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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头的太监笑嘻嘻的道,“尘儿姐休要着急,高将军先问了媚儿姑娘奴才便来请您过去,这会儿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得罪之处休要见怪。”
尘儿闻言咬着下唇道,“休要得意,我家三娘子这会儿迷糊了,指不定哪天就能好起来,今日这一掌我便给你记在账上!”
那太监道,“你大可三娘子这会儿便好起来,那咱们就都省事儿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奴才一条命能让皇上和高将军都省心,那也是死得其所。”
尘儿气的一口气差点儿便接不上,一张俏脸铁青,媚儿站在门外闻声笑道,“这位公公的意思是根本不怕三娘子能好起来呢,合该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笃定。”
那太监被媚儿刺的一脸通红,媚儿这话暗示他与幕后凶手有勾结,如今所有人都觉得岑子吟是好不了了,依旧抱有希望的就剩下岑家人和高力士,即便没有希望也要查出真凶,所以即便所有人都不觉得有希望,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该做的做,不该说的绝不说,要是让高力士听见这话,他铁定日子难过了。
媚儿被拖走了,唯剩下尘儿还在那儿抱着膝盖沉思,这春日的风,一旦没有阳光的抚慰便变得阴冷起来,特别是心中装着事儿,又一动不动的情况下,更是冷的惊人,尘儿也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得手脚麻木,本来窗户还有一丝晨光会照进来,这会儿却是一点儿阳光也瞧不见,屋子的影子变得短短的,腹中也是一阵阵的饥渴。
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尘儿闻声动了动,自从媚儿被拉走以后静了一上午了,突然有声音了,她不由自主的要爬起来看看。
刚一动,才现手脚麻木的根本没办法动作,苦笑着放开手脚待慢慢恢复,却是听见一丝轻微的呻吟声。
抬起头就瞧见有人抬着一个血人儿走了进来,那衣裳有很多地方都成了布条,被血浸染透了正一滴滴的往下滴血,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尘儿辨认了一下才惊呼道,“媚儿!”
只是手足受了重伤,脸上却是没有变化的,若硬要说什么变化,那便是她面如金纸,双眼红透了,也知道是哭的还是疼的,听见尘儿唤她,她竟然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随即便痛苦的皱起眉头来。
尘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跳起来指着那个将人带过去的太监的鼻子叫道,“你做的?你怎么不干脆杀了她?”
那太监闻言阴森的笑了笑,“为主子办事么!放心,很快就轮到你了,高将军正要奴才请你过去呢!”
尘儿扭过头去看媚儿,媚儿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说话了,睁着眼望着她,只是脸扭曲的有些厉害,嘴巴一张一合的,尘儿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俯下身子,那两个太监将人往地上随意的一放,尘儿便跟着俯身下去,只听见媚儿道,“我好疼,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尘儿?”
尘儿一愣,那太监叫道,“还不赶紧请尘儿过去!高将军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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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部 拐一个李家郎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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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士坐在王府的客厅上位,身边那个太监谨慎的站着悄悄的一片,气氛沉闷而压抑,已经询问了府里十多个人,半点儿进展也没有,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却是依旧让高力士忍不住失望。(…》
这座王府的年代并不久远,却是因为疏于修葺,整个建筑看起来陈旧不堪,那窗户上积满了灰尘,特别是雕花的格子之间,让阳光照耀进来的时候可以看见光线下灰尘凌乱的飞舞,而那光芒照进房间并非想象中的那般驱除了一切的昏暗。
客厅中的摆设并不多,有些陈旧的似是不堪重负,随时都会倒下来,有些却是簇新的,像是才搬进家中,红木桌子上摆放的那个茶杯,是最近皇上才赏赐的,里面的贡茶也是最近随着这茶杯一并送进王府的,除了这些,高力士还记得应该有一些衣料、金银。
皇帝几乎每个月都有丰厚的赏赐与这座王府,这座王府该看起来富丽堂皇才是,可是这会儿瞧起来竟然比不上一些朝廷大员的家,东西不是极新便是极为陈旧,新的是这些小件,旧的便是客厅中的大件了,其实这客厅中陈旧的东西也是除非必要便没有多余的半件,简洁的让人侧目。
高力士却是深深的知道,那些多余的,本来从皇宫里搬出来的贡品,如今肯定是不知道呆在哪户人家家里,要么就是在哪家当铺成了死当。
每年从王府流当铺的东西与从宫中流入王府的东西呈现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正是这样的一种平衡状态,让皇帝更加丰厚的赏赐。
其实这是一件非常有趣事情,如今所有的王爷,包括当今皇帝的儿子人皆道是最受皇帝宠爱的便是这一位,高力士比别人更清楚皇帝的心思自然知道这位王爷得宠的缘故,臣敬君一尺,君爱臣一丈,本来可以和和美美的一直到双方老死,只是如今这平衡恐怕会被打破了。
王府来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千军万马一人足矣抵,皇上如今还用着着的是王的忠心,玄武门之变还历历在目,武后太平公主韦后才逝去不久,皇帝如今好容易掌控了局面没有军队与诸王调配,朝中文臣再敬王也抵不过一只铁骑。
如今区区一个岑子吟,却将这种倒性的优势削弱到几乎没有的地步,皇帝没有提,高力士却是心心念着的,只不过人如今还要用,而且还不成气候没想到岑子吟竟然先一步走出这样的棋来,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是真是假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是假的君之罪自然死,是真的……却是最好的结局。
高力士不相信皇心中没有想过这些。只是舍不得这颗利用价值依旧在地棋子。顺带地也被这一出给折腾到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他还没打算处理这个问题呢。人咋就傻了?即便要处理也可以有很多种方式。软禁。配等等。对大唐有足够地贡献。若没有异常地举动。皇帝也不会太亏待了他们。
这一切都不重要。高力士只知道一事。他是皇帝地奴才。只要随着皇上地心意办好差事就行了。结果是怎么样。并不重要!
“你以为刚才那个丫头说地如何?”高力士突然问道。
那太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随即恭敬地道。“将军。奴才以为。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绝不会告诉下面地人。她说地没错。若是有人知道。唯一可能知道地就是十五爷和那个叫尘儿地丫头。
之前查到地确实证明了这一点儿。这位三娘子性子虽然大咧咧地。无关紧要地事儿都不太在意。在有些地方却是小心到让人惊讶呢。”
高力士闻言笑了笑。是地。岑子吟分地很清楚什么事是该做什么事是不该做地。否则也不会是现在这种说一半吊胃口地情况了。到底是怎么样地。如今还不知道。
两个太监拉着尘儿进来,人被捆了起来,高力士见状皱了皱眉道,“怎么将人给捆起来了?赶紧解开解开!”
高力士一边说一边站起来,笑着走过去道,“尘儿休要见怪,下面这些人办事总是这样。”
尘儿挑挑眉,本以为自己要面对的还是一场酷刑,没想到高力士却是笑脸迎人,说起来还真让人受宠若惊,转念一想未必不是存了什么心思,高力士这样的人何必给她一个下人好脸色瞧,有媚儿的例子摆在前面呢。
“高将军何必客气,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即便您杀鸡给猴看,也没办法拗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
高力士闻言笑了笑,旁边两个太监将绳子给尘儿松开了,尘儿倒也不客气,伸手揉揉两只手腕,高力士道,“先坐着吧,杀鸡给猴看也要看主人是谁么?那媚儿出生低贱,我听说又是十七爷送过来的,那位不是与三娘子有些间隙么?对她用些刑也是迫于无奈,你不觉得岑家同过来的那些管事丫头都是知道根底的,唯独她的来历不清不楚么?”
尘儿闻言心中有些许不舒服,抬起头道,“高将军这是怀三娘子的识人之明?三娘子对她有救命之恩!”
高力士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之前还有没有谁对她有更大的恩情?谁又知道她是不是贪生怕死,贪慕虚荣之辈?我说过,此人来历不明!”
尘儿闻言冷笑,“高将军还说过要将我们通通杀了,好看看三娘子是不是装的!何不尽早动手?”
高力士闻言一,随即厉色道,“我本是请你来帮忙查探到底是谁害了三娘子,当时在院子里不过是做戏给外人看,不想你跟在三娘子身边这么久竟然还这么糊涂!倒是我高看你了!”顿了顿叫道,“来人,送尘儿回三娘子身边去!”
尘儿被人架起来,连忙叫,“高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力士道,“王上下,如今可的人我都派了人接近,可这位媚儿姑娘我却是没办法,唯有请你帮忙了,看能不能从她嘴里掏出点儿话来!九姨娘那边听说人不见了!”
尘儿吓了一跳,低呼道,“九姨娘不了?”
高力士点点头,尘儿皱眉头道,“才送过去不久,几乎每隔几天就有人回来报的,也就这两日没人管这事儿,难道……”说道这里又觉得不对,“他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高力士道,“就是这个月,我派人去查的时候便人去楼空,守着院子的管家本来想来禀报,谁知道三娘子又出了事,根本没人理会他。
”
尘儿闷着半晌不吭声,眼中露出浓的恨意,咬紧了牙关道,“我果然没有怨错人!真是她做的!”
高力士不语,摆摆手,那几个太监便将人送了下去,旁边一直站在一边的太监低笑道,“高将军英明,果然上钩了!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到底能从对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高力士淡淡的笑道,“一个拼命想活下去,拼命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却是在我们口中证实了岑子吟是在撒谎,她是被遗弃的一个,这丫头不是认命的人呐!另一个却是以为对方才是陷害岑子吟的真凶,若真是这样的,她会怎么对待前一个呢?若是她知道些什么,必然知道前一个是冤枉的,反应该大大的不一样。”
那太监道,“若非第一个彻底的绝望,便是第二个于心不忍,两个十多岁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丫头罢了,怎么逃得过高将军的掌心?即便这次逃过了,两人之间的心结,呵呵……女人家就是这般的小气,恐怕一辈子就解不开了,日后必然能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高力士淡淡的嗯了一声道,“仔细的听着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那媚儿才来岑家不久,岑子吟必然不会告诉她这么重要的事情,而尘儿在岑子吟身边整日的侍候,想瞒过她却是不容易,不过这些都要慢慢的来瞧,她只要心中有怀,对媚儿的态度必然会有些蛛丝马迹可查。她们的对话必须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若有了进展再来与我报一声。去吧……”又吩咐另外一个太监道,“去请十五爷过来,就说我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
那太监道,“还要传唤其他的人进来么?”院子里还关着那么多人,这到底是王府,这么一折腾,上上下下都无法运转起来了,其实这件事与其他的人也许根本没什么关系,可谁也不敢放过不查,这么拖着却也不是办法。
高力士想了想道,“你带几个人过去问吧,这些人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与什么人有接触,时间,地点,说过什么话,都要详尽的记录下来,记录下来以后再做整理,看其中有没有有点的地方,再来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