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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慕天都站在一边看着我和白雪的对话,虽然只有我一个人的对白,可他却是看的那么认真,他的俊脸上时而闪过一丝笑意,眼前这个对着一只动物喃喃自语的女孩仿佛不是那么丑了,那娇憨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那毫无做作的表情让他终日紧的神经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最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好像笑容也多了些,不过这些悄悄发生的变化慕天并没有察觉到,只是心理掠过一个想法“也许,选择住在这里,不仅可以便于任务,还有眼前这让人狂的小动物,似乎这个丑女孩的身上还有许多让人惊喜的东西”这般想法的他却未想到他面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想要带走她手上之物便是轻而已举的事,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选择这样的方式,只是他的唇边总是回味着那有着大自然气息的一吻,这种感觉似乎让人一尝难忘。
我开心的转过身,却对上了慕天那俊脸上的一抹绯红,呀,我的心猛地一跳,为何面对时我总是不能自已,在他的注视下,我的脸一片潮热,我想我是生病了,只是针对面前这个男人才发的病,我双手捂着脸颊怔怔的想着。
“呜”白雪怒吼一身轻灵的自我怀中跃出,直扑慕天的门面,“啊”我一声惊呼,眼看白雪的利爪就要撕破慕天的脸,电光火石的瞬间,慕天似是风中拂柳,刚刚好闪过白雪的利抓,我冲这幕天笑了笑,然后狠狠的教训了白雪,还好这小插曲并未影响慕天的决定。
慕天的加入让这山间平添了许多生气,虽然作粗活我不在话下,可慕天却坚持女人不能做太多的粗活,在他那冷酷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多少细心的温柔,时值正午,被派来洗野菜的我怔怔的望着水面出神,这个温柔细心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配上他呢,青山绿水间,我满怀心事的叹息着。
正当我望着水面怔怔出神之际,一道白光自我眼前一闪而过,等我回过神的时候,除了这寂静的山水便只有这清风微微拂过,带来一丝清爽,虽说还不到四月,可今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来的更早,正午,太阳正烈,连爱叫的虫子都不知所终,哪有半点人影。
我收回幽幽的思绪,赶紧洗了手中的野菜,刚才的错觉一下便忘了,我走到‘慕天’临时挖的地洞做的灶煮菜的地方,一股鱼香幽幽飘来,用泥土粘的芭蕉叶的锅中直冒白气,白雪已是馋得围着锅边直打转,也只有吃饭时,白雪才难得的对‘慕天’展示一点友好,望着烟雾袅袅中忙碌的红色身影和一旁急得乱转的白雪,没有了初见时的心慌,有的只是暖暖的温情,那一刻,我误认为是回到了温馨的家,一个属于我的家。
“我说,发什么愣”慕天的话拉回我的心思,怎么今天这么多的感触,我甩了甩头赶紧过去将野菜递了过去。
“哇,终于可以吃了”我高兴的呼喊,欢呼雀跃的白雪已然老老实实的坐在我的怀中,我则拿着碗筷,呵呵,自制的哦,迫不及待的准备下筷子。
“哈哈”一阵旋风刮过,几人眼前一花,一道白光快如闪电一般在我们的灶边旋转,不时的传来“好吃”之声。
把食物看得最紧的白雪,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也不见它有何作势,呜的一声自我怀中激射而出,但那白光越转越快,隐隐的夹杂着风声,饶是白雪快如闪电却终是奈何不了那旋转中的白光。
对面的慕天,看着场中追逐的身影,脸色闪了又闪,从诧异到不可置信,终于,他动了,一声清啸声响彻山中。
“我的祖宗哟,一只畜牲就够我这老骨头受了,再来不得拆了我这身骨头呀,不玩不玩,爷爷去也”洪亮的声音尚在耳边响彻,一道白光已然射出,白雪和‘慕天’亦化道白芒和红霞直追而出,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兀自石化……
第九章 名字
地面上狼藉一片,我们期待了半天的鱼火锅翻倒在地,汤已撒了一地,唯有一只鱼孤零零的躺在“锅”中,我叹息的收拾着,我望着那鱼,惋惜的准备倒掉,如此狼狈,看来只能麻烦慕天重新做了。
“慢”一声断喝自我身边炸开,我手一哆嗦,手中的锅垂直落下,“哎呀,好险”一声惊呼,“锅”已稳稳的落在一双大手中,眼前,一个红光满面须发皆白的老头,身着灰衫好似只猴子那样蹲坐在地上,对着手中的鱼大啃,片刻功夫,整只鱼已下肚,连锅底的残汤都一滴不剩的倒到嘴中。
“好吃,痛快”吃完鱼的老头将锅一甩,用袖子擦着嘴大呼着,我一阵哑然。
“小姑娘,你不会告诉你那同伴我吃了你们的鱼吧”像是突然发现我似的,那老人家红着脸忸怩着问我,眼睛里充满了希冀,望着眼前这个似孩童的老人,我点了点头。
“答应就不许耍赖,不许告诉他们哦”陡地提高的声调吓了我一跳,但他那认真无比的样子使我也严肃了几分,同时点了点头。
“就知道小姑娘你最好了,记住,我们的秘密哦,呵呵……”话音落,人已不见,只有那开心的笑声在这林中回荡。
没多久,慕天和白雪同一表情的回来,难得他们能这么默契,我掩嘴轻笑,许是我的笑感染了,‘慕天’的脸也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
自此,每到吃饭时,那古怪老人便来捣乱,初时,白雪和‘慕天’还斗志昂扬的追击,但总是个那老人脱身折回来吃个精光后大摇大摆的离去,当然这只我一人知道,看着他们疲于追逐而无功的样子,我还是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们,这以后便不在追逐,而是先做好等隐藏起来那老人吃完,我们才重新做,如此三日。
这日,饭做好,那老人也按时的来吃完我们准备的美食,平日吃完便走,今天倒一反常态的坐着不动,良久,他那洪亮的声音直震我们的耳膜“哈哈,这几日叨搅了,他娘的,这美食当真令我不想走了,但爷爷要去了,这个给你们”两道疾风直射而过,旁边的慕天就手抄,却是两块令牌,上面刻有不周令我诧异的望着慕天阴晴不定的脸,不知这有何用处。
“多谢前辈,不知前辈乃何方高人”林间,风沙沙作响,等我们出去时,人已去多时了。
自此,那老人也不再来过,而我也注意到‘慕天’虽然还是白天和我们在一起但晚上却总是天微亮方回,他不说我也不好问,但我有预感,我和他分离的日子似乎也越来越近了,而这几天白雪似乎也很乖,心情也很好,对慕天出乎意料的好,这样,我的心中却更添惆怅。
一弯新月,又将月头,明天该一号了罢,我绕过熟睡的白雪,下了洞,无语的沿着溪水缓缓而行,不知为何,他虽然未曾提过他将离开,可这感觉却时时牵绕着我,无法排遣,望着天空,却是连星星都看不到,唯有那弯月孤孤单单的悬挂空中,一如我孤单的背影拉的老长。
“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是慕天的声音,我的心跳了跳。
一袭红衫,在这如此感伤的夜,那么惹眼,那宽厚的肩让人温暖。
“你,你要走了么?”我轻轻的问,仿佛怕惊动了谁的心,轻的连我自己都似听不到,胸膛传来有力的狂跳声,我的头在阴暗中低了有低。
不知道是没听到或是根本不需要回答,他仰着头盯着头顶的月,万物无声,这一刻似是定格,是时间的凝固。
“说说你吧,”这声音像是穿过千年才落入我的儿中打破这寂静
“我”,一时间,养母的毒打,养父的慈爱,弟弟的欺凌,周围的人的白眼,一幕幕的在我眼前闪过,生母是谁?生父是谁?我是谁?我的心一阵焦灼的痛,继而迷惘,淡淡的忧伤化做一声叹息,“唉”张张嘴,却发现无从说起,只是怔怔的望着慕天。
“那你总该有个名字啊”见我无语,慕天出乎意料的温柔。
我则无奈的摇了摇头,“父亲叫我宝贝,母亲心情好就喊我丫头,心情不好时……”我停了下叹息说“名字倒真没。”
沉默再次在我们之间蔓延。
正当我望月出神时,‘慕天’大手一揽便将我瘦小的身子包裹其中,我迷惘的望着那菱角分明的脸不曾反抗。
“依依,你一生无依,有家似无家,希望你后生有依,这名你看可好,”慕天的脸上挂着心疼还有那么一丝激动。
我扬起手带着无尽的贪恋划过他的脸庞,攒积着所有的幸福喃喃道“依依,真好听。”
月下,相依的俩人不在说话,黑夜如画,凄冷的月照不出我脸的丑陋,却出卖了我心中不安,只是,此时便是永久的幸福有何妨,虽然我知道我不可能拥有他,但这刻我却是不愿就这么放弃的。
林中,一道幽幽的蓝光不无幽怨的望着相拥的两人,最后无奈的化道白影消失。只留下那幽幽的叹息……
第十章 赴 会
林中的清晨潮湿而又带点阴冷,但空气却是异常的好,昨夜的温柔仿佛还淡淡的将我包裹,我和‘慕天’行走在树林的盘山道上,这是上山的唯一道路,白雪自昨夜返回到洞中便不见了踪影,我有些心烦意乱,无声的跟在慕天的身后。
“大哥,前面的山头便是不周教的山门罢,”身材略显肥胖的二哥追上只顾赶路的老大。
“嗯,”稳成的大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老大,我们这么大早的过来也不知道山门打开了没”声音如雷的三弟扯着嗓门直问。
“老三,小声些,给人听到不好,我们早去占个好位子,说不定能捞到些好处”那二哥拍了拍三弟的肩,还一副你咋不懂事的眼神,那老三听了翻着怪眼顺从的点头称是。
当五人来到那两块大巨石的下面时,俩身着月牙色道袍的英气逼人的年轻人正静静的侯在两旁,见有人过来,礼貌的打了个无量佛“几位前辈可是参加灵鼎会的”其中一个躬身问答。
“嗯”大哥威严的答道。
“那,前辈,请你们出示邀请令”那年青的弟子依然礼貌的问道。
“邀请令”几人面面相觑,一时呆立原地。
“是的,参加试灵大会的都是持有本门的邀请令方可以进入,几位如果没有就请回吧”白衣青年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
一道白影闪过,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不正是那在林中贪吃的老儿有是谁,但见他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摇头晃脑的大步走至那两个青年的面前,这个摸摸,那个掳下,那俩人张张嘴,不知为何终是什么也没说,那老儿越发得意,直扯着其中的一个的袖子不放,良久,见俩人并不搭理他,没趣的翻着怪眼一脚踩进了山门里,不料,那身子却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下去,而那两个年青人不但对他的无理和不出示邀请令视而不见,就是那老儿坠落也充耳不闻,但却让旁观的老三暴跳如雷。
“狗东西,为何那老儿没邀请令你们问也不问,却是为难我们哥几个,欠教训是吧”他瞪着吊眼,摞起袖子指着那两人的鼻子大骂,一副打架的气势,其他几个兄弟亦是面带凶悍的朝那老三靠了靠,想是经常这么做,默契得很
而对面的俩人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几人。
不知为何,眼前几人突然面上微微变色,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几人相顾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