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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归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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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既明身边确实需要人,而且魏琼给他的人总好过覃春塞给他的人,于是道谢道:“多谢子玉兄。”
  
  ☆、 第七章
  
  魏琼让人点了四名婢女和几名侍卫给苏既明,又在自己住处不远的地方让人腾了个空宅院给苏既明,安排他先在那里住下。
  苏既明领了人便走了,他坐上马车,侍女们上了另一辆马车,侍卫们跟在他的马车边上保护。苏既明撩开车帘,观察魏琼刚送给他的人。
  那几名侍卫为首的一个最打眼,身材颀长,肤色黝黑,相貌英俊。奇怪的是,他的侍卫服与别人略有不同,领子高高立起,将脖子完全盖住。
  那侍卫察觉苏既明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脖子上,解释道:“属下脖颈曾受过伤。”
  苏既明忙收回目光:“抱歉,我无意冒犯。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道:“张希汶。”
  苏既明道:“听你口音,像是惠州本地人?”
  张希汶道:“回大人,属下是惠州的黎族人。”
  “哦。”苏既明点头,“难怪。”
  其他侍卫侍女都是京城口音,想是魏琼从京里带过来的人,唯有这个张希汶的汉话讲得生硬。魏琼才到岭南没多久,这么会儿功夫就从当地雇了人?可信不可信?别的也都罢了,苏既明可不想兜兜转转最后身边用的还是覃春的人,想想就晦气!
  张希汶也是个玲珑心肠,明白了苏既明的顾虑,解释道:“属下的妻子是魏大人府上的婢女,属下两个月前刚刚领了官差。魏大人让我保护大人,是因为我比较熟悉惠州。”
  苏既明听他这么说,笑道:“魏大人真是贴心。我是外地人,身边有个当地人陪同,确实方便许多。那就麻烦你了。”
  张希汶忙道:“大人太客气了。”
  苏既明笑了笑,把车帘放下了。
  转眼一天就过去了,新来的侍女伺候苏既明梳洗完毕,正打算服侍他上床休息,苏既明道:“你们都出去吧,留下苏砚一个就行,我只惯让他伺候我睡觉,往后也是如此,晚上我洗漱罢你们就自行回去休息。”
  那几名侍女得了令就乖乖退下了。
  待其他人离开后,苏既明让苏砚去看看,确定外头没有人在偷听。
  苏砚看完回来,小声道:“公子为何如此小心?这宅子不是魏大人给你安置的吗?”苏既明在京城时就与魏琼交好,因此苏砚并不怀疑魏琼,只作苏既明防着覃春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苏既明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苏砚坐过去。
  苏砚乖乖过去坐下,苏既明摸摸他的头发。他带苏砚离开京城的时候,苏砚才十三岁,如今已经十五六了,个子快长得同他一般高。
  苏既明道:“我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了,以后怕要辛苦你了。”
  苏砚呆呆地看着自己公子:“辛苦?伺候公子怎么会辛苦,可是,苏砚不明白公子是什么意思?”白天魏琼不是才派了许多下人来么?
  苏既明道:“魏琼派来的那些人,该让他们干活的时候让他们干就是,不过我只怕他们的心思没这么简单。时过境迁,我已不复往日,当对人多些戒心。如今魏琼可未必拿我当自己人,他安排了这些人在我身边,不定存的什么心思。因此有些事我恐怕也只能用你。”
  苏砚还是一脸糊涂。公子这话的意思是说他跟魏琼闹掰了?又或仅仅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苏既明耐心地解释给他听:“我觉得魏琼有事瞒着我,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我现在还不知道。”说到此处,他想起魏琼提到的乌蛮族圣物和剿灭蛮族,心里有点介意,但又不能肯定两者之间的关联,为了避免麻烦,他便没有说。
  “今天他送人给我,并不是临时起意,他早就想好了,点那几人点得极快,那些人也全无惊诧,便乖乖跟我走了,定是他们早已得了魏琼的授意。”
  苏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是若仅是如此的话,也看不出魏琼对公子有什么恶意呀?魏琼做事向来细心,苏砚伺候苏既明这么久,对他身边这些朋党都有所了解,事先替苏既明打点好,这事像是魏琼的作风。
  苏既明又道:“他给我的人,其他人都是他从京中带出来的,唯有那个领头的侍卫,张希汶,他是本地人。我在车上的时候,听出张希汶口音与其他人不同,心里觉得疑惑,就问了一句,那张希汶告诉我他妻子是魏琼手下的婢女,魏琼派个本地人给我,有些事情比较方便。”
  苏砚不摇头也不点头了。他觉得自己实在糊涂。张希汶这话也没什么不对呀,交代自己的背景,是为了让苏既明放心,表明他的确是魏琼的人,至少不是覃春送给魏琼又被魏琼转手送给他的。不过既然公子说有问题,那就一定有问题!
  苏既明笑道:“这张希汶,交代得太快了!我只问他是惠州人,他就立刻知道我担心他是覃春的人,难不成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只可能是魏琼事先教他的说辞。魏琼了解我,他安排人手的时候,一定想到了我会疑心,所以连解释的话都替张希汶想好了。只是张希汶兜底兜得太快,暴露了魏琼的用心,反叫我疑心他们有事瞒着我。”
  苏砚这么一听,立刻紧张起来:“那怎么办?魏琼会害公子吗?”如今苏既明人在异乡,身边又没多少人,如果魏琼要害苏既明,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苏既明摇头:“我想不出他有害我的理由,大概只是想监视我,或者……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因此,你也别同那些人走得太近,若是他们私下里向你打听什么,你糊弄过去,再来回禀我。”
  苏砚连连点头:“我明白了!”
  自从遭到贬谪之后,苏既明的心思比从前沉了许多,对人的戒心也强了。而他之所以把这些全都说给苏砚听,因为他信任苏砚,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值得他信任,那就是苏砚。他的书童是从小养在他身边长大的,尤以苏砚心性最单纯也最忠心护主,除非苏砚被人迷惑了心智,不然苏既明绝不相信苏砚会背叛他。
  苏既明又一次揉了揉他的头发:“去把灯熄了,睡吧。”
  在苏既明的大床边上还有一张小榻,是专给伺候他的下人睡的,苏砚就在那里歇下,若是半夜里苏既明有什么需要,传唤他也容易。
  苏砚睡得很轻,往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刻惊醒。他睡下没多久后,便被苏既明吵醒了。
  苏既明在说梦话。他说的含含糊糊,时而说“我是……”,时而又说“我不是……”,究竟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苏砚都没听明白,只依稀听得苏既明似乎说了一句我是汉人。苏砚心疼不已,想到苏既明这一年所遭受的非人虐待,恨不得能以身替之。
  突然,苏既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上我一回,有朝一日我必千百倍地上回来!”
  苏砚正在伤感,听得这一句,顿时吓了一跳。公子方才说的是什么来着?你……伤我一回?是了,那些该死的蛮子如此伤害公子,太可恨了!要是当年漂流到海岛上的人是自己就好了,公子就不必吃那么多苦头了……
  
  ☆、 第八章
  
  苏既明暂时没有公务在身,魏琼让他好好休息几天,他亦想该换心情,便带着苏砚到处吃喝玩乐。
  岭南多异族,为了拉拢客人,酒楼茶馆请了各族的女子笙歌燕舞,苏既明每日去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日子倒是逍遥。
  街上的酒馆都逛得差不多了,苏既明又带着苏砚进了巷尾越家人开的一间酒馆里喝酒,越家的漂亮姑娘给他献了一支曲儿,他心里高兴,便当场挥毫泼墨写了首赞美人的诗送给越家姑娘。越家的姑娘生性豪爽,开玩笑道:“苏大人要不就娶一位我们越家的姑娘,我家姑娘手巧,织得衣服最漂亮,唱的曲儿也动听。”
  苏既明喝得半醉,也同她玩笑:“哪位姑娘?要不就娶了你得了。”
  “好呀。”越家女道,“那是妾身的荣幸。不过苏大人要是娶了我,可得从我越家的规矩。”
  “什么规矩,说来听听。”
  黎家女扯了扯领子,露出身上的大片纹身,逗他道:“咱们越家,越是有钱有势的人,身上的纹身就越多,如苏大人这般,只怕身上没一处干净了。”
  苏既明看到她的纹身,手指一晃,酒洒了半杯,脸色也白了。
  岭南的异族大多都在身上刺青,长了刺的枝蔓折下来,蘸上植物的汁液往皮上一扎,青汁就留到皮下,纹身匠手艺若是好,纹身留上一辈子都不消。不同族的人纹身的意义也不同,对于越人而言,纹身是荣耀的象征,对乌蛮族人,又是不同的。
  苏既明头一回醉酒上了羲武的床之后,羲武也曾想过要给他纹身。
  那天苏既明趴在床上起不来,羲武拿着刺枝端着一碗青汁到了床前,将那两样东西递给他看,惜字如金地说:“纹身。”
  他言简意赅的方式,在苏既明听来,像是一种命令。
  苏既明自然是不愿的。对于汉人而言,只有犯法的罪人才会被人在身上刺字,羲武若真在他身上留了印记,往后被人看到了,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然而苏既明害怕羲武,羲武太强大了,以他呼风唤雨的本事,弄死苏既明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他紧张地抓着被子,尽量盖住自己的身体,问羲武:“为什么要纹身?”
  羲武解释道:“纹了身,人死之后,灵魂才找得到归处。”
  乌蛮族人人纹身,且花纹十分奇特,由直线与折线构成,从脖颈一直纹到腿脚,有些人甚至也会纹面。苏既明一直觉得他们的纹身看起来仿佛一张巨大的地图,原来是灵魂归处的意义。
  苏既明道:“可我不是乌蛮人,我是……我是苗人,我死之后,灵魂也该回归我的故土。”
  羲武看着他不语。
  苏既明很紧张。那时候的他,虽然醉酒后和羲武有了亲密的关系,可他并不了解羲武,对这个大祭司是有些害怕的,他担心忤逆了羲武会遭到惩罚。然而纹身,他也是不愿的。
  片刻后,羲武将手中的枝条和碗放下了:“你已经是乌蛮人。”
  苏既明猛地皱眉。这句话让他极其不悦,恨不得张牙舞爪朝天大喊三声“老子是汉人”!然而为了保命,他不能这么做。
  苏既明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地低声说:“我不是乌蛮人,不是!”
  羲武想了一会儿,用有些生涩的苗语说:“你是我的人。”
  彼时苏既明还没有完全学会乌蛮语,两人的交流大多用苗语。羲武的这句话,让苏既明一下想起他从书上看到过的一些事。有些异族抓到战俘之后会将战俘当做军队的性|奴,尽力折辱对方,将男子当成女子来交|配是一种征服的手段。苏既明以为,对于乌蛮族人,大约也是有这种规矩的。
  他猛地抬起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昨晚对我做的,是将我当成你的奴隶了?”
  羲武愣了愣,并未反驳。这句话苏既明是用苗语问的,而在乌蛮语里,没有奴隶这个词,所以羲武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他那句话的意思是,你是苗人,但你也是乌蛮人,因为我们已经接纳你。不过一来他生性寡言少语,二则太过复杂的苗语他说不清楚,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表达方式。
  然而他的不做声,在苏既明看来,就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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