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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远只觉得头被赵与善用力一转,就见赵与善一张邪魅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啊——”赵与善松开钳制住安达远的手臂,捂着自己的鼻子怒道:“你这女人是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安达远可没空搭理他,趁赵与善一个不备,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缰绳,抢过了驾驭马匹的权力!
赵与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再看看坐在自己前面娴熟地驾驭马匹的安达远,一时怔住。这样一个矛盾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柔弱,但是内心坚强;她正气凌然,但是鬼主意层出不穷,甚至,那场原本胜券在握的战争,也因为她的出谋划策让自己一败涂地。
赵与善记得,第一次见到安达远是在千窟山,那个被自己和其他兄弟调笑得面色羞窘的小姑娘。第二次见到,就是在那场恶战上,她跟在巫真身边。指挥调度,决胜千里;但是面对浓重的血腥时,她竟然吐得昏天暗地。再一次,就是自己从牢里逃脱出来,看着那个在榻上甜睡的女子,如婴孩一般的天真,很难想象竟然是北胡和自己部下眼中的女修罗。
赵与君看着前面驾着马儿沿着自己制定的路线一路狂奔的女子,疾风扬起她的发丝,拂在自己脸上,有些淡淡的茉莉香,痒痒的。
赵与善见安达远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却早有耳闻。赵与善记得,当母妃还在世的时候,每次信里都会提到安达远,说若是将安达远拉到自己的阵营里,那么对付赵与君就容易得多了,不仅因为她是赵与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还因为她本身的聪慧。
当初安达远假意屈从母妃,母妃并非不明白,但是她错看了安达远,她以为所有的女子都贪恋富贵繁华,但是,她碰到了一个异数!安达远眼里。赵与君只是她的良人,别无其他身份。
“驾——该死的,跑快一点!”安达远夹紧马肚,马儿嘶鸣一声,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安达远的这一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赵与善,他的百种心思不过是一转,又回到了眼前的局势上——不管怎样,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仇敌的女人!
面色转冷,赵与善伸手就要将缰绳抢过来。
可惜,安达远在驾驭马的时候一直注意着身后赵与善。赵与善不过是一动,安达远立刻一紧缰绳。左手一使力,马儿立刻突然转头,差点把赵与善甩下来。
“小心点!”安达远得意洋洋,“你要是在敢乱动,我就让马发狂起来,到时候你可就小命不保了!”
赵与善冷笑:“那你又如何逃出生天?”
“逃?”安达远好笑:“我为什么要逃?你死了,他就安全了。为了这,我死也值得了!”心里偷偷地加了一句“可惜我还不想死,还想跟他幸福地生活下去呢!所以,你的小命也就暂时留着了!”
赵与善自然是听不到安达远内心的独白,他只是惊诧,没想到安达远对赵与君用情这么深,甚至愿意为他去死!想到自己倒台时那些纷纷卷资逃走的姬妾,赵与善心底百种滋味,酸甜苦辣。
“你怎么不回军营?”赵与善不明白,既然安达远已经掌控了马,为什么还要沿着自己既定的路线走,而不是回头到北邙军营。
“回去?”安达远反问:“为什么回去?只怕他们早就得到了我被你劫持的消息,已经追来了。我要是回去,肯定会被重重保护起来,估计一点他在护花洲的消息也得不到!既然如此,不如趁机去看看,到底护花洲目前形势有多严峻!”
赵与善苦笑:“如此说来,我倒是成全了你!”
“成全?”安达远冷笑:“只怕他也快要得到我被你劫持的消息了,必然会担心,影响对百越的作战。作为盟友,你巴不得如此吧!或许,你的消息会比巫真他们的消息早一步到达护花洲也说不定呢!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快一步到达?”
赵与君听着安达远的分析,脸色越来越凝重,不错,他原本就是打算过去投靠百越,一举反攻的,没想到安达远会猜中。
“你到底是谁?”赵与善语气凌厉,“与世无争的安大人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人?”
安达远对于赵与善是一点也不在意,既然如此,也不担心他怀疑自己是魂穿过来的:“怎么。与世无争难道就是什么都不懂?哦,忘了告诉你,从到淑云宫开始,华方国的奏章我可没少看!”
赵与善一怔,冲口而出:“他竟然不避讳你?!”自古后宫不许干政,赵与君怎么会任由安达远去翻看那些奏章?
“这有什么?”安达远一副赵与善大惊小怪的样子,“如果我说他批阅奏章的时候会问我的意见,你是不是更惊讶?”
赵与善更是吃惊,他不知道原来赵与君已经宠安达远到了这地步!也怪不得安达远愿意将生命托付给他。
虽然两人的目的不一,但是行程却是一致,所以两人暂时达成了默契,谁也不再捣乱。只是安达远一心想赶在赵与善给百越和赵与君报信之前到达,赵与善却想在报信之后再将安达远带到两军对峙的战场上。
“你说,我们这么相安无事地一路走下去,像不像是私奔?”赵与善闲着无聊,竟然开起了玩笑。
安达远低头啐了一口,驾驭马的速度却没有减下来:“私奔?去他祖母的私奔!我脑壳又没有坏掉!鬼才跟你私奔呢!”
赵与善又是一惊讶,他以为安达远这样聪慧勇敢,又是在宫中浸润多年,不说是大家闺秀,但至少不会爆口粗。没想到,不属于女孩子的脏话被她轻易就吐出口。
“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赵与善语气甚是遗憾,双手划弧,然后收回穿过安达远的细腰,一把搂住。
第一百三十八章 去他NN的亡命鸳鸯
觉得腰上一紧,安达远浑身一僵。很快转过头破口大骂:“赵与善你快给姑奶奶松开!”想要伸手打开腰上的咸猪手,可惜刚才将马赶得太快,这会儿松手,只会让两个人都跌下马去。
赵与善毫不在意安达远的粗鲁,反而将一双手臂收得更紧,见安达远想要松开缰绳腾开手反抗,赵与善好心地提醒:“如果你想这么跌下马快扭断你细嫩的脖子的话,我没意见。”
安达远恨恨地拉紧缰绳,嘴里却不住地呵斥马儿停下。
大约跑了一里多地,马才放慢脚程,一路小跑。
安达远腾出一只手,刚想要打开赵与善的一双咸猪蹄,谁知他自己倒是早一步放开了。
“哼!算你识趣!”安达远冷哼。
“别得意的太早。”赵与善微笑,“或许,你应该朝两旁看看再说话。”
安达远一惊,赶紧止住马,朝两边望去,这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是谁?”安达远眼睛里满是怒火地瞪着赵与善,心里已经把路两旁大约三十个劫匪当成了他的布置安排。
赵与善一脸无辜,摊开手耸耸肩:“别瞪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清楚,我唯一仅剩的几员大将为了救我出牢笼,已经全部牺牲了。”
“我们冲过去!”安达远说着,就拉紧缰绳,准备催马前行。
“那也要你冲得过前面的那些刺刀。”赵与善好意提醒。
“他祖母的!”安达远看着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的几匹骏马和骏马上挺着长矛的劫匪,忍不住咒骂。
赵与善在安达远身后偷偷地笑了。他知道安达远驾驭马的话自己没有机会让马减速,如今突然窜出的一帮劫匪,正好遂了他的愿,晚报信的人一步到达护花洲,让赵与君阵脚大乱。这样就是为什么在发现前方有异时,他会去抱安达远的原因,因为这样一来,安达远势必会让马减速,想要直接冲过劫匪的布置,可就难上加难了。
“如今,只能硬闯了。”安达远估计这形势,说:“你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至于前面……”
“很抱歉。”安达远还没有说完,赵与善就一脸爱莫能助地打断她的话:“你也知道,我昨天刚浴血奋战,在牢里还被你们的人**,如今实在是没力气帮你了。如果你能过带我闯出去的话,我会考虑接下来的路上不那么折磨你。”
“你!”安达远气急,赵与善的话一听就是借口,如果真的伤得这么重的话,那怎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从重兵把守的营帐劫走?
既然赵与善不帮忙。安达远断定自己一个人也闯不过去。但是,不战而逃向来不是她的作风。
一咬牙,忍着腹中的绞痛,安达远一手握紧缰绳,一手从腿边刷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赵与善惊讶:“你何时把匕首藏在身上的?”他记得自己劫持她的时候她正在睡觉,在那么安全的环境里,她应该不会把匕首随时带在身上吧。
“昏迷的前一刻。”安达远言简意赅,当赵与善出现时,她就觉察出了不对劲,可是没想到是**,幸好匕首就放在身边,所以在倒下的那一刻,她拼劲全身的力气将匕首藏在腿边。
“既然你帮不上忙,那就别拖累我!”安达远愤然道,要不是一开始没有机会,如今又有外敌虎视眈眈,她会考虑先把赵与善给解决了再说。
“别怪我没提醒你,”赵与善劝解道,“以你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逃脱的。”
“更何况,还多了你这么个拖油瓶!”安达远没有好气地说,她不可能把赵与善单独留下。谁知道他会不会再联合匪帮,东山再起。
赵与善张大嘴,一时怔住。
“可惜,没有尝试过,我从不会轻言放弃!”安达远目光坚定。
赵与善心神一震,不由地羡慕起赵与君来,若是自己府中那些只知道卷钱逃跑的姬妾有一个安达远这样的,他或许如今也不会如此悲凉。
“坐稳了!”安达远说着,就一夹马肚,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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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顶上纵横错结的蜘蛛网,安达远第N次感叹自己命途多舛。
“就跟你说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赵与善看着安达远身上的累累伤痕凉凉地说。
“要你管!”安达远没有好气,自己挂了彩已经够郁闷了,谁知这个拖油瓶还要伤口上撒盐!
“我是不想管。”赵与善依旧是凉凉地调子,“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把你的裙子弄干净?”
安达远先是一怔,接着尖叫起来。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正值生理期,又是被赵与善劫持,又是跟劫匪打斗的,如今肯定是一身的“血染的风采”!
“你!”安达远伸着指头想要指责赵与善,却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不是你跟那些劫匪打起来闹得不可开交的话,或许还可以请他们送一套干净的衣物来,可惜啊……”赵与善丝毫没有体谅到安达远身为女子的羞涩,大喇喇地说着,还不住地摇头。
“你!转过头去!”安达远羞窘地命令。
赵与善这次倒是没有为难她,直接乖乖的转头看着那对面的一堆柴禾。只听见后面哧哧剌剌的衣料扯开的声音,赵与善一惊,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大胆,竟然真的在自己面前就……
很快。安达远就说:“好啦!”
赵与善回头,就见安达远身上的裙子已经碎成了一片片,而安达远下身只穿着一条滚着锦边的裤子。
“你!”赵与善指着安达远半天没说出话来。
安达远上上下下地看了自己一圈,不解:“我怎么了?”她觉得自己穿的很OK啊,甚至比自己前世的长衣长裤还多了一件及膝的外袍。
“哪有姑娘家不穿下裳的!”赵与善不敢苟同,一脸的安达远伤风败俗。
安达远挑眉:“不知道是谁害我成这个样子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