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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不受控制了,军警和百姓混战成一团,同他一起来的人见目的已经达到,匆忙喊他快逃。
这是方汶天第一次杀人,他很紧张,紧张的几乎什么都忘记了,当场傻愣在原地,若不是那人边喊边拽着他逃跑,他这会子应该已经被捕了。
“谁喊我——” 他从茫然中醒悟过来,呆呆的问道。
“一个老太婆,是你以前认识的人吧!”那人转脸指点着告诉他。
他匆忙回头,看见了跑的跌跌撞撞的李妈,她花白的头发披散着,数月不见,她神情殷切,看向他的目光悲喜交加。
“ 是以前的熟人。”方汶天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别过头去,腿上加快了速度,同时将手中的枪藏到了怀里。
双方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李妈看清楚了他的动作,顿时惊讶的停住了脚步。
她应该是看到了他手中的抢,也看到了他身边的人手中也拿着枪。
“她认识你,会不会去告发我们?”跑在方汶天身边的男子眼中立刻闪出了警觉的光芒,他手中的枪口也悄悄调转了方向。
“我不许你动她,她是看着我长大的。”方汶天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急迫的道:“她不会告发的,她一直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哦,那样我就可以放心了。”那人闻言放松了些,但依旧警告他道:“汶天,现在世道不好混,你护短咱不拦着,可千万别拖累了兄弟们!”
说话间两人已经跑出很远,将李妈远远抛在了身后,方汶天转头看了一眼树荫深处李妈的身影,肯定的回道:“她信的过,绝对不会告发我们的,我是铁了心想要混出个样子再回去,放心吧,她不会知道什么的。”
“那就好,汶天,大当家的赏识你,给了你许多机会,你可千万别辜负他,这一次咱们浑水摸鱼,就是要搅的玉阳乱起来,越乱越好,乱,才有咱们的生存之地。”
那人看似亲昵的拍了怕方汶天的肩膀,两人一起,很快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李妈只呆愣愣的站了一瞬,立刻就又追了上去,她完全没有想到,再见到方汶天时,会看见他拿着枪,而且衣衫带血。
今天的民乱原本只是灾民请求政府赈灾的集会,结果莫名其妙的就演变成了冲突,双方动了枪后死伤不少,李妈目睹了全程,她直觉的看出有人从中捣乱, 却没想到那人有可能就是方汶天。
“汶天,你这是想干什么呀?你和什么人混到一起去了?汶天,你回来啊,汶天,我们一直在等你回家——”方汶天肯定是和什么歹徒混到一起去了,能制造混论让军警对着无辜的百姓开枪,那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醒悟过来的李妈呼喊着拼命追了上去,可她毕竟年龄大了,体力不支,没跑几步,就失去了方汶天等人的踪影。
见亲眼看着长大的小伙子误入歧途,李妈急的眼泪都流下了,她不顾一切踉踉跄跄的继续向前追,嗓子喊的几乎嘶哑。
玉阳县的混乱暂且不提,此时北方裴督军的府邸内,武兆铭和裴棠正一个坐一个站,互相恼怒的看着对方。
“你到底想怎么样?”武兆铭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耐烦,这一次因为裴督军突然发病住院,他不得已陪着裴棠千里迢迢的赶回东北,将刚见面的胜兰丢给了展副官,心中本来就不太高兴,裴棠还一路抓着胜兰的事情不放,口口声声非要他和胜兰断绝关系,给她个交代,惹的他厌烦不已。
他一直以为她是识大体的女人,就算独占欲再强,也懂得为丈夫牺牲一些,却没想到她完全是个妒妇,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早知道她性格如此极端,他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应下这门亲事,更何况他一直不太认可武督军的做法,如今的裴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裴家,武家没必要永远和裴家绑在一起。
“我想怎么样你清楚的很。”裴棠今日穿了一件玉色的刺绣夹棉旗袍,清淡的颜色有些不衬她艳丽的眉眼,人显得寡淡许多,脸上却是神情激愤。她看着武兆铭,态度丝毫不相让:“我不管什么叶小姐花小姐的,总之我不会同意她进门的,在我们成亲之前,你最好让她消失。”
VIP卷 第九十章 要挟与执着
“阿棠——”武兆铭闻言眉毛一挑,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神色,他压抑着愤怒,冷笑着道:“你越来越过分了,自己都还没过门,就想管我的事情,你就这么确定你一定能嫁到武家吗?”
“我很确定,因为如果我告诉武叔叔,你是因为叶小姐才不愿意娶我,你猜他会怎么做?”裴棠一点都不担忧武兆铭的冷漠,这一路上她早已经想的很清楚;眼下武督军绝不会同意武兆铭毁了婚约娶别的女人,所以那个女人将来顶多只能给他做妾,他再怎么喜爱那个女人,都不能摆上台面,只能在私底下悄悄的护着。
而作为未婚妻的她,要想捍卫自己的地位,就必须乘现在这个机会彻底铲除那个女人,因为这会子事情如果闹开了,武督军顶多在私下里责怪她一句妒忌,可对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她完全不用惧怕那个女人,更不用向武兆铭低声下气。
此时她亦针锋相对的冷笑道:“我给你时间让她消失,已经是很容忍了,要不然,你难道是想看着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若是受到伤害,我一定会让始作俑者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来还。”听到裴棠说出类似咒骂的话,武兆铭眼中陡然增浓的寒芒冷的令人有些心惊,他斩钉截铁的道:“阿棠,你别逼我,咱们还没有成亲,逼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一次陪着裴棠回了东北,武兆铭才发觉裴家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裴督军年迈;疾病频发,已经不能正常的处理军务,军权分别落在了二姨太生的长子裴松和裴夫人生的三子裴桦和四子裴枫手中。 裴松是裴督军的长子,曾一度被寄予厚望, 但因为二姨太是满人出身,他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一直厚待清廷余孽不说, 还有传言他想扶植清廷成立独立政府,引的裴家军中一片哗然。
也正是因为裴松行事的荒唐,裴督军不满的将曾经全部交给他的军权剥夺了一大部分。被强行剥夺出的这部分军权落到了裴桦和裴枫手中,这两人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个性却截然不同;裴桦正义热血,多年跟随在裴督军身边,数次亲上战场,巧妙的或打退或化解了日本人一次又一次的阴谋进攻,是裴家军中的正面中流砥柱型人物。可他虽然军事才能突出。为人处世方面却不太擅长,要不然也不会至今没能全面掌控裴家军。
裴枫倒是个性圆滑颇得人心,却贪恋荣华贪生怕死。根本就不是个能靠得住的人,军权交到他的手上,一旦遇到危险,只能成为他保命的护身符,什么民族大义家国安危。统统都会被他抛到脑后。
裴桦和裴枫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因为个性缘故,频频有不和的消息传出。
而除此之外,三姨太生的二子裴柏,五姨太生的五子裴杨,都已经是成年人并常年在裴家军中任职。地位不低。裴督军一旦去世,这几个儿子必然会分成几派对立起来互相争权夺利,到时候裴家就是一盘散沙。能不能继续守住国门不说,只怕武家都会被连累。
裴棠是裴夫人的女儿、裴桦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她嫁到武家,就等于将裴桦和武家联到了一起,将来裴桦能不能从他的众兄弟中脱颖而出。成为裴家新一任的掌权者,关系着东三省和华夏整个东南沿海的未来。自然,也包括着武家的未来。
从个人感情上,武兆铭是支持裴桦的,但是政治和军事瞬息万变,一个不慎,赔上的就是千万条性命,所以在理智上,他更倾向于目前持观望态度,暗中行事,等裴家的形势明了再决定投靠北方还是南方政府。
这些年南方政府对江浙开出的条件很是优越,投靠南方政府,未必不是武家的一条出路。
当然,以上都是他个人的想法,武督军并不同意,不然他也不会和裴棠订婚了。
“逼急了,你就不用娶我了,岂不是正如你的意?” 裴棠吸了吸鼻子,抑住心底的悲伤无奈,言辞犀利的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不想娶我,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你根本不相信我哥哥的能力,你忘了裴武两家多年的情分,只想着保全自己,保全你们武家。不过很可笑的是武家现在当家的不是你,有你两个哥哥在前面,没有我们裴家的支持,就算武叔叔想把家业留给你,你也 休想轻松越过他们,到时候你们武家争斗起来,结局未必能比我裴家好。”
说话间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冷笑道:“武兆铭,你说过我们两个的婚姻只是利益的结合,这受益人可不止我一个,你那两个哥哥是什么秉性,你比我清楚。斗不过他们,你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自己也该明白吧!到那时候叶小姐就是天仙,也会被你连累成一片枯叶子,你自己衡量下,是娶我,帮我哥哥争权,壮大自己,还是娶她,陪着她一起死。”
“你威胁我?”武兆铭登时愤怒的站了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短短数日,裴棠居然就想到
裴棠是很爱武兆铭的,十几年的单相思,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可就算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在这件事上她也绝不妥协。她的母亲裴夫人是裴督军的糟糠之妻,出身平凡,早年间虽然陪着裴督军受了许多苦,可因为她婚后一度多年不孕,裴督军纳了出身满人大族的二姨太。
二姨太虽然名义上是姨太太,可她进门就生下了长子,在裴家的地位比裴夫人还高,二姨太不是良善之人,得了势后时常明里暗里挤兑裴夫人,偏裴督军看在儿子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弄的裴夫人暗地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泪。
后来总算裴夫人的肚子争气,相继生下了裴桦裴枫和裴棠,同时裴督军又纳了其他的女人进门,二姨太一家独大的势头才被打破,可因为裴松是长子,他老早就跟在裴督军身边,深的裴督军的信任,早早的就大权在握,二姨太一房在裴家的地位始终是最高的,裴夫人生了二子一女,空有个夫人名号,做什么事却都得看二姨太的脸色。
好在这几年裴松自己不争气,折腾的裴督军寒了心,收回了他手头大部分的军权,裴桦裴棠又很出色,裴夫人的风头才渐渐压过了二姨太,可她年纪也大了,曾经多年的郁郁伤感导致她疾病缠身,就算细心调养,也已经撑不了几年。
裴棠虽然是裴督军唯一的女儿,自小受尽宠爱,却也没能帮到裴夫人什么,从小看的最多的就是母亲的泪水,导致她成年后非常抵触男人纳妾,老早就立下了决不允许未来丈夫纳妾的誓言。
因为自小受到的影响, 她的执着已经刻进了骨髓里,就算丈夫是武兆铭,她也决不会妥协。
狠心说出取消婚约的话,想着多年的感情付诸东流,又忆起了同年自己和母亲受过的委屈,裴棠再坚强的心也有些承受不住,她背靠着柜子,忍不住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阿棠,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父亲也有几房姨太太,可我们家的关系就好的多。”看到这样【文】子的裴棠,武兆铭忍【人】不住有些心软。因为裴【书】武两家关系亲近的缘故,裴【屋】夫人受的委屈,武兆铭多少是知道些的,他也明白裴棠正是因此养成了泼辣火爆、毫不相让的个性,可从未想到她居然因此极端到这个地步,明明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