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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群之中便有人应和道,“是极,太原王氏是何等人家。黄帝的后人,太子晋的子孙,一身的好修养,怎能养出这等吃货来?摆明是没开眼的骗子,想来长安城坑蒙拐骗。还想到人内院调戏人家小娘子,端得是无耻之极,抓了他送官去,别脏了王家人的名声!”
众人闻言纷纷摩拳擦掌,只待岑家家丁一上,便一涌而上,有仇的报仇,没仇地揩油,吃了些酒下肚地这些壮汉个个皆是血气上涌。血红着一双眼涌了进来。岑子吟瞥到人群中说话的人有几分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那男子带的家丁见状有些慌了手脚。将那男子围了起来,防备的望着众人。岑家的家丁哪儿管他三七二十一,不待岑子吟纷纷,仗着人势涌上去便是一顿胖揍。
乱拳打了一顿,岑子吟怕出了人命,忙让几个伙计劝住了,再看那王洛与众家仆个个皆是鼻青脸肿,身上还挂了些红,在地上瘫着奄奄一息,连哀嚎都出不了声了,让其中一个伙计瞧过人无大恙以后,岑子吟松了一口气,吩咐其中一个伙计去请大夫与福伯看病,对众人一施礼道,“三娘在此谢过诸位拔刀相助,今日诸位在岑家酒楼的酒水一律免费。”
众人一片轰然叫好之声,少不得有人夸岑家娘子好气度,岑子吟只是略微笑笑,又道,“还请诸位做个见证,此人伤了我家老仆,合该要赔偿些药费才是。”
人群中有人叫道,“岑家娘子说的有理,白揍一顿是他冒充黄帝后人,这药费也不能免了!”
众人白吃了岑家地酒水自然不会拦着人家地好事儿。纷纷附和称是。岑子吟撅撅嘴。一个伙计从那王洛身边地家丁身上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了岑子吟。岑子吟又是对着众人一礼。道。“想必这个人吃了这次亏。已是知道轻重了。咱也不去叨扰官府地老爷们。还望诸位大哥大叔帮把手。将人给抬来扔出去。”
十来个袒露出半边胸口地大汉跳将出来。端得是有力气。果真两人一个。将人给远远地扔到后巷去。伙计们忙着与客人上菜。又收拾了院子。这边岑子吟早就将要取酒地事儿给抛到了脑袋后面。一颗心全扑在了福伯身上。
福伯伤到了骨头。人人皆知道。老年人最怕地就是伤到骨头。今儿个活蹦乱跳看着倍精神地一老头老太太。一旦伤到骨头。没准明儿个就能要了命。来瞧地大夫也是让岑子吟谨慎些。福伯这一跤跌地不轻。摔断了大腿骨。待方大娘寻来地时候岑子吟正在纠结方才怎地为了自家形象没上去踹两脚。断了那家伙地子孙根才好。
瞧见福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方大娘恼怒不已。好歹听说岑子吟将人揍了一顿。勉强解了半口气。让岑子吟继续过去招呼客人。
岑子吟这才想起自家地相亲对象薛大帅锅还在那儿雅间里坐着呢。自己跑到外面来半晌不回去。还有七舅公和客人。以及两位舅舅。无论怎么说也该去见个礼。
回到雅间。岑子吟恭恭敬敬地进去与众人见礼。方大娘离开之时候众人已是热络起来。倒是未曾发现母女两人地异状。直到两人回来。才恍然岑子吟去了许久。那李姓公子本就是个豪迈地。见岑子吟行事颇为洒脱利落。不像小户人家地女儿遇人羞涩。笑呵呵地道。“三娘子怎地去了如此之久?可是害羞。所以躲了起来?”
岑子吟被人调笑,虽然瞧着是善意,到底她还是没出阁的闺女,本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觉得这人跟以前的薛易没两样,都是喜欢管人闲事,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笑笑道,“一个无赖吃醉了酒闯进了内院来,满口胡言的拿我调笑,酒馆里的大叔大伯们瞧不下去,把他揍了个满地找牙,这会儿扔到了后院的巷子里歇着呢。”
方宇末闻言正是一口酒包在嘴里,忍俊不住的喷了出来,呛的不轻,与那李姓公子同来的薛易几个却是脸上一阵青白,那源姓的中年男子挑了挑眉,方权方民两个却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问道,“那人怕是没长眼,长安城是什么地儿?也敢胡来,咱们家大姐的扫帚可是赫赫有名,三娘可曾伤到哪里?”
李姓公子被岑子吟的一番话说的轻轻挑眉,瞧见众人的反应,也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方大娘似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众人笑道,“那人还自称是太原王氏,真真是可恶,世家大族可没这样的登徒子。”
那李姓公子的脸扭曲了一下,旁边薛易几个瞧见他的表情,这次再也忍俊不住可又不好给人没脸,低着头闷声咳嗽,方权方民两个还有些雾水,方大娘已是反映过来了,方宇末伸着筷子指着桌上的菜道,“吃菜吃菜,再不吃都冷了。”
方民方权瞧着桌上本来就冷了的菜,虽然还是搞不清状况,看见大郎二郎殷勤的与客人添菜,自家也是忙活起来照顾身边的客人,唯有那源姓中年男子略微一挑眉,一脸的沉思状。
那李姓的公子摸摸鼻子,瞥了薛易三人一眼,三人勉强做出正经的模样来,回过头瞪着岑子吟道,“唔,闻名不如见面呐岑家三娘子不光心思灵动,便是说话也是常人不能及的。”
方大娘出声斥责,“这丫头,被我给惯坏了,李公子见谅。”岑子吟在嘴上将便宜捞回来,也没有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低头笑了笑,“娘,我去厨房瞧瞧呀!”说着施礼告退。
岑子吟一离开,那李公子对薛易眨眨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薛易只是呵呵笑,这边那源姓中年男子貌似不经意的问道,“经常有人到这酒楼来闹事吗?”
方权道,“可不是,我这位姐姐又是个要强的,有什么事儿也不与人说。还好有七叔时不时的照应着,这两年已经好多了,不过也不乏那没长眼的,总的说来已是不错了,前些年那个模样,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那源姓中年男子闻言颇为自得的捋捋胡须,方宇末笑着与他添酒,“源先生问这作甚?如今整个长安城的情形就跟这岑家酒馆一般模样,好了许多呢。”
众人闻言点点头,附和道,“是了,不提这扫兴的事儿,来来,喝酒!”好好的相亲宴变成了男子吹嘘的场所,岑子吟倒是没有什么遗憾,有几位长辈在旁边替自己把关,若是他们觉得妥当了,日后可以再做打算。去厨房里瞧了还没上桌的菜,又到福伯房里去叮嘱照顾他的小厮谨慎些,岑子吟琢磨着酒楼人多事儿杂,众人可能照顾不周,让人回家去讲顺子叫来管着酒楼的事儿,顺便安排让福伯回岑家新宅修养一段日子。
刚忙活完这边的事儿,就听见外面又是吵吵闹闹的,岑子吟不由得一阵唏嘘,自家是不是身上带着扫帚呀,平日里酒楼隔三差五的有点儿事儿,她一回来便是连连的吵嚷,揉着额头走了出去。
正文 第三部 春风得意少年行 第十一章 事情还没完
“就是她!”突然一声大喝,岑子吟就瞧见两个衙役拿着枷锁冲了过来,身后还有好几个衙役,拿着枷锁横冲直撞的闯进来,前面像是不少人无辜被牵连,而那两个衙役身边有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丁伸着粗糙的手指,直直的指着岑子吟。
岑子吟脑子轰的一声,吓的有些傻了,那个人,难道真的是太原王氏的人?不是说这个时候的四姓或者五姓已经没那么大的能耐了吗?她闯大祸了?
来不及分辨,就被那两个衙役使枷锁给锁了起来,押到大堂里,此刻大堂里乱哄哄的一片,酒客、伙计、衙役挤成一堆,桌子掀翻了满地,外面无人围观,也是一片混乱的迹象,还有不少人想是跑了出去,街上也是许多衙役在乱跑,抓了人使绳子一捆便往这边扔,也不管到底是不是酒馆里喝酒的人。
这样有错杀没放过的乱抓一气,不少路过的路人因为看见别人在跑,也跟着跑,有些甚至只是在走路也被抓了进来,岑子吟不由得沉下了脸,那人的来头真个这么大?岑家的酒馆档次虽然不高,比不得城内其他知名的有后台的酒楼,到底因为那三碗不过岗在长安城只在岑家酒馆有的卖,因此也不乏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来的,岑子吟瞧见楼上雅座的人也被拿了下来,不由得开始思索事情可能会有的后果。自己还是太冲动了呀
不过。岑子吟不后悔,任哪家地女儿被人调戏,也没的乖乖从了的道理,何况来人还伤了人,若是知道这样的结果,那一脚还是会踹出去的,如今还是想想办法如何能脱身吧,这次的牵连广泛,连四邻也被涉入其中,岑子吟眯起眼望着站在门口一身便服却是一脸跋扈的青年。那人合该就是这群人的头儿了。
岑子吟脚下步伐稍慢了点儿。后面一股大力传来,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扭过头去瞪了那衙役一眼,那衙役见状怒道,“瞪什么瞪?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呸!”岑子吟轻呸了一声,冷笑道,“死到临头?我犯了什么事会死到临头?官府抓人也该有个文书,天子脚下胡来。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么?”
“哈哈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笑,那一脸跋扈的青年想是已经搞清楚岑子吟是谁了,大步走上来道,“有人来与我说岑家三娘子够辣,我还不信。如今瞧见了才知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竟然就是这么个十二三岁地小丫头!”突然沉下脸,“王法?你可知道你打伤地是什么人?”
岑子吟冷冷的道,“我可没伤人,打的是一只调戏良家妇女的禽兽呀!”
那男子厉色喝道,“放肆!满口胡言!你打伤的是薛王殿下的亲表弟,王洛王大官人!行凶打人便罢了,还敢抢夺财物,你这岑家酒馆开的怕是黑店。来人呐!将店里店外的都给我拿下了。一个也不准放过!店面贴上封条,所有的人都送到官府去!”
靠!不是这么倒霉吧?岑子吟脏话都出来了。天子脚下真真不是人呆地地方,随便踹了个色狼就能踹到了皇亲国戚。这下,麻烦大了……这会儿可不是法治社会,李隆基就算开明,也不能驳了自家弟弟的面子不是?顺便的,她们这等升斗小民,死一个不嫌少,死十个不嫌多的。
岑子吟一出神。那青年男子脸上露出志满意得地笑容来。人群齐齐发出一阵抽气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岑子吟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会儿把自己洗干净了绑上蝴蝶结送上去赔罪还来得及不?她不在乎自家那么点儿狗屁名节。大不了当被狗咬了。能保住自家全家上下地命才是最重要地。
真冤呐地。打死她也不能想到自家竟然还有让满眼鲜花儿地皇亲国戚给调戏不是?她这姿色虽然不差。到底算不上大美人儿。怒!那家伙真没品味!
岑子吟纠结万千之时。楼上突然一样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发出地一声。吓了众人一跳。
定睛看去。竟然是一个上楼地衙役。给人扔下来了。随即噼噼啪啪地楼上发出一阵打斗声。打斗声结束地很快。几乎众人反应过来地时候就结束了。几个衙役被人从楼上扔了下来。像叠罗汉一般地堆在一起。哀号声不断。
就听见一个笑吟吟地男声道。“我道是谁呐。感情是王仙童那不争气地儿子!”
那年轻男子闻声脸色一变,手扶住腰间佩剑道,“尊驾哪位?竟然直呼薛王殿下亲舅舅地名讳!”
一个一身青衣满面笑容的中年男子从雅间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望着下面,脸上虽然是满面地笑容,那笑容却是未曾延伸到眼里,一张脸依旧是威严的吓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