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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手掌看上去,一个长相俊美绝伦的男子正含笑的望着她,黑眸如同黑曜石般闪着夺目的光泽。见到她时,男子似乎怔了瞬间,纤长如蝶翼的睫毛微不可察的轻颤了颤,很快,他轻轻的扶起若雪鸢,依然笑得温和:“原来是雪贵妃娘娘。”
若雪鸢望着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子,心中猛得一颤,不过随即,她像是触电般跳离了男子的身边。
男子一怔,随即失笑道:“是天行逾礼了,还请雪贵妃娘娘见谅。”
天行?
若雪鸢听到他这样自称,脑海中一阵搜刮,终于找到了眼前这个人相关资料。
珍儿说过,当今秦王不就是百里天行么?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果然长得很妖孽,很祸水级的男人。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百里天行的长相确实足够令人惊艳甚至产生想要扑倒的欲望,可她却也只是为他的容貌惊艳了一下而已。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她懒懒道:“你是秦王爷吧,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她脸色突变,挥挥手,旋风一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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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二十八 花园撞见
“鸢……”百里天行伸出手想抓住她,没想到她跑得跟兔子一样快,仿佛后面有老虎在追赶似的。
其实若雪鸢之所以这么不要命的跑,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看到了百里长风正挂着寒气向这边走来,步伐飞快,眼看就像来到面前,她自然不可能乖乖等着人家来找她麻烦啊,能躲一时是一时。
“皇弟怎么有闲暇来御花园了?”
百里天行听到身后的声音,收回望向若雪鸢的眼神,笑容不减的回过身,微微倾身:“见过皇兄。”
“不用多礼了。”百里长风扫了眼若雪鸢离去的方向,轻笑道:“见过鸢儿了?”
“嗯。”
“她是否已经不记得你了?”
百里天行眼底划过一丝精光,随即轻笑,与百里长风淡然的笑容如出一辙:“雪贵妃娘娘没有必要记得臣弟,只要记住皇兄便好。”
“朕也是这么认为的。”百里长风缓缓说,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懊恼的道:“看朕这记性,下月初九朕设了一场家宴,届时皇弟务必要前来。”
“多谢皇兄记挂着臣弟,不过下月皇兄不是派谴臣弟去河北一带治干旱么,若是参加家宴,岂不是要耽误正事?臣弟还是不去了吧?”百里天行一派温文尔雅,俊美如神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疏离。
百里长风双手负向身后,侧过头似笑非笑地道:“河北旱情年年如此,也不急于一时。还是等家宴过后再去吧。正好鸢儿失忆记不得你了,太医说是尽量让她多接触以前的人或事,朕想,就趁此机会朕再让你们认识认识,说不定对她恢复记忆有好处。”
百里天行还想拒绝,百里长风已经沉下了脸,不悦道:“莫非皇弟非要朕下道圣旨才能参加家宴么?”
“臣弟不敢!臣弟答应皇兄便是。”百里天行无奈的笑道。
百里长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仰头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也不早了,朕还有许多折子没有批阅,就不跟你闲聊了。”
说着,他提步便走,百里天行微微行了一礼:“皇兄慢走。”
他再次直起身体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冷意,最后望了眼百里长风的背影,他转身离去。
“皇上?”
百里长风一回到天辰宫,张丰的便趋步迎了上来。
百里长风步履未停,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张子,传朕命令,雪贵妃在冷宫一切生活所需均用上等,另外,朕特许她可以任由出入冷宫,但不得出宫。”
张丰年连连称是,心想,这才几天啊,雪贵妃又被皇上赦免了。
“再有……”百里长风停下脚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张丰年立即吓得背脊发凉,却只听他继续道:“再有,派人暗中监视她,朕要知道她在宫中的一举一动。除了朝堂,她要去任何地方都不许任何人阻拦。”
“皇上,您这……”
张丰年正想说,您这也太宽待她了吧?可是百里长风一个眼神杀过来,他立即点头如捣蒜,连声回道:“是,是,奴才记住了,奴才这就去办!”
百里长风一挥手,他一溜烟儿似的跑开了。
第1卷 二十九 关系到颜面
空阔华丽的宫殿内,百里长风徒然就轻笑了出来,笑音愉悦清朗。
他抬起手,摸了摸被若雪鸢打过的脸,无奈的喃喃出声:“鸢儿啊,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从小到大可没有任何人敢扇朕耳光,你一个人就扇了两次,这辈子,你都别想朕放过你了……”
想到刚才她知道他的名字后那惊骇恐慌的表情,他不禁再次笑出了声。
失忆……真好!
若雪鸢飞一般的跑回冷宫,迎头就撞见了双眼通红的珍儿,正一脸焦急的从另院里跑出来。旧伤未愈的脸上又多了几条伤痕,苍白的唇角正湛着血丝。
乍一见到若雪鸢,珍儿先是一愣,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哭声:“娘娘,您去哪里了?你知不知您是不能出冷宫的,您快吓死奴婢了……”
她抱着若雪鸢的腿号啕大哭,悲凄惨烈。
若雪鸢小小的怜悯之心冒出了头,弯下身把她扶起来,看清楚了她脸上的伤痕后,她倏然就怒了:“是谁又打你了?告诉我,看我不整死她!”
“娘娘,奴婢没事儿,奴婢求您了,别再跑出去了,万一让其他妃嫔或皇上见着,您的处境就更加不好了。”珍儿见她为自己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要为自己一个小小奴婢报仇,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但一想到她俩现在地处境,作为下人,又不得不为主人操心。
哪知若雪鸢并不是那种悉事宁人的人,她冷笑道:“既然你是我的人,那我就有责任与义务保护你,只要不是你先惹别人,不管对方是谁,我都要替你讨回来。这不仅关系到你,更关系到我的颜面问题。打你就是打我,打我的人,我绝不会放过!”
珍儿被她一番声色俱厉的表情吓住,连哭泣都忘了,许久才弱弱地道:“主子……您以前可不是这样儿的……”
若雪鸢挑眉:“那我以前是哪样的?”
“您以前……”珍儿小心翼翼的望着她,轻声道:“您以前说只要不喜欢的人您都要去挑衅,直到把别人欺负到怕您为止。”
若雪鸢顿时满头黑线,嘴角抽搐,话说以前的若雪鸢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看着珍儿怀疑的眼神,她有必要为这小丫头洗洗脑。
她认真的看着珍儿,口气严厉的道:“珍儿,不管以前我们是怎样对别人的,但从现在起,我们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她的眸中凶光毕露:“斩草除根!”
根字一落,珍儿只觉得阴风拂过,万物凋残。她呐呐地望着若雪鸢,许久,乖巧的低下头:“是,奴婢都听主子的。”
“这就对了嘛。”若雪鸢呵呵笑道。
正这时,一声太监的高呼传时院子:“雅妃娘娘到!”
若雪鸢蹙起眉头:“雅妃?”
珍儿止住啜泣,低声道:“雅妃娘娘是这个后宫里唯一一个不与主子您针锋相对的人。”
珍儿刚说完,若雪鸢就再次见着了雅妃。
第1卷 三十 源源不断
不得不说,人的第一次见面确实影响深远。
若雪鸢刚刚在这个世界醒过来的时候,永安宫的人不是惊就是恐,要么就是恨,然而只有雅妃上前担心的询问她,在她骂了她之后依然好心的解答了她的疑惑,对若雪鸢来说,这雅妃在她心中,印象其实比较好,甚至还有点歉疚。当初因为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受伤,大怒之下失了理智,把原因归咎于所有人,所以对雅妃的态度有些过分。
如今再见到人家,若雪鸢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向来是恩怨分明敢作敢当的人,既然错了,就该道歉。
于是,她微笑着上前,深深地对着雅妃鞠了一躬,把雅妃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挥退其他人,急声道:“雪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若雪鸢此时已经直起了身,真诚的道:“那天骂了你,很抱歉,我那天是气昏了头才口不择言不明好坏冒犯你,还请包涵。”
雅妃惊讶的捂住嘴,美丽的眼睛里闪着盈盈水光:“雪姐姐,你……不恨我了吗?”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苦笑道:“我都忘了,你已经失忆了……”
若雪鸢暗自摇头,看来这些人与原来的雪贵妃关系可非一般的复杂啊。看着雅妃苦涩的脸,她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失忆不好么?最起码可以忘记从前的恩恩怨怨,从此可以重新开始。你说呢?”
雅妃含泪点头,突然张开双臂拥抱住她,声音哽咽地说道:“雪姐姐,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最后,她似乎变得有些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还是好姐妹吗?”
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真诚与歉疚,若雪鸢微微一笑,伸手回抱住她,柔声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雅妃放开她,眼泪婆娑,迷乱了她的眼眸,她似哭似笑的猛摇头:“不会,姐姐这么好的人,纤雅永远都不会嫌弃。”
若雪鸢眼角不由自主的一跳,好人?
不,她若雪鸢可从来就没有承认自己是好人,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对别人,从来就是如此。
就像现在,总有那么些人喜欢跑来煞别人风景。
“哎呀,真是姐妹情深啊!”
一个略带讽刺的沙哑声线幽幽传来,若雪鸢与雅妃同时皱起了眉。雅妃看到来人,飞快的擦了擦泪水,压低了声音道:“她是阮妃,后宫中她的势力最大,你看她后面的那些贵人嫔妃,多半都是她方的人,此次前来,定是看姐姐失了势,故意来找茬儿的,姐姐要小心。”
若雪鸢是认识这个阮妃的,因为阮妃就是在湖边给她毒药要她害死百里长风的人。
但是她后面的那些个人,除了一个良妃,其余人,她一个也不认识。虽然都长得如花似玉,可就是脸上那副得意到扭曲的脸孔破坏了她们的美感。
看来,以前的若雪鸢……真的得罪了不少人啊!这源源不断的挑衅,何时才是个头啊!
第1卷 三十一 花枝招展的山鸡
见到若雪鸢,阮妃嫣红的唇瓣拉出一丝轻笑,眸中似乎也染上了笑意。她轻柔的道:“不愧是雪贵妃,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还能笑得如此开怀。”
若雪鸢回以明动之极的笑容:“阮妃过奖了,这后宫风云变幻莫测,也许今日我沦为弃妃,他日又重新飞上枝头也不无可能。所以我就算不开心也要装作开心,说不定哪天皇上经过,又看中了我,我不就有机会了么?”
她笑眯了眼睛,不去看阮妃带着警告的眼神,继续道:“不过跟阮妃比起来,我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能在这后宫里不露锋芒暗中谋划隐藏真实动机的人,又岂会是我等这庸俗之人可比的,阮妃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阮妃冷哼一声,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脸上划过丝丝寒气,只听她冰冷的道:“看来雪贵妃撞了一次头,倒变得比以前聪明了许多。不过,无论你日后是否会再飞上枝头,今日的你也不过是个废人,见到众妹妹,你难道连奴才该有的礼仪都忘了吗?”
若雪鸢冷冷地望着她,这个人暗地里与以前的雪贵妃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