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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细细地检查,然后细细地嘱咐了小翠应该注意的一些细节,开了一个方子,接着便转身告辞。
刚刚走上小路,便见转角处一个高大的背影。
张太医定睛一看,连忙跪倒。
“皇上。”
潋康猛地转身。
“怎么样,娘娘的伤势有否无碍?”
“禀皇上,娘娘另外的地方还好,最厉害的是手指上的伤,有三个手指的指甲已经剥落,分明是不断地抓过硬物所至。”
潋康点点头。
香儿刚才说是因为爬墙,自己真的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一双手是怎样爬墙出来的。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连自己都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香儿刚才好像说是马冷云。
牙齿开始“咯咯咯”地响。
马冷云,让朕抓到你,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张太医本还想着汇报,可是,眼见皇上脸色阴沉,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烈日下,自己跪在那里,加上担惊受怕,已经满头大汗了,汗水流进了自己的眼睛里,流进了自己的嘴里。
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潋康终于回神。
“然后呢?”
“臣刚才已经把应该注意的告诉了小翠姑娘。”
“再给朕说一遍。”
张太医汗如雨落。
真的是摸不透皇上的心事。
宫里都是皇上和娘娘的感情是如何的好。
娘娘失踪的这段时间里,皇上茶不思饭不香的,听说那个林统领是天天被挨批。
既然这样,为什么会呆在这里,而不是亲自去娘娘的住处呢?
“怎么?”
潋康等不到回答,脸色不悦,哪里知道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在虚游太空。
狠狠的惩罚(3)
“怎么?”
潋康等不到回答,脸色不悦,哪里知道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在虚游太空。
张太医这才回神,吓出了一身冷汗。
“用温水请洗干净手上、脸上的血迹。手指上的伤痕今天先擦药膏,明天开始用药水浸泡。在指甲没有长出的这段时间内,不准碰水。”
不准碰水?
潋康的眉头锁了起来。
如果让香儿做到其他的几点倒是不成问题。
恐怕最后一个不准碰水她是难以做到了。
如果自己在她的身边多好,那么就时时地督促着她了。
哎,现在她都不会让自己近她的身上,看来得想想办法了,否则指甲长不出以后有得苦吃了。
想到这里,潋康点点头,转身就走。
张太医心里叫苦不迭。
皇上这样便是走了,他最后点头的是什么意思?
叫自己走好呢,还是继续跪在这里。
正好欣公公转头,张太医连忙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欣公公偷偷地做了一个起的动作。
张太医如赦大令,赶紧站了起来。
张太医怎么知道。
此刻的皇上内心已经被怒火甜蜜了胸膛。
马冷云,马冷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是好大的胆子。
他转身。
“小欣子,速传林统领。”
不一会儿,林统领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潋康抬头看看他通红的眼睛,不由唏嘘。
上天这是不长眼,本来是多好的一段姻缘,竟然就这样拆散了。
“皇上。”
没想到连喉咙都已经嘶哑。
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林昔还在悲伤之中,竟然差遣他做事情。
不过,如果不把那个马冷云找出来,自己一定会坐立难安的。
“给朕找一个马冷云的人。”
好了?
林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皇上现在的要求越来越难。
就这样几个字,对自己来说宛如大海捞针啊。
狠狠的惩罚(4)
“怎么?”
“皇上。”
林昔面有难色,想问还有什么要求没有,却不敢问出口。
潋康看来看林昔,总算加了两个字。
“京城。”
应该是在京城,不然天亮不是出现在皇宫而是在城门口。
林昔点头,这样便好办多了。
立刻跑到衙门,询问马姓之人。
京城马姓之人不是很多。
马冷云这个名字几乎一下子跳了出来。
衙门的人还说:“早知道林统领找这个人,不用那么麻烦。”
“怎么,这人很出名?”
“是,仗着父亲是镖头,舅舅在朝中做官,几乎无恶不作,刚刚前几天听说他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林统领,你说哪里来这么好的事情?”
“捡?”
原来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于是,立刻差人带路,来到了马府。
马峰不在,送镖去了。
巧的很,马冷云因为冷香凝逃走,正在发脾气。
于是,林昔立刻把这个人带到了皇宫里。
马冷云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了大祸。
只是不停地问身边御林军,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那些御林军也是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林昔直接把马冷云带到了御书房。
其实,马家也算是家业庞大的了。
但是,再大能够大过皇宫吗?
潋康因为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
身边早就站满了人,打算让这个姓马的求生不能,求死又不能。
马冷云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大的场面。
一走进御书房,双腿早就已经抖如筛糠。
“小……小的……马冷云,磕见皇上。”
到后来,总算把一句话说清楚了,但是牙齿开始打颤了。
潋康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于是,离开了龙椅,便站在了马冷云的面前。
“把头抬起来。”
冷冷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
马冷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狠狠的惩罚(5)
马冷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潋康也微一皱眉,这人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过的。
哦,想起来了,香儿有一次逛大街的时候,便被这人缠上。
那时自己便是警告过他,没想到这人贼心竟然还是不改。
马冷云只觉得人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他也想起来了,自己便是吃过眼前这人的苦。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皇上。
怪不得那个冷小姐说自己是康王妃。
那时自己还不相信,原来竟然是真的。
啊,妈妈呀,儿子的死期竟然到了呀。
潋康冷笑了一声,转身又回到了龙椅上。
“好大的胆子,竟敢把康王妃掠走。”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马冷云不停地磕头。
潋康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千刀万剐都难以消自己的心头之恨啊。
若不是眼前的人,张颖颖岂能有私心,自己和香儿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林昔,把刑部的人叫来,今天朕要亲自参加审问。”
马冷云不停地磕头。
只知道不停地磕头。
但是潋康脸色冰冷。
如果所有的一切只要磕几个头就能解决问题,那么这世界上便永远没有斗争了。
刑部的人很快就到了。
潋康看着眼前这个差点崩溃的人。
冷冷地说;“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把自己是如何抓走康王妃的过程说清楚。”
马冷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脱了的。
于是,只好把整一件事情原原本本地从头到尾地好好地讲了一遍。
潋康的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特别是听到冷香凝被独自关在马冷云的后花园的时候,潋康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桌上的镇尺狠狠地摔向了墙壁。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镇尺竟然被摔成了两半。
马冷云只知道眼前一暗,然后顷刻晕了过去。
狠狠的惩罚(6)
马冷云只知道眼前一暗,然后顷刻晕了过去。
“冷水泼。”
于是,立刻有几个人出去打来了冷水。
只是以脸盆下去,马冷云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有些迷糊,但是马上明白过来。
“皇上,皇上饶命啊。”
潋康甚至不再转身,只是用极冷的语气说:“说。”
“皇上。”
马冷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眼泪还是鼻涕了,他还敢说吗?打死他都不敢说了。
潋康静默着。
四周静寂的可怕,甚至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潋康终于开口,极轻的语气。
“不准漏一个字,继续说。”
马冷云不敢抬头,哆哆嗦嗦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继续往下说着。
“香儿就是翻了你家后花园的墙头?”
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只是低垂着眼睑。
没人知道他的心疼。
香儿鲜血淋漓的手一下子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
她竟然用肉手指趴着墙壁,这样逃了出来。
可是,自己在做什么?
自己竟然这么糊涂,让她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怪不得她这么生气,怪不得她是如此的难过。
马冷云不断地点头。
“小的不知道是康王妃,是真的不知道,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啊。”
潋康的鼻子里“哼”了一声。
缓缓地转身,眼睛锐利地盯着马冷云。
马冷云只觉得背脊上一下子冷风阵阵。
“难道不是康王妃就可以这样了?”
“不能,不能。是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错了?你一句错了便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又是温柔的语气,似乎他根本没有生气。
只有旁边的林昔知道,这是皇上暴风骤雨之前的预兆。
果然,说完了这句话,潋康一下子冲到了马冷云的前面,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脚。
狠狠的惩罚(7)
果然,说完了这句话,潋康一下子冲到了马冷云的前面,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脚。
只是这样还不能解心头之恨,潋康一把拎起了马冷云的身体,然后不停地摇晃。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皇上,皇上。”
林昔赶紧赶上去,抱住潋康。
“皇上,千万要保重龙体,不要为这种人伤了龙体啊。”
“那是朕的宝贝,是朕捧在手心的宝啊,他竟然敢这样待她,他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潋康已经红了双眼,他转头对着林昔说到。
“是,臣明白,臣明白。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潋康一下子把马冷云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马冷云睁着惊恐的眼睛。
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皇上的手心宝,那时自己是不是被色欲蒙蔽了双眼?
此刻的潋康甚至连杀了这个人的心也有。
可是,就这样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他走到龙椅前,缓缓地坐了下去。
“林昔。”
“臣在。”
“把马冷云带到墙头,既然娘娘是从他的墙头爬出来的,也让他从皇宫的墙头爬出去。”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马冷云又是磕头,叫自己爬墙头,那还如一刀杀了自己。
那样至少自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可是,爬墙头?那么等于这一辈子都要受无尽的折磨了。
潋康似乎没有听见,他只是继续对林昔说:“中间不准他停下休息,如果发现他停下来了,旁边鞭子伺候。”
马冷云又是“啊”的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林昔抬起头,看着皇上的脸,心里明白皇上这是气极了。
皇上执政以后,因为那段时间娘娘不在,所以脸上几乎难见笑容。
但是不管如何,他处理事情却是以宽厚仁慈为标准。
他总说每个人到世上来走一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狠狠的惩罚(8)
他总说每个人到世上来走一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能够给人家一个改错的机会,便给了他们。
而今天面对马冷云的时候,他显然是截断了他多有的退路。
林昔甚至估计,如果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