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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路人看着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都用手掩脸不敢去看被踩成肉泥的男童。说时迟那时快,街旁的一道白色身影急忙将那男童身子裹进怀中滚落一旁,奔腾的马蹄勇猛的力度夹带着飞灰从二人耳边险险擦过。
众人看着那血腥的一幕未放声皆是松了口气。那仆人摇了摇欲要昏倒的美妇。“夫人,公子没事啊。”
妇人睁开眼睛看着疾驰而去的高头大马,再看看对街平安无事的男童稍微将高悬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双眸溢上热泪急忙的奔过去。“浩儿,我的儿,你没事吧?”
拍了拍那身上沾染的尘灰,男童终于哇一声的大哭起来,母子二人抱在一处均是热泪盈眶。
这突入起来的变故让美妇慌了心神,片刻之后才想起救了自家儿子的救命恩人。然抬头望去周遭早已没了那白色的身影。
“夫人,那救了公子的小姐已经走了。”
美妇双眸焦急的在人群中搜寻着,只见人海中一个身姿纤细的白衣少女正渐行渐远。妇人几乎下意识的便认出了那就是救了自家儿子的那名少女,只因那女子背影纤细却仿佛有铮铮傲骨在茫茫人海中只需一眼便可看出她的不凡。
“小姐,这凉城的徐府如此之多我们去哪儿找夫人啊?”
“不急,咱们一家一家找总会找到的。”
主仆二人飘渺的对谈却是被美妇收在耳中,潋滟的眸子划过一抹沉思。原来她们找的是徐府,转念一想便化开了笑意。往身旁静立的老嬷嬷道一句:“徐府的宴帖可是回了?”
老嬷嬷恭敬的道:“原以为夫人不会赴宴便搁置在一旁,还未曾回帖。”
美妇点了点头,不自觉的便散发出威严的气势。“便回了那徐府,就说本夫人定不会缺席。”
老嬷嬷应声答是,一行仆人簇拥着母子二人相携离去。
街旁的一偏僻巷道中,两名身姿绰约的女子静立其中。灵玉看着那丫鬟婆子成群随侍的妇人登上马车离去,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呀?刚才那马发狂起来可怕得很,吓死奴婢了。”
叶挽思看着那眉头紧蹙的小丫头神色不明,“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
灵玉看着叶挽思低垂的眸子幽深一片微微心惊,只能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二人正待离去却见僻静的小巷不知何时竟停了一辆霸气奢华的马车,叶挽思看见马车的瞬间却是闪过些微的讶异。白玉为顶,宝石为盖,天丝为帘,沉木为厢。拉车的马儿彪壮异常,油光发亮的毛发熠熠生辉,头顶一丝灰白,分明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再话下。
一黑衣男子上前朝叶挽思躬身一礼:“小姐,我家主公有请。”
叶挽思静立在巷尾,容颜清冷。“本小姐没空。”说着便招呼了灵玉从那男子身旁走过。待快要与那马车擦肩而过之时却是心头一跳,只见马车之中伸出了一双古铜色的手掌攥住了她的胳膊,顺着那修长有力的手看去却是撞进一双深如古谭般幽深冰冷的眸子。
男人薄唇轻启:“你敢——”
第三十九章 唯愿一人
随即那有力的臂膀一拉便将她拉入马车,不偏不倚的撞入那广阔的胸膛中。还未反应过来秀挺的鼻梁便直接与那结实的胸膛相碰,瞬间便让叶挽思眼中酸涩。车外的灵玉正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卡在喉咙中,看着面前一袭黑衣的侍卫惊恐不已。
夏侯朝虽是将她扯进马车却没上次那般的粗鲁,那温和的力道没让她受一点伤。叶挽思揉了揉撞疼的鼻子,蹙眉怒视着眼前英挺俊美的男子。“夏侯太子管的未免太宽了些,莫不是北辽的政权已落入他人手中才让你这般的无所事事?”
耳边飘渺空灵的清脆嗓音让夏侯朝神色软化了一分,因她的拒绝陡升的怒气也没了刚才的强烈。低头看着那因染上薄怒而越发水光潋滟的双眸,一身白色襦裙上勾绣着数朵白莲层层叠叠栩栩如生,从高高的襟口延伸至裙摆,靠近一闻仿佛还能闻到那如莲的香气。夏侯朝暗暗点头,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适合那清冷的白莲了。看着她脸上碍眼的面纱微微蹙眉,不由伸手扯下,然而看清那白玉的容颜时却是不由自主的闪过惊艳之色。
早知她男装扮相早已冠绝天下,不成想女装的她更是清丽绝美。清冷美丽透着空灵,眉间冷沉的威严更是让她仿若天外女神般不可亵渎。而此时的叶挽思在夏侯朝面前却如那吸食人间男儿精气的莲妖,清纯中透着妩媚,清冷中透着妖艳的诱惑。
那青葱指节揉着鼻子的样子更是透着丝丝的俏皮之色,深邃的双眸渐渐的涌上一抹淡淡的宠溺。轻刮那秀挺的小鼻子,以前从不可能有人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更何况是叶挽思这般的咄咄逼人,而此时的他却不觉得生气,只感觉面前的女子从上到下都是如此的惹人怜爱。
喉中溢出浑厚低沉的嗓音:“可疼?”
一上来就扯了她的面纱,叶挽思本就气怒在心。此时也没将他那带着淡淡怜惜的语气放在心中。轻轻避过那修长的双手,丰润的唇角溢出嘲讽:“太子何曾变得这般怜香惜玉了,彼时将我胳膊生生扯下我可是铭记在心。如今这般作为不觉得虚伪了么?”
叶挽思秀眉狠狠蹙紧。这气恼的话脱口而出怎么变成指责一般,心下气愤不已。仿佛自遇上这男人开始就总是不自觉的冷嘲热讽,气怒于心。明明两人没有深仇大恨不是么,他伤她,她害他,她救他,他医她,本就应该两清了不是么。就因为那夜的话才对她紧追不舍么,思及此嘴角的冷意更深。
看着怀中的人儿面上一幅浓浓的嘲讽之色,夏侯朝亦是蹙紧了浓眉。这是怪他那日下手太重了么,她那日不也是趁机给他下毒了。怎么如今还怪他心狠手辣了?双眸不禁划过一抹沉思之色,莫不是女子都是这般斤斤计较的?
“那日我伤你,你又对我下毒,两清了。”
“那日的事情便作罢,堂堂一国太子难道贵国礼仪没有教会你待人不可以这般无礼么?即便太子因一时喜好随处狎玩妙龄女子但也请太子放过我,太子位高权重不是小女子高攀得起的。”
对,夏侯朝在叶挽思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仗着手中滔天的权势便将世间女子视为蝼蚁草芥随意玩弄的人,兴起时便待你如珠如宝,等玩腻了便随手丢弃。这样的男人她见得太多太多,前世父皇母后的情比金坚早已根深蒂固在她血液中,她只想要那一份唯一的爱情,而这正是夏侯朝不可能给她的。
夏侯朝从未与女子接触过,他怎么可能会了解女儿家的心思,然而现在却是明白了。眼前的人儿只怕是认为他粗鲁不识礼仪,北辽国只要是看对眼的男女便可以成婚在一起。他即便再不懂男女之情但自小在那长大,如今遇上个颇为得他心意的人自然是随着心中所向所做了,谁知人家却是嫌他太过孟浪。莫不是要照着东昌的礼仪来?那等吞吞吐吐的方式哪有他北辽来得干脆。
“在北辽只要男的看上那女子便可以对她示好,只要女子答应了便可以在一起成婚。我不曾在东昌长大所以没有你们那般的温文尔雅,发乎情止乎礼。”
叶挽思看着面前一袭紫色蟒袍面容冷峻却英俊不凡的夏侯朝微微一愣,想不到他还会跟她解释这些。但依旧掩饰不了面前之人的霸道性情。“即便按照你北辽的规矩来好了,只要女子拒绝男子便不可以继续纠缠不是么?如今我便不喜你这般接近我,你可以放开我了。”
自上马车那一跌她就坐在了他腿上,一开始还未发现,此时更是如坐针毡。底下的双腿结实有力,蓬发的热气源源不断的从对方身上传来。熨烫得她背脊微湿,使劲挣扎却发现那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箍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夏侯朝的气息有些不稳,面前女子的挣扎让他眉头紧蹙。深眸中划过一抹欲色,将那身体狠狠往他腰间一按。
“再动我可就不客气了!”
叶挽思被那突如其来的地道晃得有些愣神,直到臀下传来滚烫灼热的温度才反应过来。俏脸顿时殷红一片,僵硬着身子便乖乖的不敢动弹。
夏侯朝深吸口气平复着身体内的异样,二十三年来唯一一次的悸动只因为眼前的女子。墨绿色的瞳孔幽深如海,看着面前略显娇羞的女子更是觉得体内热潮汹涌,无法抑制——
本是华丽宽敞的车厢却让叶挽思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那滚烫得感觉迟迟没有散去,耳边是男人深沉的喘息。念头一转便看向那晦暗幽深的双眸,轻声说道:“太子那日不是问我想要什么么?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太子不能给我就请日后太子不要纠缠与我。太子要的我不会给,我要的太子也给不起。”
夏侯朝胸中一震,看着面前容颜绝美的少女有些愣神。如此聪慧机敏的女子竟也向往那些话本子里所谓的爱情么?真是可笑至极。虽是这样想但心中的震颤又是怎么回事?
叶挽思本就是故意提出这一条件让对方知难而退的,感觉腰间慢慢松开的力道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然而笑意还未达眼角便听得耳边传来灼热的气息。
“不妨拭目以待——”
叶挽思看着那略显玩味的脸庞面上的笑意不变。秀眉一挑。“那便拭目以待好了。”拍了拍身上的皱褶随即掀帘而出。
旖旎的氛围散去,只于怀中的淡淡莲香。夏侯朝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略微失神……
第四十章 年宴深深
年节已至,凉城徐府中布置得极为喜庆。梁上的嫣红的灯笼彩绘着五福捧寿图精致异常,大红色的绸花在雕梁画栋的楼阁亭台间绵延起伏,院中花团锦簇,山石点缀,案上设着鎏金大鼎燃着浓浓的幽香,地上铺着绣金丝云纹的火红地毯。四周人高的描金盘纹烛台早已点上儿臂粗的蜡烛,灯火通明金玉辉煌。
院中轻歌曼舞,鼓乐齐鸣,席上高朋满座,锦衣华丽的宾客互相寒暄杯觥交错,一时映得院中热闹非凡。身着粉色衣裳的美婢端着雕花木盘香气四溢的美酒佳肴,在人声鼎沸的宴席中穿梭而过。
徐敏华衣裹身,玫红色的裙幅褶褶倾泻于地,鬓发斜插着鎏金飞凤金步摇,耳边的红宝石耳坠让她看起来雍容柔媚至极,此时正跟着上首一身暗红章纹的绣着蝙蝠图案的老太说着话。
陈氏面上含笑的点点头,保养得宜的双手拍了拍身旁的徐敏,神情和蔼慈祥,扬起眼角深深的褶子:“你是个孝顺的,不过是个年节还要如此铺张,若不是知你素来纯善至孝我觉不会应允你拿自个儿贴己钱来张罗这年宴的。”
徐敏面色轻柔,她本就生得貌美此时唇角荡漾的笑意更是衬得她芙蓉满面,姿色绝佳,将下首众人探试的眼神收在眼中朝神情含笑的陈氏投去一个谦逊的笑意:“我在外多年从未在您面前尽过孝道,如今有这机会老太君可莫要嫌我多事才好。”
陈氏闻言更是老脸笑开了花,“你最是孝顺不过了,我怎还会责怪于你,你一个妇道人家留着钱财好打点,莫要随意花销了去。”徐府面上富贵满盈其实早已入不敷出多年,彼时若不是徐敏通身富贵她才不会将这罪臣之后孤儿寡母接进府中,这徐敏也是个乖觉的,知道处处洒银钱来讨好她,这徐府已有三年不曾办过这富丽堂皇大气奢华的宴会了,这回帮她挣得个好脸面倒是颇得她心意,看着下首那些华衣美妇艳羡的神色更是让她心中欢喜,胸膛笔挺不自觉的便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徐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