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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鸢鼻翼迅速起伏,呼呼喘息声不绝于耳。最终,她看着他貌似随意却认真的神情,无奈道:“实际上,我也希望你早点恢复记忆。”
“很好,看来这一点上,你的回答还是符合了朕的心意。”
百里长风笑着,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束缚。
若雪鸢舒服的伸展了下四肢,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这么肯定在这里就能够恢复记忆?”
百里长风淡然一笑:“直觉!朕的直觉告诉朕,你与朕关系匪浅,而且你……”
若雪鸢面上装作满不在意,面实际上,她的耳朵拉得老长,屏着呼吸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你喜欢朕!”
喜欢……他?
若雪鸢的心仿佛漏跳了几拍,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仿佛绚烂的调色盘,有被人说中心事的狼狈,又有着难以言说的尴尬,最后都转为了愤怒。
她回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气势汹汹的吼道:“喜欢你又怎样?你活在这世上还不准别人喜欢吗?我就是喜欢你,那又怎样?”
百里长风愉悦的笑道:“不怎么样?”
顿时,若雪鸢像是被人逼着活吞了一只老鼠一样,脸色说不出的诡异。
“雪贵妃?”
“什么?”
“你这模样真可爱。”
“……”
难得的,脸皮厚如若雪鸢,在听到这句很认真很认真的赞美之后,也无法抑制的脸红了。
“你……你你,我我……我……”
她顿时语无伦次,你你我我说了半天没蹦出第三个字,百里长风的嘴角一点点的咧开,终于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若雪鸢眨眨眼,再眨眨眼,胸中怒涛正酝酿着,下一刻,百里长风突然在没有任何征兆之下,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腰,低头对着她红润的嘴唇吻了过去……
…………
张丰年与珍儿在殿外听到若雪鸢中气十足的吼声,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一口气还没吐完,就听到一个慌张地叫声:“皇上!皇上!不好了,淑贵妃娘娘受伤了!淑贵妃娘娘受伤了!”
随着这惊叫声,连玉的身影渐渐在夜色下显了出来,她一脸汗水,神色急切而慌张,对着殿门急急地叫着:“皇上,您快去看看呀,娘娘她不行了!”
珍儿对张丰年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后一声巨响:轰——!
转身望去,百里长风神色焦急的飞快奔了出来,一把将连玉提了起来,喝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连玉面凄声悲,哀声泣道:“娘娘失足摔倒,又不小心打碎了花瓶,那些碎片全部嵌在娘娘身体里,流了好多血啊……您快去看看吧皇上,娘娘一直叫着您哪!”
连玉的话音甫落,百里长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他甚至,连看都未看一眼跟着跑出来在他身后的若雪鸢。
他一离开,那几个太监自然也都向若雪鸢行了一礼之后急急的退去。
连玉擦了擦眼泪,刚起身,一抬头,差点撞上了若雪鸢寒气逼人的脸。
“雪……雪贵妃娘娘……”
在若雪鸢冷冷的注视下,连玉的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就怕她一生气,像对待从前那些得罪了她的人一样,把她往死里折磨。
“淑贵妃还好吧?”
连玉没想到,她只是这样轻声问候着,听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她只能点点头:“多谢雪贵妃娘娘关心,我家主子……应该还好。”
若雪鸢轻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连玉有些摸不着北,什么时候刁蛮的雪贵妃开始关心起别人来了。
“如果她就这么早死了,这后宫就不好玩儿了。”
“雪贵妃娘娘……”连玉倏然抬头,被她冷凝的脸色骇住,慌乱道:“雪贵妃娘娘若无其它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然后她慌乱的行礼后飞快的离去,途中还差点摔了一跤。
春夜清冷,格外寂寥。
若雪鸢静静地仰望着夜空,无边的黑暗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这一刻,她只觉得心中空落落地,如深渊般,空寂的难受。
珍儿见她有异样,柔声安慰道:“娘娘,皇上他……还会来的。”
若雪鸢仿佛叹息了一声,一步步走下大理石阶,直至琪仁宫的大门外,珍儿与张丰年一直紧紧的跟着她,生怕她失控地跑去跟淑贵妃干一架。
然而,两人的担心纯粹多余。
若雪鸢就这样在宫门外伫立了一小会儿,然后她缓缓地转身,侧过头望着‘琪仁宫’三个大字,眼中似乎有薄雾弥漫。
张丰年不禁轻声询问道:“娘娘,您没事儿吧?”
若雪鸢转头看向他,笑意嫣然:“我能有什么事儿!有事的,是别人!”
她望向头顶这快金灿灿的匾,大声道:“李淑贞不是想跟我争吗?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诡计!”
张丰年与珍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张丰年劝道:“娘娘不必与那种人计较,等到皇上想起一切,您还是这宫中最受宠的主子。”
最受宠?
若雪鸢在心底冷笑,刚才百里长风吻着她,只听到连玉的声音,就粗鲁的把她推倒在地。她跟出来,只是期待着,他或许会给自己一个解释。
然而,他不仅连解释没有,就连歉意的眼神都未给她一个。
看着两人担忧的眼神,若雪鸢藏住所有的情绪,轻轻一笑:“你们想不想看到淑贵妃从枝头掉到地上的一天?”
珍儿不明其意,张丰年却已明了。
他躬身道:“娘娘真的不必如此,等到皇上想起过往,她自然会从高处掉下来。”
“等?”若雪鸢扭了扭脖子,顿时喀吧喀吧响:“等到他想起来,说不定我、你们,都已经成了一堆烂肉了。”
“那娘娘的意思……?”
若雪鸢看向他,笑了:“你不是最了解百里长风吗?我就从他的起居开始重新融入他的生活!”
第3卷 一百二十八
天辰宫,明珠照耀下,整个殿内亮如白昼。
淑贵妃正躺在床上,虽满身带伤,但她脸上却全是笑意。
听到她受伤的消息,依照她现在受宠的程度,皇上必定是立即赶回来的吧。
“娘娘,太医到了。”
正这时,一名小宫女急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温文尔雅的中年太医。
“娘娘,请伸出手。”
太医恭敬的道,眼睑始终低垂着不去看淑贵妃的脸。
淑贵妃随即伸出胳膊,懒懒道:“不管本宫伤势如何,多给本宫开点药方……”
“淑贵妃要那么多药方做什么?”
这个声音一出现,淑贵妃徒然变色,她还没坐起身,太后带着崔嬷嬷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哀家特地来看看你的。”太后笑着,然后对太医道:“快些给淑贵妃看看,记得包扎的严实一点,不要这里露点血,那里露点伤口,叫皇上看到了,还以为你医术平庸,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
“是,太后。”
“臣妾……”淑贵妃虚弱的想爬起来请安,太后连忙制止,让她坐靠在床头:“淑贵妃有伤在身,就不必请安了。”
“谢太后。”淑贵妃小心翼翼地望着她,心中越发奇怪,太后大晚上的来她这里做什么?
太后就站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太医为她包扎好所有的伤口。
太医也松子口气:“太后,娘娘,臣已经开出药方,过会儿就会送到,臣先告退了。”
太后挥手道:“下去吧。”
太医一走,殿内更加安静。
太后含笑望着淑贵妃,淑贵妃脸色却越来越白。
“崔嬷嬷,你在外边儿去,哀家有些事,想跟淑贵妃当面说说。”
“是,太后。”
眼看着崔嬷嬷也退了出去,整个大殿,就只剩下自己和太后,淑贵妃的心里莫名的慌张起来。
她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话。
太后见此,于是笑问:“淑贵妃想知道哀家来这儿是为了何事吗?”
“太后来看望臣妾,令臣妾惶恐之余感激之至,并无其他想法。”
“嗯,李尚书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太后夸赞着,一脸笑意。
淑贵妃谦笑道:“太后谬赞了,臣妾无才无能,比起其他妹妹要逊色多了……”
太后却在这里突然语气一转,冷声道:“哀家就不多说什么了,哀家就想告诉你一句,别以为你可以在宫中一手遮天,你的所作所为不是没有人知道!”
淑贵妃脸色霎白,强自笑道:“臣妾愚昧,不知太后意指何事?”
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袋子,扔到了淑贵妃的身上。
淑贵妃捡起袋子,茫然的问道:“这是什么?”
“家宴当天,哀家的人从你宫中搜到的西香丸!”
淑贵妃瞪大眼,险些从床头跳起来。看着太后冷漠的表情,她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
————
当百里长风赶到天辰宫时,崔嬷嬷正站在门外。
见他到来,她慈爱的笑道:“皇上是来看淑贵妃娘娘的吧?娘娘无大碍,太后在里边照看着呢,皇上还是不要进去了。”
百里长风皱起好看的眉头,不解道:“是母后的意思吗?”
崔嬷嬷微微躬身:“太后说要与淑贵妃娘娘聊聊天儿,如果皇上回宫,就请皇上稍后片刻。”
百里长风什么也没说,越过她直直的推开门大步走进了卧房。
崔嬷嬷跟着进来,停在了太后身边。
“母后!”百里长风行了一礼,但急急的冲到淑贵妃床前,心疼的把她搂在情里:“怎么这么不小心?”
淑贵妃的脸色有些苍白,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她偷偷的瞧了眼一脸微笑的太后,从他怀里抬起头:“臣妾只是摔了一下,没什么大事,皇上不是去了雪妹妹那儿吗?怎么又回来了?”
“朕听说你受伤了,心中担忧。怎么样?叫太医看过了吗?”
“太医看过了,说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淑贵妃还没来得及说话,太后却已经帮她回答了。然后她接着道:“皇上,后宫妃嫔众多,你不该只宠淑贵妃一人,应当雨露均沾才是。”
淑贵妃眼中恨意闪过,太后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用她那独有的温和慈祥的语气缓缓道:“这一个多月以来,淑贵妃都住在天辰宫,其他妃嫔已经有很大的意见了,就连朝中官员,也都颇有微辞。哀家已经跟淑贵妃商量过了,从明日开始,她搬回永安宫。这还是淑贵妃自己的决定呢。”
她轻轻一笑,问淑贵妃道:“是吗?淑贵妃?”
淑贵妃扯了扯嘴角:“……是,臣妾……觉得搬回去好。”
“淑贵妃不愧是李尚书的女儿,如此聪颖大度,也难怪皇上这么宠爱你了,就连哀家,都越来越喜欢你了呢。皇上说是吧?”
淑贵妃勉强笑了笑,仿佛无力般将头埋进了百里长风怀里。
见两人这般,百里长风顿时明白,在他来之前,自己的母后一定跟她说了什么。他轻轻的搂着淑贵妃,淡淡道:“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贞儿明日就回永安宫去吧!”
说完这句话,他明显的感觉到淑贵妃的身体一抖。
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太后,他微微垂下眼,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太后道:“好了,哀家也是想来看看皇上,不想却遇到淑贵妃受伤,就多留了会儿。这么晚了,哀家也该走了。”她温和的望着淑贵妃,道:“淑贵妃,记得好好休息,少动点心思,伤脑亦伤身啊。”
百里长风听出了她话里有话,瞧了淑贵妃一眼,却没有追问。有些事情,他总会知道的。
太后一走,淑贵妃便委屈的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