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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慕寒遥抬眸,看着李肃如此慌张,便知必定是大事。
“玉城兵变,如今已经落入南回国的手中,如今,正派兵前来,而柳城如今也派兵出战,如今,我们是腹背受敌。”李肃焦急不已地说道。
慕寒遥眸光一凝,玉城乃是他攻下的第五座城池,而柳城便是如今他们正攻打的城池。
流星连忙从慕寒遥的身上下来,双手叉腰,冷声道,“这善后之事一向稳妥,怎得突然会兵变呢?”
“听探子来报,说是,突然出现了一群人马,直接将守城的士兵杀了,而后将县衙的县令与衙役都杀了,接着便冲了出来。”李肃连忙说道。
“有多少人马?”慕寒遥沉声问道。
“两万人。”李肃接着回道。
“不过区区两万人,慌什么?”,慕寒遥冷声说道。
就在此时,突然营帐外传来一声禀报声,“将军不好了,将军们都中毒了。”
慕寒遥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士兵,“有多少人中毒?”
“是啊,不知怎的,适才,都喊着肚子疼,突然,都滚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士兵跪在地上说道,“六成的士兵。”
李肃连忙拍着拳头,“这可如何是好,这不是等死吗?”
流星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接着便跑了出去,神犬见他跑了出去,便晃悠悠地跟着他离开了营帐。
李肃愁眉不展地看着慕寒遥,低声问道,“将军,如今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攻来了,自然是要打的,只是,这军中的将士怎会突然中毒,每日的粮草用水都是经过仔细检查的,若非是军营内的人,是不会出纰漏的。”慕寒遥沉声道。
李肃一听,大惊道,“难道军营内有细作?”
慕寒遥点头道,“此事且莫声张,待我将那细作揪出来再说。”
“是。”李肃随即应道,接着便起身,转身离开。
流星看着营帐外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士兵,他随即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接着看向神犬,“看来是中了泻药。”
“嗯。”神犬点头,“你那处不是有止泻的药吗?”
流星连忙揣着,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还不赶快分发下去?”神犬不再搭理他,接着说道。
流星点头,接着看向正急匆匆走来的李肃,接着说道,“这个分发下去,他们服下,不出一刻钟便好了。”
李肃看着流星,自然是认识的,适才还愁眉不展的容颜,待看到手中的瓷瓶时,连忙笑着应道,接着便派自己的亲信分发下去。
“放在水里面,让他们一人喝一碗便好。”流星不忘提醒道。
李肃笑着应道,接着便亲自前去分发。
流星拍着手,接着看向一道黑影闪过,他冲神犬递了一个眼神,接着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
待行至营帐前时,流星一个闪身,便落在了眼前的黑影上,见他穿着兵士的衣服,连忙将他抓住,慕寒遥闻讯赶了过来,待看到眼前的兵士,沉声道,“这药可是你下的?”
“不……不是。”那兵士吓得跪在地上,连忙摇头。
正当慕寒遥再问的时候,他耳畔突然射来一道冷箭,流星连忙上前,将那冷箭挡住,便听到一声惨叫,那兵士被另一支冷箭射中,当场毙命。
神犬则是纵身一跃,便冲向那射冷箭的方向,流星则是跟着向前冲去。
慕寒遥站在原地,低头看着眼前的兵士,眸光一暗,冷声道,“将他碎尸万段。”
“是。”一旁的士兵领命,随即便将眼前的兵士拉了出去。
慕寒遥转身重新步入了营帐,神犬与流星同时落下。
“没有追到?”慕寒遥看向流星问道。
“此人身手不错,不过,如今不是抓他的时机,否则后面的戏该怎么唱。”流星坐在一侧,看着慕寒遥说道。
慕寒遥看向流星,浅笑道,“你倒是很聪明。”
流星呵呵一笑,“那是自然,我一看便知这是你设下的局。”
“不错。”慕寒遥点头道,接着便抬步,离开了营帐外。
李肃抹着一把冷汗走了过来,看着慕寒遥笑着说道,“将军,这小兄弟的要还真灵。”
流星看着李肃,灿烂一笑,“日后叫我流星便是。”
“玉城的人马如今距离军营还有多远?”慕寒遥冷声问道。
“怕是再有半柱香便到了。”李肃不免担忧起来。
慕寒遥冷声道,“那柳城的呢?”
“一炷香。”李肃算着距离,接着说道。
“整顿兵士,不管玉城的人马,直接攻想柳城。”慕寒遥沉声道。
“是。”李肃连忙领命,接着便转身前去整顿人马。
流星双手环胸,看着慕寒遥,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接着便跟着慕寒遥带着人马迎上了柳城出兵的人马。
凤傲天如今还未赶到玉罗国,在半路时,便听到了慕寒遥军营出事的事情,不过,她知晓慕寒遥自然有了对策,也便不在意。
李肃带着人马立在五里坡上,看着浩浩荡荡前来的柳城人马,他侧眸,看向慕寒遥,“将军,如今该怎么办?”
“杀!”慕寒遥面色冷凝,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不过是一个杀字,便足矣震撼天地。
而兵士们也因着适才被算计了,如今憋着火气,得了令之后,便大喊着冲了过去。
流星坐在慕寒遥的身前,看着远处的情形,接着说道,“你就不怕玉城端了你的老巢?”
慕寒遥冷笑一声,“只怕是有来无回。”
流星哦了一声,自然知晓他话中的意思,便端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前方。
喊杀声响彻天际,流星看着眼前激烈的战事,垂眸,便看到神犬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趴在清凉中躲着清闲。
他嘿嘿一笑,接着落在神犬的身旁,“你还真是雷打不动啊。”
神犬抬眸看着他,嗤之以鼻,“无聊。”
“如今在打仗,多有意思,怎会无聊呢?”流星看着神犬,不服气地说道。
不一会,便听到身后有将士来报,“将军,玉城的人马冲进了营帐。”
“嗯。”慕寒遥不过是淡淡地应道。
又过了一个时辰,便听到将士前来禀报,“将军,玉城的人马被全部消灭,一个不留,而玉城也被重新收了回来。”
慕寒遥冷峻的容颜透着冷厉,“撤兵。”
“是。”将士应道,随着一声号角声,凤栖国的将士便纷纷地撤了回来,奇怪的是柳城的人马并未前来追击,而是带着人马转身离开。
流星侧着身子,看着慕寒遥,“真是一场好戏啊。”
“回军营。”慕寒遥冷声道,接着便带着人马回了军营。
如今已经是深夜,当他回到军营时,便看到迎面站着的付卓,他身上沾染着血迹,却丝毫掩盖不了他的沉稳之气,他见慕寒遥回来,随即便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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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前世的纠葛
“慕将军。”付卓拱手道。
慕寒遥看向付卓微微点头,“付将军可寻到细作?”
“人已经揪出。”付卓一脸严肃地应道,低头看见流星时,微微点头。
流星抬眸看着付卓,嘿嘿一笑,“看你容光焕发,是不是好事将近?”
付卓微微一怔,看向流星低声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冷沛涵的气息。”流星滴溜溜地转着眼珠,笑眯眯地说道。
付卓一听,即便是脸皮再厚,如今也忍不住地红了一下,接着说道,“流星休要唬我。”
流星幽幽地叹了口气,耸着肩,“不信便罢了。”
神犬站在流星的身侧看着他,“神棍。”
流星不以为然,反正,他猜对了便是。
慕寒遥抬步向前走去,付卓笑看着流星便也跟着上前,待行至议事厅内,他端坐与主位上,抬眼扫过一众的副将,沉声道,“将细作带进来。”
“是。”付卓应道,接着便示意将那细作带了进来。
流星站在慕寒遥的身旁,不一会,便看到一位身着副将官袍的男子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
刚刚从战场回来的其他兵士在看到来人时,难免有些吃惊的,毕竟,此人在军中待了多年,虽然其貌不扬,算不得有何建树,但是一直恪尽职守,并未有任何的逾越之举。
他怎会是细作呢?
李肃也是惊讶地瞪着眼前的人,“怎会是你?”
慕寒遥看着眼前的副将,名字也甚为普通,名叫苏元。
苏元垂眸,并未答话,面色淡然,只等着一死。
慕寒遥知晓他如此,便是不用多言,他之所以怀疑军中有细作,不过是知晓不久前青衣死了,而青衣竟然是南回国派来的细作,他又记起这些当年必定有人与青衣串通,如今他们攻打南回国,这与青衣串通的人却久久未露面,他更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故而,才会写了书信,让李肃亲自带去,果不其然,今日便出了事。
他眸光森冷,不过是沉声道,“拉出去砍了。”
“是。”两名兵士将他架了出去。
付卓抬眸看着慕寒遥,低声道,“既然细作已经寻出,那我便不必久留。”
“好,待事成之后,你我再痛饮几杯。”慕寒遥沉声应道,知晓冷千叶那处也是不能缺人。
流星看向付卓便这样转身离开,他侧眸看着慕寒遥,不过是一个人傻乐着。
付卓带着人马离开了军营,李肃想起那苏元,低声咒骂着,“枉我这些年来将他当兄弟,未料到竟然是将个豺狼养在身边。”
慕寒遥看向李肃,“好了,此事便告一段落。”
李肃也不过是气愤不已,连忙应道,接着便退出了营帐。
营帐内,只剩下慕寒遥与流星,还有一副事不关己的神犬。
“未料到好戏这么快便结束了。”流星摇着头,似乎是意犹未尽。
慕寒遥看了他一眼,接着起身便离开了议事厅。
流星连忙跟上,笑呵呵地抬头看着他,“如今算来,圣主明日便能到玉罗国。”
慕寒遥听此,脚步一顿,转眸看着流星,“皇上为何去玉罗国?”
流星幽幽地说道,“我就知道,只要是有关圣主的事情,你才会表现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神情。”
凤傲天赶到玉罗国已经是三日之后,她并未做片刻的歇息,径自入了玉罗国皇宫,公仪珟似是料到她会来,一路上畅通无阻,并未有任何的暗卫阻拦她。
她早先便看了玉罗国宫内的布防图,自然是熟门熟路地寻到了公仪珟的寝宫,她翩然落在大殿外,一旁的太监总管连忙俯身,恭敬地行礼,“凤栖皇请!”
凤傲天目不斜视地抬步踏入寝宫内,与她的帝寝殿不同,这里的布置甚是熟悉,虽然是雕花红木,古色古香,可是,这些摆设的位置与前世的那人一模一样。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站在大殿中央,负手而立。
“为何不进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千年的沉寂,让人听着不寒而栗,可是,这声音中却又偏偏夹杂着几丝的柔情。
凤傲天蓦然转身,循着声音缓缓上前,踏入配殿,眼前黄纱帷幔,随风而动,一旁香炉内檀香袅袅,一股熟悉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大殿内,她心思一紧,缓步上前,眼前隔着一道幔帘,却是薄衫,轻轻地浮动着,里面一人正斜卧与软榻上,隐约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着渗人之气,指尖黏着佛珠,身上穿着的却是褐色龙袍。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他到底是佛还是魔?
凤傲天透过帷幔直视着他,似是时光轮回,她记得第一次在狼群中见到他的情形,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银灰色西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