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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人家堂堂未来国母岂会去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得已李进只好打起精神在四月初带着杜萱娘早就备好的聘礼,去长安和沁阳两地以亲舅舅的身份主持杜沈两家的婚事。
杜萱娘不放心李进的精神状态,怕他在外面有个什么变故,便以雪竹细心,又来自京城,对京城的风俗比较熟为由,让她一起进京帮着李进完善与沈家打交道的各种礼节与细节,不能让沈家以为他们是乡下来的不知礼数,将来看轻顾尚,实际上是想让雪竹照顾李进。
那沈家倒也干脆,二话不说收了聘礼,还将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八,想必那位沈玲珑也做了不少的努力,由此杜萱娘又更加喜欢这位沈玲珑几分。李进当然也只能滞留在京城,将来与迎亲队伍一起回果州。
这边杜萱娘也赶紧将婚礼的一切事宜筹办起来,有了上回张义婚礼的经验,这回倒是轻省了许多,况且还有颜彦这位能干的大嫂及早已经管了两三年家的赵韵儿与顾青橙看着。
杜萱娘除了盯着老惦记着要离家出走,去蜀地寻找王谏之与孙宝儿的李冰冰和崔念两个不省心的家伙,便是每天上午抱着还在流口水的小张恒与自家管事们议事,下午接待李家那些来朝见李进的重要人物,偶尔也给他们拿拿主意,毕竟现在若到外面去说杜家与李家不是一家子,别人多半也不相信。
得知二哥要成亲,王谏之与孙宝儿两个于七月初便双双归家,李冰冰与崔念两个人的兴奋自不必说,最让杜萱娘感慨的是王谏之居然从益州带回了杜草堂的诗稿,那可是诗圣啊,杜萱娘毫不客气地将那诗稿收到了自己屋里。
倒是孙宝儿说起了一件趣事,说王谏之差点让个女子给骗去做了上门女婿,杜萱娘大感意外,这只与张义有得一拼的闷葫芦居然也有人喜欢?
杜萱娘不禁仔细打量王谏之,说实话这小子没他老子长得好,但也绝对不丑,原本白皙的皮肤晒黑了些,其他地方都随王谏之,唯那眉毛随了他母亲杨氏,试想两条细长眉搭配其他英挺的五官,总显得有些女气,好在算命的说男子长了这种眉毛是长寿之相。
“宝儿,你与我们细说一下,哪家女孩子看上我们家谏之了?”杜萱娘笑问,颜彦与赵韵儿几姐妹也表示很感兴趣。
谁知难得发火的王谏之突然威胁孙宝儿道:“你敢乱说,我便将你的事也告诉母亲!”
孙宝儿立刻哑火,借口去厨房拿冰镇好的西瓜,赶紧闪人,看样子这俩小子都有不少的事情瞒着他们。杜萱娘狐疑地看了看已经红了脸的王谏之,没有再问,少年人谁没点子荒唐的小秘密?只要无关大事大非便可以由他们去。
呼儿韩从护院中精挑细选出五十个身形一致,训练有素的汉子,充作去沁阳的迎亲之人,个个穿着新做的黄衣黄鞋,怀惴短兵器,抬着迎新礼与特意定制的楠木大花轿于七月中旬沿水路去长安与李进和顾尚汇合,然后再去沁阳接新娘子。
谁知迎亲队伍刚离开果州,杜家便来了一人,吓得杜萱娘差点将怀里的张恒给掉地上。
“你说什么?你说你与顾尚从小定亲?”杜萱娘将张恒交给乳娘,眼睛紧盯着对面女子手上的翠绿玉佩,紧握的拳头还有些发抖。
对面的女子瓜子脸,细长眉,眼神清亮,天然的白皙肤色,梳着双丫髻,应该还未及笄,最多十四五岁,说话却极是干脆利落,一上来便将杜萱娘炸了外焦里嫩,她说她叫季琳儿,刚出生就与顾刺史的长子由祖父辈作主定了亲,有顾家祖传信物与婚约为证,如今听说顾家长子还在,并在龙泉驿镇安了家,于是特地寻了来。
“夫人请看这婚约!”季琳儿大方地将一张陈旧的纸递给杜萱娘,上面果然有根有据地写着顾尚早已与季家定亲的事实,可是为何竟然没有一个人提起?难道顾家的知情者只有死去的顾家祖父?
杜萱娘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想不到他们为顾尚算计来算计去,竟然没有算到这一点,他竟然早已经定亲!
最要命的是现在杜沈两家的亲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难道突然跳出去叫停,说顾尚早有了娃娃亲,如今未婚妻已经在家中坐着了?且不说大家如何指责顾尚的背信弃义,就是沈家这一关也交待不过去啊,人家好好的嫡女却遭人如此戏弄,沈家的脸面怎么办,亲自保媒的太子妃的脸往哪儿搁?这不是直接断送顾尚用鲜血打拼来的前程么?
“你……,你说你叫季琳儿?你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咳,请谅解,因为我只是尚儿的养母,所以对顾家之事不是太了解,还有你父母知道你来找顾尚?”杜萱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那季琳儿正要说话,却被突然闯进来向杜萱娘回事的孙宝儿打断,“母亲,我为二哥的新房找到一张可以摇摆的红木圈椅,就是要二百两银子……。”
孙宝儿抬头一眼看到季琳儿,如同见了鬼,惊骇的嘴巴仿佛放得下一只大鸭蛋,“你,怎么在这里?”
这边季琳儿冷傲无比地站起来,眼睛里是**祼的鄙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又脸色大变,指着紧跟着孙宝儿进来的王谏之,樱桃小嘴激动得不停颤抖,这是个什么情况?
杜萱娘又去看王谏之与孙宝儿,王谏之的一只脚还在门外,见状也如同遭了雷击,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突然出现的季琳儿。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孙宝儿,怪叫一声回身便跑,将个木偶人一般的王谏之带得打了一个趔趄,手中的书“啪哒”一声掉到地上。
“不得了,三哥,快跑,女魔头追来了!”已经跑出去几步的孙宝儿想起了兄弟之义,回身抓住王谏之的手臂,拖起来就跑,“女骗子,我们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你们给我站住!”是季琳儿尖利得变了形的声音,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回连王谏之也回过神来,顾不得掉落地上平时爱惜得如自己眼珠子一般的书籍,也转身就跑。
季琳儿动了,如脱兔,如飞燕,几个纵跃便追到院子里,一把不知从哪里拔出来的短剑架在孙宝儿的脖子上,清丽少女瞬间变身追命罗刹!
“你若敢再跑我便杀了他!”季琳儿冷声说道,将个匆忙赶到院子里杜萱娘吓了个激灵,这都是哪跟哪?用孙宝儿来威胁王谏之?她要杀不是该杀顾尚的么?
院子里的动静早已经将小妩,小婉惊动,从二人房间里飞快掠出,手中的弩箭齐齐对准院子中间的季琳儿。同时李进调来专门保护赵韵儿姐妹,被杜萱娘重新取名为小梅,小兰,小菊的三位少女杀手也合围过来,小小的院子内杀气弥漫。
王谏之却有些变色,对小妩几个喊道:“先别伤她!”
“为何不能伤她?”杜萱娘来到院子季琳儿面前先问王谏之,再对季琳儿说道:“季小姐,你的师长们没有教你在别人地盘上,没摸清底细前不可轻易出手么?”
季琳儿看到四周磨刀霍霍的杀手们,目光中也有了惧色,却仍嘴硬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人算什么本事?不杀便不杀,谁还稀罕杀这个满身是油的肥蠢!”然后收回短剑,一把将孙宝儿推开。
孙宝儿赶忙心有余悸地退到杜萱娘身后,杜萱娘也挥手让小妩她们退下,“季小姐,我家谏之与宝儿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让季小姐见面就喊打喊杀的?”
谁知季琳儿指着王谏之惊问,“他也是你儿子?”
“尚儿行二,谏之行三,宝儿是我家老四,季小姐想必已经见过他们,若是起了误会,如今正好可以说开来。”
杜萱娘将事情想得太过美好,季琳儿听说后竟然抚面大哭,“你们全家都欺负人!”然后一跺脚跑了出去。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王谏之犹豫了一下,对杜萱娘说了一句,“母亲,三弟刚来镇上,我怕她那性子会惹事,我跟去看看!”说罢,竟然也一溜烟跑了出去。
杜萱娘好半天才回过神,厉声喝住想悄悄溜走的孙宝儿,“宝儿,你随我到屋里来!”
一家人挤在起居室的地板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半坐在屋子中间的孙宝儿。
孙宝儿一边抹汗,一边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招了。
“我们上回去益州郡的达川县时遇到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我和三哥忍不住出手教训那个家伙,谁知这个季琳儿突然冒出来,说我们倚多欺少,一言不和之下,我们就说单挑!”
☆、二六三到底看上了谁?
“单挑?四哥,你是不是看那个季琳儿是个女子才敢出手的吧?”李冰冰瞪大眼睛说道,对连崔念都可以将其打得哇哇叫的小胖子敢与人叫嚣单挑觉得不可思议。
“你将你四哥看成什么人了?那个季琳儿当时是穿的男装,谁知道她是女子?她不但将我打了,还将三哥打了!”孙宝儿委屈地说道。
众女笑得前俯后仰,连杜萱娘都点了孙宝儿的额头一下,“让你平时好好练功你偷懒,如今竟然连个女子都打不过!这样说来你们与季琳儿是有过节的,后来呢?”
“后来我三哥不服气,他说我们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谁知这季琳儿更是狂妄,说什么益州除了杜大人,别人都不配称读书人,我三哥急了,出口说了一个典故将季琳儿骂了,季琳儿又骂回来,这两人便开始掉文互骂,听得我们在一旁打瞌睡。”
“还有人能与三哥掉文互骂成平手?这季琳儿真是个人才啊!三哥骂人从不带脏字,让你当时想不到他在骂人,但你过一会儿准想得起来被他绕圈子骂了,等你想骂回去的时候,他早不知跑哪里去了,大哥和二哥最怕三哥板着脸说故事,他一准是在绕着弯子骂人。”顾青橙掂了一小块梨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
“可不是,他们两个骂着骂着,竟然又联起诗来,谁知被季琳儿放走的恶霸又带着几十个人杀了回来,将我们十来个人包了棕子,季琳儿又与我们联起手来与那伙恶霸打了一场,最后大家不打不相识,季琳儿提议我们三个义结金兰,于是她就成了我们的三弟。”
“三弟?你们两个是什么眼光?居然雌雄不分?”颜放与赵韵儿两个笑得捂着肚子叫道:“是不是你们两个污了人家的清白,所以今天才杀上门来的呀?”
孙宝儿急忙摇手道:“可与我无关啊!后来我有事便与他们分开走了,直到母亲来信说二哥八月要成亲,便去益州季琳儿的家中求见季琳儿,询问三哥的去向,一问才知道季家哪有什么季六公子,只有一个季六小姐,如今正离家出走中,那季家人反过来逼问我季琳儿的下落,你们说这个季琳儿害不害人?”
杜萱娘笑道:“谁叫你自己眼拙的?后来你又做了什么?”
孙宝儿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被他们逼急了,就说季琳儿早已经与我三哥私定终生,找地方躲着生孩子去了,当场将季家老太爷气翻,我们才顺利逃走,就这样我的两个手下还受了重伤,现在都还在卧床,季家就是一伙蛮子!”
“他们再蛮,能有你蛮?你这胡说八道一通倒是出了口气,可有想过季琳儿的名节?你三哥将来是要考功名的,若因了这事风评变差可如何是好?”杜萱娘深觉头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孙宝儿懊丧地低头认错,不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笑道:“母亲,其实这事也好办?我们赶紧去季家为三哥提亲,这事不就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么?嘿嘿,三哥可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