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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酒掺了水,喝了没味道,老板娘不在,福伯也不在,吩咐了咱们若是有人闹事便隐忍些,莫要得罪了那客人。可咱们说了不收他酒水钱了,他依旧吵闹个不休,非要见主家,小的也没法子,只有来问问你的主意。”
岑子吟挑挑眉,“怕又是来闹事的吧?”
那伙计道,“看那模样却是不像,小的说咱们岑家酒馆向来信誉颇佳的,这长安城里也算叫得出名号,老客具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店中的老客也是道这酒没变过味道,可那客人就是不听呀,”那伙计说到这里顿了顿,想是说什么不方便说出口,随即有些犹豫的道,“那客人就是要见主家,三娘不知方便否?”
岑子吟笑笑道,“我去!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拿我这个十岁的黄毛丫头当回事儿。”
那伙计呼出一口气,方大娘是不喜几个孩子在酒馆里出没的,道是怕他们学了一身的市井气息,因此他也不知道三娘到底愿不愿意出面,不过就他们几个伙计却是做不得主,若是让人继续闹下去,下午的生意也就别做了。
岑子吟随那伙计从后门走进酒肆,这会儿天气正热,不少人在酒馆里喝酒,见到有人闹事都是兴致勃勃的瞧着,不知道这方大娘又是冲撞了何方神圣,又是有人来折腾。
岑子吟挽起帘子走出来,抬起头一瞧来人,随即露出失望的神色,本以为是那个在路上遇上的胖子,没想到来人却是个青年瘦削的男子,二十余岁的模样,古铜色的脸是被太阳常年晒着才有的很深的颜色,穿着极为朴实,是一件蓝色的布衣,身量极高,比店里的伙计还要高出一个头。双目极为有神,鼻翼坚挺,嘴微微抿着,脸上刀刻似的线条显示这个人是个极为有主见的人。此人与酒馆里其他身着布衣的人明显的不同之处在于,其余的人都是头发些许散乱,此人虽然脸上的汗迹未干,那头发依旧梳理的一丝不苟,而身上的衣服虽然旧,却是洗的很干净,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相较于岑子吟地失望。来人见到出来地只是个十来岁地小女孩。却是面露了三分喜色。随即又收敛了那喜色。嘴角下拉。低头问道。“这位小娘子便是这岑家酒馆地少东家了?”
岑子吟挑眉走到那人面前。装成一个十来岁骄横地小女孩模样斜着眼抬头瞧那人。佯怒道。“便是你说我家地酒里面掺水了?”
那人拱拱手道。“正是在下!”
岑子吟恼道。“谁不知道我岑家酒馆向来童叟无欺。你凭什么说我家地酒里面掺水?你说要见主家。如今我娘不在。管家也出门了。我便与你讲讲道理。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要双倍地给了酒钱。并且向我道歉。否则便是欺负我一个小孩!”
岑子吟话虽是理。偏偏字字逼人。做生意地断然没有这样说话地道理。不过她只是个十来岁地小孩子。性子直些倒也不至于让人对她生气。那人也是不恼。笑道。“若是我能证明呢?”
岑子吟跺脚道。“那我便分文不取!”心中却是百转千回。这人到底是为何而来地?不是来砸场子地吧?一边如是想。一边又将这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怎么瞧都觉得这个人该是有钱有势人家地管家呀。而且是个吝啬地主家。穷人不该有这样地气度。而富人则不会穿着一身布衣。连头上地那包头地布都是用地旧了地。配着这人一身地容貌气度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岑家没道理会招惹上什么乱七八糟地权贵才是。何况。权贵来找茬子。也没道理派个管家来挑酒地毛病。直接找个罪名给他们一锅烩了不就行了么?
那男子笑了笑,道,“我也不要你分文不取,该付的钱我还是会付的。不过,有个愿望还望小娘子能让在下达成。”
岑子吟撅撅嘴道,“你且说说!”她可不是三岁的孩子,可以让人轻易的糊弄了过去。
那男子道,“我听说岑家有好酒,让人只是闻了味道便垂涎三尺,今日来尝了这酒,与所听来的消息却是相差甚远,问那伙计,这确实是岑家酒馆最好的酒了。在下不才,走南闯北多年,小娘子家的这酒虽然不错,到底谈不上比别家好上多少,便寻思着是不是这伙计并不知道,所以才有请主家,并非无理取闹。”
那伙计闻言便有些懊恼的道,“客观好生无礼,传言夸大只能怨怼那说话的人,怎能怨我家酒里掺水!”
岑子吟不由得哭笑不得,这人找人便找人,怎么还拐了这么大个弯子,这都四五天了,还没看见那个当时非要问那酒的人来,这家伙明显是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来的,那男子听了伙计的话只是笑道,“说此话的人却是一个好酒的人,自称天下间的酒都曾喝过,只闻味道便能道出其出处年份是何酒,那日小娘子的酒坛破了那人还与小娘子说了几句话,不想被小娘子的丫头给斥了回去,后来那人请了内眷前来,小娘子的丫头还告诉那人,此酒名叫三碗不过岗,可有此事?”
岑子吟道,“客官所言不差!所以,客官是为了那酒所来?”
那客人笑着点点头,“是的!在下也算得上走南闯北多年了,家兄极为好酒,便想寻此物来送人,听闻了此酒后便在城内打探了多时,不想还在另外一个陈家酒馆耽搁了,今日也是偶然走到附近才发现这岑家酒馆的招牌,所以冒昧前来一试。”
岑子吟唔了一声,皱眉道,“客官的意思是要买酒了?”
那客人笑道,“是极,不知小娘子可愿割爱?”
那众人俱是微微发愣,这些人要么在岑家酒馆干了多年的活,要么就是这儿的常客,哪儿听说过还有什么好酒,只道是这市井间藏龙卧虎,平常还真小瞧了这家人,又道是这三娘还真真是好哄,轻易的就让别人知晓了自家的好东西,三分谨慎,七分则是好奇,纷纷的静了下来听这厢的谈话。
岑子吟此刻甚是想趁机发笔大财,好拿来妆点家里的门面——买些奴仆什么的,要像文斌家里的那样,看样子就够彪悍,其实性子淳朴的那种。只是眼前的这人明显不是那种能出的起大钱的人,真真是可惜了,不由得叹息道,“那酒上次在集市上摔破了一坛,如今却是只剩下一坛了,又因酿制不易,恐怕难从客官所愿了。”
那客人闻言露出微微失望的神色,却不放弃的道,“小娘子家中长辈何时归来?”
岑子吟道,“此事我就做的主,客官还是请回吧!”说罢也不愿再多谈,转身拉起帘子钻了进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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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低调不是装出来的
进了厨房,张婶已是摘好了菜,岑子吟便帮忙去洗,这几日岑子吟都不曾歇手的来帮忙,张婶是知道方大娘不喜岑子吟摆弄这些的,劝了好几次也劝不住,加上由于庆云随着方大娘出去了,喜儿要担负起庆云整理屋子的事儿来,实在没时间到厨房来帮忙,张婶还要兼顾方大娘照看酿酒坊的事儿,外间的酒馆都顾不上了,也就由着岑子吟去了。
岑子吟到没有要在厨房里消磨一辈子的想法,实在是闲不住,近来家里没个主人,即便张婶可靠,这个唯一的主人也不好往外跑,又是放弃了那些琴棋书画骑射等等,便只有到厨房来消磨时间。
帮忙张婶将厨房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岑子吟便去瞧外面福伯回来了没有,这几日福伯都是回来的还勉强算早,方大娘则是言明了不必等她吃饭,掌灯时分才会回来。
走进酒馆就瞧见那人竟然还在,正在与刚进门的福伯说着什么,福伯一个劲儿的摇头,一会儿便若有所思的向后门方向望过来,看见岑子吟,连忙打断了那人的话,向岑子吟招招手道,“三娘,你来的正好。”
岑子吟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对那人道,“客官为何如此执着?”
那人道,“在下也知道小娘子必然为难,只是家兄别无他好,便只好此物,在下也只有厚着脸皮来求,想请小娘子割爱了。”
岑子吟见他说的诚恳,她本就是容易心软的人,别人等了这么半天,诚恳至极,抿抿嘴道,“割爱却是真不可能!”那人露出失望的神色,岑子吟又继续道,“不过此物得来虽然艰难,到底不是不能再酿造,你千辛万苦的寻了来,只为兄长,我娘自来教导我要有孝心,你尊重兄长至此,我便与你一杯。可好?”
那人失望过后又是一阵狂喜,一杯虽少,可就是这样才能显得此物更为珍贵,一个长揖道,“小娘子心地善良,在下有礼了!”
岑子吟连忙侧身避开,现代人可不习惯受别人这样的大礼,何况虽然她的确让出了一点来,到底自己家中余下的还够她漫天要价,无形中也是为了这酒打了个广告,只瞧这酒馆里的客人无不砸吧着嘴唇一脸的好奇样,岑子吟便可以想象明日该有人能寻上门来了,为此,她还该感谢这位客人呢。
岑子吟笑笑道,“客官请稍后,福伯,麻烦你随我来一下。”
福伯一直沉默的瞧着岑子吟,不知道她打哪儿弄来了什么好酒,岑家有没有什么好的酿酒方子传下来,他这个老仆是最了解不过的,直到进了内院,瞧见四下无人,福伯才谨慎的问道,“三娘,这酒是从何而来的?”
岑子吟本就打算找方大娘或者福伯商量一下此事。笑道。“我偶然在一本破书里面瞧见了一个器皿。说是能酿酒。便存了心思来试试玩。到了舅舅家里便让舅舅烧制了一个与我玩。酿了几斤出来。没想到在闹事上被人冲撞。洒了一地。便让外人知晓了。我也不知道那酒好还是不好。本打算寻福爷爷替我瞧瞧呢。奈何你跟娘都忙地脚不沾地地。”
福伯道。“哪儿来地书?酒又在何处?”
岑子吟早就想好了说辞。“书是一本杂书。我是在一件书铺子看见地。酒就收在我屋子里。福爷爷替我瞧瞧呀!”
福伯闻言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岑子吟是从岑家地某处寻来地祖上传下来地方子呢。原来是机缘巧合。在岑子吟门口侯了片刻。岑子吟抱着一个小坛子走出来。两人走近一旁地客厅。岑子吟将酒坛子放在圆桌上。福伯取来了一个装酒地小瓶子。将那酒坛上密封地蜡去掉。揭开布包。一时间酒香满室。福伯深深地闻了一口。道。“味道香浓了许多呀。就不知道味道如何。”
岑子吟用勺子盛了一勺递给福伯道。“福爷爷尝尝呀!”
福伯连连摆手。“这东西既然如此精贵。还是罢了。”
岑子吟闻言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哄他的呢!咱们家如今局面有些艰难,得了稀罕的物什,自然想卖个好价钱,您就尝尝罢。“
福伯闻言一愣,深深的看了岑子吟一眼,接过勺子轻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唇道,“是用糙米酿的,若是换了高粱或是精米味道该更好!只是,这酒怕是后劲极大吧?”
岑子吟点点头道,“寻常人喝了这酒怕是会不胜酒力,那书上还说有则典故呢,说是这酒本是在山间的一个小酒店里的,寻常人喝下三碗必会醉倒,因此便竖了个三碗不过岗招牌,那小酒店门口有座山岗,岗上有只大虫狠是厉害,寻常客人都需结伴才敢过那山岗,有一次一个很厉害的侠客路过那山岗,饮了许多碗之后竟然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