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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真是不应该让你给我绣什么香袋,好好的手,怎么弄成这样。”十三阿哥的语气中又是难过又是后悔,连声地责备自己。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有一些旧伤,大多数都好得差不多了,看着一点儿也不显眼。再过一阵子,这些也会好,哪有他说得那么严重?
可是十三阿哥还在自责,我气得狠狠敲了他的头一下。
十三阿哥愣了愣,不解地看我。
“我都给你绣完了,你现在说有什么用?而且不就是些小伤吗,又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你干嘛要说得这么严重?”我从来不生十三阿哥的气,但这回我是真的不太高兴了,我这个受伤的本人都没说什么,他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他见我不高兴,声音有些委屈:“小若,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天啊,他怎么还在自责,而且他究竟是在自责什么啊?他那个委屈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我可能也是被他弄得发了疯,去伸手扯他的脸,觉得非常不爽:“你没事干自责什么?你能不能别总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啊?明明就不是你的错,你这样说我才不开心!”我说完放开他的脸,他愣愣地看着生气的我,我去一旁拿来绣好的香袋,“你要是再总说自己的不好,你信不信我把它扔了!”
十三阿哥赶忙上来,一把拿过我手里的香袋,急急说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好不容易做好的,可千万不能扔了。”
我这才作罢,看着十三阿哥的脸被我捏得又红又肿,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再看十三阿哥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我笑得更加开心,一边指着他的脸,他这才意识到,摸了摸自己的脸,也笑了起来。
我们两个就这样笑了一会儿,我才有些担心地问他:“你不疼?”
十三阿哥笑着摇头:“不疼,你开心了就行。”
“可是你这样能出去吗?我会不会被当成凶手,然后被咔嚓了啊?”
他怔了怔,又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
我想了想,就点点头:“也是,反正也没证据,我不承认是我弄的就行了。十三,你可不能出卖我。”
十三阿哥大笑起来。说归说,我还是去接了盆凉水,拿了毛巾,沾湿了递给他:“你自己敷一下。”
他又是一怔,小声嘟囔着:“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却也坐下来,乖乖地拿过毛巾敷脸。
他一手拿着毛巾,另一手却拿着香袋,仔细看着。我被他那种仔细的目光弄得坐立不安,忍不住开口问他:“喂,你在想什么呢,有这么难看吗?”
“没有,你绣得很好看,我很喜欢。”十三阿哥微笑着看我,把香袋塞进了怀里。
“真的?”我怀疑地问他,这可是我第一次做什么受到了表扬,但看着他的动作,我忍不住叫起来,“哎!还没到你的生辰呢,你怎么就拿走了?”
“反正早晚都要送给我,什么时候不是一样?”十三阿哥笑着说,却又正色嘱咐我,“小若,你以后还是别再做绣工了,你的手……”
“好好,十三,就算你不说,我也不做了,这东西太麻烦了。”要不是十三阿哥的要求,我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去绣东西。
十三阿哥这才又笑了,站起身来,就向我告辞:“我得赶紧去皇阿玛那儿,得了空再来找你。”
“啊?”我没反应过来,他怎么说着就要走。
“我一从军营回来,就直接来了你这儿,还没给皇阿玛做汇报呢。”
我一听,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推着他往外走:“你快去,你可别耽误了正事,回来皇上找我算账怎么办。”
十三阿哥又是笑着叫我放心,说他提前回来了会儿,才三步一回头,五步一摆手地走了。这个主次不分的家伙,我在这儿提心吊胆的,怕康熙会骂他,他刚才还说要赶紧呢,怎么现在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看得出来了吧?十四动了感情,而女主,虽然不明显,却也开始在意十三。
我的确是慢热的作者,我相信一见钟情,可我还是给她日久生情,慢慢喜欢上一个人这样的设定。
女主喜欢上十三,用了好久,而现在也并不猛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还要再等几章,嗯,好几章。。还需要一些契机。。
皇宫不简单,我其实知道,眼线什么的,我以后会说。但我不想着眼于宫斗,我也许下一本要写的书就会充满阴谋,可是不是这本。
这篇文,我只想写一段历史,写她的一生。所以我没有让她看见那些步步为营,你死我活的场面。
在这个故事里,我,还有凝若,都相信着人性中不会消失的温暖。
就是这样~慢慢看吧~一直到最后的最后~:)
☆、第十六章 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
我的主要业余活动,又变成了看书。康熙出去西巡了之后,乾清宫的活就更少了,我就有更多的时间窝在养心殿。
一开始,我大多数时侯就是拿张纸,拿个垫子,铺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靠着墙看。后来天气冷了,我就蜷在椅子里看。四阿哥基本上总是在的,不过我们两个把别人当空气的本事,都越来越炉火纯青,所以他在和不在,也没什么分别。
某一天,我看累了,从椅子上下来活动活动身子,蜷在椅子里看书不太舒服,可端正地坐着看更难受,要是有两张小榻就好了。
“你到榻上来吧。”忽然间四阿哥的声音响起,把我吓了一跳。我和他虽然常常见面,但好像说过的话总共也没十句。
我疑惑地转向他,他正在低头看书。我不禁怀疑刚才那句话,是不是我的幻听。
“怎么?”他见我没声音,终于抬起头来看我,又重复道,“你在椅子上坐得不难受吗?”
原来不是我的幻听啊,可是,要是让我跟他一起坐在榻上,我还是宁愿选择这个不舒服的椅子。
我摇头:“我没事,四阿哥,你不用理会我。”
我看见四阿哥的脸色分明地黑了黑,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就继续看书了。
我暗笑了一下,走到窗边。快入冬了,天气渐渐寒冷了起来,养心殿也燃起了火炉。我就这么静静望着窗外,将我的思绪放空。不知过了多久,我回过头,惊讶地发现四阿哥正看着我。
见我回头,四阿哥怔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转头,看书。
我纳闷地看了看四阿哥,就自己走回椅子上看书,不再去想。反正,我从一开始就不明白四阿哥的心思,现在也是一样而已。
可是后来,我越来越多次地发现,他经常在看我。我常常看到一半,活动着脖子抬头,就看见四阿哥的目光静静地望着我。可每次他发现我也在看他,就极其淡定地继续低头看书,一句话也没有。
我越来越纳闷,四阿哥究竟在琢磨什么?终于有一次,在他仍然淡定地转回了头之后,我忍不住开口了:“四阿哥,你究竟在看什么?”
“没什么。”四阿哥语气波澜不惊,我瞬间就抓狂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我可不能长时间受这种折磨啊!要杀要剐,也得给我个痛快啊!
可我对着他呲牙咧嘴了半天,他仿佛全然不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地看书。算了,没人斗得过这位雍正,反正我也没少块肉,愿意看就看吧。
我转头看向窗外,忽然发觉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我放下书跑到窗边,发现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竟飘飘扬扬地下起雪来。
“啊!你看,下雪了!”我开心地转头看四阿哥,这一转头,我就发现这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果然,四阿哥看着我,皱了皱眉头,淡淡道:“有什么奇怪,每年都会下。”
唉,跟他说浪漫,说大自然的美景,说打雪仗、堆雪人,根本就是鸡同鸭讲。我还是找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或是月珊她们玩雪吧。
于是我跟四阿哥行礼告别:“四阿哥,我先告辞了哦。”说完我就哼着小曲儿,欢快地跑进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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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乾清宫偏殿,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都在,见我进来,十四阿哥起身问我:“小若,下雪了,你去哪儿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拉着他的袖子:“哎哎,能不能打雪仗啊?”
“打雪仗?现在吗?还没有多少积雪,恐怕不行。”十四阿哥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就等一等积雪吧。”
九阿哥却毫不留情地给我浇了盆冷水:“你以为这里是哪儿?这里是乾清宫,你还想打雪仗,不要命了?”
我一想,他说得也对,却还是不甘心地问:“现在皇上不在,也不行?”
“不行!”九阿哥斩钉截铁地说,“平时在屋里,你愿意怎么疯怎么疯,我们都能让这屋里的事,半句也传不到外面。但是,在外面人多眼杂,要是被有心人看见,谁也救不了你!”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一开始听我要打雪仗,眼中还闪着雀跃的光,听九阿哥这么一说,便也点点头,十四阿哥也跟着劝我:“是啊,你要是想出去,咱们赏赏雪就好了,打雪仗就算了吧。”
十阿哥也说:“要不咱们四个打牌吧,好久都没一起打牌了。”
我也不好再坚持己见,让他们为我担心,便顺着十阿哥的话说:“不去外面了,太冷了,咱们还是拿了吃的喝的,坐在一个能看见外面雪景的地方,打牌下棋吧。”
几人都同意了,九阿哥去让人拿吃的喝的,我去拿玩的东西,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则去把桌子暖炉搬到窗边。虽然不能打雪仗,有些遗憾,但能这样在温暖的屋子里,有吃有喝,能说能笑的玩闹着,也就够了。
这样的时光,也许不会再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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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仍是那个样,我不去理会他,他就看我看得越发坦然。这个四阿哥,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当然,我的脸皮也渐渐被他磨得很厚,他看我,我看书,或者是我瞪他,他看书,我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变得更加诡异了。
我也不是没怀疑过,四阿哥会不会对我动了“别的心思”。可是看他那一脸平静淡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神情,我又坚决地否定了我的猜想。
我踩着小梯子去拿书架上面的书,下层的书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上面的书,个头所限,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今天找来了梯子,可要好好看看。
我抱着一沓能看的书,从梯子上下来。不过,冬天嘛,人都穿得很厚,我怕冷,穿得尤其的厚,还有两节梯子没下,我脚下一个不稳,咚地就摔在了地上。屁股疼还是次要的,我觉得脚腕一阵火烧似的,这下惨了,不会骨折了吧?
四阿哥早在我摔下来的时候,就放下了书,从榻上站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找个支撑物站起来,他就已经走到了我身边,蹲下来扶着我,面带关切:“你怎么样?”
我拧着眉头看他,脚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四阿哥,我的脚腕很疼。”
他听了,皱了一下眉,一伸手,就把我横抱起来。
“四阿哥!你这是……”我一惊,连忙唤他。
“闭嘴。”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我一呆,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四阿哥几个大步跨到小榻边上,轻轻地将我放在榻上,然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