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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何不敢?”公仪珟起身,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抵在一侧的金柱上,眸光溢满嗜血的杀气,“我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挫骨扬灰,只要沾染过你的,我一个都不会留。”
“那我会亲手杀了你。”凤傲天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到时候我会找一副棺材,如此我们便会永远在一起,生不同衾死同穴。”公仪珟抬手,捏着她的手腕,恨不得将她捏碎。
凤傲天勾唇一笑,“即便我死了,也不会与你一起。”
公仪珟薄唇微扬,眼眸中透着冷寒,“这处寝宫我装了机关,只要我轻轻一按,你我便永远地埋在这地方。”
凤傲天凤眸射出冷光,她盯着他看了半晌,“公仪珟,你当真要玉石俱焚?”
“既然得不到你,那倒不如与我一起埋与地下,这样,你我便可以生生世世在一处。”公仪珟的声音溢满了狠戾,他阴鸷的双眸射出冷光,掌心一动,似是要启动机关。
凤傲天掌心一动,一掌打在他的胸口,接着便飞身而出,她不想死,即便是死,也要陪在他们的身边。
公仪珟结实地挨了凤傲天的一掌,血自嘴角溢出,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的痛楚,他看着那抹身影离去,他掌心一抬,将一侧的书案击碎,接着纵身一跃,便飞身而出,紧随着她。
凤傲天感觉到身后越来越近地冰冷刺骨之气,她旋身而上,落在一处高树上,等着他。
公仪珟看见她肃然而立的身影,翩然落在她的身侧,抬手揽着她的腰际飞身离开。
凤傲天抬掌,便要打向他,而他却紧紧地紧箍着她的腰际,任由着她一掌劈向他,没有半分的退让。
掌心在劈向他面门半寸时,她手腕一动,掌风划过他的脸颊,吹动着他的青丝,击中了一旁的大树,转瞬便听到大树摧毁的声音。
她一言不发冷视着他,却不知他为何如此地执念,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影子,生生世世便只能是他的所有物吗?她不是东西,而是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她只想做她自己。
刹那间,公仪珟便带着她落入寝宫,他抱着她将她放在龙榻上,转身蓦然离开。
凤傲天躺在龙榻上,目光怔怔地盯着天顶,这到底算什么?
公仪珟捂着胸口踏出了寝宫,站在大殿外仰望着天际,浩海的苍穹,却独独留他一人痛苦挣扎。
凤傲天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下了龙榻,缓步踏出寝宫,便看到那肃立的身影,透着的是千年的孤寂。
这样的背影,是她看了整整二十年,如今再一次看到时,却觉得恍若隔世,她当真是放下了吗?
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脚步很轻,每走一步,都像是回望着往昔,直至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他无神的双眸,却还是那般的俊逸,她低声道,“到底如何,你才会告诉我解蛊毒之法?”
公仪珟转眸看着她,隐去眼眸中的嗤笑,接着说道,“难道你一刻都不想待在我的身边?”
“已经待了二十年了,不是吗?”凤傲天转眸看着他,低声道。
“是啊,整整二十年。”公仪珟勾唇浅笑,“陪在我身边半月,我便告诉你解蛊毒之法。”
“好。”凤傲天知晓,也许这是他的心结,或许过了这半月,他便会释然。
公仪珟突然侧着身子,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让我靠会。”
凤傲天侧眸,看着肩膀上他的侧脸,封存的回忆似乎在这一夜长了翅膀,彻底地飞了出来。
她记得,曾经她总是待在他的身后,每当看到他疲惫的时候,她都会朝着那个影子靠近,待那影子慢慢地靠在,透过重影看去,就像是他如今这般靠在她的肩膀上,其实她不知,他透过一侧的镜子,亦是能清楚的看到。
二人站在这巍峨的皇宫内,抬眼看着凄冷的夜色,凤傲天在想,如果前世,他能如此,如今怕又是不一样的光景,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不知站了许久,公仪珟站直了身体,牵着她的手转身入了寝宫,“去歇着吧。”
凤傲天并未回应,而是抬步走向龙榻,缓缓地躺下,许是困意袭来,她渐渐地安睡过去,只是这一夜却是多梦,梦中多半是前世的记忆。
天未亮,她便习惯的醒来,却看到公仪珟还在批阅奏折,她自龙榻上下来,殿外的太监总管已经备好了洗漱用具,连忙命人端了进来。
凤傲天径自洗漱穿戴之后,公仪珟亦是刚刚起身,抬眸看着她,“昨夜睡得可好?”
就像是寻常的人家一般,他没有过多的情绪,可是语气却多了几分的轻柔,凤傲天微微点头,她已然不是当初的李影,不会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等待着他的一个回眸。
公仪珟亦是洗漱之后,穿着龙袍便走上前来,“你用早膳吧。”
“好。”凤傲天知晓他的能耐,而他向来是亲力亲为,能够洞悉一切,而她的筹谋亦是从那处学来的,她不禁想着,乐陵与轩辕彧,她有信心能够胜,可是,公仪珟却是要好好斟酌才是,否则到时候,反被他牵制,那可是功亏一篑。
凤傲天见他离开,并未用早膳,而是飞身离开了皇宫。
她径自落在芙蓉阁内,魂随即落下,恭敬道,“主子,慕将军已经将细作揪了出来。”
“嗯。”凤傲天已经早有预料,他抬眸看着魂,想起公仪珟的话,接着说道,“宫中要多派人手,尤其是璟书那处,明着暗着都要派人保护着,若是他有任何闪失,严惩不贷。”
“是。”魂应道,想着主子为何突然如此慎重,难道这玉罗皇有了新的算计?
凤栖国,邢无云一早便起身,先去看了无风,见他气色比前日好了许多,也便放下心来,接着便赶去了酒楼,寸步不离地待在卫梓陌的身旁。
卫梓陌一如既往地忙着酒楼内的事情,不过今日,却难得的与他说了会话,“这酒楼可不止我一人当家,你怎得如此清闲?”
“我不过是个摆设而已。”邢无云无所谓地说道,接着斜卧与软榻上,看着他浅笑道,“你难道要指派事情让我做?”
卫梓陌抬眸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抬手,手中的账本便穿过珠帘,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邢无云的身旁,“将这些账本都看了。”
邢无云低头粗略地翻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管账。”
“这些个产业不都是你来操持,我不过是个闲差,如何也推不到我身上。”邢无云懒洋洋地说道。
卫梓陌抬眸,眸光透着冷冽,“若是你想着将这些产业滚手让给公仪珟的话,那你便放任着吧。”
邢无云连忙侧着身子看着他,“你这话听起来倒也奇怪,难道你愿意看着辛苦建下的产业被公仪珟抢走?”
他如此问,其实是在探探他的口风。
卫梓陌冷声道,“我自然不会看着不管,即便是有一天不在了,你也要将这产业好好地守着。”
“你这话从何说起?”邢无云一双桃花眼闪过一抹不解,眸底却射出一抹冷光,看似随性,实则透着冷沉。
卫梓陌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翻阅着账本,语气十分冷淡,“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又何必紧张?”
“当真是说说而已?”邢无云嘴角微勾,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的凌厉,一面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面直视着他,似是要探出一个究竟来,他倒要看看,卫梓陌又什么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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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换女装
“难道你巴不得我有什么?”卫梓陌抬眸,眸光闪过一抹冷然。
邢无云嘴角一撇,也不再说什么,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
凤傲天晌午时回到了皇宫内,待踏入寝宫时,便看到公仪珟已经褪下龙袍,换了一身常服,他抬眸,正好对上她的双眸,“怎得没用早膳?”
凤傲天大方地坐在他的对面,“没胃口。”
“是我不在身边,你用着没胃口?”公仪珟想当然地说道,那一双眸子依旧是一身千年寒冰的模样,却独独照射出了一抹璀璨的光华。
凤傲天冷哼一声,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哪里还是那个二十年来与他说过的话寥寥可数的人?难道是穿越的时候,撞到脑子了?
公仪珟笔挺地坐着,侧眸看了她一眼,接着盛了汤放在她的面前,“他们素日都是这样伺候你的?”
“嗯。”凤傲天点头道,也不客气的拿起碗,便径自的用着。
公仪珟盯着她看了半晌,低声道,“那你是如何服侍他们的?”
凤傲天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动声色,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说得甚是平淡,似是在问一些平常之事。
“自然是……”凤傲天接着舀了一勺,咽了下去,舔着舌头,“这样服侍。”
公仪珟端起碗,慢悠悠地喝着,不再说话。
凤傲天却不知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待将一碗汤喝完之后,便拿起一旁的碗筷,夹着菜用着。
一时间,像是回到了以往,他只是安静地用着膳,再未开口。
于此同时,顾叶峰那处已经传来了好消息,彩国皇帝昨夜突然驾崩,而左相今早顺势将顾叶峰的身世说了出来,更是联合着其他的老臣与左相一派的人,力挺顾叶峰登基为帝,彩国皇帝乃是当年齐太子的胞弟,齐太子满门抄斩之后,老皇帝在两年之后驾崩,而后,将帝位传给了如今的皇帝,不过,此皇帝并无实干,更是荒淫成行,日日沉迷于酒池肉林,后来又迷恋上丹药,龙体亏损至今,已经是无力回天,而他后宫十几年来,子嗣甚少,即便是嫔妃有幸诞下龙子,也逃不过早早夭折的命运,时至至今,竟然连一位皇子都没有,这背后到底有何缘由,也随着他一同离去。
右相虽然反对,却也抵不过如今群龙无首的局面,只能表面应承下来,而后再寻找其他的亲王,只可惜,如今的彩国,能够活下来的亲王,也都是胆小怕事之辈,依着如今的形势,凤栖国若是当成攻破了南回国,首当其冲的便是攻打彩国,他们如今自保还来不及,怎还会坐上这劳什子,岂不是送死?
在如此的境遇之下,顾叶峰便被推上了皇帝之位,成为了彩国新的皇帝。
凤傲天适才亦是刚刚的饿到消息,如今心情大好,故而才不与公仪珟有何计较。
馨儿立在一旁,亲自服侍顾叶峰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俊朗的容颜,透着冷沉之气,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双眸,不似以往将所有的情绪都显现出来,而是神色莫测,他双手随意地搭在轮椅扶手上,戴上九旒冕,馨儿推着她离开了屋子。
以左相为首的官员,如今已经侯在屋外,见他出来,连忙跪下,齐齐唤道,“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未行登基大典,但如今已经是铁板钉钉之事,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顾叶峰故意将声音压低一些,“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众臣恭顺起身,立在两侧。
左相抬眸看着顾叶峰,连忙迎上前来,“还请皇上移驾。”
“嗯。”顾叶峰微微颔首,便在官员的簇拥之下,离开了这处的宅子,坐着皇辇浩浩荡荡地向宫内走去。
顾叶峰端坐在龙辇之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心中却是感慨万千,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有着这番的身世?曾经,他以为自个这一世不过是待在府内,了此残生,可是,却未料到,如今竟然要登上帝王之位,只可惜,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却抵不过他心中的那个人。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