩涡,像少主这样异世人的体质,千万不可以靠近,否则就不是宁王妃那般昏睡不醒这么简单的。”
“我有说过我要去流苍教吗?”已经走远的人抛了最后一句话,消失在转角处。
这个少主。。。。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是如此让人难以捉摸啊,不过自己为什么会死命追随,不也是摸不着头脑的事吗。
出来透气就遇上了名誉上的师弟魅如风,两双眼对视,这段日子的相处原本亲近了些,可不知道为什么月食之后,魅如风总觉得他这个师兄哪里不一样了。。。。
“要走了?”难得主动开口说话。
“恩。。。。”盗侠明显不习惯。
“哦~”与他擦肩而过,幻流云继续提醒道,“上次修罗果救了我一命,或许你们出发前带一些去,对毒仙放在浓雾里的毒有抵抗作用也不一定。”
口气是那么悠然自若,魅如风猛的回头看着他的背影,“你。。。。”
“路上小心。”
很。。。。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要命了
外面冬雨不断,行人熙熙攘攘的撑着各种各样的伞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行。
蜷缩在这钢筋混泥土的城市森林,街上每个陌生人漠然的表情,广告牌上闪烁的标语和明星,喇叭声,雨声,各种机械的声音混搭在一起,好刺耳。
但苏若鸢还是忍不住透过车窗看外面的一切,不是怀念,亦没有喜悦,而是希望多想一个瞬间发现这所有都只是一场梦,醒来,宁锐就在自己眼前。
可是。。。。在医院的几日,她完全清醒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突然的回来,但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南风茉,而是最初的苏若鸢,要这样突兀的回来生活,好受不了。。。
每每夜深人静都忍不住想,现在宁锐在做什么呢?还有是不是。。。是不是真正的南风茉已经回去了。。。。
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绞痛,当初自己不是还对宁锐说,如果她真的回来了,要他对南风茉一生一世好吗?但是现在她好后悔!她不想让他爱别人,就算是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也不可以,害怕,是对于那个世界的联系完全断掉。
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而自己,最终还是要面临被无情的家人当成物品送嫁出去的命运吗。。。
“小妹,你在医院躺了大半年,终于醒了,不要哭丧着脸嘛~今天接你回家,大姐也从国外回来了,高兴点,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
旁边的苏若琳随便的安慰,自从这个三妹醒来以后,整日愁眉不展,要是半年前,就算知道自己是嫁定了赵家,也不会这样苦着脸,真的很反常。
‘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话听着好好笑,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和赵家达成协议,三年之约,如今接她回家,不过是软禁,监视,担心她这座生财工具再出什么纰漏,谁想过她的感受?
越想这些,就越寒心,都是假的,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假的!
“小妹,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应我一句好不好?”苏家二姐还在喋喋不休,自己是做不成赵家少奶奶了,巴结巴结小妹也是不错的,但似乎从出了医院到现在,说那么多,她一句也没听进去似的。
“可以的话你能安静下吗。”终于开口,等来的却是这句,于是识趣的闭了嘴,把头转向另一边。
又是一个红灯路口,车停下了,苏若鸢没精打采的靠在窗边开行人,脑子一片空白。
突然对面马路一张熟悉脸孔一晃而过,就在苏若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就打开车门冒雨冲了出去。
“小妹!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苏若琳惊呼一声,不顾已经亮起的绿灯,跟着窜出去,车来车往,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差点没掉破她的魂!!再看同样是在马路上不远处的小妹,完全无惧一辆辆急速的车,只是很焦急,很紧张的想要到对面的马路上去。
一个人战斗
那个雨中撑着灰色雨伞的人,安然行走在人群之中,一步一行,神态自若,显得那么淡定,那样的轮廓,眉宇间的闪动,不是宁锐是谁?
死死的盯着在移动的人影,苏若鸢一眼就认出他,是宁锐!是他!!!视线里再没有别人了,周围飞车喧嚣,她全部忽略,什么叫奋不顾身。。。
还差一点,马上到了,不要走啊!!!
“小妹!!!”苏若琳眼疾手快的揪住人的手腕,用力往她身边拉,感觉整个人都受力不稳的反弹回去,一辆大货车与自己咫尺距离间疾驰而过,。电子书留下破空的喇叭声。。。。
在场看到这一幕的行人都不由的为刚才那惊险场面暗暗将心提起,差点就车祸,出了人命。
苏若鸢呆呆的望着对面马路,已经清晰了半分,刚才那个人,只是长相相似。。。。他的衣着,发型,都是这个世界的人。
“疯了吗你!!??”雨渐渐大了,打在身上,有一种透心刺骨的冰凉。
无视二姐的怒吼,她淡淡道了一句,“好冷。”话语吐出白色的雾气,冬日的寒雨,袭身,心却没有感觉。
已然失魂落魄。
回到家中,全员到齐,冷眼扫过,直径回了房间,就连刚下飞机的大姐也没有理睬。
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
苏若琳自然没有将她刚才差点滚进车轮的事说出来,免得自己又要挨一顿骂,眼下人醒了,做过全身检查,亦没有问题,完全健康,可以嫁人了。
于是全家人有商有量,联系了赵家,看看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总之事越快越好,巴不得花车现在就来接人,攀上这门亲,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公司周转不灵甚至倒闭的事。
唯独要嫁人的那个不在其中,好像跟她无关,就这样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房间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人动过她任何的东西,床边摆放了一面足矣容进整个人的落地镜子,自恋的人都会为自己准备一块吧。
走到镜前看,浑身还是湿透的,看起来那么狼狈,哪里有苏若鸢的样子。
冷,还是一样的冷,房间里虽然有暖气,但仍然发抖,这样的冰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