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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太子,她一定要杀了太子!那个让她国破家亡,失去至亲的仇人的儿子!
“知夏。”沐薏情忍不住唤了一声,从来没有觉得心里这么的痛,景恒烨唯一的最疼宠的妹妹她都守护不了。
转过身看着一脸清冷的大司马,心中说不出是恨还是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知不知道他这么做,让她的心痛如刀绞?!
她不信,那把箭是他放的,可是,他现在的所做所为,让她无法承受!
“小情人……”
“滚!”沐薏情怒喝一声,“带着你的人,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还有,照顾好景知夏,如果她有一点闪失,我会加倍的讨回来!”
慕容灏上前的脚步一顿,双腿如灌铅了一般再也挪不动半步,他多想将她搂在怀里,可是,那复杂的眼神生生的将他逼退。
小情人,你的心有多痛,我就有多痛,你知道吗?
“走。”转身朝乌甲卫吩咐了一声。
慕容灏最后一个翻身上马,目光朝那道纤弱的身影望去,眼中尽是疼惜与不舍,但他相信,很快就会再见面,即使她怨他恨他,一切都不重要,他一定会好好的守护着她。
“爹爹!”轩儿唤了一声。
奔跑的白驹顿时停了下来,慕容灏的背影猛然一颤。
“爹爹。”
“爹爹。”轩儿一声声的唤着,他就是知道,爹爹一定不是他看到的那样,他也不相信爹爹会做让娘亲伤心的事情。
“轩儿乖,好好的照顾娘亲。”慕容灏说罢,快马离去。
轩儿不再出声,抬头看了一眼脸色惨白如纸的娘亲,轻轻拉着娘亲的手。
沐薏情带着轩儿迅速的朝竹楼走去,景知夏的小包袱还放在桌上,知夏说,这个包袱里装的东西是给她的?
打开一看,有一个的纸包,里面装着一本略显得有些阵旧的书籍。
沐薏情知道,这肯定就是景恒烨所说的心法。
摸着这样东西心中酸涩难忍,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景恒烨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落入那么湍急的河流,岂还有生还的希望。
“娘亲,不哭。”轩儿抬起手,擦去沐薏情脸上的泪水。
哭?她哭了吗?泪水打在已经冰冷的麻木的脸颊上,竟然没有一点感觉。她甚至感觉不到那河水有多么的刺骨!
“情儿,趁追兵还没有赶上来,咱们快点出发吧。”顾倾城拿了一些干衣服,来到沐薏情面前。
“好。”点点头,接过顾倾城手中的衣服,走到一旁换好。
顾倾城看向室外,她的心里也有些的说不上来的感觉,景恒烨那种神秘又强大的人物,就这样葬身于水底。
可是,她们亲眼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谁还能在这种情况下生还?
不过,这一次,大司马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们,实在算是意料之外。
她更看得出,这两个男人,对沐薏情都是情深意重。
换好衣服之后,一行人上船,顺着湍急的水而飞速朝下流而去。
沐薏情站在船头,看着离景恒烨失事的地方越来越远,眼前一片模糊。
就在这她们离去之后,大司马带着乌甲卫再次回来此处,船只已经只有一个模糊的小点,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他却舍不得移开目光。
乌甲卫一个个全都跳到水里,迅速的往下流打捞,至于景恒烨,他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主子,那些人抓住了。”肖宇的声音尽是无奈,眉宇紧紧的拧在一起,他真怕主子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
慕容灏冷冷回应道,“带上来。”
四个黑衣人被依次带到他的面前,一个一个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慕容灏喉头一涌上一股咸腥,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复心中无奈与怒气,这四人,他怎么会陌生!至于是谁派他们来的,他自然不用猜想。
如果,没有景恒烨挡下那一箭,他在这四人的暗算下,会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女人!而这一切,全是他最敬爱的祖父安排的!
一股悲凉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只感觉心头全是酸意与不可置信。
如此看来,放小情人走,是明智之举!
“少主,您杀了我们吧。”其中一人说道。
“你们自然是要死的,但不是死在这。”大司马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朝肖宇示意一下,将四人绑了起来。
马不停蹄的回到圣京,直接冲入慕容府。
慕容松的遭遇让整个府上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尤其是长房就一个儿子,二房也就只有慕容松一个独子。
如今,又被废了四肢,还被废了那处,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再怎么看不上,也是他慕容家的骨肉,慕容仪心中十分沉重,回到书房时,屋内恭敬的跪在着四个人。
“事情办妥了吗?”慕容仪带着几分疲惫。
“祖父吩咐他们去办什么?”慕容灏的声音陡然响起。
慕容仪身形一震,缓缓从声音的来源处望去,目光有些晦暗。
“祖父可知道,如果,他们真办成了,您的孙儿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慕容灏悠悠开口。
“你!”慕容仪气急,更多的却是无奈,“人是你放走的?你可知道,将会为圣云埋下多大的祸患!”
慕容灏冷笑,这一步不是他们亲自逼出来的吗?
“你们几个去领死吧。”
跪在地上的四人齐齐的站起身来,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拔剑自杀,动作干净利落,几人应声倒下的时候,慕容仪才恍然大悟发生了什么。
“慕容灏!”慕容仪第一次如此盛怒!用一种不愿相信的眼光看着他眼前亲手教养长大的孙子。
慕容灏无所谓的淡笑一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自然得家法侍候。”
“家法侍候!”慕容仪怒极,对着外面怒吼一声。
慕容灏面无表情,被身旁的人拉了下去。
慕容一族的祠堂里围满了人,不只有族亲,还有旁亲,这样的事情,简直就像一记闷雷的劈在慕容一族头顶。
家法!凡是动了家法的人没有几个能活着走出祠堂的!即使是长子嫡孙,老太爷有心放水,那也得打个半死。
慕容夫人不顾一切冲进祠堂里,跪在慕容仪面前,慕容博紧随其后,这家法真的动不得!虽说这一次的事情,灏儿有失职之处,可是皇上并没有处罚,犯不着要动家法啊!
而且看朝中的情况,太子处处袒护,而且也有护救太子多功,停职个几个月即可,要是真动了家法,那就不是几个月的问题了。
“父亲,母亲,儿子甘愿领罚。”慕容灏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面色平静的朝双亲说道。
“不,养不教,父之过,我甘愿代子受罚,父亲,你要动家法,打就打我吧。”慕容博上前一步,跑在慕容灏身侧。
“我是其母,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与我儿一并受罚。”慕容夫人挪着身子跪在慕容灏的另一侧。
“太子殿下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通报,伤势未愈的太子殿下被人抬着直接朝慕容一族的祠堂而来。
“参见太子殿下。”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迎架。
“平身。”太子殿下在小太监的扶持下,缓缓下了步撵。
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这情况,家法还未开始,还好来得够及时!要是真行了家法,圣云就真正的失去大司马了!
“来人,给本殿下上香。”太子殿下赢弱进前走了两步。
本来都是一脸凝重的众人更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上未来的皇帝有丝毫闪失。
太子接过香推开身旁的小太监,缓缓朝祠堂上的牌位拜了三拜,敬香。
“快给太子殿下备坐。”慕容仪立即吩咐道。
下人立即抬来软榻又铺了几层的软垫给以供太子休息,原本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大司马身上,这下好了,全被这个男生女像,分不清雌雄的太子殿下给吸引去了。
“护国公这是做何?”太子殿下疑惑的询问道。
“回太子殿下,大司马失职,至使金国乱臣逃逸,老臣行使家法,以敬效尤。”慕容仪恭敬的回应。心中暗自庆幸,太子殿下来的真是太巧了,纵然他的孙子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让他真的打,他真下不去手。
“等等。”太子殿下紧了紧眉宇,“本殿下记得,这事不是慕容松负责的吗?怎么反到让大司马担责?”
慕容仪一下子也被问住了。
原本还幸灾乐祸的二房一家子一听到太子这么说,顿时面如死灰!
“大司马乃有功之臣,救架有功,要好好的表率才对。”太子殿下缓缓直起身子。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慕容夫人突然插了一句,谁看不出太子是来解围来了,再不就着这个台阶下去,那就是大傻子。
慕容灏朝太子殿下望去,“太子殿下误会了,此乃家法,不掺国事,臣甘愿领罚。”
慕容仪气的别过身去,一旁的慕容夫妇脸色惨白,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小声的低估。
太子殿下面色也凝重了几分,看来,这一次大司马是铁了心了,沐薏情走了,大司马还有心留在圣云吗?
如今,圣云朝纲动荡不安,西荒蛰伏多年,又岂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千百年来,圣云的国土最为广袤,占据着最肥沃的土地,才发展至今日强盛的局面。
其它几国只能望尘莫及,一但圣云失去大司马这一少年战神,北境的必乱!西荒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还有东狄以及边境四国都会蠢蠢欲动。
到时,强大的圣云一定会被瓜分蚕食!
慕容云天只忧患金国,却没想到,真正的虎狼是其它几个国才对。
朝政被太后把持了二十几年,国库不是很充盈,加之地方官员阳奉阴违,太后一但失利,这些都是不安定因素,岂是太子一朝一昔能够恢复的,他必须仰仗大司马。
“大司马既愿受罚,也先领了功再说,再有三日即是除夕了,本殿下的婚期因一点小意外突然延迟,现在改定在除夕夜,这件事情,大司马可是逃不掉的。”太子殿下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慕容灏面前,将他亲自己扶起来。
慕容灏看着太子,硬是不起,要比起来,慕容云天丝毫没有帝王之才,而太子却不同,今日的来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借着这次的家法,他便将大司马以及兵部一职全都丢开,从此,捍卫圣云的担子谁喜欢谁来扛!
“我知道,你和沐薏情都受委屈了。”太子殿下小声说道。
大司马面色有些松动,毕竟,这一次太子暗中使了不小助力。
“我相信,金国落到她的手里,是不会主动与圣云为敌,不像那些带着复仇之心的人,她要的只是一份自由,所以,你只能把她娶回来,而不是嫁过去。”太子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再次使力将大司马扶了起来。
众人疑惑,这两人贴的紧紧的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
慕容灏淡笑一下,“太子殿下,这交易,我有点吃亏。”
“我好歹是太子,将来还是皇帝,你就让我一下。”太子知道,大司马是同意了,想想,即使金国掘起,那也是沐薏情手握大权,留下大司马悍卫圣云,却能让其它几国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给他几年的时间,他一定能清除内患。
他果然是赚到了!
“太子殿下记住,我迟早会讨回来。”大司马一点面子都不给。
“讨什么?你最好先说清楚。”太子殿下有点心底发凉。
大司马勾起唇角,笑的太子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你知道为了把那个吃货给你弄回来,小情人有多恨我么?”大司马简直不敢回想那一幕,回想一次他的心就像凌迟一次。
“把景知夏弄回来,咱们两个都有份,不是为了景恒烨嘛