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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发现,两人皆是兴致勃勃,梁令瓒更是迫不及待的领着一行去他做仪器的地方试验与他看。
只看了这一项,一行也不顾此刻天色已暗,匆匆吩咐身边的人道,“将那些书都装起来,让专人看管,我要进宫一趟!”膳,身边的管事太监正与他说一些宫内地近来的闲话,玄宗皇帝突然兴致来了,想到自家地第二个女儿,略问了一句,却是问出了一个让他颇为震惊的消息。
“常芬公主因王十五子在猎场被伤一事处理不当,被皇后罚禁足一月。”
“十五郎被人伤了?”玄宗皇帝紧张地问道。
“回皇上,这事儿本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王家那王准瞧上了岑家的胰子作坊,后来又不知道如何得知白兰地也是岑家所出,却没想到岑家人却是与王十五子和范阳县主恰好与这岑家娘子相识,在岑家酒馆撞上了,事情才闹腾的这般大。本来王妃一直操心子的婚事,岑家虽然身份不高,如今王府的情况皇上也该有所耳闻,便想去瞧瞧这岑家娘子到底如何,常芬公主出宫打猎,倒是让此事方便了许多。只是这岑家娘子不知怎的在别院大叫走水,惊了公主的架,常芬公主便要罚她,谁知道王十五子突然跳出来趴在人身上,安将军的内侄女便拿着鞭子要吓他起身,谁知道一时失手,竟然打到了王十五子的脸上。”玄宗皇帝身边的一个太监低声说道。
“这李珉还真是胡闹!”玄宗皇帝摇头笑道,顿了顿,脸色沉下来,“这王家……”
那太监想是对王家也没好印象,低声道,“我听人说,这王家自上次的事以后,跋扈刁钻,宗室大多对其怨言颇大。”
玄宗道,“如此说来,李珉对这岑家娘子并非无情,为何又要拒王妃?”
那太监笑了笑道,“岑家娘子虽然出生平民,却是与商人杜非有些交情,上次还是岑相家的一位夫人亲自去京兆尹将她接出来的,怕也是这位杜非所为。”
玄宗点了点头,知道李珉是为了避嫌,给大家都少点儿麻烦,笑着道,“他小处糊涂,大事却是有分寸,虽是平日里胡闹了些。”顿了顿,“罢了,你去传旨,训斥安宝平家教不严,罚俸一年,降一品,若有再犯,就回去好好呆吧。再去王府替我瞧瞧王十五子,从宫里拿些药,请御医去瞧瞧,务必别留下什么病痛,再赏……”零零总总的赏了一大堆东西,好像李珉不是在犯错误,倒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顿了顿,继续道,“勒令王钅共好生教养其子,至于那个岑家娘子,公主面前失仪,惊了公主,杖责四十是免不了的。”
玄宗说到这里,突然听见外面的小黄门叫道,“皇上,一行大师求见。”
玄宗摆摆手道,“请一行大师在外面稍后。”说完便吩咐那太监草诏,却听见一行在外面高声道,“皇上,贫僧有急事禀报!”声音里透露出的焦急想是等不及了,偏生小黄门又不让近,他与皇帝的关系索性高声呼唤,玄宗皇帝闻言只让那太监去请一行进来。
一行进房不行君臣之礼,只是一揖,随即便面露喜色的道,“皇上,那岑家娘子送来的笔记可算解决了贫僧的一件大麻烦,制定皇历的日期恐怕会大大的提前!如今岑家娘子正在协助贫僧改进测量的仪器,如此一来,准确度也该能大大的提高,贫僧今日进宫便是为向皇上替岑家娘子求个安心而来。”
李淳风的《麟德历》几次预报日食不准,玄宗皇帝才派专人去接回了一行这么个宝贝疙瘩,因此,对他的意见,玄的,只是这会儿政治上的需求是安抚王家与宗室,唯一的替罪羊便是岑子吟了,没她这事儿也闹将不起来。只是,天文一事历来是皇家的大事,一行开口向他要这么个人,却是不好拒绝的。
只是,事关皇家的体面,对一行提到的能大大提前日期一事虽然开心,却以为其中必然有夸大之处,毕竟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少学识?玄宗摆摆手笑道,“一行大师,我正在说这岑家娘子做事有失分寸,在猎场大叫走水,惊了常芬公主,不知道大师是为这岑家娘子求什么安心而来?”
说来一行出家前也是个名门世家的弟子,礼部郎中张洽是其族叔,因此对朝中的事即便不算深解也能知道一二,不过,对此他已有准备,只是将手中整理出的部分东西递给那太监,请那太监递上去道,“皇上且看看这个,贫僧可以说,这岑家娘子必是我唐以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玄宗皇帝拿过那宣纸一看,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待细细看下来,不由得发出咦的一声,却是陷入了两难境地,赏还是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四部 秋来正是思春时 第三十四章 为人师表
一行见状上前一步道,“如此人才,难免有恃才傲物之时,便说那王钅共身居高位,却品行不佳,皇上用之,是以为其乃治国之才,人难十全十美也。而岑家娘子,虽有惊扰公主之事,贫僧却知道此事并非其本意,岑家女有才,酿美酒,造胰子,著书传世,却因为此酒得皇上盛赞,引来杀生之祸,使计逃脱却难逃罪责。贫僧所见,此女虽胸无大志,行事淡漠,奈何王家逼迫,性命不保之余,差点儿使人烧了著下的上千本书,使我大唐蒙受不知几何的损失,皇上圣明,自当有圣断。”
一行这话直言不讳,好在唐朝的前几个皇帝都比较有度量,玄宗在这个时候还是很能听得进去的,只是玄宗并不以为岑子吟有如此高的成就,可与治国的干史王钅共媲美,淡淡的道,“一介女流,使奇技淫巧罢了,大师为何如此看重?何况功赏过罚,才不枉我大唐铁律,当罚不罚,要我大唐国法何用?”
一行正色道,“非也!皇上,且听贫僧一言!”
玄宗点头,一行道,“此女虽然胸中诗书不多,连字也写不工整,却是也许因为没有受过那般多正统的教育,因此想法天马行空,她所提出来的算术理论让贫僧自惭形秽,不过寥寥几行字,便将专人演算上半年的东西化为一个半个时些以往算过的演算题目核对,发现并无半丝差异,而其在农、牧、林等各个方面皆有独到的见解,格物一学也是功力深厚,困扰了我与梁令瓒半年的问题,一到她手上轻描淡写便解决了,皇上以为此女如何?”
不待玄宗回答,一行又道,“我在格物一书中更是找到了提炼纯金的办法。既然知道该如何,却没有去做,反而是开店献酒,不想被奸人所害,才会伤心绝望,毅然决定焚书,皇上当为其做主才是!贫僧敢断言,此女除了那千余本书以外,胸中还有大才,能否为皇上所用就未可知了。还望皇上能够让其安心才是!岑家娘子曾反复强调不要提及此书是她所著。贫僧不敢夺人之功,她便求贫僧请皇上莫要再加封赏。”
玄宗如今最头疼的问题是什么?莫过于刚刚开始禁恶钱的事情了,总的说来,唐朝因为贸易太大,而钱币制造业不够发达,官方完全无法发放足够市场交易额的铜钱才会造成如今恶钱泛滥地情况,说到金,玄宗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件事,一行的话份量本就不轻。加上他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人才了,只是王钅共能办事,而岑子吟有奇才,如今是用人之际,这两件事当如何决断还不好把握,最重要的是,该做到什么地步。
“你将那些书送过来让我的册子又瞧了瞧,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问道。“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罢了,怎么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那太监闻言笑道。“这岑家娘子虽然年方十三,怕也是个念书念的有些痴了地,否则也不会不通人情,若是念书念的痴了,有这般的才学也是应当。无论如何都是上天赐予皇上的人才,痴了是好事。便没有那般多的弯弯道道,一心的做学问。”
玄宗闻言笑了。“这倒家娘子胸中抱负也不小。皇上还记得当初训斥岑相一事?”
玄宗愣了愣,依稀想了起来,问道,“可是当日蓄养昆仑奴一事?”顿了顿摇头道,“他们当日不过寻常人家,买了个昆仑奴惹的御史弹劾岑家,倒是闹了一场笑话。不过如此行事,也难怪惹的人眼馋。”
那太监笑道,“足见书生意气,虽然可恼,却也是人之常情。”
玄宗闻言瞥了那太监一眼。“你这是收了谁地银子替她求情来着?”虽是如此问。却是没有半分恼怒地样子。
那太监也不隐瞒。躬身道。“不敢隐瞒皇上。是王十五子。”
玄宗挑眉道。“你胆子倒是不小。”敢。王十五子只是请奴才替安家地娘子求情。道是一同长大地感情。且安家娘子并无心伤他。是他自己不小心凑上去地。”
玄宗身边用地太监自然是深知分寸地。眼前这个便是跟这高力士多年。什么事能伸手。什么事伸不得手自然心知肚明。玄宗点了点头道。“重新拟旨吧!”
新地圣旨不过把当事人皆罚了一遍。对岑子吟与王家地事情只字未提。无罚无赏。仿佛同一阵和风吹过。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岑子吟在大荐福寺呆了十天之后。玄宗在朝堂上因为一件小事怒斥王钅共。贬了半级。翌日。一纸诏书飞进岑家。无赏无罚。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岑子吟在大荐福寺吃了免费的十天高档斋饭,猛然听说她可以回家了,连忙让尘儿收拾了东西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两人连马车都没叫拎着包袱便上了路。
走到东市人群来往处,岑子吟正呼吸着久违地自由空气,突然觉得有些没对劲,扭过头去,屁股后面跟着的一大串是什么?
除了一帮闲着没事到处瞎逛地小屁孩儿以外,还有几个侍卫,那样子她们走他们就走,她们停他们就停。
正要问尘儿,突然被一个尖锐的女声吓了一跳,“哟这不是岑家的三娘子吗?长得越发的标志了呀……”一个胖的一身布衣地妇人扑过来,拉着她的手开始说一些她听不懂地话。
岑子吟头晕脑胀,瞥尘儿尘儿也是一脸糊涂,只听见那个女声不断的恭喜恭喜,眼角眉梢除了露出羡慕以外还有几分说不出地味道,旁边众人听见妇人的话,纷纷指指点点,不过音量恰好是岑子吟听不清地。
岑子吟真的认不全自家的亲戚,不知道眼前这位明显是贫下中农地妇人到底是自己哪门子的亲戚或者是朋友,不过。这位妇人说完岑子吟听不懂的一大窜话以后,像是很满足于自己制造的一场热闹,很快便离开了,岑子吟从头到尾都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又走了几步,又是同样的情况,后面尾行的小孩子越来越多,都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她,而跟她打招呼的人个个都是她不认识的,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有男有女。纷纷热情洋溢,不断的恭喜。
在被第五个人抓住说同样地话以后,岑子吟在市集上穿梭,总算摆脱了那群尾行的小孩儿,毅然决定要绕小路回家,瞥了一眼后面的侍卫,依旧是不近不远的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岑子吟已经对偏僻地方产生心理恐慌了,虽然不知道后面的人是从哪儿来的。看那模样合该是不会伤她才对,否则在大荐福在门口避开尘儿能识得的几个认识的人,岑子吟鬼鬼祟祟的从后门钻回了家,刚进门,就听见头顶有个男声道,“我就知道你会从这儿回来。”
抬起头,大郎坐在树梢上,轻轻一跃而下,站在岑子吟面前笑道,“恭喜你了。三娘。”
岑子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